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娴站在人群外，目光锁定着热闹中心的帝王。

他眉目清和，疲于应付，虽有不耐，却分外认真。

明珠从对面穿过人群，步态急匆匆来到她身边，眉目纠着，俯在林若娴耳边低语几句。

林若娴忽然眉目松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迟疑片刻，她步履轻盈朝人群中走去，穿过人流，来到帝王身后。

“皇上……”她苍白着一张脸，搭上帝王手臂，声音虚弱柔软。

司马云晨皱着眉扭头，略有不奈：“何事？”

方才与司马云晨寒暄的大臣，自觉退开，留与两人一片天地。

“皇上，臣妾头有些疼，想早些回去，皇上能否送送臣妾？”林若娴声音低沉，听着柔弱无助。

“让小舟子……”帝王转头寻人，却忽然想起小舟子被谴派送洛雪晴回宫了。

她于是顺势揽住倒过来的人，四处望了一眼，无奈敛眉，声音低和下来：“朕送你皇宫。”

“多谢皇上。”少女声音柔弱无骨。

司马云晨带着女子穿过人群，走至冷冷清清回昭华殿的青石小路。

林若娴眸子暗了暗，帝王虽在她身旁，却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皇上~”女子轻诺喊了一声。

“怎么了？”司马云晨回神。

“您是不是在想皇后姐姐的事？”她娇小的手顺势握住他的大掌，“臣妾知道皇后姐姐面慈心善，她在众人面前让皇上失了面子，皇上很生气，可臣妾定要为她辨解一番。”

“姐姐那么好的人，被人青睐实属正常，那么多人喜欢她，证明皇上您眼光独道，可是……”

女子略迟疑，又继续软软开口：“臣妾近日，有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关于皇后娘娘在入宫之前……”

司马云晨眉目忽然沉冷下来：“什么传闻。”

“皇上，这是在姐姐进宫之前所犯之事，您千万莫怪她，姐姐进宫之后恪守妇道，从未做任何逾矩之事……”

哼，洛雪晴，她就不信这样还弄不死她。

现在还有了聆渊王的帮助，她如虎添翼，等着一切胜利。

“说。”司马云晨耐着性子。

“就是……姐姐进宫之前，便与四王爷在一起过，两人时常成双成对，出入大街小巷场所，街上小商小贩皆认识他们，甚至……在风月场所，也有俩人的身影……”

帝王脸色一下比一下黑，周身萦绕上一股危险气息。

林若娴轻微勾唇：“到了今日，皇后姐姐还如此靠近聆渊王，借酒装疯，显然是余情未了。”

司马云晨黑眸翻涌，黑漆漆的眼眸翻涌如同海浪。

起伏不平。

“臣妾今日是过份了些，咄咄逼人，可臣妾也是见皇上受了委屈，才忍不住……”林若娴说着，袖子擦擦眼角，双眸逐渐湿润。

司马云晨收紧手掌力度，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贵妃，莫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林若娴轻轻啜泣，环住帝王腰身：“皇上，是臣妾错了，对皇后姐姐愧疚万分，臣妾想到幽澜殿看看姐姐，顺势请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