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晴抬头望他：“什么秘密？”

陆亦城少有老成的望着她：“知道为什么皇兄见到素颜的萧元萱反应如此大？”

洛雪晴沉吟片刻：“为何？”

陆亦城望着她，温和笑着，眉目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同我和皇兄自小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位女子，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菀玲，菀菀黄柳丝，蒙蒙杂花垂，人如其名，诗意蓬生，是我们之中，最具诗书气质的女子。”

“那时，我根本不懂什么诗词歌赋，礼记周全，只一向美好的觉得念起她的名字，会令人砰然心动，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可那女子，第一眼，便看上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司马云晨，看那，她眼光多好，第一眼便相中真龙天子……”

他们很快便在一起，俊男靓女，引来无数人艳羡。

可谁说，美好的开始，便能有美好的结束？

厄运开始，那女孩死于非命，消失了，永远离开人世间。

他不会忘了，那女子临死前，她的眼睛死死望着皇兄，充满怜惜，不舍，心疼与深深的爱恋。

皇兄抱着她在怀里，看着她闭眼，慢慢香消玉殒，满脸疼惜。

陆亦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这世间的男人皆薄情，他却见证了一次轰轰烈烈的深情。

“你也喜欢那个女子？”

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女声。

他抬起头，眸色晦暗：“初见欣喜，却止乎于礼。”

喜欢吗？

他不知道，复低下头，第一次见，初生萌芽，可知她有欢喜之人，便止步不前，停留在原地，等不回，也不敢上前。

洛雪晴也不再追问，微微一笑：“这个故事，似乎早有耳闻。”

他看向她：“你一定是在聆渊王身上听过吧？”

洛雪晴指间若有似无点着桌面：“那传说为聆渊王殉情的女子，便是菀玲？”

陆亦城视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都是传说，菀玲喜欢的是皇兄。”

“那……聆渊王为那女子灭了满门的事……”

“自然也是传闻。”

洛雪晴揉了揉眉心：“所以，你们兄弟几个，都喜欢那叫菀玲的女子。”

“优秀的人谁不喜欢？”

叹了一口气，洛雪晴看向他：“所以，亦亲王和我讲这些，和萧元萱有什么关系？”

陆亦城挑起眉头：“萧元萱，和死去的菀玲有七八分相像，素颜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洛雪晴点了点头，这就合情合理了。

司马云晨见到神似死去的心爱之人，失魂落魄，失去隐藏自己最本来的保护色。

她忽然想知道，菀玲，究竟是怎样一个优秀，温婉，令人心动的奇女子，如此令人念念不忘。

“谢谢。”她笑着，温和对上陆亦城的视线。

他把这些告诉她，无非不是让她有任何想法，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硬生生去戳别人的伤口，不是君子之作为。

从前，她不知晓，如今她知晓了，希望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