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发装扮,完全是一模一样。”董事说道。 “哦?”景晓萌挑眉,用着玩笑似的语气说道,“难不成我在中国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
“你真的不是陆家的少夫人?”董事极为惊愕的说。
“我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夫人,可惜她已经遇难了。”景晓萌耸了耸肩,把语调一转,“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自小在美国长大,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我的父亲安博士是美国rocher集团的创始人,也是杜董事长的至交好友。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帮着父亲管理rocher集团。杜董事长对我的能力是相当认可的,所以在授权书里委托我成为代理人之一。今后杜氏不仅会加强同陆氏的合作,还会同rocher集团合作,扩展北美市场,相信这些都能给各位股东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番话是来之前就和夏影茉合计好的。
简明的话语表达了许多的信息,第一、我是有背景的,不是个默默无闻的黄毛丫头;第二、我不像某人说些冠冕堂皇的空话,开得全是空头支票,我是有明确发展方向的。
自从杜允笙父子相继出事,杜氏旗下几大上市公司的股票就一度下跌,引起股东们的各种不安。
她必须要振奋人心,增添股东们的信心。
“杜氏和rocher的合作让我们相当的期待,杜董事长慧眼识英才,果然没有选错人。”一名董事说道。
商人逐利,杜氏姓什么,股东们并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投资能不能得到最大的回报。
杜三叔眼底掠过一道极为阴鸷的寒光,今天的失败只是暂时的。
他还没有输,他有得是办法对付她,她别指望能在这里坐太久。
……
夜色笼罩在了城市上空。
kpl集团最顶层的灯亮了。
陆皓阳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凝视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璀璨的华灯。
他依然那样的俊朗、那样的完美,令窗外的华灯和星月都黯淡了光华。
但他浑身都散发着寒气,比极北的冰山还要冷。
他原本就不爱笑,有了景晓萌之后,就越来越爱笑了。
现在景晓萌走了,他又恢复了冰块脸,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冰冻,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笑意,哪怕是勾一下嘴角。
她就像是他的魂,没有了她,他只剩一副躯壳,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就如机器一般,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一点她的讯息,在得知景佩喻母子移民到美国之后,他就猜想她躲到了美国,只是不清楚具体在什么地方。
上官念依是美国华裔,美国对他而言相当于第二故乡,他要找到她,并非大海捞针。
但很快又得到了一个消息,秦俊然频频在美国和龙城之间往返。
他是去找笨蛋萌的吗?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强烈的妒意把他淹没了,把他的心卷进了万丈深渊,他退缩了,不敢去寻找真相,害怕看到难以接受的场景。
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安慰,不是吗?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吹乱了他乌黑的头发,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似乎凝结成了冰晶。
他的心脏痉挛了起来,一阵尖锐的痛楚,从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抽痛到指尖。
他头昏昏,目涔涔,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冒出来。
手指微微攥紧,他扬起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这股痛楚来无影,去无踪,每天要发作几十次,随着思念散发出来。
他没有办法克制,只能把酒精当作麻醉剂。
笨蛋萌,你在异国还好吗?
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还是已经把我彻底的从记忆中抹去了?
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吗?
在他思忖间,电话响了,是小五打过来的。
“boss,杜氏股东大会开完了,夏影茉从美国带回一名叫claire·ann的女子,她手上有杜董的授权书,根据授权书,她将代管杜董名下所有产业。”
“那个女人什么来历?”陆皓阳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小五顿了下,才道:“长得和少奶奶一模一样。”
陆皓阳的心“咚”的一声差点裂腔而出,它已经沉寂了整整四年,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它微微的颤动一下,唯有她能重新为它注入生命的源泉,让它起死回生。
“杜董怎么会把杜氏交给她?”
“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就是少夫人,她自我介绍是美国rocher集团安博士的女儿,从小生活在美国。”小五说道。
一道深沉的暗影从陆皓阳脸上幽幽飘过。
“通知杜氏的市场部,海岸城的合作项目,必须由claire·ann亲自来和颜总谈,地点:温泉度假村。还有,对外宣布,我去欧洲出差,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放下电话,他走到吧台前,又倒了一杯酒。
他迷人的桃花眼随着酒精的发挥眯了起来,一道危险而诡谲的寒芒闪过,无声又无息。
他冰冻的嘴角像解冻般,微微勾出一道冷弧,那神情就像一个精心布置好了陷阱的猎人,静静等候猎物落网。
是不是他的女人,见一眼就能知道。
她独特的气息,在几米之外他就能感受得到,糊弄不过去!
龙城的另一端。
景晓萌和夏影茉从股东大会一出来,就直奔医院看望杜允笙。
他还在icu里,昏迷不醒。
“杜董的情况怎么样了?”景晓萌问道。
“不是很好,如果再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主治医生轻描淡写的说。
景晓萌幽幽的瞅了他一眼,“我需要杜董在icu里的所有医疗记录和用药清单。”
“对不起,这个只有家属申请,我们才可以提供。”主治医生说道。
“我就是家属。”她拿出授权书,“从现在开始,关于杜董的一切事务全权由我来处理。”
主治医生犹豫了半会,都没有动,慕容燕燕交代过他,无论谁询问杜董的病情,都要想办法敷衍过去,不能如实交代。
“怎么?需要我给院长打电话吗?”景晓萌的神情变得极为凌冽。
主治医生没有办法,只好叫来护士去打印医疗记录和用药清单
景晓萌仔细的看了看,对病情的描述相当的简单。
晚上睡觉时突发脑溢血,头部无外伤。
“你确定没有外伤?”她的眼睛犀利如箭,仿佛一眼就能把他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