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子倾下楼后,便是见卓一止正缩在墙角,气势汹汹的踢着脚下的方砖,看样子气还没全消了。
见骆子倾出来了,赶忙收起脸上的不快,神情焦灼的冲到骆子倾身侧询问道。
“怎么样师兄,问出来了没。”
“嘴很硬一点儿都没说。”骆子倾摇了摇头,虽说有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会这么严实。
卓一止攥着手腕诧异道:“不是师兄你没告诉他阿丑的事吗?还有出事前顾霁月去找阿丑的事……”
“说是说了,可我们谁都无法证明。阿丑自杀跟那次会面有任何直接的关系,自杀是阿丑自己做出的选择。”
“啊那怎么办,这找到他跟没找到有什么区别啊。”卓一止揉着头发气恼的快要失去自己的判断力了。
骆子倾却更显冷静,他清楚这时候越发急不得的:“找到总比没找到强,我们还有时间跟机会问出真相。先回去吧。”
“嗯好……不过胖子到底什么情况,他干嘛要维护顾霁月到这种地步,难道还真恋爱脑啊。”卓一止揉搓着胳臂恶寒的吐槽道。
“胖子不是庸人也不是什么恋爱脑,我今天说的很多方面他怕是早就怀疑过,才是能在我的攻势下不为所动,估计除了阿丑病历那里,其他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那他什么情况?我真搞不懂他脑回路,被顾霁月害的颠沛在外,居然最后还护着她,难道是抖m?”
“不应该是为了阿丑。阿丑是为了保护他跟顾霁月才走的,他不希望阿丑的牺牲失去价值。”
卓一止抽动着下弯的嘴角,对于唐哲奇的坚持很是不屑。
“不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
骆子倾回身望着这栋用绚丽油彩粉刷的小楼,唏嘘的摇了摇头。
“是啊,这也是我的失策,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胖子了。”
卓一止失落的叹息一声:“那我们还有机会没……”
“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想通吧,明天几点的飞机?”骆子倾询问道。
他们明天就得回国了,毕竟跟法国那边合作在即,不能有一丁点耽误的。
“应该是下午两点的。”
“那我们明天早点过来一趟吧,这会儿让他在想想吧,希望他能想通些。”
“好……”
二人乘车上在向导的带领下回到了酒店。
他们才是走进装潢富丽的酒店大厅,一直守在这里的刘秘书看到他们的身影,赶忙抱着平板上前回禀道。
“骆总,又有人发了匿名邮件过来。”
“ip追到了吗?”
“没有……”
“好。”骆子倾虽说不满技术部的能力,不过也并没有为难他们,毕竟对方有意隐藏自己。
骆子倾带着平板回到了自己房间,打开笔记本开始解密文件视频。
这是他们收到的第二个视频短片了。
卓一止亦是在一旁加了桌子,帮着追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只可惜没能成真。”十五分钟后,卓一止最终选择了放弃,那边防御做的太好了,看来花大价钱请的黑客。
“还是不行,我感觉我们应该把有实力的黑客都查一遍了。”卓一止摇了摇头苦恼的说道。
“实行难度太大了。”骆子倾却是清楚,查黑客太难了。
“还是看看这次是什么吧。”骆子倾捏着眉心吩咐道。
“好……”
卓一止手指在键盘上舞动,很快视频画面便是显示出来了。
视频虽说有些模糊,不过还是能依稀辨认出画面中的身影。
卓一止咬着手指,依旧画面中顾霁月的衣着,以及视频时间最终判定了视频内容,抬头望向了骆子倾。
“那个……是顾霁月,视频日期是您交赎金被刺伤那次。”
“什么?”骆子倾听完将视频直接转向了自己,视频不长,却是将顾霁月将他的手机跟手机卡扔进垃圾桶的画面完整的拍摄了下来。
“顾霁月还真狠,如果夫人当时没能在打出第二通求救电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卓一止背后不经升起一抹寒意,这心还真够歹毒的,那可是求救电话啊。这下好多事终于能说通了。
骆子倾攥着拳头,隐忍的吩咐道:“把视频资料再确认一遍。”
“好。”卓一止点头应道。
虽说是确认,不过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视频都是真的,有没有剪辑痕迹他们哪里看不出来。
10分钟后,卓一止朝着骆子倾确认道:“没有问题,没有任何剪辑拼接。为了以防万一,我后续会去医院重新调取一下当时的摄像头。”
“好。”
“您这次……”卓一止试探的问道。
“会彻底做个了解,不管胖子最后松不松口,这一次真的结束了。”骆子倾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是,数据版怎么办。”
“后面在想办法。”
第二天当他再是去到唐哲奇公司的时候,唐哲奇已然恢复到之前的模样,这会儿正一个人坐在公司后面的石块上,叼着烟看着远处的群山。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师兄,我真的不想在提过去的事了,伤口撕开真的很痛。”唐哲奇摆了摆手拒绝道。
“是吗?”
“嗯,不过她……又怎么了。”唐哲奇抬手递了一只香烟过去闷声问道。
“犯了我不能原谅她的错误,老师离世的时候,我虽然答应要好好照顾她的,可她越来越过分了,三番两次的伤害我妻子。”骆子倾接过唐哲奇递上来的香烟夹在手指尖,并没有点燃。
“妻子?”唐哲奇并没有太关注a城的事所以并不知道,骆子倾结婚的事。
唐哲奇失笑的问道:“it狂人居然也有柔情的时候,我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把您给收复了。”
“这要感激你们了……”
“啊……”唐哲奇好奇的回头望向了骆子倾。
“你不需要懂这个,不过如果你想通了记得找我。”骆子倾望着远处被白云笼罩的山丘,只留下这一句话便是转身离开。
徒留唐哲奇一个人蹲在那里,仿佛七八十岁的老汉一般,佝偻着脊背孤寂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