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邵珩就盯着她,视线一动不动,嘴角还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真他妈喜欢。

程之余故作淡定,揉了下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清了清嗓子说:“我要走了,你还要看吗?”

邵珩摇头:“走吧。”

“有要借的书吗?我可以帮你借。”

“没有。”他说着又对她笑,“下次吧。”

程之余装作没听见似的,把高数书和笔记本一合,胡乱地塞进书包里。

邵珩扫了眼她的包,什么也没说。

出了图书馆,被空调吹得凉下的体温不一会就升高了。

老校区建校已久,除了主校道,校区内有许多条弯弯绕绕的小路,只有在这里生活久了才会知道。

程之余带着邵珩走小路回去,小路上没有路灯,只有远处教学楼窗口露出的光线勉强照得见路面,大约是因为周五的缘故,小路上没有人,寂静得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一个紧凑,一个不慌不忙。

“‘学姐’。”邵珩懒洋洋地开口。

“嗯?”

“我怎么觉得你要带我去做坏事啊。”

“不是。”程之余忙否认,“这条路比较近。”

邵珩笑:“反正我不认识路,你说什么都对。”

他这话就像是她真的在忽悠他一样。

邵珩见她又不说话了,再次开口问她:“你今晚还去么,肉片店。”

“不去了。”

“休息?”

“嗯。”

他看了眼她手上提着的袋子:“你买那些东西,画画?”

“嗯。”

“学美术的?”

“不是。”

“喜欢画?”

“嗯。”

“那为什么不学美术?”

程之余低头闷闷地说:“你问这么多干嘛。”

邵珩歪头,吊儿郎当地说:“想追你啊。”

第7章

邵珩回到宿舍,董建他们已经回来了。

“海龟,不是说好办完事去ktv一起嗨的么,一晚上没见到人影,怎么回事啊,去哪儿了啊?”董建讨伐他。

邵珩拉开椅子坐下,点了支烟,翘着脚说:“图书馆。”

“???”三人瞪眼。

刘向问:“你去图书馆?学校的?”

邵珩吞吐云雾:“不是。”

董建脑筋转得快,一下子就抓到了点苗头:“清大的吧。”

邵珩哼一声。

吴启明见状也懂了:“和‘学姐’一起去的吧。”

邵珩手夹着烟,睨他们:“不行?”

董建嘿嘿笑着打趣:“厉害啊,追人都追到图书馆去了啊,再不久就要登堂入室了吧。”

邵珩想起刚才她惊吓般瞪圆了眼,仓皇而逃,也笑了:“一步步来。”

刘向问他:“海龟,你这么追人家,人家现在知道你是谁吗?”

“啧。”

董建损他:“不是吧,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邵珩用夹着烟的手搓了下额角:“重要么,反正最后都会喊别的。”

“什么?”

邵珩笑得暧昧:“老公。”

董建坏笑:“厉害啊。”

一旁刘向突然说:“海龟,今晚我们班的班花可是跟着我们一起去唱歌了,整个晚上都在问你怎么还没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啊。”

“谁?”

吴启明接道:“就那个军训时候给你递水的林佳茹。”

邵珩想了下,似乎有这么个人。

董建故意说:“人家也是个美女,还对你心心念念的,你要不就从了吧,反正也能陪聊天陪吃饭陪|睡觉。”

邵珩不屑地哼一声:“有可比性?”

董建不解:“什么?”

邵珩想起程之余熟睡时露出一半的侧脸,笑了:“要泡就要泡最好看的。”

“妈的,你个颜控。”

——

程之余回到宿舍坐在位置上,微喘着气,胸口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不知道是刚才走得急的缘故还是其他。

“之余,之余?”

“……啊?”

张仪说:“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程之余摇头:“没事。”

晚上王雅琴不在,陈梦楠家是本地的,签了长期离校,周末也回家去了,宿舍里只剩程之余和张仪两人。

张仪问她:“你今天回来的还挺早,没去画室?”

“没去。”

“真难得。”张仪问,“那你去哪儿了?”

“图书馆。”

“自己一个人?”

“啊……嗯。”

“哎呀,你怎么不叫我,叫我我就陪你去了。”

程之余冲她笑了下:“我也是临时想去的。”

有人敲门查房,程之余对着门喊了句:“梦楠离校。”

“还有吗?”

“没了。”

没开门,查房的人也没说什么。

“学校查房越来越水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好多麻烦。”张仪说。

程之余从袋子里把颜料和画笔一起拿出来放进自己的画袋里,又从书包里把高数书和笔记本一起拿出来放桌上,本想着再做两题,可是却一点也提不起劲儿。

算了,过两天再做吧。

这样想着她就把书和笔记本放到架子上。

“这学期英语要考口语,你上次不是说想练练嘛。”张仪说,“我知道有个英语角,外院办的,你去吗?”

程之余想了想,问:“什么时候?”

“应该都是在周末吧。”

“好。”

“那说定了啊,到时候一起去。”

“嗯。”

程之余洗完澡出来时,正巧陈宪打来电话,她一边擦着头发接通。

陈宪一开口就问:“和我的约定没忘吧?”

“没忘。”程之余嘟囔,“还特地打电话过来提醒,你烦不烦啊。”

陈宪反而笑了:“真是太感动了,终于排上你的档期了。”

“切。”

“明天中午见面啊,记得打扮得漂亮点。”

程之余撇嘴:“你们传播学院不是有很多美女么,干嘛非得找我给你当模特啊,舍近求远。”

陈宪理所当然地说:“我的镜头当然是找最漂亮的拍啦。”

“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