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弟这条腿,不是天生如此。兄弟得罪了一个人,他废了我这条腿。”普帕说罢,神色黯然。
“谁啊?谁有这么大胆?敢跟我的兄弟过不去。普帕兄弟,你倒说说,是谁吃了豹子胆?”翁哥显得挺仗义。
普帕叹了一口气:“当年,兄弟打黑拳混口饭吃。不瞒翁哥,兄弟拳法上虽说不上一流,但打一般的拳手,还是绰绰有余。兄弟为了钱,却签了一个放水单,与一个号称小金刚的打了一场,刚当时言明,我输了,能挣双倍的酬金。兄弟不该凭着血气之勇赢了小金刚,害后台输了血本。我就惨了,付出了这条腿的代价。以后,再也吃不了这碗饭了,退出了这条道。”
“你还没说谁啊?”翁哥显得很焦灼,表现睚齿必报。
“翁哥,不说也罢。兄弟,想开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跟着那哥,也算成家立业了,还翻哪个陈年旧帐干什么?”普帕倒是把反仇看得很淡。
“兄弟,你不妨说出来。看翁哥能不能帮你主持公道,申张正义?”翁天平可能受了李伟的开导,他要做一个江湖的大佬,必须大仁大义,才会有兄弟真正为你卖命。
普帕又叹了一口气,眼睛睃了一下那颂卡,那颂卡会意:“我这兄弟也算小时候在江湖上混,跟着名师打拳,练得狠。没想到,一时糊涂,逞一时之勇,赢了拳,输了人生。这都算捡了一条命。翁哥,不提也罢。”
翁哥可来火了:“那兄,别婆婆妈妈,说,谁废了这位兄弟的腿?我作不了主,对得起这位兄弟们?”
那颂卡故意附在翁天平耳畔说:“翁哥,你没听说,李家三鬼,李家老三李建就是组织人员打黑拳的。他就是我家兄弟的苦主。算了,他都认命了。”
翁天平坐直了身子,李家三鬼来头可大了,他们不但跟跨国贩毒集团扯上关系,还跟瑙坎江湖大佬结为一家,还在华夏发展他们的黑恶势力。他们坐拥庞大的地下组织,收保持费、走毒、抢夺地盘、开黑矿、开酒店、娱乐城等等,生意红火得了不得。
翁天平面皮颤了颤,发了狠话:“李建,好,不要老子见到他,见到他,老子就废了他。一报还一报。”
那颂卡和普帕赶紧说:“谢翁哥。谢翁哥。”
翁天平命下面的佣人,奉上夜宵,水果沙拉,加几样烤鱼。翁天平客气地说:“那兄弟,这里比不得古堡,弄些东西不容易,还请兄弟见谅。来,普帕兄弟,坐下来,一起吃。”
那颂卡知道翁天平已经很给面子,可不能拂了他的意,招呼管家一起吃。
翁天平想起什么:“那兄弟,你在电话中想起什么,要跟我说——”
“哦,哦。”那颂卡唯唯喏喏,眼光瞟了一眼周围的保镖,翁天平会意,挥手让兄弟们退到殿外去,把门关上。大殿里显得相当空旷、幽静。
“翁哥,我想起一个人。”那颂卡欲言又止。
翁天平讨厌那颂卡这种吞吞吐吐:“那兄,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必打掩护了。”
“李伟。李伟势力雄厚,他有可能打我们的主意。”
那颂卡的话让翁天平心惊肉跳,翁天平略一思忖,又舒开眉头:“不可能,不可能,他李伟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这批货的主意。”
那颂卡凑近翁天平说:“有人查阿思静美。”
“你怎么知道的?”翁天平感觉事情不妙。
“卡努薄丘透露给我,有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货仓,被他们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
“你还有这个截图吗?”翁天平额角上冒汗了。
那颂卡于是把他手机上的一个文件调出来给他看,果然是卡努薄丘发过来的,打开文件,一个黑影出现在货仓,镜头上看这个人的身高、体形、习惯性动作,与李伟十分吻合。
“这小子不会吃里扒外吧?”翁天平背着手在殿内踱来踱去,他心里在盘算,要不要立刻通知ie老板,要不要把钢子一伙人撤回来?仅仅凭这样一个模糊的图象,就全盘否定。再说,货已经到达了米国,难道李伟这小子敢在ie的地盘上截货?
翁天平拿定主意:“那兄弟,你太谨慎了。其实,李伟是ie派来的特使,不过,我不明白这小子从哪里嗅到气味?能找准我们的货舱?要是这小子抢货的话,他应该不会让货平安到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