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越胸有成竹地等到了这一通来自司寒来主动拨出的视频。

她接了，已是强弩之末不能再施加压力，给人逼急了再不接恐怕要被恼羞成怒的司寒来告发她和男人乱搞扭送到警察局去。

闻君越趴在床上，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闭口不说话，等对面先说。

镜头里的司寒来是仰视的视角，他手机放得低，在闻君越看来的感觉像是趴在他胸口从下往上看，能看到折叠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子，和这个视角下向上挑的眼睛。

眼型在这个角度下被拉得窄长，黝黑的眸子因为俯视显得像是充满审判的意味。

视频接通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画面静悄悄的，闻君越眨巴下眼睛，验证视频没卡。

司寒来张嘴了，他说：“已读不回？”

他嗓音压得低带着气，听得人心尖一抽一抽的跟着忐忑。但闻君越胆子肥，她理直气壮地说：“是你说不要私聊的。”

她这句话一出来，司寒来眉头忽地压低：“所以我是你玩过就丢的一次性用品，是吗？”

他不信她嘴上牵强的理由，她很明显是故意在躲着他，之前想尽一切办法靠近，现在看到他消息不回。

要钓就一直钓啊，只钓一半就收钩算什么？

不过，此时的司寒来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脸上杀气腾腾的表情突然就化成迟疑：“还是说，你体验不好？”

他能想到这一层也是不容易，闻君越想笑，生生忍住了，摇头说没有。

司寒来的主动正中她下怀，但他这兴师问罪的，可不像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闻君越摸摸头发，长吁短叹地叹口气：“你好凶，我不要跟你solo。”

她话题转的太快了，司寒来还想问问售后体验，但她没有说不舒服不喜欢，那天的身体反应也是直观的，他只好顺着她的话题接着：“那你想怎么样？”

闻君越：“起码不要这样。”

司寒来：“那是什么样？”

闻君越：“温柔点。”

司寒来：“我不会。”

闻君越：“拜拜。”

说完拜拜闻君越的手就往关掉视频的那个按钮处点，故意吓唬司寒来。这招效果不错，司寒来叫住她。

“等等。”他表情不太自然，像第一次当人一样不适应，声音放缓，轻言细语地跟她说，“跟我再solo一次。”

闻君越看司寒来吃瘪，心情比她的任务百分百有望还要舒畅。

曾几何时，这是高高在上的国服第一打野，眼高于顶，不搭理人。

上次司寒来制定那样冷漠的赌约害闻君越大哭一场的仇她还没忘，她现在很想冷笑一声，跟他说“你也有今天”。

不过闻君越忍住了，她用枕头顶住手机翻个身躺下，让脑袋顶对着摄像头，把玩着手指头，说话慢吞吞还欲言又止：“为什么要solo啊？今天比赛你不是输给我了。”

司寒来：……

他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他也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做一些超出他言行举止的事。更可气的是，她越是这样挑衅，他越是在意。

控制不住自己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