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奴才本来打算去的,可后来到了大门口,便被陈管家拦了下来,陈管家说将军已经派人去了温府了,所以不需要奴才再跑一趟。”

见夫人沉默,云平又道:“奴才本来昨晚就要回来告诉夫人的,可见夫人休息了,便想着今儿再告诉夫人。”

话音落下,温景缓缓回神,轻声道:“退下吧。”

云平退了出去。

褚昴会派人去温府,倒是出乎温景所料。

陈管家能在大门口堵到云平,那说明褚昴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可此事,他昨晚竟然只字未提。

怪不得温府的人能来的这么快,她是让温昫宗做选择,而褚昴恐怕是威胁了,亦或者是握着温昫宗不可告人的把柄。

一个能让温昫宗放弃官复原职的把柄。

温景好奇,褚昴若是真的是握着温昫宗的把柄,可他不在京城两年,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马上就不隐忍了,相信我,依照这个作者的尿性,她更喜欢写甜甜甜。

感谢“lammo”“”“”“雪绒芝士”的营养液。

有的宝宝名字太复杂了,jj显示不出来,就会是空格的。

第19章

褚昴的确握着温昫宗不可告人的把柄。

还是一个能让温昫宗一听便大惊失色的把柄。

这个把柄最大的作用不在于它本身能对温昫宗产生多大的影响,而是在于通过这个把柄,温昫宗产生了深深的恐慌,那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惊慌。

乾元十三年,温昫宗赴京赶考。

温昫宗一向心高气傲,好高骛远,可等他到了京城,他才发现,他的那点学识算不得什么。

与他同住一舍的那人,学识便比他渊博了不少。

后来,为了能顺利考上,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贿赂了当时的司封主事,调换了两人的会试卷。

因此,他成功进入殿选,荣获第二名榜眼。

此事如今已过了十七年,若真翻出来,因为当年的司封主事早已逝世,人证不在,所以温昫宗只要一口咬定他是被污蔑的,便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但令温昫宗恐慌的是,十七年前的事,褚昴竟然都了如指掌。

若真算算,褚昴那时不过是个八岁孩童。

所以,他当时不可能知道此事。

那褚昴之所以会知晓此事,便只能是后来刻意去调查他了。

连十七年前的事都能调查的一清二楚,温昫宗不知褚昴究竟还查到了他哪些,会不会还有更多。

这比褚昴直接派人来揭穿他更大的罪行还让他恐慌。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完全看不透褚昴此人,对褚昴的底细更是一无所知。

若说从前,温昫宗是畏惧褚昴的权势和地位,如今温昫宗却是畏惧褚昴的手段。

狠,让人不寒而栗的狠。

所以在得知了温曼香的事情后,温昫宗片刻也不敢耽搁,一大早便来了温府。

连坐在大堂等待,都一直心绪不宁。

不知等了多久,温昫宗才终于等到了人。

是温景来了。

因为褚昴,此时温昫宗连看着温景的目光都充满了忌惮与恐慌。

温景走了进来,微微俯身。

温昫宗连忙站了起来,走近,想虚扶一把,可却被温景不加掩饰地避开了。

见状,温昫宗有些尴尬,收回了手,却笑得十分慈祥,“景儿,爹听说你病了,这病如今可痊愈了?”

这几日温景并未请太医,也不曾请过郎中。

所以温昫宗此时询问的病,还是温景上一次从温府回来后感染的风寒。

时间虽然久远了些,且上一次送温曼香来将军府时也不曾听他问过,不过好歹这也是他第一次过问她的病情。

温景面色平静,“小小风寒而已,早已痊愈。”

闻言,温昫宗释然地笑了,连道了几声,“痊愈了好,痊愈了好。”

说罢,温昫宗似乎打算继续寒暄几句,不料温景却先开了口,“爹可要见温曼香?”

温昫宗面色微僵,他看得出来温景脸上的疏离,也看得出温景不意与他多谈的排斥,只能道:“见,见。”

“把人抬上来吧。”

温景在来时便吩咐下人将温曼香一并抬了来。

郎中昨晚来瞧过了,温曼香身上的骨头几处断裂,再加上受了风寒,此时人早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过在看见了温昫宗之后,温曼香却恍若活了过来,眼泪猛地掉落,“爹。”

温昫宗走近,握住了温曼香抬起来的手,温声道:“香儿。”

温曼香哭得厉害,一个劲儿地道:“爹,你要替我做主!要替我做主啊!”

“我要被温景折磨死了,温景她不是人,爹,你快替我杀了她……”

“香儿!”

温昫宗出声打断了她,眉眼严厉,“景儿是你长姐,何况,也是爹妥她管教你,你不加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诋毁她,爹真为你感到失望!”

温曼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温昫宗却收回了眼,看向了温景,语气极为和善,“景儿,香儿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府。”

说罢,温昫宗顿了顿才继续道:“香儿惹了将军不快,还望景儿能替香儿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原谅香儿人小不懂事。”

“爹!你在说什么?”温曼香将手从温昫宗手里挣脱开来,指着温景道:“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是她……”

“住嘴!”温昫宗回眸呵斥。

温曼香被温昫宗的脸色吓得失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继续说话。不过一双猩红的眼眸却狠狠地刺向温景,藏在衣袖里的手也越握越紧。

“景儿,那爹就带香儿回府了。”

温昫宗担心继续留在这里,温曼香还会继续口无遮拦,误了他的事。

温景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温昫宗,他今日着实反常,连对她的态度都是既客气又畏惧。

见他迫不及待要离开,温景缓缓点头,面色冷漠,“爹一路小心。”

温昫宗简单回应了几句,便匆匆忙忙走了。

锦竹也十分疑惑,“夫人,他就这么走了吗?”

这着实不像温昫宗的处事风格。

温景敛眸,淡淡道:“恩,所以他的心可能在滴血。”

锦竹一愣,待细细思考了夫人的话后才恍然大悟。

因为痛失良机,所以心在滴血。

不光是锦竹意外,连温曼香都险些以为温昫宗站在了温景那边。

一路上,无论温曼香怎么吵怎么闹,温昫宗除了不耐烦地呵斥她,便是一言不发。

可待温曼香回了温府后,发现竟然连沈氏都不愿意替她做主,还劝她咽了这口气。

温曼香越生气,身体便越疼,越难受,可她不知为何这一次温昫宗和沈氏都偏向了温景。

在沈氏的几次劝诫之后,温曼香总算不闹了,乖乖养伤。

可心底对温景的恨意越来越深,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温曼香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温景踩在脚下,让她不得好死。

————

温景虽然好奇褚昴究竟是如何能让温昫宗这般畏惧,第二日一早便迫不及待来将军府接了人回去,却也并未开口询问。

待又过了几日,温景才恍然想起来豫王的那张请帖。

算算时日,也没有几日了。

所以在用过午膳后,温景便向坐在她身旁的褚昴提了此事。

结果却听他道:“不用去。”

温景意外,“为何?”

褚昴侧眸与她对视,“不会办宴会。”

可豫王不是已经发了请帖吗?

温景意外的也仅仅是豫王都已经发了宴会的请帖了,竟然还能说不举办就不举办。

可褚昴见她沉默,眸色却猛地暗了下去,几分可怖,“你想去?”

气氛突然变了,温景回神,虽然不知他为何变了脸色,但也如实回应,“不想。”

豫王此人太跳脱了,偶尔也挺任性妄为,行为举止更是鲜少有人能招架得住,与他相处虽然简单,却也麻烦。

例如,这都已经发了宴会的请帖了,也能说不举办就不举办。恐怕整个京城,也就只有豫王能做出此事。

不过这也仅是褚昴所言,而并非豫王府传来的消息。

温景有些好奇褚昴是如何得知的,遂侧眸看向了他,“夫君可知豫王为何取消宴会?”

“问他做什么。”

男人的嗓音淡漠,隐隐还透露着一股温景看不懂的情绪。

温景闻言微愣,问豫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