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若娴的脸色起了变化，洛雪晴仿佛也如同没看到一样，继续说：“若本宫没记错，就在前日，景阳宫意外走水，慎行司上上下下盘查也未能找出意外的原因，想必是有人故意纵火，而这人在宫中权势颇大，连慎行司都不敢再往下查。”

两件事连在一起，不用猜也知洛雪晴在指控她为纵火之人。

“洛雪晴，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娴脸色白了白，危险的眯起双眼，寒光中透着沉沉的水雾，冷漠又危险。

“什么意思？”洛雪晴笑了笑，用下巴示意站在两旁的众人：“贵妃真想要我当着这么多人揭开争相？”

林若娴苍白的面颊如染上一层薄雪，迷雾中透着惨白。

她挥手让众人退下，阴冷着一张脸重新凝视洛雪晴，阴冷开口：“皇后娘娘凭着一张嘴便能翻出花样来，那么请问，我与景阳宫那位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这一点本宫也好奇，该不会她知道了你什么秘密？”洛雪晴皱着眉，美目流盼笑了笑。

“洛雪晴，你不要信口雌黄。”林若娴脸色冷下来，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

洛雪晴丝毫不怕，将手中火把轻轻吹灭，凑近她：“林若娴，我进宫的日子不比你长，手段自然比不得你，可也看惯了宫中后妃层出不穷的手段，不要把我当傻子，我洛雪晴从无愧对于你，然而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我身边的人，真当是吃斋念佛的活菩萨不敢对你动手？”

洛雪晴又凑近她一分，嘴角噙着得意的笑：“你们这些女人呀，说来说去，无非就为了抢一个男人的宠爱，司马云晨对你不理不睬，舔着脸往上凑，有意思吗？”

林若娴被戳到最心底那根弦，脸色瞬间苍白如雪。

是，司马云晨不爱她，他对洛雪晴更为宠爱，可她偏要让她知道，帝王的感情，带给她的究竟是福是祸。

有些东西，失去总比从未得到过来的痛苦，她林若娴什么都没有，从不曾得到过司马云晨的怜惜，所以她不怕，她没有可失去的东西。

她冷冷一笑：“洛雪晴，你是在跟我炫耀皇上的宠爱？”

“挺冤枉的。”

洛雪晴淡淡看她。

“好啊，那我们就来算算这些年的帐，你知道我遇见皇上多久了？十四年，这每一年里，我对她言听计从，把他捧在心尖上，小心翼翼供奉着，生怕他气了恼了对我不搭不理。”

“我林家，运用一己之力将她推上皇位，让他享尽一世繁华，我哪点对不住他？”

她说着说着，忽然泣不成声，脸色发白，豆大颗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滚落。

曾经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那时候，菀玲还没出现，洛雪晴还没出现，司马云晨对她还很温柔，他承诺说会娶她，会对她好一辈子。

可长大后，他的确兑现诺言娶她了，可待她却如一个陌生人，越来越疏离。

这怪谁呢，如果不是她们两人，她怎会沦落到这一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