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然的加入，无疑是在摧毁这个还没有建立起感情的脆弱团体。

不过暴风雨的摧毁力度，比赵文舒预想的还要严重，从下午直到第二天清晨，赵文舒办公室的灯都没有灭过。

第二天早上六点，送走最后一波练习生后，赵文舒将手边带着凉意的茶灌了下去，下下火。

跟他们谈了一晚上，嗓子都快冒烟了。

从昨晚开始陆续有七个人过来跟他们摊牌，简单明了，皆是拒绝江兮然的加入。赵文舒她们自是不会退让的，坚持着他们所拟定的方案。

既然无法共存，那只能是他们离开。

“后悔吗？”阿雅将柜子里面一摞一摞的文件拿了出来，在上面打上了红叉放进了身边的箱子里面封存。

这些都是她跟赵文舒为离开的那些人做的未来规划团队设定，下的功夫不比鲸鱼他们少，只可惜他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们。

“不后悔，吸纳兮然加入，是我们尽早出道的捷径。”赵文舒摇了摇头。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衡量标准，或许在他们眼中，她们如今的做法的确有一些感情用事吧。

她不能说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但她早就无法选择。她跟沈翊的共识都是，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尽快出道。

很多事都是双面的，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想通。

“应该完了吧。”阿雅扶着柜门苦笑着，这可是走的都差不多了，在走就没人了。

“谁知道呢。”赵文舒深深的呼了口浊气，后靠着椅被阖上了眼眸，一夜未眠还怪累的。

阿雅则是闭眼双手合十举到头顶认真的祈求道：“保佑保佑啊，到这里就行了。”

只可惜头顶的神灵并没有听到她的祷告。

就在阿雅蹲在地上收拾文件的时候，一双熟悉的黑色运动鞋映入眼帘。

阿雅耷拉着脑袋，扶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捂着眼朝着身后的赵文舒道。

“我不行了，这个你解决，我去透口气。”阿雅说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办公室，她需要找个地方平静一下凌乱的心绪。

关门的时候凝重的看了一眼门内高大的身影，这位可别再出幺蛾子了。

赵文舒看着来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不过亦是紧皱起五官苦哈哈的问道。

“哎……怎么你也想走。”

“学姐你知道我不会走的……”韩枭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否认道。

韩枭不会走，但他需要一个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宁愿放走自己好不容易笼络来的人重新开始，也要兮然加入。”

赵文舒活动了活动肩膀，抬起手做了一的手势，认真的解释道：“第一话题，江兮然即使在糊，当年也曾经火过，那些八卦新闻足够撑起一段时间的话题度。再有后期我们会帮兮然做洗白工作，并不会让他之前的事影响到团队。第二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具备作为队长的能力。虽然总说队长没用，可一个团能不能长久走下去，有时候的确还要看队长了。就好比你现在……”

赵文舒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手指下弯轻指韩枭。

“我……”韩枭眼眸闪动，即使被看穿也不愿意承认。

赵文舒微眯着眼睛挑明道：“是啊，放之前你绝对不会问我的，你只会注意自己本身。可现在不一样，你也开始燥了。还有鲸鱼那家伙虽然各种不靠谱，不过观察能力绝佳，他昨晚偷偷跟我告密，说你的情绪不对。”

韩枭攥着拳头没有否认，他这段时间的状态的确不太好。

赵文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跟阿雅都不是说的了贴心话的知心姐姐。简林夕虽然是专业的，但对你来说陌生抵触感太大，而且很多事很多话由他来说并不合适。而兮然所要承担的就是这份责任。而且只有他加入，才能让你们短期内出道。你可能不太了解，兮然在之前那个团里虽然总是被骂万金油，什么都会点，什么都不精。可我却是欣赏兮然这种状态，他不是不精，只是为了整个团协调自己的存在。最重要的兮然的嗓音其实很有辨识度，创作的歌曲也很不错。我最后还是希望他朝制作人的方向走。这样我们后期发展完全可以依靠内部解决。”

“制作人？队长？我不懂你不是对兮然很寄予厚望的。”韩枭狐疑的看着赵文舒，这两个定位都有点偏后方管理层的感觉了，不应该是c位吗？

“是给予厚望，但我也是商人，我们都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兮然他自己也很清楚，二次出道登顶根本不可能。这个团的c位还有的磨。”

“那艾青也不行吗？”

“艾青有天赋实力，但太稚嫩了，长相不出众这一点足够致命。而且他的舞台表现怎么样，我现在还没有数据不敢乱下定论。鲸鱼的话只要他不拖后腿，我已经感天谢地了。不过要找到我设想中的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是两套方案。在此期间我会想办法将他们两个一起往主唱方向推，我们双主唱。”

韩枭看着赵文舒调理的解答着自己的疑惑，对于她的质疑已然散去了大半。

手指不停的收紧放开，最后抬头朝着赵文舒激动询问道：“学姐，我们会很快出道的对不对，有了兮然时间还能在缩短对不对。”

看着韩枭眼眸中的小小火焰，赵文舒用舌头戳了戳腮帮子，原本想实话实说还是要等些日子的，但在看到韩枭的眼眸后。

赵文舒扶着办公桌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嘴角斜瞥着给予了韩枭肯定答案。

“会的，我们资金有限，我会让你们尽快出笼，你不需要对出道有太多的质疑。这个公司建立的初衷，就是将鲸鱼推出去，赚钱还债。我们自然希望越快越好。”

“出笼？”韩枭听着这诡异的词汇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怎么有意见。”

“没有……“韩枭摇了摇头，其实性质也差不多吧。

赵文舒敲了敲桌子将韩枭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语重心长的叮嘱道：“韩枭有什么事，或者是对于圈子里的疑惑就去问问兮然吧，他这方面经验还是有的。还有综艺感什么的，你都可以跟他好好学学的。”

“好……”韩枭应声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