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1)

退烧 舒虞 2830 字 1个月前

沈屹西连点儿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撬开她的牙关左右拱弄,粗暴的,带着发泄的。

路无坷胸口微微起伏,没有躲开,想跟上他的节奏,舌头却被吸得发疼。

五年过去了,双方却仍对对方的吻熟悉得可怕。

沈屹西一点也不温柔,卷住她的疯狂凌虐。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在发泄。

路无坷手腕被他捏得发疼,门外有由远及近的讲电话声和脚步声。

这是别人的办公室,沈屹西随手推进来的。

巧的是这层这么多间办公室,门外那阵脚步声就正正停在了门外。

身后的窗天色红里带着灰白。

两人眼里丝毫连一丝慌乱都没有,沈屹西伸手,按下了门锁。

路无坷回着他。

交缠中门外那人的声音犹在耳边,这办公室的主人没拧动门把,跟电话那边的人嘀咕着记得自己出去没锁门。

路无坷听得出这是教民族舞的那个李老师。

很快门外响起一串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响,那李老师把钥匙插进了门锁里,沈屹西嘴没停,手按在那儿。

李老师在外头转不动钥匙,语气里满是疑惑:“这门是坏了?”

“怎么回事,突然打不开了,下午明明还好好的。”

沈屹西无动于衷,反倒变本加厉,像是要把这五年的气全撒尽。

路无坷完全喘不过气。

门外的李老师说她还有东西放这里头没拿,得去喊喊楼下的大爷来帮她开这个锁,脚步声渐远。

沈屹西忽然松开了她。

他就是故意的,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空气骤然涌进呼吸道,路无坷被呛了一下。

沈屹西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几天没见,人都不认识了?”

路无坷唇有点红,她看着他:“是你让我不要去找你的。”

沈屹西气笑了,偏头拱了拱脸,又转了回来:“路无坷,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话了?”

“这么听话五年前怎么不干脆不分手?”

路无坷沉默以对,不说话了。

沈屹西像是在忍着火气,嘴上却仍懒懒散散的,他眯眼瞧着她眼睛。

“你再装。”

果然。

什么都别想瞒过他。

路无坷偏开了眼,沉默应对。

沈屹西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把她脸掰了回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我心里没数?”

路无坷被迫直视他眼睛。

沈屹西看着她:“让齐思铭问你朋友地址,去你楼下买药,还有今天我会来这家长会,你全都知道。”

包括,他迟早忍不住。

是的,从她回来那天起,一刻不待的。

他都想把她按在身下操。

就她这个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

同时她所想的她也别想瞒过沈屹西。

只不过五年过去了,谁心里不怄气?

这些路无坷通通都能知道,她甚至也知道那天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沈屹西跟她说的都是狠话。

她想去牵沈屹西手。

沈屹西却撒开了。

气还没消。

第64章

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 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中间。

那天两人还是各走各的。

那天晚上路无坷坐在公车上, 看着车窗外流水般的灯火, 突然在想自己不会说话是不是一件坏事。

……

周日白天路无坷没课, 但她的作息还是雷打不动, 早早就从床上醒来了。

旁边的阿释睡得很香,路无坷先起来点了早餐。

吃完早饭后阿释在玄关那儿穿鞋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问她:“今天白天都没事儿干, 准备干嘛去呢?”

路无坷还在餐桌那儿慢吞吞吃早饭, 瞧了她一眼:“回老房子看看。”

上午去看看老房子, 下午去找沈屹西。

“你没把那房子卖了?”

她摇头。

阿释上班还得搭车过去,再加上刚赖床时间快来不及了, 她去开门:“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儿啊, 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没等路无坷回答门就在她眼前嘭地关上了。

阿释性子一直这样, 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 凡事不拖到最后她浑身不舒服。

阿释走后路无坷还一个人吃了很久的早餐。

把碗筷给洗了之后,她换了身衣服后拎上包就出门了。

其实打回澜江那天起路无坷就一直想回老家看看,奶奶走的时候不仅给她留了一笔钱,连房产证都给了她, 那上头是写的她的名字, 一分都没给路智远。

从阿释这儿过去还有段距离, 路无坷跟以前每一次从学校回家一样到客运站买了张大巴票。

上车她照旧挑的后面的位置坐,就这么件小事, 却突然让路无坷很想很想奶奶。

她刚上大学那会儿每次奶奶都会把她送到客运站, 千叮嘱万嘱咐她上车后别挑四个车轮上头的位子坐, 说那几个位置就算人不晕车也得给它颠吐了, 每次她上车前奶奶这句话总得重复上好几遍。

路无坷很听奶奶话,大学四年就没坐过那几个车位。

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

人啊,灵魂都是刻在过去里的。

大巴车晃荡着一路行驶在路上,耳边引擎声轰鸣响,车辆和房屋流水似的往后倒退。

以前坐过某人的赛车后,有一段时间坐什么车都觉得很慢,后来花了一段时间才渐渐适应过来。

到区客运站的时候还没到中午,客运站乱哄哄的,拎着行李箱的,背上甩着个大袋子的,吆喝着卖车票的,人摩肩接踵,乱成一锅粥。

路无坷什么行李都没有,走得轻轻松松,到外头打了辆车回镇上。

镇上不比市区,发展要慢很多,还是五年前的老样子,甚至人肉眼可见地少了很多,人都往外跑了。

街上小摊小贩,店铺卖着卤味小菜,那卖烧鸭鹅肉的阿叔已经白了头发。

小地方的人有个外来人他们瞧一眼就知道,路无坷这些年没回来却有好几个大人还是认出了她,之前那卖饺子的张婶就是,笑着问她回来啦,说上一次见她还是几年前过年她去她店里买面粉。

是她买不到饺子皮,买了面粉回家饺子皮做失败了的那次。

那回她连奶奶走前做的最后一顿饺子都没吃上。

路无坷不是个擅长跟长辈寒暄的人,以前奶奶也经常惯着她,有什么街坊邻居或者亲戚想找她说话,奶奶基本都会给她挡掉,因为知道这不是她这孩子喜欢的。

路无坷不知道跟张婶说什么,正好是中午,她索性进她店里点了盘饺子吃。

她慢吞吞吃着饺子,嘴一忙起来张婶也就不好意思找她说话了。

张婶做的饺子馅儿不算多,调味就是往里撒了点儿盐。

路无坷又想奶奶了。

从张婶店里出来后她就回了家,几年没回来却一点儿也不陌生,楼梯底下停着自行车,楼道破旧泛黄,她爬到了三楼。

当初走的时候家里头换了锁,路无坷故意的,因为不想让路智远这东西回来。

就奶奶走的时候他没回来看奶奶这点,足够路无坷记仇上他十几二十年。

路无坷掏出钥匙,插进门锁里打开了门。

推开门,屋里是熟悉的家,对着门那面墙上还挂着奶奶以前老用的那副老花镜。

路无坷走了进去。

家还是那个家,甚至连奶奶贴的那满墙奖状都还没撕掉,但刚走进去路无坷就发现不对劲了。

五年没住人,家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虽然说现在的地板没干净到哪里去,但这么多年没住人,地上多少会蒙灰,但这屋子看起来明显打扫过,虽然不怎么干净。

况且沙发上还搭着件男式风衣外套。

路无坷微皱眉,路智远?还是家里遭贼了?

她从包里拿了手机想报警。

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道不是很友善的挑衅。

“你谁?”

路无坷手一顿,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