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宝玉用计(1 / 1)

银河耿耿兮寒气侵,月色横斜兮玉漏沉。忧心炳炳兮,发我长吟。

吟复吟兮,寄我知音益谦的一颗心几乎要爆炸了,水下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他运起天照神功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周围不大的一点地方。

益谦此时心急如焚,想如此寒冷的江水,自己有神功在身都难以抵御,况娇滴滴的病美人又能挨过几时?

心中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心里竟对师傅产生了一丝恼怒,如果不是因为下棋自己也许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可又一想,师父是对的,如果黛玉的心已死,那么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住明天,重要的还是在于激起她对生活的希望,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呢,难道老天真的如此不顾念我吗?

就在益谦心中感到一丝绝望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前面的一个黑影处似有微光一闪,益谦神情大震,手脚并用身子直朝黑影射去。

真是老天开眼,那黑影正是黛玉,身上的玉佩发出的幽光更清晰了,并且她的双手还在柔弱地划动着水流,就在黛玉幻觉中被父亲牵住手的瞬间,益谦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朝着水面激射而出。

月光下,美人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益谦将黛玉紧紧楼在怀里,一手伸进夹袄贴上她的背心催动玄功,只见一股股江水从黛玉的小嘴里涌出,同时纯阳的热力也缓缓地注入了她的身体。

益谦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坐船的影子,根据江水的流速来看,他和黛玉被冲出了一两哩路程,现在游回船上去是不可能了,要紧的是赶快找个地方让黛玉的身子暖和起来。

江的两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一丝灯光。

还在白天的时候,益谦注意到两岸稀稀落落的有些房舍,可能是一些以打渔为生的渔民。

他不再多想,照着一个方向朝岸边游去。

上得岸来四下一看,眼前是一片毛竹林,一根根高大的竹子在黑暗中笔直地指向天空,穿过竹林,月光下的景致明亮起来,益谦凝目四顾,就看见距离竹林半哩处有一栋不大的房舍,隐隐透着红光,奔近一看,原来门首挂着一个灯笼还未熄灭,再看木板们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益谦想这人家可能刚办了什么喜事吧,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黛玉就向前将木门擂的山响。

有半柱香功夫,就见窗里透出灯光来,接着就听里面男人的声音问道:“三斤半夜,哪个打门?”

益谦直着嗓门喊道:“快快开门,救人要紧。”

就听吱呀一声,房门开处站着一个男人,因背着灯光看不清面容,可手里的鱼叉却亮闪闪的看的很清楚。

益谦道:“这位大哥,我和妹子乘船不慎落水,我妹子已是性命危急,恳请大哥收留一夜,兄弟感激不尽。”

那男子此时才看清面前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仔细一看才见少年抱着的人,就放下钢叉将门打开让益谦进去了。

益谦抱着黛玉才进屋,就见里屋出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边穿外套边说道:“是哪个呀!”抬头看见了益谦和抱着的人,上下打量一阵就一声不吭地打开了旁边一扇门。

一会儿里面就亮起灯来。

益谦也来不及多想,抱着人跟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见少妇站在一张床边,就过去将黛玉轻轻放在床上,少妇将脸凑近黛玉看了看,对进来的男人说道:“你去将火生起来。”

男人又狐疑地看了益谦两眼走出门去。

少妇也跟了出去。

这里益谦拿起黛玉的一只手,三根手指搭上了脉搏,只觉脉息微弱,再看黛玉,双唇紧闭,嘴唇呈紫色,湿漉漉的头发已撒开贴在脸上和颈上,红色的夹袄上几粒衣扣已经脱落。

正准备动手脱去她的夹袄,就见少妇抱着一床绿色被子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外面有衣服你去换了。”说完就走到床边给黛玉脱湿衣服。

益谦此时才感到自己浑身湿透,衣服粘在身上冰凉冰凉的,看了黛玉一眼就走了出去。

益谦再回到屋里时见黛玉已经裹在被子里,只将头露在外面,少妇正用一块布擦着她的头发。益谦赶紧上前说道:“大嫂,让我来吧。”

少妇就将布递给了他。

“你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吧。”少妇看着益谦问道,这时那个男人也走了进来,益谦这才看清是个壮实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益谦边给黛玉擦着头发边说道:“我们从苏州来,回金陵去。”想了想又说:“我真不知怎样感谢大哥大嫂。”

那男人对少妇问道:“那女孩怎么样?”

少妇摇摇头。益谦忙到:“性命无忧,兄弟懂点医术。”

少妇道:“可心口一点热气都没有。”

益谦道:“这是血脉不畅所致,兄弟自有办法。”

男人和少妇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男人道:“兄弟,不是我说话不好听,你妹子若活不成,就快点弄出去,我可不想她死在家里,我们才结婚,可不愿碰到这种晦气事。”

益谦听得大怒,待要发作,可又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道:“大哥放心,我妹子命大,不但不会死,还要长命百岁呢。”心里却道:我妹子若死了,就连老子也要死在你屋里呢,让你晦气三辈子呢。

少妇用手捅了男人一下,使了个眼神夫妻俩就出门去了。

其实益谦心里也是焦急,看黛玉的模样性命应该不会有问题,可黛玉的身子太弱,能不能挺过来也亦未可知。

但待要施救却又心存顾虑。

想当初在船上偷窥黛玉时,毫不犹豫就替小美人宽衣解带了,可如今他对黛玉的感情不仅仅是爱,还多了一份怜,一份敬,黛玉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违背她的意志的,益谦知道,黛玉是那种将贞洁看得高于性命的女子,什么都讲究个名正言顺。

可眼下的情况是关系到小美人的生命。

想到这些心里竟产生了一股怒气,心道:你可以一咬牙不要性命了,我可将你的小命看的紧呢。

如今哥哥可顾不了这么多了,留住你的小命再说,只要你活着哥哥就有事做,你若死了哥哥岂不寂寞,就让那些假模假式的道德呀贞操呀什么的见鬼去吧,哥哥只要你活着就行,大不了一辈子盯着你,防你寻短见。

想到这,益谦过去将门拴上,回来将自己脱得只剩条短裤,拉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将黛玉抱在怀里,一瞬间浑身打了个哆嗦。

原来少妇竟没给黛玉穿衣服,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裹在被子里,益谦才贴上黛玉的身子,就被她冰凉的身子激得一阵哆嗦。

天哪,小美人的身子多凉呀!

那自己曾见过的胸前的小包似乎大了点,可贴在身上就像两团柔软的冰块。

益谦不敢再多想,凝起心神催动真元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滚烫,一手紧贴黛玉的腰眼处,将热力缓缓传进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黛玉的喉头便有了响动,身子轻微地颤抖起来,双唇上的紫色也渐渐地淡去。

益谦已是筋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就连黛玉的身子也是湿淋淋的,两人好像刚从水里捞起似的。

益谦见黛玉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不敢松懈,继续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只是担心黛玉会突然醒来,有心点她的昏睡穴,可那样有碍血脉流畅,终究不忍下手。

益谦就这样抱着黛玉,直到支撑不住了,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王夫人与儿子一番激情,又给儿子含了半夜阳具,身子乏得直睡到日上三杆,睁开眼睛一看宝玉已不在床上,心想这小冤家今日倒起得早。

撑着软软的身子坐起身,一眼就看见宝玉那块玉掉在床上。

真是粗心,这命根子也是可以胡扔的?

就叫来一个小丫头说道:“宝二爷可能在老太太那里吃早饭呢,你好生将这玉送去给他带上。”说完就懒懒地起了床。

等收拾完就见那个丫头手里捧着那块玉跑来说道:“夫人,宝二爷没去老太太那里呢。”

王夫人斥道:“就那么死脑筋呢,就不会送到他自己屋里?”

小丫头道:“去了呢,袭人姐姐说一晚到现在都没见呢。”

王夫人嘀咕道:“这小祖宗一早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在凤丫头那儿吧。”

正说着就听外面凤姐的声音道:“太太昨晚睡迟了吧,怎这个时辰才起身呢?”

王夫人红了脸,就见凤姐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脆声道:“还是太太会享福呢,谁像我是个苦命的人儿,天不亮就有人打门说事了。”

王夫人笑道:“瞧你那嘴,怕别人不知道你能干呢。”顿了一下问道:“你一路上可看见你宝兄弟?”

凤姐道:“要说整个园子最忙的恐怕要数宝兄弟呢,这会儿可能还搂着袭人睡呢。”

王夫人啐道:“撕你的嘴呢,昨晚可是在我这里睡的,一早就没了人影,将命根子丢在这呢。”说完将玉给凤姐看。

凤姐道:“你给我吧,见了好给他带上。”

凤姐陪着王夫人来到贾母屋子,见贾母已经用过早饭,正和迎春姐妹几个说笑,见了王夫人和凤姐就说:“那猴儿一晚上还老实吧?”

王夫人红着脸说:“倒是没发痴呢,这不一早就不见了,还以为来给老祖宗请安呢。”

贾母一皱眉道:“好你个糊涂人呢,什么时侯还指着他乱跑,叫人找过没有?”

王夫人这才担心起来,说道:“刚才让人去看,屋里也说没见呢。”

贾母便一连声地催到:“快,给我满园子找去,别让他爹碰见抓了去呢。”

一直到晌午过了,连学里都去找过了,可都回说没见人,这下可惊动了整个荣国府,贾母也坐不住了,急得拄着拐杖满屋子走动。

到了掌灯时分,就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对贾母说道:“儿子几乎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呢。”

贾母听了用龙头拐杖指着贾政气急败坏道:“我知你巴不得没这个儿子呢,你本事那么大今儿怎连自己的儿子都会丢呢,还不是你平时吓唬的?”

贾政呐呐道:“娘,这……”

贾母打断他道:“我可不敢做你贾老爷的娘呢,我连个孙子都保不住……”未说完就倒在榻上只是流泪,唬得贾政和王夫人一齐跪在贾母面前,王夫人泣道:“老祖宗这样说,我们怎但当得起,还请老祖宗息怒,那宝玉玩兴大,说不准玩够了就自己回来了。”

贾母道:“我不听你们罗唣,我只要宝玉……”

一时荣国府的下人们都传开了,贾府的心肝宝贝宝玉失踪了。

卫公祠因位置偏僻,加之庙宇规模较小,所以香火常年不盛,即使平民百姓也很少来上香,更不要说达官贵人了,也正因如此才显得环境清幽,这也是老者选此住脚的原因。

这日下午,一乘小轿后面跟着一名小厮并一名丫鬟停在祠门前,礼部尚书韦俊的夫人赵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轿子,门里立时便有一名小沙弥过来合十道:“施主可是要上香?”

赵夫人道:“求签。”

进得门来见一肥胖和尚坐在卫公像的侧面,闭着眼睛手里掐着一串硕大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辞,对进门的赵夫人竟是视而不见。

赵夫人也不答话,在卫公像前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小声祝道:“信女赵婉欣为犬子迟迟不归,诚心向卫公求问,无论结果是好或坏,亦会欣然接受,祈求卫公神明彰显,指点迷津。”

祝祷完接过小沙弥递来的签罐摇起来,摇得两三下就见从罐子里掉出一支竹签,小沙弥捡起递过,赵夫人一看,只见竹签上写着:第二十八签,和番醉笔似云烟,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

赵夫人看得一头雾水,便开口向胖和尚问道:“小女子不懂玄机,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胖和尚眼睛也不睁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有人能解得施主手中之签。”

小沙弥听了便说道:“施主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就朝殿后走去,赵夫人心头疑惑重重,可又急于知道儿子消息,一咬牙就随小沙弥来到一间屋子前,小沙弥打开门道:“施主请进。”

赵夫人进得门来一眼就看见老者坐在一个蒲团上,心中一急脱口道:“师父如此故弄悬殊,可是我的谦儿出了什么事么?”

老者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夫人请坐。”

赵夫人四下环顾,见屋里除了地下的几个蒲团外并无座椅,老者明摆着就是要她坐在地上,待要不坐,可又急于知道儿子的下落,只得在一个蒲团上坐下。

老者道:“若不是老夫故弄悬殊如何请得夫人一晤?”

赵夫人见老者盯着自己,心中慌张起来,暗道:这老东西一向对我家不安好心,当年图了儿子去,如今虽儿子学有所成,但毕竟让自己忍受了十年思儿之苦,如今难道对我也有图谋?

想着不禁暗啐了自己一声,脸上便泛起淡淡的红晕,四十几岁的残花败柳还能图个什么,就连韦俊这两年也不沾自己的身子了。

老者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夫人可是怕老夫又出什么坏心思?老夫知道你还在为当年强行收徒之事耿耿于怀,老夫今日就与你做个了结,以解老夫心中之撼。”

赵夫人听老者提起旧事,看着老者斑白的两鬓,再看看简陋的居室,心中不免叹息一声,仅仅十年这人就衰老成这样了,也许是生活太清苦的缘故吧,他好歹也教了益谦十年功夫,不但有师徒之情也有养育之恩,可自己一直连个谢字都没说过。

想着这些好像心里的怨恨减轻了许多,说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照理说你于韦家还有恩呢,我今只问你益谦如今在何处。”

老者道:“看来不说清你宝贝儿子的去处你是不会和我好好说话了,你将所求之签让老夫看看。”

这妇人将竹签递给老者。

老者一看笑道:“如何?这签确也灵验,日在长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颁诏令,重呼不上木兰船,可不是这样嘛,你儿子现在醉卧温柔乡中,即使皇帝相招也不定回来呢。”

赵夫人听得一知半解,嗔道:“你就不必打哑谜了,痛痛快快说了吧。”

老者道:“说来话长……”

于是从益谦学艺归家一路上说起,一直说到夜探官船,千里追踪,贾府求学,送美南归,途中遇险,代美葬父,江中救美,只听得赵夫人惊呼道:“你说得是我儿子吗?”

老者笑道:“看来你这做母亲的不称职呀!”

赵夫人红着脸道:“可他还是个孩子呀!”

老者道:“四个字,少年老成。”

赵夫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对儿子的了解和关心自己都无法和他相比,同时也感到和老者之间感情上的距离拉近了,可嘴上却怪道:“还不都是你这师父教的好。”

老者大笑道:“有夫人此言老夫心中甚感宽慰。”顿了顿又道:“儿子你可放心了,现在老夫便要告诉你,当年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的儿子为徒,以解你十年来心中的一个谜团……”轻柔的叙述仿佛将老者带回到了二十年前,那美丽的姑娘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在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倾诉,虽然物是人非,当年的心情不再,老者仍感到心中无比的快慰和幸福。

一缕斜阳从窗外照到老者的脸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如此的安详。

赵夫人听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这世上还有个人如此地爱恋着自己,并如此地执着,不惜耗尽自己的一生,她欲哭无泪,她知道这老东西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就搅乱了自己平静了几十年的心扉。

屋里被一片寂静所笼罩,久久没有一点声息。

赵夫人见老者微闭双目似睡非睡的,就红着脸低声说:“你……你当年是不是……也像益谦一样偷窥我……”

老者微笑道:“夜夜偷窥。”

“你……”一瞬间赵夫人竟像少女般羞红了脸,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不但不脑相反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她怕老者窥破自己的心思,便娇嗔道:“你这师父真不是好人呢。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年死也不会让你将谦儿带走……你可知这些年我想儿子想的多苦吗?”说到这里竟忍不住泪水盈盈。

老者笑道:“若不如此,老夫岂不太亏?”

赵夫人见老者取笑,娇声道:“你……这坏人……”

老者见赵夫人一副娇羞的模样与当年竟无二般,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赵夫人看着老者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温柔,低声道:“你如今年龄也大了,还要做你的闲云野鹤吗?我看谦儿对你的感情很深呢,不如就来家里住下吧,老来也有个依靠,再说这么大的家也不多你一个人。”

老者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今日与你见一面,有你这些话我就很知足了,老夫心在江湖,最后的归宿也离不开江湖,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倒是你自己多多保重,天晚了,你回去吧,益谦会回到你身边的,只要你们善待那个姑娘,可不要让他如我一般……”

老者说完就闭目似睡着了一般。赵夫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默默离去了。

宝玉与母亲夜里几经缠绵,先时还能感觉到自己的阳具被母亲含在嘴里的那种舒爽,后来就迷迷糊糊的见黛玉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冷笑,唬的他想开口说话,可嘴皮就像有千斤重似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急得他直冒冷汗,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肥大的臀部摆在自己脸边,坐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黛玉的影子?

一瞬间就明白自己和这个女子无缘,心里一阵空虚,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懒,只觉着自己以往的一切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是徒劳,眼下一心只想找个没人的去处清清静静地待着,就这样怔怔地坐了半响,宝玉突然就想到了晴雯的家,那个笼罩在清晨薄雾中的小小的田庄。

去年贾琏去收田租时带他去过,晴雯也随他们一起回去看望家人,他在晴雯家里住了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立即被周围的景色迷住了,觉得此处正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而更让他动心的是那个早起做着农活的少女,朴实的衣衫,婀娜的身姿,娇美的脸庞,那一切都似一幅风景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时他对那个少女是多么地怜爱呀!

后来当这个少女拒不屈从他的淫威时,那份爱怜居然变成了强奸她的动力。

晴雯和黛玉是多么地相像呀!

宝玉此刻才明白,自己对黛玉的一番心思原来只是想找个晴雯的替身而已,只不过是两人身份悬殊,也未料到黛玉的假正经比晴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知如此自己为何要装做疯疯癫癫的舍近求远呢,晴雯,你就是一块冰我也要将你融化。

宝玉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衣服,待要出门时仰头沉思了一会儿,便从脖颈上取下那块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露出一脸诡秘的笑容走出门去。

园子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凌霄花。

宝玉远远地看见几个早起的婆子在打扫积雪,就躲开她们的视线七拐八拐地出了荣国府,由于时间尚早,街面上行人稀少,宝玉看见前面的墙根处有两个轿夫双手插在袖筒里不断在原地跺着脚,就走过去说明了地方,乘着轿子直奔晴雯的娘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