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有关爹爹的“一箭三雕。”老头的主要目的是从延绥调兵到大同附近预备随时打仗,大同和山西,居庸关是一个三角形,延绥在大同山西的延长线上,京师在大同居庸关的延长线上。

老头和幕僚研究的时候,不能从大同附近的地方调兵,会被对方察觉,最好是放在离大同不远不近的山西,权衡下来从延绥调是好处最多的。

1,打击对手,因为延绥是太师一派的人,可以削减曹太师手里的军队。

2,离得远不会被关外敌人察觉。

但是也有问题,1,太师不会同意,2,太师可能会察觉他的备战部署最后他放弃延绥和大同当中的山西,以保卫京师为借口,向皇帝建议调去居庸关。

对太师来说自己的兵放在京师边上,皇帝就不敢随便动自己,而且指挥权还在他的人手里,所以不反对。

对老头来说太师的兵放在皇帝眼皮底下,他还很乐意地赞同了,只会让皇帝更忌惮讨厌太师,既解决了他调兵时遇到的困难,又让领导暗恨自己的对手,这就是第三个好处,所以裴蕴之说他一箭三雕。

皇帝对他的小心思是知道的,所以配合他演戏,因为他的部署,皇帝也知道自己之前演的戏老头看明白了,这两人不用嘴交流,日常打哑谜猜来猜去。

因为皇帝在不确定手下的人态度时,不想明显表态。

万一他说想打,最后被内阁反对打不了就会很丢脸。

所以用他的方法做些小动作,看得懂的人才会配合他。

老头不说是因为皇帝没明说,他就不好自己说出来给自己找事,不然出了漏子皇帝就会让他背锅。

皇帝对他们扒灰的态度是“我知道但是只能私底下知道,明面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管”。

因为如果让颜凝说出来,他明面上就算知道了,就不得不处理这事。

因为伤风败俗如果他不罚,就会变成“皇帝同意我扒灰”,会被拖下水。

但他根本不在乎这种和政局没关系的事,护短也不想罚颜凝,更不想对老头开炮让曹太师得意,所以他只和老头打哑谜。

老头从皇帝的立场和他和颜凝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判断出他不会管,所以才有恃无恐不害怕,就丢脸一点而已。

老头对余姨娘的态度原因后文会解密,他对颜凝好也不是单纯好色,强行阻止自己剧透。

当然我知道没人想知道这些,哭了……发这个只是为了卑微地证明权谋的部分我也是有反复推敲逻辑之后认真写的,爹爹他不是整天谈恋爱的阁老,他是踩钢丝上班的腹黑权臣。

颜凝想了想,挑了自己最最想知道的先问。

“爹爹之前说不愿违背礼教遭人不齿,为何现在却……现在却被别人知道也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谢景修躺下之后就感觉十分困倦,翻了个身面朝颜凝的肚子,合着眼皮耐心回答她:“之前是我不想授人以柄,但既然做了,大丈夫敢作敢当,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我要是遮遮掩掩的,旁人倒以为拿住了我的弱点,更会将你我之事当做不可告人的阴私津津乐道。

相反我越是无所谓,他们嚼舌根的时候便越无趣,也没法拿这件事来要挟我。

所以锦衣卫密报给皇上,于我而言是好事,比他从攻讦我的人那里听到闲言碎语要好得多。”

颜凝一听,胸中豁然开朗,对公爹的心机魄力佩服至极,同时也对他脸皮厚的程度刮目相看。

“爹爹好生厉害,确实是这个道理,一般人可想不到这么深,就算想到了,也没这脸……额,这份气魄去做。”差点说成脸皮,好险好险。

谢景修在她腰上轻轻拧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拿定主意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娶你,身边的人本就瞒不了一辈子,你要知道若我只是突然说要娶你,他们必然会拼命反对。

但现在让他们知道我们已有私情,他们自然更厌恶私通,我再娶你,他们便不会那么抗拒。”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逐渐含糊不清,“再说自己身边的人都瞒着,整天让你爬屋顶翻墙偷偷摸摸的,我也舍不得啊。

总之丢脸的事做也做了……为了心仪之人……只好把脸给扔了……舍不了孩子……”

颜凝眼看着公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虽然原本还想问问什么“一箭三雕”,谢衡什么事情拜托了裴先生,但这些都没有让心上人舒舒服服睡一觉来得要紧。

她痴痴地看着公爹睡着时俊秀温雅的侧颜,视线从上往下正好可以穿过领缘缝隙看到锁骨边上的那颗小小的痣,有心想要摸一摸,又怕吵到他。

安睡的公爹不带平时的威仪,却多了恬静闲适,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醒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脆弱感,让小颜凝越看越喜欢,连一颗痣都显得特别可爱,觉得自己从前跟着荣亲王或是太妃去光华寺烧了那么多次香,没白去!

真灵验!能让她遇上这么好的人,又好看又厉害对她又好。

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和他天天在一起,和他相亲相爱,真好。

昨晚彻夜未眠的谢阁老,这一觉从下午一直睡到月朗星疏。

颜凝不舍得叫醒他,其他人更不敢吵到他,结果天黑下来后不能继续看书的颜凝自己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谢阁老醒来时,就看见房里昏暗一片,小颜凝歪着身体,胳膊搁在扶手上,手撑着小脑袋打瞌睡,心想自己一觉睡了那么久,这个小心肝的腿肯定已经被压麻了。

他掀开毯子起身下地,整了整衣袍穿好凝氅,握住颜凝肩膀轻轻晃醒她,“阿撵,醒醒,跟爹爹去吃点东西再睡。”随后把睡眼惺忪的颜凝打横抱在怀里去膳厅。

“老爷?您这是……”

谢景修沿着抄手游廊正走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是余姨娘带着丫鬟从游廊一侧的圆拱门里穿了进来,刚巧看到他。

月光朦胧,余姨娘看到谢老爷手里抱了个人,本就惊讶万分,待他转过身来之后定睛一瞧,认出这女子居然是谢衡的妻子颜凝,犹如五雷轰顶,半张着嘴瞠目结舌楞在那里。

颜凝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了余姨娘,也惊得清醒了七八分。

可是现在被公爹抱在手上,躲都没处躲,完全就是被人当场捉了奸。

她呆呆地看了看余姨娘,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又害怕慌乱,也没法行礼,最后干脆掩耳盗铃,别过头去把脸埋进公爹怀里又当起了鸵鸟。

谢景修面无表情等了半天,不见震惊的余姨娘开口说事,颜凝生得再娇小,手里抱着一个大活人也不轻松,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事到膳厅去坐下说吧。”

说完便抱着儿媳大步离去,留下惊呆的余姨娘和丫鬟在夜风中凌乱。

“爹爹,我想回去。”

颜凝被谢景修放在膳厅的凳子上后怯生生地对他说。

她真的没脸面对余姨娘,一个人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当着别人姨娘的面和人家男人私通呢?

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们的儿媳妇。

谢景修冷着脸,振振宽袖坐在她边上毫无温度地说了句:“畏首畏尾,难成大器。”

什么大器啊,扒灰的大器吗?老东西讲不讲理啊!

公爹甩脸子,颜凝不敢走,低着头绞着自己衣袖在肚子里恨恨地暗骂他。

余姨娘不知道是太吃惊还是觉得太尴尬,亦或是撞破谢老爷私情的恐惧,在后面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跨进膳厅。

看到谢景修和颜凝坐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论辈分是比颜凝高,没有颜凝坐着她站着的道理,但她身份比谢老爷低,老爷没发话她应该站着。

颜凝不敢抬头看余姨娘,但不见她落座,猛然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余姨娘。

“啊,姨娘对不住,是儿媳失礼了。姨娘您坐,我站着就行了。”

余姨娘瞄了一眼谢景修,见他面无表情不出声,不敢坐。

但颜凝又殷切歉疚地看着她,不坐好像也不行,两人就这样尴尬地站着。

谢阁老终于受不了这两人,略带不虞地问道:“我们家是连凳子都不够用了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喜欢站着吃饭?”

颜凝赶紧去给余姨娘搬凳子,余姨娘赶紧推辞要自己搬凳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没事没事,儿媳是晚辈,应该的。”

谢阁老沉下脸,一拍桌子声色俱厉道:“我谢府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了吗?要让做主子的抢着搬凳子?”两个女人都被他吓得娇躯一震,立时噤声。

书晴去传膳了,杏冉去给颜凝准备晚上过夜换洗的衣物用具了,膳厅伺候的丫鬟们胆子小,没谢老爷的吩咐都不敢随便出声随便插手主子的事情。

听见老爷发火,这才赶忙把给余姨娘坐的凳子放好,放在了谢老爷的对面……

可颜凝十分怀疑丫鬟们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拿凳子,故意把凳子放那么远,她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坐在公爹身边,让姨娘坐对面是不对的,刚想过去却被谢景修抓住胳膊狠狠一拽,板着脸冲她低吼了一声:“你坐下!”

余姨娘见状赶忙坐到丫鬟放的凳子上,免得颜凝再谦让,把谢老爷的火引到自己身上。

颜凝也只好坐在公爹身边的位子上,感觉整个场面诡异至极。

丫鬟们开始布菜,颜凝让她们给余姨娘加了碗筷。这个时候早已过了饭点,余姨娘是吃了晚饭过来的。

但是看了看谢老爷的景穆的冰山脸,不敢再多生是非,只好勉强再吃一顿。

晚饭尴尬沉闷,谢景修因为颜凝不讲义气的畏缩心情不好,余姨娘不敢说话,颜凝没脸开口,她是三人中最难受的一个,如坐针毡,食不知味,简直像在受刑。

最后还是谢景修打破了这份沉默,一边喝汤,一边淡淡问道:“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是吗?”

“没什么要紧事,天气凉了,妾身给老爷您做了个狐裘领斗篷,就想着今晚拿来给您试试。也惦记老爷身体,想过来给老爷请个安。”

余姨娘说话总是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和娇憨的颜凝不同,有意无意间带着一种讨好的意味。

谢景修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种刻意的讨好,但是余姨娘做事却很有分寸,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谢景修又觉得她是可用之人。

“嗯,难为你有心了,等会拿来给我试试吧。我正好也有事要与你说。”

谢阁老最后喝了口汤,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颜凝见公爹吃完了,也立即放下碗筷不敢再吃。

谢景修瞥了她一眼,挥挥手让人撤了饭菜,继续对余姨娘说道:“等过段时间,我会让衡儿与渚渊和离。你安排人把匪石院后面的那间院子整理一下,到时候我让渚渊从一苇小筑搬去那里先住着。”

颜凝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声不响,公爹的安排她插不上嘴,反正他只手遮天惯了。

她原以为余姨娘也和她一样,肯定是不敢吱声的,没想到她竟然一脸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那间院子空置了十多年,难免有些阴潮之气,妾身觉着,就这么住人进去,会不会……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谢景修皱起眉头,微微虚起眼睛,似有深意地凝视余姨娘,面上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威压和不耐,连他身旁的颜凝都觉得背脊发冷,果然余姨娘吓得低下头去立刻改口。

“妾身知道了,妾身尽快去办。”

颜凝像一尊泥塑一样,好容易等到余姨娘给谢景修试完她亲手缝制的漂亮斗篷,并带着丫鬟离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向谢景修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爹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余姨娘啊?”

“呵呵,你现在倒是聪明了,刚才怎么像木头人一样?”

谢景修睨了颜凝一眼,冷笑两声。

“爹爹,那是您的姨娘,我是您儿媳,是晚辈,本来就是咱们两个私通理亏,您想我怎样啊。”

颜凝相当委屈,她即便和公爹身处同一立场,也理解谢景修的底气,但到底身份不同,她可有没他那么高的地位。

谢景修知道颜凝难做,怪她废物也没用,她又不是第一天废物了,口气略有些烦躁地对她说:“她这人没你想得那么温善,她的事和你也没关系,你这种小傻子就老老实实离她远点,不论她和你说了什么,你都要来告诉我。”

“额……”

老头好烦,自己什么都不说,别人却什么都得告诉他。

谢景修看颜凝虽然不出声,却把对他的满肚子腹诽都写在了脸上,捏住她的腮帮狠狠拧了一下。

“疼!”颜凝捂着脸,都要疼哭了,气得站起身对公爹怒目而视:“爹爹这么欺负人,我要生气了,我要走了,今天不陪你了!”

“你敢!”谢阁老收去面上表情,目光森然看着颜凝。

厅里温度骤降,小颜凝被他突然变脸吓到腿软,但她本性倔强,吃软不吃硬,“啪塔啪塔”掉下两滴泪珠,咬牙举步就要离开,却被谢景修站起来一把抓住胳膊拽进怀里紧紧搂住。

“你这什么牛脾气,算我怕了你。别哭了,是爹爹不好,不该欺负你凶你的。”

两人之中总得有一个人服软,谢阁老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看人眼光炉火纯青,与什么人相处都讲究对症下药,绝不浪费一分精力和倔强又爱哭的儿媳闹别扭给自己找不痛快。

反正她特别好哄。

“脸疼——”颜凝有了台阶下,立马就开始撒娇。

“额……爹爹给你吹吹,帮你揉揉。”谢阁老特别喜欢她撒娇。

他一边轻轻给颜凝揉脸,一边语重心长对她说:“你也不想想,姨娘她为什么这么晚来送衣服给我,要不是你在,今夜我也不好赶她回去。

虽说我自从有了你便不会再碰别人,但在她看来,就是你坏了她的事。

我谅她也不敢到处去散布连着我一起诋毁,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也要处处小心。”

颜凝听公爹的语气,对余姨娘真是相当的不喜欢,但他又说过要养她终老,想不通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纠葛。

他不肯说,她自然问不出来,只好乖顺地点头应下。

“阿撵刚才晚饭都没吃几口,肚子还没饱吧,要不要让厨房再给你做些点心拿来?”谢景修取出帕子给她轻轻擦去泪水。

公爹真是体贴又细心,颜凝对他喜欢得不行,环住他的腰仰起小脸说:“算了,已经折腾得那么晚了,让大家休息去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谢景修听她心慈,更觉可亲可爱,终于展颜一笑,促狭道:“那也不能饿着肚子过夜啊,不然你自己去厨房偷点什么出来吃吃吧。”

“什么叫偷嘛,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难道不是?到公爹院子里来偷人,到公爹厨房里去偷食。”

颜凝被说得脸上一红,撅了噘嘴却没法反驳。

“走,我陪你一起去。前面睡太久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就陪我们小阿撵去月下逛一圈好不好?”

颜凝灿烂一笑,挽着公爹胳膊高兴地点了点头,再无半分方才的不快。

谢阁老遣散了膳厅的丫鬟们,自己提着灯笼,和儿媳妇手牵手沿着园中小径来到厨房。

颜凝东翻西找,寻到菜笼子里剩下的鱼茸花糕,吃了一个,嫌冷了太腥,又吃了几个香芹猪肉蒸饺,谢景修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她像小老鼠一样偷吃剩菜。

等颜凝吃饱了,两人又提着灯笼往回走,谢阁老说让她去园子里溜一圈消消食,颜凝从未与公爹单独两人游过园,即便是晚上,也足已令她雀跃。

尽管多少有些紧张担心,怕遇上什么人又被知道了去。

但有公爹在旁便增了不少底气和胆量,在夜色的掩护下,光明正大地挽着心上人的手,开开心心地去了后花园。

夜里的花园树影幢幢花叶婆娑,沉黑的镜湖倒映着墨色天空和一轮缺了小口的明月,说得好听点叫幽静,说难听了就是阴森,却抵不住热恋中的翁媳二人手牵着手你侬我侬。

心里甜蜜,眼里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别说是深夜的花园,恐怕就算是坟场墓地也碍不着他们两个柔情蜜意互诉衷肠。

一路闲话,走到一处假山附近时谢景修突然问她:“今早青黛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颜凝侧头想了想,应该是早晨被青黛捏了屁股的事情,怕谢景修要责怪青黛,略略为难地对他说:“青黛和我是闹着玩的,再说爹爹不也一直欺负我吗?”

“我可以欺负,别人不许。”谢阁老理直气壮,“她这次又捏你哪里了?”

“啊,没、没捏哪里啊。”颜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心想幸好是晚上,老头子看不出我脸红。

谁知道谢景修立刻从她的反应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把她拖进假山洞里按在岩壁上板起脸审问她:“你老实交代,到底捏了你哪里?”

“就……就……就捏了一下屁股而已。”颜凝委屈巴巴地,不得不含羞带臊地把女孩儿家之间的打闹说给一个男人听。

兴许是月色惑人,兴许是清风撩人,总之谢阁老听到小颜凝被捏了屁股心里就有点毛毛糙糙的,低下头在她耳边沉声问她:“捏在屁股哪儿?给爹爹看看。”

“爹爹……”

小颜凝一向禁不住撩拨,公爹说话压压嗓子,她全身骨头就发酥。

可她脸皮薄胆子小,肚子里春心荡漾,却不敢在外边乱来,只是两只小手抓着公爹衣襟,娇娇怯怯地望着他。

谢景修碰巧来了兴致,这地方又隐秘,小颜凝也不怎么抗拒,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

清雅板正的次辅大人当然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荒唐事。

但原本和儿媳妇就已经是背德禁忌,横竖更糟糕的事都干了,再多一条野外苟合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所谓呢,倒是火上淋油,更刺激了。

他转头吹灭了手里的灯笼丢在一旁,嘴唇蹭着颜凝的耳朵低声呢喃:“大家都睡了,灯笼也灭了,没人看得见我们。”

颜凝被他弄得耳朵发痒,心中一阵骚动,又害怕又期待,嗲里嗲气央求公爹:“爹爹弄好不好?阿撵不敢在外边脱衣服。”

“你敢撬锁偷东西,敢偷窥轻薄公爹,敢光着身子追打锦衣卫,现在却不说敢脱衣服,你说我信不信?”

谢景修用身体把颜凝挤压在石壁上吻住她,动手撩起她的衣裙,在静谧的黑暗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解开她亵裤腰带。

颜凝只觉下半身一凉,松垮的裤子一下滑落到脚踝,小腹以下都光溜溜地暴露在公爹手里,不自觉地夹了夹腿,脑子里觉得羞耻,下阴却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淫心大动。

这是花园,即便是夜晚,也是外面,说不定有巡夜的家丁会路过,和上次撬库房一样被发现,被大家举着火把追打。

可她的裤子却被脱了,下面光溜溜地爬墙翻檐,多难看啊。

察觉嘴里的美人接吻时走神发呆,谢景修松口放开颜凝不高兴地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我怕被人发现,被人看见。”

“嗯,知道了。”谢景修低头继续亲吻她的脸颊,含住她耳根舔舐。

“嗯”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啦?颜凝欲哭无泪,心想要不然还是快点办事速战速决吧。

于是握住公爹在她大腿上流连的手引到后臀,羞臊地小声对他说:“就是被捏的这里。”

谢景修轻笑一声,也在那处不轻不重拧了一把,随后用掌心包住儿媳肉肉的小屁股用力揉捏。

“阿撵的小雪臀为何如此挺翘紧实?全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松软。”

颜凝被他揉着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地扯到躁动的下阴,脖颈又被舔吻得酥痒,下腹热乎乎地,花阴只觉空虚难忍,嘴里心不在焉地回答:“大约习武之人锻炼多了,皆是如此吧。”

“确实,阿撵长得娇小玲珑,表面瞧着纤弱,脱光了再看,胳膊腿和肚子却很结实,呼吸之间甚至还会显出肌肉纹理,一看就是能隔山打牛,倒拔垂杨柳的人物,也不知道你成天畏畏缩缩地怕这个怕那个是为什么。”

老头真记仇,到现在还在计较刚才在余姨娘跟前自己缩头缩脑的事。

颜凝嘟嘟嘴,抓起公爹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没好气地说:“嫌硬爹爹就只能摸这儿将就将就了,我全身上下只有乳儿是软的。”

颜凝表舅要收集玉器造反的线,老头要娶她的爱情线,谢府家庭内部问题的线,还有老头斗政敌的事业线,最后都会在互相作用下有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