第8章 (1)婉君日志(1 / 1)

“小琬,你也累了,先收拾一下,洗个澡,晚上早点休息吧。”朱琳柔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洗。”随着这声回答,朱婉君有气无力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结束了一天的钢管舞训练。

看起来,这时的朱婉君神态上好像有些疲惫。

她那乌黑的秀发有些散乱地垂于右肩,遮住了右侧部分脸颊,那对靓丽的凤目也不像平时那样有光泽,一对红唇也显得有些苍白。

关好门,朱婉君略显沉重的双腿拖动着那双依然乌光闪闪的过膝高跟长筒靴,艰难地走到自己床前的椅子边。

她坐在那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皮面的本子,摊开放在桌子上。

本子第一面的正上方写着四个大字——“婉君日志”,字体娟秀又富有动感,如同她本人那般的娴美。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卡通熊样式闹钟,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

她像往常一样拿起钢笔,要在本子上记录下一天来值得回忆的时刻。

(第一篇特训)

今天是星期天,这已经是我接受妈妈的钢管舞训练第二天了,回想这两天训练时的感受,有苦有甜。

训练很苦,这是我原本就预料到的,尤其是最开始的训练,不但苦,而且很乏味,基本上都是腿部、腰部及臂力等方面的训练。

腿部的训练以抬腿劈叉为主,双腿分开180°对我这个有舞蹈根底的人来讲不算很困难,但是妈妈却要求我立定身体高抬腿,这在钢管上难度就大多了。

我的一条腿高举180°,整条腿紧贴钢管,妈妈在我身后,双臂搂住我的腰,一条腿的脚后跟用力撑着地板,另一条腿紧贴着我着地的腿。

为了防止我乱动,妈妈穿着的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高跟,也紧靠着我靴子的高跟上,脚背内侧也踏在我的脚背外侧,将我的腿粘牢、固定在钢管上。

她强制性地紧紧挤压住我的身体,让我感到自己的内裤都贴到冰凉的钢管上面了,大腿根有一种抽筋般的痛,仿佛两片臀部都快要被撕开了。

腰部的训练更残酷,仰卧起坐100次,对我来讲不算是太困难的事,问题是腰部后仰90°就太难为我了。

妈妈见我很不情愿,就干脆把我压趴在地板上。

她的背对着我,双臂扎紧我的双侧手臂,扭向身后,并骑坐在我的臀部下方,双腿压在我的两条腿上,勾住我的双腿。

她那长靴的靴筒贴到我暴露在长靴之外裸露的大腿上,感觉比地板还要冰凉。

妈妈的双臂加力,强行将我上身自腰部后展90°,我感到妈妈几乎是要把我的细腰撅折,痛得我“哎呦哎呦”地直叫,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臂力训练更是不留情面,倒立半小时。

倒立没问题,半小时可就要我的命了。

二十分钟不到,我的双臂就颤抖起来,双腿也打弯了,整个身体不知道重了多少倍,好像全身的血液都灌到了我的头顶,几乎快要将脸和脖子胀破了。

妈妈脚上的那双过膝高跟长筒靴,矗立在我的眼前,散射出来的光芒刺进我的眼睛里,由线成团,让我的视野变得越来越模糊。

妈妈没有说话,双手按住我一次次摇晃、倒下的膝盖,用力将它们绷直。

残酷的训练让我搞不清楚,这个严酷的女人还是不是自己的妈妈。

现在看来,我就像是深受折磨的孤儿,妈妈就像孤儿院里严酷、冷血、凶狠的嬷嬷。

痛苦的训练持续了一天半,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双腿又酸又胀,站在镜子前直发抖,上床都困难。

我心里当然很生妈妈的气,妈妈上来帮我,我赌气地一把推开她:“别理我,我不是你女儿。”妈妈倒好,不再来安慰我,真的转身走了,真是冷酷无情,气得我直想哭。

我拿起一旁的玩具小熊投了过去,砸到门上。

今天上午,我又被妈妈从床上拖起来,强制性地给我套上那双过膝高跟长筒靴。

我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知道反抗也没有用,但我那股子倔劲上来了,决心咬着牙也要坚持下来,用行动发泄心中对妈妈的那股怨气。

整个上午,妈妈的每一个指令我都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许多动作都做得很完美,甚至超出了妈妈的要求。

我故意不去擦脸上的汗水,任凭它们流过脸颊,汇集到下颌,最后砸到地板上。

中午前的那一次倒立,超过了妈妈规定的时间,我还是坚持着不肯下来,故意在妈妈面前折磨自己。

妈妈这回看不下去了:“小琬,行了,下来吧!”

我偷着瞥了妈妈一眼,看到了妈妈一脸心疼焦急的神色,心里一阵得意。

“妈妈最终还是拗不过我,这次是我赢了。”心里一得意,动作就走形了,右手臂一软,没撑住,头直接砸向地面。

妈妈吓得“啊呀”一声,幸亏离得近,抱住了我的两条大腿,减缓了我身体的冲力。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还好,手肘撑住了地面。

妈妈将我的身体放下来:“怎么样?让我看看,伤到没有?”

我看了一下唯一有点痛的手肘,只是红了一点儿,没有受伤,那颗吓得“砰砰”跳的心脏也安定了下来。

我仍然不理妈妈,用手臂拨开她,又来到钢管前要做劈叉动作,妈妈再也不忍心了,跑过来把我拉到一只椅子上坐下:“好了好了,够了,上午不用再做了,该休息了。一会儿妈妈叫两份披萨外卖,中午好好休息一下。”

刚才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才支撑下来的,现在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没了,只好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妈妈还想跟我说话,见我爱理不理的样子,叹了口气,出去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妈妈打电话叫外卖的声音。

我的心里一直在生妈妈的气。

中午吃饭时,妈妈安慰我,给我讲一些训练时的技巧和要求,我一直只是吃自己的,一句话也不说。

妈妈见我总是耷拉着脸,知道我还在跟她赌气,也就不再说了。

我们母女俩就这样在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午饭。

吃完饭后,我靴子也不脱,直接头朝里躺倒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妈妈拿来了一条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心里的那口怨气到这时还没有消下去,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

妈妈这下真的有些生气了:“小琬,你这是干什么,跟谁赌气呐?噢,我利用休息时间帮助你训练,一天下来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体谅妈妈呢?”妈妈说着又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这时我也感到身上用些冷,抓住被角紧紧裹在身上。

妈妈松了口气,摸着我的肩部:“这才像话,好好休息吧,这样下午训练才会有精神。”

一听这话我又来气了,妈妈好像除了训练,根本就不会体谅我的感受。我扭过头去一把推开妈妈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把头扭回来。

妈妈好像真的发怒了:“你……你怎么一点好话都听不进去呢?不理你了,下午起来后接着给我训练,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我听到妈妈那“咯咯咯”的靴子声渐渐远去,嘴里气呼呼地吐出一口闷气,火烧般地憋在被子里。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

醒来后,我仍然感到大腿、手臂还有一些酸痛。

我先去了洗漱间洗了一把脸,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上还有些疲倦的神色,尽管确实恢复了红润。

我出来后,又看见妈妈正背着手,岔开她那两条蹬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靴的长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个样子就像是看守监狱的女狱警。

我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来了火,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妈妈娇喝一声:“你去哪里?给我回来!”

我根本就不理她。

妈妈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她的房间里拽。

毕竟我这原本就是做给她看的,就是要气气她,只是挣扎了几下,就被她拖到了她的房间。

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在房间里一边与妈妈推推搡搡地挣扭着,一边执拗地要开门出去。

妈妈情急之下,死死地抱住我的腰,竟然把我抱了起来。

我自己那股倔劲上来自己都控制不住,抓住妈妈的手臂,用力想要挣脱妈妈的怀抱,自己都搞不清是在对妈妈撒娇还是撒气。

挣扎中,双脚乱踢,长靴上那坚硬的高跟不知道在妈妈的小腿上蹬了多少下。

妈妈似乎知道我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法训练,就想先把我制服,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再说,于是咬着牙,硬是将我抱到床边,将我按在床头。

她抓着我的双肩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倔?到底想干什么?你……”我仍然不肯罢休,不等妈妈说完,便扭动双肩,甩开妈妈的手,站起身子。

妈妈见我这么矫情,俏脸都气得发白,迎面抱住了我,把我向床边推。

我奋力扭动身体,要挣脱妈妈,反倒与她揪扯着扭成一团。

我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但是经过一个中午的休息,还是恢复了不少体力,而且我的倔劲儿一上来,妈妈想要制服我也并不容易。

但是我要想逃走也根本不可能,我与妈妈搂在一起,扳肩,扭腰,套着黑亮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长腿插在对方双腿之间又是勾,又是绊,像是在床头前展开了摔跤决赛,房间了回荡着我们母女俩“哼哼唔唔”的较劲声、喘息声、长靴高跟磕碰声以及杂乱的踏地声。

忽然,妈妈伸出脚来勾我的小腿,想把我摔倒在床上。

我可不愿意这样被她轻易制服,我把自己的小腿抽回来,挣脱了妈妈这只脚的纠缠,反过来去绊妈妈的脚后跟,也被妈妈摆脱了。

她再次把腿插到我的两腿中间,勾在我的另一条小腿上,想将我这条小腿挑起来。

我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妈妈,如果这条腿被妈妈勾起,那么我肯定会被妈妈摔倒在床上。

于是我的这只脚死死地抠在地面上,定得牢牢的。

我和妈妈穿的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靴筒表面都特别光滑,即便是妈妈的腿劲比我大,也是有力使不上。

我只感觉到妈妈这条被长长的靴筒包裹的小腿硬邦邦的,在我的小腿肚上来回滑动着,那种感觉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我将自己这只小腿后挺,我俩的小腿肚贴得更紧,长筒靴的皮革之间的摩擦力突然加大,发出一声非常刺耳的“嘶啦”,使得我和妈妈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俩相互盘缠的这两条小腿上。

妈妈的脚猛地落地,一下就踩到了我的脚背上,我的反应很快,立刻向外侧抽出被踩住的这只脚,脚腕一翻,又将妈妈的脚尖踩住。

妈妈也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我用全身力量踩得死死的,没能成功。

妈妈也不甘心,又用另一只脚踩到了我的另一只脚。

我感到妈妈踩住我的这只脚加大了力量,即便是隔着脚背上的皮革,也挺痛的。

看来这次妈妈是带着防备。

我这只脚抽了几次都没收回来,不由得又拾起了小性子,用踩住妈妈的那只脚,在妈妈的脚尖上加大力气,狠狠拧了几下。

妈妈肯定是也感到痛了,踩住我的这只脚也在我的脚背上狠狠地拧搓了几下。

我俩不断地向着对方脚上加力,脚背都感到了来自对方脚掌上的巨大压力。

我一边往自己的脚下加大力气,一边偷看妈妈,想欣赏到妈妈比我更痛苦急切的表情,妈妈也正好向我看来。

我和妈妈身体紧贴在一起,两对眼睛相隔也就是一个拳头的距离,差不多都能够从对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表情,一样的恼怒与倔强。

我俩脚下僵持着,都紧咬着下唇,相互气鼓鼓地对视了一会儿。

忽然,我发现妈妈的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充满自信的笑。

我猜到,肯定是妈妈一时与我难分胜负,于是想在心理上给我增加压力。

我当然也想笑一下,以示决心,可是脚上的疼痛让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妈妈非常可恶,这时连她的眼角都露出了笑意。

我有点儿坚持不住了,又不愿意甘心落下风,急中生智,身体矮下几分,圈起膝盖,往妈妈的膝盖上狠狠磕了一下。

膝盖骨对顶,我也会感到痛,但是我学过医,知道妈妈的膝盖一后缩,整条腿绷直,腘窝处的那根筋就会受到牵动,肯定会感到一阵麻木,那就是我反击的机会。

人体的结构是相同的,纵使妈妈比我厉害,生理上也不会出乎我的意料。

果然,妈妈的腿一软,踩住我的脚也放松了。

我趁机收回自己的脚,想扩大战果,又返回去踩妈妈的这只脚,没想到妈妈的反应相当快,抬腿照着我的这只脚踢过来。

“嘭”的一声,很响,也很沉闷,我俩靴子的尖部磕到一起,又瞬间彼此弹开。

我见妈妈的脚被弹开后又踢过来,赶忙将对磕的那条腿向一边挪开,没想到的是,这是妈妈声东击西的战术,她的脚实际上是照着我的另一条腿踢去的。

尽管妈妈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劲儿,但是我的这条腿还是被踢开了,妈妈被我踩住的那只脚得到了解脱。

我可不愿意白白挨踢,马上照着妈妈的腿或是脚上踢回去,反正我和妈妈都穿着黑亮的过膝高跟长筒靴,便索性毫无顾忌地相互对踢起来。

一时间,我和妈妈拧着性子,都是把一只手抓住对方肩头,一条手臂绕住对方的脖子,并把眼睛盯着脚下,清楚地看到下面两双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

靴子尖部进击,明晃晃的犹如枪头,靴筒侧攻,光闪闪犹如钢刀:进退,躲闪,直顶,斜撞,交错闪动,脚尖对磕,脚踝对碰,靴筒对杠……

“咯咯”“噔噔”两双过膝高跟长筒靴的高跟踏着大理石地板,交相进退着,“嘭嘭”“咚咚”地相互撞击着。

我和妈妈都咬着嘴唇,忍着痛,仔细地预判着对方进攻或者后退的方向,好让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够达到最佳效果,每一次后退,都尽量减轻对方的脚或者腿给自己带来的疼痛。

渐渐地,我有点儿拿不住性子,加大了腿脚上的力量,专门寻找妈妈的脚踝、小腿的破绽来踢,妈妈见我这么不留情面,也拉下脸来加大力气回击。

两双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的磕碰声越来越大,撞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腿脚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剧烈。

我感到妈妈两条裹着长靴的腿就像两根木棒般,硬生生地抽击我的双腿,两只坚硬的脚尖如同枪头,直刺我的腿脚,我的两条腿无处不痛,痛得都有点麻木了,出腿的攻势随之减缓了,力量也消退了。

而此时妈妈脚上那两只狠硬的长靴依然不停地向我的双腿冲击,我又痛又恼,再也不顾面子,撒起娇来,“吱咛”一声钻入妈妈的怀中,双臂搂住妈妈的细腰,双腿缠住妈妈的两条腿,又是踩又是绊的。

我的变化太快,妈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我推到床边。

这张床从床沿到地面也就大约70厘米高,正好齐腘窝。

这时我和妈妈缠在一起的四条小腿碰到了床边,妈妈再也不能后退了,我抓住机会,双臂用力收紧妈妈的腰,身体用力向前猛推,妈妈支撑不住,被我压到床上。

我已经没心思和妈妈打闹,只想挣脱妈妈的纠缠,双手撑住妈妈的身体站起身来,转身要逃,但是我的一条腿还被妈妈的腿缠着,身体被一股强硬的蛮力带住了。

我伸过手去,按在妈妈露在靴筒与短裤间的那段滚圆白嫩的大腿上,想去推开它。

但当我的手触上去时,突然感到它是那样的光滑柔腻,滑滑的,凉凉的,细如玉丝,滑若绸缎,那种奇妙感觉让我心里不明来由地一阵悸动,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要想做什么,反而不禁用手掌在妈妈那令我心动的肌肤上抚摸了几把。

这时我感觉到妈妈的这条腿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随后快速扭动了起来,更加用力地缠紧了我的腿,之后又有一条腿伸过来,两条腿一起死死地夹住了我的一条腿,同时向上抬。

妈妈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一条手臂,向她那边拽。

我没来得及防备,两条腿几乎同时离开了地面,自己的身体猛然直向前冲,向着妈妈的身上压去,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妈妈身上,鼓囔囔的胸部正好压在妈妈的胸口上。

妈妈的胸部像两大团果冻,高高挺起的同时又软绵绵的,没有让我感到很痛,但是那巨大的冲力加上腹部的挤压,还是让我和妈妈都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我们俩的脸贴得很近,看到妈妈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时妈妈忽然又搂紧我的腰,扭动着腰肢,向一侧用力翻,一抬腿,将我压到身下。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抗拒已是徒劳的,但我还是不甘心地拼命扭动着身体。

妈妈抓住我的双手,十指扣在我的手指缝中,用力向床上压。

假若我的双手再被妈妈按住,那我可能就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我的臂力原本就比妈妈差一些,加上目前体位上又处于劣势,正面对抗的话,我肯定不是妈妈的对手,于是我挥动着双臂,拼命地往上顶。

当妈妈手臂上的力量加大时,我的双臂再甩向外侧,以便分散妈妈手臂传过来的压力。

我抓紧妈妈的双手一会儿向外推,一会儿向里带,一会儿又向下压,始终不给她持续发力的机会。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手两两抓牢,在我俩的身体中间碾展舞动,扭动中我和妈妈的手臂上的黑色紧身袖口渐渐地滑落到了肘弯以上的部位,露出了白嫩的前臂,挥擢纤纤之素手,映雪皓腕而露形,有些晃人眼目。

妈妈显然耐不住这样与我纠缠不清,拉回我的手臂,攥紧我的手指,用力将我的手腕向后压。

我没有防备妈妈这一招,手腕立刻被掰得向后弯曲,手臂一软,就被妈妈按在了我头部的两侧,正好压在我的头发上。

我的头当时还在左右摆动着,正当我的头要偏向一侧时,头发却被扯住了,痛得我“哎呀”地叫了一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时我看见妈妈压住我手的一只手臂差不多贴着我的脸,恼怒之下,就顾不得多考虑,侧过头一口咬了上去,妈妈也“呀”地惊叫了一声。

妈妈收回手去,看了一眼,白嫩的前臂上面印了两排清晰整齐的牙印。

其实我在牙齿粘到妈妈的手臂上时,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点,感觉这样做很是不妥,但还是不甘心地咬了一下,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尽管并没有使太大的劲。

妈妈此时未必是感到痛,更像是被惊呆了,她根本想不到我竟然会去咬她。

我看见妈妈的俏脸一下子气得刷白,甚至有些扭曲,话都没说,对着我的脸上就甩了一掌。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声音不算是很响,却是很脆。

我感到左颊有一种火辣辣的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被打的部位,难以置信地看着妈妈。

自小到大,我一直都是陪伴在妈妈身边,同吃同住同榻而眠,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妈妈的关爱呵护,有时候,我们母女俩的感情甚至超越了普通亲子间的亲昵。

以前,妈妈别说打我了,就连大声的呵斥都很少见。

如果说有,在我的记忆中,也就是最近这两天的魔鬼训练中发生的。

在这一刻之前,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妈妈竟然会打我。

此时,我脸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震撼来得更强烈,我的眼眶中蕴含了泪花,朦胧中看着眼前这个骑在我身上的高挑女人,回想起这两天的超越一般女孩体能的严酷训练。

这期间,她是那样的严肃、刻薄、冷酷,严肃得面若寒霜,刻薄得蛋中剔骨,冷酷得不近人情……我如同美梦被惊醒,敬仰被消磨,期待被击碎,依赖被背叛,仿佛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我原来的妈妈。

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分明已经变了样:她就如同集中营的女看守,而我就是被她治理的囚徒。

我只觉得春雨转寒霜,露珠凝冰雹,微波汇洪流,羞辱替代了情感,怒火烧昏了头脑,愤怒卷走了理智,两天来积累的怨恨在这一时刻爆发了。

我不顾一切地挥动双手,没头没脸地照着妈妈打去,手掌扇,拳头捶,指尖挠,指缝掐……一连串的攻击,令妈妈也慌了神,她挡住了我手掌的攻击,却防不住我其他的击打,一时间弄得手忙脚乱。

妈妈或许是被我这近乎无赖的打法所刺激,也或许是被我以下犯上的行为所激怒,防守中也开始不计后果地对着我的身上乱打、乱拧。

“噼噼啪啪”的击打声乱而无序,满屋爆鸣,夹杂着我俩声音失控、言语混乱的对骂。

妈妈嘶喊着:“住手,你想干吗?找死呀你!……还打?好吧,平时把你宠坏了,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你这没上没下的死丫头!”

我哭喊着:“我就要打你,打死你,不要以……以为我好欺负,你这个……坏女人,你根本就不像是我妈妈!”

厮打中,我发现体位上的弱势使我的攻击效率很低。

妈妈对我又是扭又是掐又是拍,虽然没有让我感觉太痛,但得手的频率明显更高。

于是我抬高臀部,小腹奋力上顶,使得妈妈的身体向我胸前压了上来,再借机一把抓住了妈妈刚才与我摔跤时散乱的头发,用力向一侧揪。

妈妈痛得连忙腾出手来抓我的手腕,我猛然扭动腰肢,一翻身,便将妈妈从我的身体上掀了下来,然后翻过身子,一抬腿想压到妈妈的身上。

这时妈妈两只手还抓着我揪住她头发的那只手的手腕,一下子腾不出手来。

我的手揪扯的力气不是很大,但是抓得很牢,这也算是我的一条小策略。

妈妈当然不甘心被我压住,抬起一条腿,顶住了我压上去的这条腿,我们俩相对的两条腿就这样顶过来、挤过去地僵持了起来。

突然,妈妈错开了我俩顶在一起的膝盖,将她的大腿压在我的大腿上,小腿伸进来勾住我的腘窝,再弯回去勾我的脚踝,明显是想缠住我的整条腿。

我知道,这个时候比腿力,我绝不会是妈妈的对手,何况我的另一条腿还被妈妈的另一条腿压着,连脚后跟都被妈妈的脚后跟绊住,根本帮不上忙。

于是我努力地扭动脚踝,用脚尖顶住妈妈的脚尖,整条腿来回伸缩着。

好在我和妈妈脚上都穿着黑色的过膝高跟长筒靴,光滑的靴筒几乎包裹了我俩自大腿中段以下的整条腿,因此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儿,我就挣开了妈妈这条腿的纠缠。

然而由于我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在了脚上,抓着妈妈头发的那只手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劲,妈妈用手指尖用力抠我手指末端的指节缝隙,我才意识到把妈妈扯痛了。

在这一番混乱的厮打中,妈妈其实给我留了些面子,她完全有机会抓住我的头发,开始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几次抓住了我的几缕发丝,但很快就松开了,没有造成我们两人间更加死命的揪扯。

妈妈留了一些余地,我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于是我也松开了妈妈的头发,改为抓她的手腕。

经过一番扭打的消磨,再加上妈妈对我的部分忍让,我的火气消了不少,但我仍然不甘心就此作罢。

我俩的手臂还在争拗中,但主要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了脚上。

我见到妈妈的那条腿又缠上来,情急之下,奋力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了妈妈长靴的靴筒上,将她的腿满满地蹬了回去。

妈妈也不甘示弱地向我的腿上踢过来,我的腿一闪,她的靴子却蹬到了我的臀部的侧面,踹得我身体向后移,使得我俩的身体分开了些。

我和妈妈趁机松开了彼此抓在一起的手,干脆用脚来与对方斗。

我又一脚踹回去,方向也是妈妈大腿侧面的臀部,却被妈妈伸过来的一条腿挡住。

我的另一条腿跟着踹过去,蹬到了妈妈伸来的这只脚踝上,随后妈妈的另一只脚也踹过来,踢到了我的脚跟上。

我和妈妈看着四只亮闪闪的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纠缠在一起,相互蹬过来踢过去的,不由得都来了兴致,索性用双肘撑住床面,半坐起身子,都把目光盯着脚上,看着四只修长的皮靴你来我往,互相推送。

有时候我俩的长腿难免会纠缠到一起,但是我不愿意这时候与妈妈的腿作过多纠缠,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妈妈也同样不与我的双腿作过多纠缠。

我俩修长而光滑的靴筒虽然带点黏性,但还是很容易彼此挣脱,然而纠缠中皮革由于剧烈摩擦,还是发出了“吱吱喇喇”的声响,散发出浓烈的皮脂香气,不过这也刺激了我俩继续比拼长靴的兴趣,有时我们还会心领神会地,故意让彼此的腿脚在一起纠缠一会儿。

这时妈妈的脚又蹬了过来,我也伸出一只脚顶过去,两只脚的靴底瞬间便贴在了一起。

这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我和妈妈腿脚的肥瘦是那么相似,两只靴子大小一样,从靴尖到脚跟都是那样的丝丝入扣,没有丝毫膨出或长过对方的地方,连靴子上的高跟也顶在一起,相互吻合。

我俩都在对顶的脚上加了劲儿,妈妈一面与我的这只脚僵持着,一面将另一只脚也抬起伸过来,在我的眼前晃动脚腕,展示着她那橙黄色的靴子底部。

她的眼睛紧盯着我,红唇的一角泛起一丝笑意,她的神色这时显得很俏皮,仿佛根本就是在招惹我。

我禁不住妈妈的挑逗,也伸出另一条腿,顶过去,我俩的靴底再一次来了个互吻,仍然是丝丝入扣,几乎分不出彼此。

我俩都是侧身靠在床上彼此对峙,妈妈的脚上突然加力,将我的双腿顶了回来,我赶忙运力顶住,这才恢复平衡的局面。

我们后背都抵到了墙角相互垂直的两面墙上,谁也不占便宜。

我感觉妈妈的脚掌传来的力气越来越大,渐渐地有点支撑不住了,臀部开始向回收,以背、腰、臀撑住墙壁,获得了更大支撑,然后将圈回来的双腿又猛蹬了回去,一下子将妈妈的身体顶到对面墙壁上。

妈妈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发现了我发力的秘密。

她笑了一下,将自己的身体向我这一侧墙壁移了一点儿,使得我俩的距离缩短,再次向脚上加了力。

她的脚底顶住我的脚底,脚掌向我的脚掌缓缓地挤压过来,动作不大,但是传来的力道一波接一波,一次比一次来得强大,我有些承受不住了,双腿又差不多要收起来了。

我知道,这次妈妈是绝不会再给我机会的,一定会乘胜追击,将我的腿脚蹬到彻底前屈、无法发力,从而逼我认输,这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

我之前与妈妈有过类似的脚战,只不过那次是赤足,这次是穿着靴子。

情急之下,我扭转脚踝,与妈妈的脚扭成十字,搓动脚踝,以使自己的腿脚获得短暂的歇息,这样又与妈妈僵持了一会儿。

显然,妈妈的体力被我如此折腾,消耗得也很大,毕竟我年轻,长时僵持下去对她不利,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妈妈改变了策略,她也扭动脚踝,将我的脚掌向下蹭,使我的脚掌滑到了她的脚跟处。

这样一来,我俩两双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的四寸高的鞋跟,就如同两把交错的峨眉刺般,死死地卡在一起,我再想投机取巧就很难了。

这时,妈妈又加大了脚上的劲力,想一举将我击败,我这下可真的承受不住了,双腿又酸又胀,膝盖也开始向回弯,这彻底激发了我的小性子,我拼命扭动脚跟,将两人长靴的高跟狠狠地拧在一起,相互死别。

妈妈见此状况惊叫起来:“你这死丫头,拼命了?再这样我们两人的鞋跟会弄断的,你怎么这样狠心,这两双靴子可是我们自己的!”

我心里暗笑:“这是你自找的,现在心疼了吧?”我不心疼靴子,脚上还在用力,可是妈妈不忍心了,只好放松了脚上的力气退了回去。

这下我得意了,即便不算我赢,最起码结果也是个平局。

我正暗暗庆幸时,一样东西向我砸过来,我来不及多想,赶忙用手臂一拨,感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砸到我的手臂上,顺眼一瞧,原来是一只床上的靠垫。

这个亏我哪能吃?

我抓起这个靠垫,正要砸回去,却见又一只砸了过来,我把手中的向妈妈砸过去,顺手接住了妈妈扔过来的靠垫,妈妈也接住了我掷去的靠垫。

我坐起身子,拿着靠垫对着妈妈打过去,妈妈也拿着靠垫向我打来,我和妈妈都转过头去,用靠垫对着对方乱打一气。

这一番较量又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我和妈妈都打热了,跪坐在床上,死死瞪着对方,不住地喘息着。

我和妈妈经过多番的较量,心里那口气不知不觉间平息了。

这时我看到妈妈跪坐在那里,散乱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有几缕发丝还黏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那副神态,秀眸惺明,半怒半嗔,明艳端丽,可谓百媚丛生,楚楚动人。

即便那是我的母亲,也让我心荡神迷,禁不住产生一种亲近的欲望。

我顾不上体力是否恢复,又一次拿起靠垫向妈妈的脸上蒙去。

妈妈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再次来袭,慌乱间,被靠垫蒙到了脸上。

她挥手来抢,我顺势扑过去搂住妈妈,将她压在身下。

妈妈将靠垫甩到一边,回头双臂绕在我的腰间,扭腰抬腿,又将我翻到身下。

不知道妈妈是也在享受与我的搂抱翻滚,还是为了看透了我的心思,想讨我开心,缓解之前我们母女间之前的紧张气氛,她在我翻动身体时并不如何抵抗,又被我轻易地翻下身去。

我当然也不好意思牢牢把住这轻易得来的优势,也就没有认真地与妈妈缠斗,在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只是紧紧地搂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着。

每一次妈妈翻到我的身上时,她那饱满而坚挺的胸部总是压在我的胸部上,虽然软绵绵的,感觉不到痛,但是加上她身体的重量,每次都压得我不由自主地“哼”一声,不过那种感觉很奇妙,让我感觉不到丝毫不适。

我也不知道是出于性格上的顽皮和好奇,还是陶醉于我们两人胸峰挤压时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每次将妈妈压在身下时,也故意用自己的胸部在她同样柔软又挺拔的胸峰上用力挤压一下,也有好几次压得她娇哼连连。

我自己既有了报复性的宣泄,又享受着触碰时那种麻软的快感。

随着紧贴的躯体翻上滚下,我们的胸部相互挤压,光滑的小腹也开始来回挤蹭。

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不由自主地搂紧妈妈,恨不得将自己挤到她的身体里去,我也同样感觉到妈妈将我搂抱得更紧,挤压得我都快喘不上气来。

她那修长的双腿将我的两腿死死箍住,而且越缠越紧,脚踝也别住我的脚踝,使得我的双腿、双脚都感到麻木了,起初我俩脚踝骨相互顶压,我还感到挺痛的,到后来连这种疼痛都不再明显,彻底被周身的绵软和麻木所淹没。

兴奋至极,伴随而来的是身体的极度疲劳。

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我从朦胧中醒过来时,才发现我的身体上还压着个人,这时天已经全黑,屋子里黑洞洞的,吓了我一跳,差点儿惊叫起来。

幸好我听到妈妈那慵懒娇嫩的呻吟,紧绷的身体这才轻松下来。

妈妈伸出手去打开了电灯,看看室内的挂钟,有点吃惊地叫了一声:“真糟糕,都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只是想睡一会儿,谁想到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低头看见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又似娇似嗔地拍了我的臀部一下:“都是你这死丫头弄的,真该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我看着妈妈,她朦胧惺忪,醉颜微酡,腮晕潮红,那副慵懒迷醉的神态显得是那样的妩媚动人,不由得心里一荡。

见到妈妈翻身下床,她的两只脚都站到了地上,我却仿佛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思考,一把拽住妈妈的一条手臂,两条腿同时夹住她的一条腿,手臂向回一拉,双脚往上一抬。

妈妈根本就没想到我回来这一手,“呀”地惊叫一声,被我掀起,扑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没想到的是,妈妈这一扑,小腹下的耻骨正好顶在了我小腹下那柔软的部位,压得我眉头一拧,紧接着一股奇特的热流自小腹生成,迅速地流遍全身。

我的身体一阵发颤,那是一种从未遇到过的快感,即便是那天晚上与妈妈折腾到那种程度,都没有现在的感觉强烈。

我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妈妈,叉开双腿,盘住她的腘窝,小腹用力地上顶。

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还想体会一下那种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是在那一天的梦里发生过,总不如这次实实在在的感觉。

妈妈是过来人,当然能明白此时我的冲动,可是她似乎总觉得这样做不妥。

她想制止我的这种行为,可是被我紧紧抱住,双腿也被我缠住,一时间哪里挣得开?

越是挣扎,相同的感觉就越是让她难以自制,以至于她也微微地开始顺应着我,在我的小腹底下用力地挤压搓蹭。

这时我的全身充满兴奋,仿佛一种奇异的魔力正支配着我的行为。

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吟撕开我的小嘴,从我的齿缝间窜出,惊得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我感到妈妈的身体忽然一颤,瞬间停止了动作,仿佛慌了一下,随即拼命地要挣脱我的怀抱,一只手用力地褪着我紧紧夹在她下半身的双腿。

我意识朦胧,行为几乎已经不受自己的意志所支配,四肢拼命地收回,只是想着搂紧妈妈,不让她和这奇异的触碰脱离自己的身体……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这一下比与妈妈扭打时挨的那下还要重,声音也更加清脆。

我睁大眼睛捂着脸,神志变得清醒了,随即明白了妈妈给我这记耳光的用意,不禁被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羞得满面通红,脸颊发烫,蜷缩在床上不敢再动。

妈妈可能是感到我受了委屈,原本已经趁势脱离的身体又移了过来,想安慰我,但刚碰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便如遇蛇蝎般地骤然一抖。

妈妈没再说话,叹了口气,转身打电话叫卖去了。

我的意识已经恢复,可是脑子里还是空空荡荡的,无法思考,身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心里一阵阵地发紧。

我茫然若失,这时真的非常渴望妈妈回到我的身旁,以身体的接触来弥补我内心的空荡,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妈妈呀!

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心里一片怅惘,我睁大了双眼,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

朱婉君轻轻地合上了桌子上的日志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布满星辰的夜空。

她似乎想要找出哪一颗是属于自己的,或许可以当作自己精神上的依托。

忽然她愣了,随即拿起笔来,在一张纸上轻轻地扫出了两个字,还加了个问号:“姜怡?”

这时如果你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那一双原本困惑迷茫的眼睛,突然闪射出一道晶莹的光,瞬间变得清澈、锐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