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再见只是陌生人(1 / 1)

马雪婷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脑的,皮肤变黑了很多,每天和非洲的土著人生活在一起,她整个人都快变成土著了。 回到龙城,她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景晓萌和秦俊然要订婚了,第二个消息就是景晓萌失忆,把所有关于陆皓阳的事都忘了。

这是好消息,加更好的消息。

她算是把景晓萌这个情敌彻底的铲除了。

她给陆皓阳打电话,接听的人是司马佩琪,“我和皓阳在庄园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马雪婷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司马佩琪这个小贱人,以为怀孕就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拉屎了,她想得到美,她不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周三,名流圈有一场舞会。

陆皓阳没有打算带她去,她就自己跑了过去。

陆皓阳是和司马佩琪一起进来的。

一看到他们,她就赶紧跑了过去。

这还是回来之后,她第一次见到陆皓阳。

“皓阳,你还欠我一个蜜月,我在那里等了好久,你都没有过来,我一个人好寂寞,都快无聊死了。”她用着娇嗔的语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陆皓阳只有一种把她掐死的冲动。

如果不是这只蛆虫,他和景晓萌怎么会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马雪婷,就这幅鬼样子,你也敢跑出来吓人,你不要脸,皓阳还要呢。”司马佩琪极为嘲弄的说。

“我不过就是晒黑了一点,哪里难看了?”马雪婷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这个时候,景晓萌挽着秦俊然的臂弯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袭鹅黄色的复古长裙,柔顺的秀发自然垂散在肩头,绝美出尘,就像从云朵里走出来的仙子。

陆皓阳的心里掠过了一阵尖锐的痛楚。

连日来,这股痛楚时常折磨着他,犹如闪电一般,每天要发作几十次,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从身体剥离出去。

“皓阳,我听说你的前妻失忆了,把你忘了,是不是真的?”马雪婷用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说道,她感觉自己像喝了一杯冰爽柠檬茶,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透露着胜利的快感。

陆皓阳没有回答,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她说话,转头望着司马佩琪,“累了吧,我带你到那边坐着。”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充满了宠溺。

司马佩琪点点头,嫣然一笑,在他搀扶下,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马雪婷气得嘴都歪到了一边,适才的快感完全烟消云散。

她是打败了景晓萌,但还有一个司马佩琪虎视眈眈,随时都在威胁她的地位。

她撇撇嘴,转身朝景晓萌走去。

“景晓萌,听说你失忆了,不会把我也忘了吧?”

景晓萌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在外界,她不是景晓萌,而是claire·ann,虽然失忆了,但关于自己和claire·ann的关系,她并没有忘记。

“请你称呼我安总,我确实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你是和景晓萌的前夫搞婚外情的小三。”景晓萌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神情冷若冰霜。

她似有意似无意的把“小三”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马雪婷的脸像被马蜂狠狠的蛰了一下,狰狞的扭曲了,“我不是小三,我是皓阳的初恋情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无所谓,小三都会以爱的名义,替自己洗白,习惯了。”景晓萌淡漠的说。

“你才是小三,如果你忘记了,那我帮你回忆,是你破坏了我和皓阳的关系,害得我们两情相悦,又不能在一起。”马雪婷气急败坏的说。

她原本还想讽刺景晓萌一番,被身后一个嘲弄的声音打断,“不要总把皓阳跟你绑架在一起,皓阳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也从来没有跟你两情相悦。你是怎么破坏皓阳的婚姻,怎么逼他娶了你,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何必总给自己脸上贴金?”

司马佩琪的每个字都像一记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马雪婷的脸上。

她的脸颊像猪肝一样的血红,红中泛了紫,紫中又透出金色来。

“司马佩琪,你给我闭嘴!”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强扭的瓜不甜,勉强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的。”司马佩琪冷笑的说。

“该死的贱人,别得意,以后有你哭的。”马雪婷原本是要到景晓萌面前宣泄一番的,她要用景晓萌的失败衬托自己的胜利,但被司马佩琪这么一搅和,她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景晓萌的脸色平静如水。

如今,陆皓阳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不想再探究,也没兴趣探究,就让它随风去吧。

秦俊然搂住了她,眼睛望着马雪婷,带了一丝锐利,“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未婚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就好好看着她,千万别让她恢复记忆,免得又去骚扰我的丈夫。”马雪婷哼哧的走了。

景晓萌站了起来,把手伸给秦俊然,“不要理会这种跳梁小丑,请我跳支舞吧。”

秦俊然迷人一笑,握起她的手,带着她进了舞池。

“学长,我真没有想到我们最终还会走到一起。”她轻盈一个旋转,犹如翩飞的蝴蝶。

“我也没有想到,你知道吗,现在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秦俊然的声音极柔,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她伸出手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深深的注视着彼此,眼睛里只有对方的影子,身旁的人都被屏蔽在了外面。

许久,他俯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吻她的唇,第一次感觉,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旁。

陆皓阳坐在不远处,死死的瞪着他们,眼珠一瞬也不瞬,面如死灰。

他的血液凝结了,胸腔里有一把斧头在不停的砍着、剁着,把他的心砍成了碎片,剁成了肉泥。

他抓起了手边的威士忌,像喝水一般猛地往喉咙里灌。

他必须要依靠酒精的麻醉来缓解自己的痛苦,否则下一秒,他就会倒地,吐血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