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宁王,她看向了坐在自己外祖父身边那俊美无双的男人,其实以前她就觉得宁王很好看。只是因为她知道大姐姐嫁给了以前的五皇子,如今的益王。自己要以大姐的利益出发,就算是宁王再好看,爹和娘也不会允许的。既然不允许,何必要自讨苦吃。
现在,她却得知了爹打算把老三嫁给宁王,还要争取平妃的身份,她是如何也无法忍耐下去了。凭什么都是女儿,大姐姐可以嫁给五皇子,爹娘还想要把老三还给宁王。
她却无人问津。
“婷儿,不要再这里捣乱。”章文梅虽然混账,喜欢在男女私情上索求更多,可是还有那么一点脑子的。就连她现在也在怀疑丈夫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
林兰婷闻言,蹦起来了,她风一般的走到章文梅的跟前怒声问道:“我捣乱?娘,我现在都十六岁了,老三还没有及笄,她瞒着我和邱翔好上也就罢了,邱翔那样老的男人我也不稀罕。可是,你们现在居然要把一个女儿嫁到宁王府也不考虑我,你们的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女儿吗?”
林兰馨听到林兰婷说自己和邱翔好上,顿时怒从中来:“二姐姐,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和邱翔好上了?你不要在这里瞎说。”
林兰婷闻言,看向自己的三妹妹,呵呵冷笑:“真的是瞎说吗?你们从围场回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你身边的丫鬟说了,你在围场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突然不见人了,出去了整整两个是时辰才回来。难道说,你不是去勾引宁王。”
本还在云里雾里的事情却被林兰婷这么一句话给确定了,林兰馨和林荣蔚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林兰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了。
“婷儿,你给我闭嘴。你妹妹向来就守规矩,你在这里乱说什么。”林荣蔚心中后悔极了,早知道就直接把这个向来就能闯祸的女儿给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了,她也就不能乱说话了。
“林老爷,你女儿这是在说出真相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好像本妃会把你们给吃了一样。”云曦淡淡说道:“其实,林二小姐说得一点也没错,就算是要嫁人也应该是二小姐先嫁人。作为父母这样厚此薄彼,真的好吗?”
绾绾听到这里,再看看林荣蔚和章文梅那比起哭还要难看的脸,她拿起了一块糕点送到母亲的嘴边说:“娘,这个好吃,你试一试。”
云曦一边吃糕点,一边用余光扫过已经是怒到无法言语的林荣蔚身上,她在心里冷哼一声:林荣蔚,本妃任你多聪明,多能伪装。还不是被你身边这些猪一样的队友给坑了。
俗话说的坑爹,坑爹,大概就是如此吧。
云曦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镇南王,本妃记得,镇南王府有一条规矩,章家的孩子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绝对不能嫁给别人为妾。”
“没错。”镇南王淡淡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真的觉得心力交瘁了。幸好,很多事情他已经在是私底下都安排好了,只要把最后一件事做好,就算是他马上就要死了,南境也不会乱。
云曦冷冷一笑:“平妃虽然说得好听也是妻,可凡事有一个先来后到,先入门为大。不管是在哪里,除了原配和继室,其余的都是妾,只是高贵一点和低贱一点的分别罢了。”
云曦的话让其余的人脸色都变了,镇南王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林兰婷,他想了想说道:“兰馨的婚事既然陛下已经是开了金口赐婚了,那么过些天咱们回南境的时候,便带着她一起回去。等到及笄后,再把人嫁到京城这边。至于兰婷,她的婚事有我这个外祖父操心,你们谁也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直接把你们全都赶出去。”
林兰婷本也没有生出嫁到王府的心思,可是现在家里的人都提起这件事了。她的心里自然生起了涟漪,若是自己的婚事让外祖父做主,他肯定是想要把自己嫁到南境。
来了京城后,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她无法再回到南境去。她要留在这里,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外祖父,我不要,我不要回到南境去。”
“本王还活着,既然你们都是我王府的人,一切就得按照本王的规矩来。若是不听,很好,本王现在就对外宣称,你林兰婷再也不是本王的外孙女,你的死活和本王无关。”
林荣蔚一家子没有想过镇南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只见对方带着几分不满和愤怒,故此,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云曦看着现场这狗咬狗的,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想到镇南王说的按照他的规矩来,她更是不由得讽刺极了。若是当年自己祖母出事之前,镇南王可以这么硬气的护着祖母,那么祖母便不会在那样美好的年华里生病死了。如今,才来说什么规矩,是不是太迟了。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外祖父。”林兰馨猛地跪在地上说道:“外祖父,兰馨愿意跟着你回到南境,可是兰馨求求您,不要把兰馨嫁给邱翔那个人,外面的传言,兰馨若是真的嫁过去。日后如何在京城这么多人跟前抬起头。”
说完后,她不断的磕头:“兰馨情愿跟着外祖父回到南境去,过些年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求外祖父给兰馨一个恩典,为兰馨找一门平淡的夫家。”
镇南王听到林兰馨如此说话,再看看她那已经是磕到有点红肿的额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他挥挥手说道:“你先起来,这件事不是外祖父不想帮你,而是无能为力。”
其实,若是他求到陛下跟前,陛下必定会给他这么一个恩典,可是 他不想。他的日子不多了,这些人要走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如此,那就得心甘情愿的走下去,几十年来,他唯一亏欠的那个人却一直都没有给他机会去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