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家这样说难道是对太子没有任何信心？”苏秋似笑非笑看着程博阳，眼里满是嘲弄。跟在欧阳天华身边两年多时间吗，他自然也了解这个程博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心机有手段，也是欧阳天华的左膀右臂。只是可惜，他这个人做事情太过于谨慎，那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都要有周密的计划，也因为这样才会让他很多不错的计划都不被欧阳天华接受。

听了苏秋的话，欧阳天华也忍不住带着几分怀疑看向程博阳：“博阳，难道你也不相信本太子？”程博阳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难道就连他也不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天华再看向程博阳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冷厉少了几分信任。

程博阳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话也没有用，他是万万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会因为苏秋的一句话就开始怀疑自己。

“太子多虑了，属下对太子忠心耿耿，只是担心过于急切求成，风险会加大。”这是他的真心话，他对欧阳天华的忠心的，相信全太子府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惜的是，欧阳天华这个向来自私和胆小的人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程博阳不赞成自己的做法，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一个不信任的自己人，怎么可能会全身心来帮助自己？

“行了，你先出去吧。”欧阳天华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程博阳听了后，心中一阵悲凉。十几年的忠心最后换来这么一句话。程博阳走出书房，想到了太子对自己戒备的眼神，他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师父，这就是你要徒儿辅佐的明君？徒儿还真是看不出他到底哪里有一个明君的样子。

程博阳有事情要出门一趟，他万万想不到会在一家书店里看到蝶衣的。那个曾经救了自己的姑娘，她还是如同多年前一样的美丽，只是可惜，两人擦肩而过，她却忘记了他们曾经相遇过。

云曦本想着挑选几本启蒙的书籍回去给两个孩子，虽然说两个孩子已经启蒙了，并且懂得很多了。府中也不缺书籍，可在云曦看来，孩子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书籍，特别是启蒙的书籍很有纪念价值。

她挑选了几本，让蝶衣拿出付钱。然后自己朝着外面走去，这家书店是京城最大的书店，有三个门面合成的，云曦出去的时候，程博阳也从另外一个门进去，所以两人没有碰上。

程博阳看着蝶衣付钱后离开，他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不说。他们之间的立场不同，一切都是已经是注定了，即便心有不甘那又如何？

蝶衣其实不是认不出程博阳，她虽然对当年闯入自己马车，后来她出手相救的人没有印象。她却认识程博阳的，不止程博阳，京城很多重要家族的主子和重要管事，王妃身边所有的心腹丫鬟都把这些人记下了。

所以，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蝶衣知道程博阳是太子府的管家。

上了马车后，蝶衣把这件事告诉了云曦。

云曦听说是程博阳倒是有几分诧异，随即想到了程博阳身上那浓烈的书生气，忍不住一笑：“你不要把这个程博阳当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个才是太子府目前最聪明的人，若是太子真的凡事都听程博阳的话，咱们对付太子的时候还得多费一些心思呢。”

闻言，蝶衣的想也不想说道：“要不然，咱们杀了程博阳，这样他的智囊团就没有了。”

听了蝶衣的话，云曦噗嗤笑了出来：“程博阳这个人来历不凡，他武功不错，你不是他的对手。”听到蝶衣天真的话，云曦忍不住想笑，蝶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出这样的办法。

程博阳跟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她多少都有点了解这个人。其实，他有大才，若是加以利用，日后必定可以成为驻守一方的封疆大吏，甚至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从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看来，其实他并没有尽全力辅佐太子。要不然，欧阳天华这些年也不至于损失惨重被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奴婢是杀不了，可是王爷和王妃身边有人可以杀了程博阳。”蝶衣自认武功自保还行，若是去杀程博阳，最后肯定是她自己死得很惨。

“程博阳那个人若是可以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在云曦看来欧阳天华就是一个蠢货，放着这样好的智囊星不用居然会相信林荣蔚这样的人。

蝶衣还是第一次得知云曦居然生出了想要拉拢程博阳的想法，不过她觉得这件事很难，毕竟程博阳跟在欧阳天华身边这么多年，想必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拉拢他，可是他现在还在太子府，足可见这个人并不容易被拉拢。

若是蝶衣个人，她觉得自己还是直接把人杀了，一个聪明而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不过她也知道依照王爷的聪明肯定早就想过杀了程博阳这件事，他不动手，也许更偏向和王妃所想的一样存在拉拢的心思。

云曦回去后让人查了程博阳，意外得知在程博阳房间的一个隐秘地方发现了蝶衣的画像。为此，她还觉得十分意外。蝶衣什么时候和程博阳有交集？居然让程博阳这样的人画了自己的画像，看来这当中很有故事呢。

只是，云曦没有选择直接去询问，而是让猊卫的人去查这件事。

对此，蝶衣一无所知。

倩儿的大婚后，齐兰公主突然进宫向孝文帝请辞，说南疆王病重，她需要回南疆去。孝文帝本就没有想要和南疆和亲的心思，当初齐兰前来也只是南疆王的一厢情愿，所以齐兰很快便入院离开了南曜。

齐兰离开当天晚上，江淑妃突然出现在宁王府，这让云曦和欧阳袀言都觉得诧异万分。可是看到江淑妃一脸凝重的样子，云曦和欧阳袀言心中也生出两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