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谋士连忙说:“程管家说得一点也不错,殿下,为今之计,重要的是陛下对寒王的态度。若说他对寒王真的不在意了,寒王妃上次被周威吓得胎儿不保,陛下居然动怒了,甚至直接诛杀了周家九族。而且,前段时间,元羽县主可是奉命去了寒州。当时,若是寒王真的有意,那么现在元羽县主已经是寒王妃了。元郡王府,可是不少的助力。”
欧阳天华闻言,不动声色的敲打着桌面。元羽是他的女人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外界看来,元郡王是陛下的人,只有他才知道,元郡王早就站在他这一边了。
可是,父皇还是动了让元羽去寒州的想法,这样说来,父皇从未想过要放弃欧阳袀言这个儿子。想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嗜血的杀意。
很好,他倒是要看看,欧阳袀言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改变寒州。
京城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寒王的手上,他看完了信函后忍不住一笑:“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正在画着设计图的云曦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浅笑问道。
袀言笑着把信函放在她跟前:“爱妃自己看。”
云曦闻言,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函一看,忍不住呵呵一笑:“这是喜事儿,太子殿下迎娶侧妃,还是太子妃亲自进宫为太子求娶的,这贤惠啊,还真是妾身望尘莫及的。”
“屁话,本王什么时候要你像陆玲晴那贱人一样了?本王爱上的就是你的妒忌,小心眼。左拥右抱,本王担心吃不消。更怕到时候娶了一个不该娶的,睡着的时候被人一刀了结了。”他凑近她,看着她,随后诡异一笑。
云曦揪着他的头发把玩着:“相公,你来给妾身说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只是这样担心而已。上位者,得罪人的事情做多了,想要杀他的人也多了。想要睡安稳觉,还真是难如登天。这就是为何很多皇族之人不愿意在侍妾或者妻子的房间里过夜,重要的还不是因为拍死。”
云曦闻言,咳了几声:“相公,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见鬼的规矩,本王就乐意和王妃窝在一起。都说了媳妇孩子热炕头,好不容易娶妻,若是不能抱着媳妇睡觉,那娶媳妇干嘛?好看吗?”
她浅笑 :“这样说,其实也算是正确啊,娶媳妇就是为了好看。”
袀言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本王的媳妇是娶来干的,可不是为了好看。还要娶来和本王长相厮守一辈子的,那些害怕枕边人的男人,说白了就是懦夫。”
云曦看着男人吱吱歪歪的说了这么多,忍不住翻白眼:“现在寒州那些老鼠已经是清理干净了,剩下的就只有眼前那么几只了,你看着,可不能让他蹦跶起来 。”
袀言知道她所说的眼前的老鼠是陆文震,所以他忍不住笑着说道:“他现在已经是被困在本王的地盘上了,他想要传出去的消息,也是本王所允许的。再说了,陆文震一心想要回到京城,寒州这边的改变,对他可谓是有利无害。加上,玉竹怀孕了,陆玉晴怀孕了。他现在顾着这两个女人就足够了。”
自从发生了屠村的事情后,袀言以雷霆手段,控制了一切。如今的寒州,毅然是他的真正的天下了。外界的人想要伸手进来,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断了别人的手。
这就是袀言,雷霆手段,做事情果断,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心狠手辣。上位者需要的,他全都拥有了。可是这么一个人,对妻女却温柔而且很是宠溺。上位者不需要的情,他也拥有了。
“玉竹肚子里的孩子让人好生的照料,而且,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陆玉晴知道,那个女人在陆家十几年,可谓是有不少忠心她的人。”
他点点头:“这些不用你吩咐,而且袁玉竹并不是傻子。只是,陆文震想要迎娶陆玉晴了,这几天已经是私底下张罗了这些事情,只等着陆玉晴从宏城回来。”
“娶陆玉晴?”她看向他,虽然有想过陆文震最后 娶的会是陆玉晴,可是他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云曦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嗯,是她。”袀言点点头,对于陆文震自己想要去作死,袀言还真是有点小期待。这个女人,花了这么大的手笔设下的局,只是为了日后弄垮陆家做准备,还真是让他觉得诧异和心惊。
诧异的是,女人的深谋远虑。心惊的是,幸好她不是他的敌人。最重要的也觉得,老天对他甚好,让欧阳天华蒙了眼睛,看不清楚她的好。
“想不到,她还有几分能耐,居然还把玉竹挤下去了。不过没关系,依照玉竹的心性,陆玉晴还不是她的对手。”她知道,不管玉竹再如何抢夺,都不会是陆玉晴的对手,因为袁玉竹没有陆玉晴这样的身份。
要知道,陆玉晴的亲生父亲乃是祁门关的大将军。陆文震之所以想要陆玉晴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要让陆玉晴肚子里的孩子,还愿意娶陆玉晴,想必少不了的是,陆玉晴那亲生的父亲。
要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姓石的也肯定会身败名裂。只要是聪明一点的人,都会用这件事来拿捏对方。
“不管他娶的人是谁,于你的计划都没有任何的改变。陆文震,就让他嘚瑟一下,我还指望此人回到陆家可以帮我搅混陆家那一池水呢。”云曦淡定说道,有价值的,可以留着活到最后。这是,当年父亲乔爹爹跟她说的话。
她以前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更不知道如何去防备自己的枕边人。最后,当乔家的利用价值全都被榨干了,欧阳天华有一万种理由,直接把他们乔家人弄死。
可是现在,她学会了,学会了不管面对着额任何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保重自身和身边在意的人。不要盲目的去信任一个人,那怕这个人是枕边人。
这就是,为何她不愿意让袀言知道凌霄楼的势力的一大原因。这是她保命的王牌,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轻易说出。当年不懂得用的锋利长剑,如今正好磨锋利一点,也好朝着仇人的脑袋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