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吴景峦啊?能够望气知风水?”褚嫣然打击着庄重。
吴景峦是宋朝的堪舆大师,庄重的风水乾坤串相传就是吴景峦传下来的。据说他就修成了望气之术,堪舆水准异常之高,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瞧你说的,难道我不是吴景峦,就不会望气了?告诉你,有种东西叫做天赋,有种人叫做天才!”庄重双手叉腰,极尽装bi之能事。
忽然,庄重诡异的一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能看准了这里风水,你就让我亲一口如何?”
“庄重!你去死!”褚嫣然一听这个,顿时怒了。
庄重一个激灵,这才想到褚嫣然正因为这事生气呢,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不对啊,说出这话后褚嫣然的脸色怎么似乎有点阴转晴?
这是什么情况?搞不懂,搞不懂。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一点节cao都没有啊!
“咳咳,说着玩,说着玩的。那咱不打那个赌,重新赌一个好了。”庄重赶忙道。
“赌什么?”褚嫣然警惕的问。
“要是我真的看准了,那之前偷吻你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不准再因为那事生气。”
“这……”褚嫣然微微犹豫,随即点头。“好。”
于是约定成立。
庄重偷笑着,有风水眼在,庄重是百分百赢定了嘛。以前偷吻的事情一笔勾销,才有机会干下一次啊。
“让开点,女士,不要遮挡我的视野。”庄重装模作样道。
褚嫣然哼一声,让开了前方开阔位置。
趁这个功夫,庄重悄悄开启了风水眼。
眼中所见立刻不同。
大千世界顿时流转成各种颜色,一道道的气流缓缓游动着,仿佛条条鱼儿。
远处天际是成片的紫色飞流而下,成一道壮观的瀑布。越到地面,紫色就越淡,及至沐浴到人间,已经是星星点点的余辉。
那是天上星宿的气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到达地面却是已经淡了不少。
而紧挨着地平线的视野中,则是朦朦的一团黑色,腾腾翻滚着,似煮沸了一般。随着车辆或者动物的走动,黑色气机就会弥漫起阵阵轻烟,跟走在冷库中泛起的冷气一样。
那是夜间蒸腾出的地气,大多都是阴煞之气。不过因为紧贴地面,对人类的影响并不大。而这时候,庄重就不得不佩服古人了,发明了床这个玩意,将睡觉之人的身位抬高,而不是平躺地上。这样就有效隔绝了地气的蒸腾。
像是某些国家,长期将床平放地面,却是免不了被地气浸染到,导致整个民族一直体魄不足,个子不高。
庄重缓缓的看了一圈,将这个拆迁村周围的风水之气全都收入眼中。
因为拆迁而显露的破败,已经不可避免的渗透进了这片土地中,所有的建筑都呈现灰白色,昭示着灭亡。
只有还燃着灯火的几家,有丝丝的橘红色光芒萦绕,算是人类对环境的一点抗争。不过那几乎人家周边也早被灰白色侵袭,最终也会被整个吞噬。说明他们的抗争也只是一时,拆迁是早晚的事。
“嗯?似乎一切正常啊,没有奇怪的地方。”庄重自言自语着,不断往四周张望。
却发现周遭的风水之气都是正常的,阴气至于人小腿位置,不再往上。中层就是灰白的破败气息,以及一些零散的色彩。
却是没有一处流露出什么阴气来。
“难道孙蕾不是来找碟仙了?”庄重诧异的道。
“是你没看准吧?”褚嫣然却是适时的嘲讽上了。
庄重一怒,你可以侮辱哥,但是不能侮辱哥的风水眼!风水眼是不会说谎的!
怒气之下的庄重,睁大眼睛,努力窥探着每一处地方。
一遍,没有。
两遍,还是没有。
三遍,风水眼的时间快到了……
庄重不禁心焦起来。
忽然,庄重转动视野间,瞅见那燃着灯火的小楼旁边,有一处低矮的院落,院落中似乎有什么气息渗出,但是才渗出,就被灯火阳气给中和了。
“找到了!原来藏在那里!”庄重一揉眼睛,关掉了风水眼。
“真的?”褚嫣然却还是不信。
“喏,就在那个院子里,八成就是碟仙所在的位置,不过那碟仙很狡猾,利用灯火跟居住小楼之人的阳气,中和了散发的阴气。要不是我英明神武,肯定就被骗了。”庄重大吹法螺,自吹自擂着。
褚嫣然撇撇嘴:“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诳我吧?”
“过去看看不得了?事先说好啊,要是真的话,咱的赌约可要作数。”
“放心。”
说完,褚嫣然就往庄重手指的方向走去。
庄重紧随身后,两人悄悄摸了过去。
小楼犹如黑夜里的灯塔,指引着两人。终于,两人轻手轻脚的到了小楼下。
而那个诡异的院子,就在小楼的侧后方。看面积还不小,类似北方的四合院。是大院套小院的那种形式。
只是四周墙上全都是杂草,更显破败。
褚嫣然冲庄重嘘一声,悄然走到墙角,借助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了一下墙上杂草。
“草茎发灰,有的根部都腐烂了。大夏天的却出现秋冬的景象,看来这里果然不正常。”褚嫣然看完,返回来对庄重说道。
“自然,我看的难道还有错吗?”
“哼,到底什么原因造成的还说不准呢,或许只是纯粹的地形造就的风水问题呢?”褚嫣然不服输的道。
庄重却是知道,这只是褚嫣然在嘴硬而已。这地方四平八稳的,能拆的基本都拆了,还能有什么地形问题?
“咳咳,咳咳……”忽然,小楼上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连续不断,像是痨病。
庄重听罢,摇摇头:“住着的应该是个老人,阳气被碟仙利用,全都拿来中和阴气了,所以落下痨病。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唉,一个人守在这个拆迁村里,那些做儿女的也真狠心。”
这就是社会问题了,庄重只能感叹,却是很难改变。
“听,院子里也有声音!”褚嫣然侧着耳朵,将粉嫩的耳廓冲向庄重,悄声道。
庄重强忍着要咬一口褚嫣然粉嫩耳垂的欲望,也静心倾听起来。
果然,院子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如蚊子嗡动。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孙蕾啊孙蕾,你好歹是一大学生,怎么能跟鬼魅同流合污呢?不过世事如浊流,谁也不能避免被污染。我跟鬼神做交易,起码比那些黑心商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