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死了没有(1 / 1)

“你整不到我的,我会请最厉害的法师来收你,把你化成水。”慕容燕燕嘶声吼叫。 “这栋宅子里处处都弥漫着我的怨气,没有人可以化解,你不死,怨气就没有消散的一天。”鬼物说道。

楼上,杜若玲哆哆嗦嗦的摸到了地上的手机,她慌忙给陆皓阳打电话,“皓阳,你快点来,我家里有鬼,我妈咪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被撞倒了,肚子好疼呀,你快点来救我!”

鬼物听到了她的声音,一点寒光从眼底闪过,她扬起一记手刀,朝慕容燕燕砍去,慕容燕燕眼白一翻,就晕了过去。

然后她冲上楼梯,又是一记手刀,把杜若玲也打晕了。

陆皓阳赶过来的时候,保安已经把杜若玲和慕容燕燕送去了医院。

慕容燕燕这一跤摔得不轻,但她命大,没有撞到头,只是身上多出皮外伤,还有腿折了,没有生命危险。

杜若玲也很幸运,慕容燕燕没有撞到她的肚子,她又一把抓住了护栏,没有狠狠的摔下去,所以孩子暂时没有大碍。

不过,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精神十分的紧张,抓着陆皓阳的手不放,一个劲的尖叫:“有鬼,家里有鬼,好可怕,好恐怖呀!”

“杜若玲,你冷静一点,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陆皓阳带了点宽慰的说。

“有鬼,我亲眼看到了,我还听见妈咪叫她夏傲双,她是夏傲双,她一直阴魂不散,一直都在这个家里,缠着我们。我妈咪的胆子一向很大,除了夏傲双的鬼魂,没有什么可以吓得到她。她当时发疯一样的往外跑,就是看到夏傲双的鬼魂,才会被吓成这样的。”

杜若玲语无伦次,一边说,两个眼睛一边往四处瞅,唯恐夏傲双的鬼魂跟过来了。

陆皓阳嘴角勾起极为幽讽的冷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要是坦坦荡荡的,怎么会怕鬼?”

杜若玲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完全沉浸在惊惧中,“皓阳,你赶紧跟景晓萌离婚,她不是人,是鬼,她是鬼变的。她故意缠着你,让你迷失心智,什么都听她的,就可以利用你来报复我们了。”

陆皓阳掰开了她的手,神情变得凛冽了,“我就当你被吓傻了,在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说,景晓萌就是夏傲双,她是夏傲双的转世,是夏傲双的鬼魂变得。我妈咪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每次看到景晓萌,她就特别的害怕。皓阳,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我妈咪很怕看见景晓萌吗?”杜若玲颤颤抖抖的说。

陆皓阳沉默了,这一点,从慕容燕燕第一次看到景晓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而且景晓萌曾经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过,慕容燕燕怕她。

他当时并没有当作一回事,但现在看来,景晓萌是真的有事情瞒着他,而这件事,或许和夏傲双有关。

吩咐佣人照看杜若玲,他就离开了,即便杜若玲在病房里声嘶力竭的叫喊他,他也充耳不闻。

他要去找景晓萌。

她今天回娘家了,不在湖滨别墅过夜。

他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丈母娘亲自过来接,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来到顶胜山林,是方晓默开得门,“妹夫,你不至于这么黏我妹吧,都大半夜的了,还专程跑过来找她。”

“她睡了吗?”陆皓阳问道。

“早就睡了。”方晓默说道。

“我去看看她。”陆皓阳压低了声音。

“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方晓默说着,就滑动轮椅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景晓萌其实一点都没睡着,她刚接到杜承曦的消息,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听到外面陆皓阳的声音,她赶紧放好手机,装睡。

陆皓阳走进来,看到她睡得如此安稳,心里暗地松了口气。

他很担心,这件事跟她有关。

他不希望她背着自己擅自行动,万一她伤到自己和孩子,万一他来不及去救她,后果不堪设想。

他蹑手蹑脚的躺到了她的身旁,今晚他不准备离开了,要守着她,看着她。

景晓萌半点都不希望他在这里,心里很是无奈,不得不假装被惊醒,睁开了眼睛。

“陆禽兽,你怎么在这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鬼呢。”

“这个世界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他慢条斯理的说。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她佯装出极为困惑的样子。

他拧开了夜灯,好看清她的脸。

“我原本是要睡觉的,可是被人吵醒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三更半夜骚扰陆少爷的美梦?”她换上了玩笑的语气。

“杜家闹鬼了,慕容燕燕被鬼吓到从楼梯上滚下来,把杜若玲也撞倒了。”陆皓阳漫不经心的说。

“死了没?”她冷冷的甩出一句。

陆皓阳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没有。”他轻描淡写的说。

“真可惜。”她从鼻子里嗤了声,毫不掩饰失望的表情。

陆皓阳幽幽的瞅了她一眼,双手托住后脑勺,露出了几分慵懒的神态,“你说那个鬼会是谁?”

“应该是我可怜的侄子,来找她们索命了。”她敛着嘴角,一点都不像在说笑话。

“你真相信世上有鬼?”他伸出手,卷起她肩头一缕秀发,玩弄起来。

“人要坏事做得太多,肯定会怕鬼。”她冷笑一声。

他未置一词,眼睛一直逡巡在她的脸上,像是想要捕捉些什么。

“笨蛋萌,我记得有一次,你跟我说慕容燕燕怕你,是不是真的?”

景晓萌震动了下,直觉告诉她,他不是无缘无故忽然问起这话的。

“是呀,我是她的克星。”她淡淡一笑,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戏谑的意味。

“像她那样的人,要怕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能做到,着实令我刮目相看。”他像是在称赞她,又像是在质疑她。

“好晚了,睡觉吧。”她打了个哈欠,回避这个话题。

他知道她是故意划水,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下巴尖,“笨蛋萌,答应我,不要再自作主张,擅自行动,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让我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依靠我。”

可以吗?她在心里质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