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云曦带着云雪搬进了南蛮王宫的安阳殿里。为此,南蛮王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东宫那边的好东西更是流水一般进入安阳殿。
由于安阳殿以前没有主子居住,所以这一次云曦搬进去之前钟无殇已经让人挑选了一批身家清白的宫女太监到安阳殿去侍候。
舍得花钱的绾绾和月华和另外二十多名宫女成为了安阳殿的宫女,想到了钟无殇对云曦那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月华和绾绾商议一番后她们没有继续给管事公公送银子,到了安阳殿只是成为了不起眼的三等宫女罢了。
而,跟随着云曦从云羌宫到东宫的猊一枫成为了安阳殿的总管太监。也因为这样,云曦和绾绾月华她们见面的时候方便多了,只要猊一枫安排好就不会被人发现云曦和两个三等宫女过分亲近,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做任何事情还是要小心谨慎。
时隔多天见到母亲,绾绾的第一句话便是:“娘,我花了一万两才把自己和月华弄到这里来,你回去后记得还给我。”
知道女儿不差钱,也只是在开玩笑,云曦还是忍不住笑着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回去后娘亲就把欠你的一万两还给你。”
月华看到她们这样心中是羡慕极了,同样是父母,为何她的爹娘在有了弟弟后会如此对待自己和妹妹?而绾绾明明不是师父亲生的女儿,师父却为了绾绾掏心掏肺,做得比亲生的母亲还要好。好比陕北瘟疫的事情,若非绾绾在陕北,师父也许就不会前往陕北了。
而自己的,明明她和美华都是从母亲的肚子生出来的,母亲却对自己和妹妹残忍极了。
还真是,万事强求不得。
几个人就着东阳王送来的路线图开始研究起离开的路线,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王宫的守卫比起以前还要森严多了。特别是在云曦搬出了东宫后,四周的守卫比以前多了一倍。
云曦知道这是钟无殇在防备自己逃离:“要在宫外弄出一点动静来,最好就是让南蛮王和太子熵都焦头烂额的事情。”
月华和绾绾闻言,眼前一亮:“这样可行,我想办法给凌兆钰送信去,让他想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办好这件事。”眼看着钟无殇那个混账东西订下的大婚时间就要到了,她得赶紧把母亲和云雪小家伙带走才行。
绾绾是通过上次帮助他们进宫的太监送信出去的,看起来是一封家长里短的寻常信。只有凌兆钰才知道绾绾这封信到底说了什么。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封信会在半路被人拆开来看。
接下来的日子,云曦安安稳稳的待在安阳殿,就连大殿外都很少出去,每天就是带着云雪在房间里画画读书。至于王宫现在张罗得这么喜庆等着迎娶太子妃的事情好像和云曦一点关系也没有。
欧阳袀言在正月二十这天抵达了奉都,天知道他是如何赶路的,风尘仆仆,一哭上也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千里马。看得身后跟着的暗一都心疼极了。
欧阳袀言先去见了凌兆钰,得知王宫那边送了消息出来。他们两人便商议了一番,想着要如何做才行。要让南蛮王和太子熵都焦头烂额的事情,他想了好一会儿,看到了站在窗子上抖动着翅膀的大白,他眸子一亮,随即去写了一封信绑在大白的腿上:“好了,这一次的事情就看你了。”
凌兆钰很想问欧阳袀言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可是对上欧阳袀言那双不满的眼睛,他瞬间闭嘴了。好吧,他是绾绾的父亲,他不能和这个男人闹翻了,要不然绾绾夹在中间很为难。
所以,所以只能是忍着。
欧阳袀言看向凌兆钰,沉声说道:“小子,你不是很有能耐,为何这点事情也做不好。”他们都到奉都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想不出办法把阿曦救出来。
“我们倒是想,只是云雪在钟无殇的手上,他用云雪来威胁姨母。您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姨母和我们敢轻举妄动吗?”凌兆钰翻白眼,这个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钟无殇这个人向来就聪明,他对姨母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他的人好几次想要从东宫把云雪带出来,这样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姨母了,他相信以姨母的聪明一定找到办法离开。
可是,东宫里里外外很多士兵守着,暗处也有暗卫,他的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事情才会拖延到现在。
欧阳袀言有点不知道如何反驳了,的确,依照阿曦的性子若是云雪在钟无殇的手上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你姨母在王宫里过得如何?”
凌兆钰闻言在心里想着:果然妻子和女儿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明明绾绾现在还在王宫,可是陛下一来却询问姨母,对绾绾的事情可谓是一个字也不提。
“您放心,姨母在王宫吃好喝好。反倒是绾绾不好,她现在是伪装成为宫女进去的,什么粗活重活都要做。”凌兆钰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及格的仰慕者,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在未来岳父跟前向未来媳妇邀功。
果然,他看到了欧阳袀言唇角微微勾起:“朕的女儿,不会被这一点小事儿难倒的。”
凌兆钰:“...。”
很想吐血了,有这样的爹吗?别人的爹都是在听说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后千方百计要帮助自己的孩子,还心疼他们。到了陛下这里却成了:朕的女儿不会被这一点小事儿难倒的。
他现在真的很怀疑绾绾是不是陛下亲生的女儿。
可是,绾绾越长大,她的唇就和陛下的越像。端庄的时候不知道像谁,也许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和陛下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看上去那种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证明绾绾是陛下亲生的。
他还真是心疼绾绾,摊上这样一个眼中只看到妻子看不到女儿的父亲。
欧阳袀言自然不会错过他眸子里怀疑,凝眉,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是说你觉得朕的女儿这么不堪大用?”
这小子的心思他以前不明白,所以任由着他去了。现在他知道这家伙打着自己女儿的主意,他就决定了以后不要让女儿和他走得太近,他更不想给这小子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