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清沣突出记者重围,坐上轿车绝尘而去后。赵文舒在骆子倾的劝说下,勉为其难的同意回澜韵苑去了。
司机听着内线传来的开车指令,感动涕零,终于可以结束了。
而另一边赵文晅也跟沈翊达成了共识,沈翊答应替赵文晅隐瞒他回来的事。
随后沈翊还充当司机将赵文晅送回他暂居的地方,看着消失在楼门口的背影,沈翊脱力的跌回车座上。脱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镜在手里“咯吱咯吱”的响着,只怕是不保了。
当沈翊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眼眸中迸射着冷冽的寒光。他终于真正意义上露出了自己一直隐藏着的锋利獠牙。
“方家……”沈翊默念着抬起手来,看着手中扭曲的眼镜架。这一次如果他们胆敢伤害文舒一丝一毫,他就算赔上所有,也要将他们撕碎才是。
待沈翊平复心绪后,打开车门将那副眼镜扔到了身旁的垃圾箱内,抬头望了望远处高耸的楼层。
既然方家回来了,那他也不能在这么磨磨唧唧的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有些事总该是要有个了解了。
而此时骆家老宅,那些被赵文舒怼的董事们已然散去大半,毕竟正主都不在了,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可言了。
当然还有几个跟本家关系亲近,辈分不低的几位赖着不愿意离开,几个人围着骆老爷子给他上眼药。
不过他们跟长舌妇一般唧唧喳喳的围着老爷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把老爷子烦的不轻啊。
骆知荣微眯着眼睛,露出几分疲态,但那几人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不停的控诉骆子倾这不对那不对。
最后还是骆子言在宋兆的提醒下,出面将人都送了出去,这才还了骆家老宅一个亲近。
骆子言扶着骆知荣殷勤的将疲惫的骆知荣送回了他的房间休息。
骆子言指着楼上自己的房间,朝着骆知荣道:“爷爷,我今天在家里陪您,您有什么事叫我。”
“好……去休息吧,折腾到现在你也累了。“骆知荣将拐杖放到一边,抬起布满皱纹的手,小幅度的挥了挥。
“是。”骆子言应声退了出去。
退出去后,骆子言松开握着金属把手的手,不讲究的在身上擦了擦,就刚刚那一刹那他出了一手的虚汗。随后转身便是朝着楼上走去。
待确认骆子言离开后,管家重新回到房间,看着窗前不同于刚刚颓然无力形象的骆知荣。
“您怎么自己起来了。“管家担心的的上前,作势要去扶着骆知荣,却不想被骆知荣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没多大事,好久没有这么走了,互动活动一天天在轮椅上坐的我怪难受的。”骆知荣攥着拐杖感慨道。
管家听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恭敬的陪侍在骆知荣的身后。
骆知荣抬头望着窗外树叶茂密的树冠,声线低沉直白的询问道:“这子言倒是比子倾聪明些,知道讨好我了。”
“老爷……大少爷这番会不会有些过于刻意了……”管家歪头吞吞吐吐了好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咳咳……你真当我看不出骆子言那点小心思啊。今天这么大的的阵仗,没个人怂恿能成形嘛。”骆知荣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只是他没有拆穿罢了。
“您自然看的出来,只是现在……您打算准备怎么办。”管家斟酌一番后好奇道。
“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吧,他想演就让他演吧,也算给我老头子带来点乐趣。反正我还是那句话,谁先给我个曾孙,那他就是我的继承人。”骆老爷子邪魅一笑,他就是想看看他们龙争虎斗的模样。
他嘛就继续装病吧,看他们能斗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是……”
而此时,骆子言已然回到他二楼的房间。
关上门,骆子言无力的摊在了沙发上,看着身后的宋兆闷声道:“我们后面怎么办,这伤害值可一点儿都不大啊。”
骆子言不经嘟了嘟嘴抱怨道。
他忙活了那么多天,最后却只得了这么个结果,心里着实不舒服。
宋兆却是有着不同的想法,就算实际伤害不大,但他们就是要让老爷子清楚,骆子倾跟他永远不会是一道的,也让他彻底绝了扶持骆子倾的心。
宋兆出言安慰道:“无所谓,只要老爷子跟骆子倾离心便是。”
“行吧……那我怎么办。”骆子言撑着床垫做了起来,这种重要时候可容不得他马虎啊。
“您只要在老宅扮演好一个乖顺的孙子便是。”宋兆勾着嘴角应道。
骆子言实际上也就这么个作用了。
“公司的事我会替您处理好,每天我们约定时间在处理公务便是了。”
“行吧……”骆子言撇着嘴角,带着几分不情愿点了点头。这老宅无趣的很,但这种重要时候他还是安生些的好。
就当做休息算了,这样他老妈也不会念叨他了。
宋兆安排好骆子言的事,便是开车离开了骆家老宅,去到他新买的公寓。
而此时顾霁月早就在里面候着他了。
客厅,昏暗的客厅里,一个纤细的黑色人影正站在落地窗钱。
宋兆抬手打开灯,只见顾霁月依着落地窗手中执着红酒杯眼神迷离微醺的望着宋兆,声音沙哑的问道:“听说被赵文舒摆了一道。”
“是啊,咱们这位骆夫人还真是诡辩高手。”宋兆揭开西装扣子,将外套扔在一边的沙发上无奈应道。
“那可不是。”顾霁月冷笑着耸了耸肩膀,她可是深有体会啊。
宋兆抿着唇角点了点头,执起一边只剩下一半的红酒瓶,为顾霁月再度斟了红色的酒液。
顾霁月抿了口红酒,轻晃着杯子里剩下的酒液询问道:“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办。”
宋兆执着酒瓶的手顿了顿:“原本我打算在等些时候的。不过今天看骆子倾的状态,或许我们得把计划提前了。法国的合作案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能说我们觉得谈不就谈不成。一旦谈成,骆子倾在宸宇的位置就不是我们能简单撼动的了。”
顾霁月将酒杯放回到一边,依着墙捏了捏眉心,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