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笨蛋,你是在耍我吗?(1 / 1)

陆皓阳也知道她爱吃蟹,大闸蟹、香辣蟹、三眼蟹、帝王蟹……只要是蟹类,她来者不拒。 “现在要吃吗?”他故意问道,就想看看她的馋猫模样。

那些名媛淑女们,为了减肥,拼命的节食,稍微有点卡路里的食物就不敢吃。

她是随心所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从来都不会顾忌自己的体重。

“来得这么是时候,当然要吃了。先放两只到火锅里,再清蒸两只。”她嘿嘿一笑,赶紧跑回房间,把自己在淘宝上专门买的吃蟹工具拿了过来。

阿明把带来的蟹放进了池子里养着,她瞅了眼,随口问了句,“怎么拿了这么多过来?”

“太太说杜小姐怀孕了,不能吃蟹,就让我多拿点过来给少爷和少奶奶。”阿明如实回道。

他话音未落,景晓萌就狠狠的呛了下,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

她吃蟹的、热情的心,仿佛遭遇到了从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寒流,瞬间冰冻,连一丝青烟都冒不出来了。

幸好自己多插了一句嘴,不然非流产不可。

上次,她百度过一些孕妇的禁忌,但没有看到大闸蟹,估计是遗漏了。

看到她脸色苍白,把拿起的蟹又放了回去,陆皓阳浓眉微挑,问道:“怎么了,不下火锅了?”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沮丧的耷拉下小脸,“差一点就忘了,医生说我的内分泌失调主要是由宫寒导致的,在吃药期间要忌口,所有寒性的食物都不能吃。大闸蟹是寒性很重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吃。”

“那就不要吃了,把身体调理好最重要。”陆皓阳说着,就让阿明把蟹都放进池子里养着,暂时不吃了。

阿明离开之后,景晓萌望着池子里肥美的蟹儿们狠狠的咽了下口水,眼馋啊。

陆皓阳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不要看了,等你把身体调养之后,我让你吃个够。”

“哦。”她低低的应了声,失落的心情丝毫没有缓解,还有九个月呢,今年是肯定吃不了大闸蟹了。

吃过火锅之后,陆皓阳带着她去到别墅前的湖中泛舟。

夜空,明月高照。

洁白的光芒仿佛轻纱一般笼罩在湖面。

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惬意而满足。

“夜晚泛舟真不错啊。”

“你的约会太烂,不弥补一下,怎么行?”陆皓阳薄唇扬起一道讥诮的微弧。

她瘪起嘴,有点受伤,这又不是她的错,她原本安排的好好的,谁知道会有小人从中作怪,破坏了她的计划。

“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后我就有经验了。”

这话倒是让陆皓阳听着有点舒服,“笨蛋萌,闭上眼睛。”

“干什么呀?”她疑惑的看着他。

“叫你闭上,就闭上,不要废话。”他瞪她一眼。

知道他脾气臭,她不敢再多问,把眼睛闭上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两次都没能送出去的悲催钻戒,握起她的手,轻轻把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金属的微凉接触到她的肌肤时,她剧烈的颤动了下,愣愣的把眼睛睁开了。

无名指上,紫色的鸽子蛋在月光下闪耀着绝美的光华。

紫色在彩钻中是最为稀有的。

陆家这枚钻戒,名为至尊紫心,它是钻石中的女王,神秘而尊贵,其价值已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最神奇的是,它的颜色是会变化的,从一个角度来看,它呈现深紫色,而换一个角度,则是深红的颜色。

景晓萌惊呆了,“我……我不能要。”她想要摘下来,被他低吼一声喝止,“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充满了威胁,像是随时准备把她一脚踢进湖里。

她耸了耸肩,神情淡淡的,没有半分激动。

她感觉手指沉甸甸的,这是一份难以承受的重量。

因为她知道这枚戒指本来就不该属于她。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送给她的,只是迫于外界的口水压力,才拿了出来。

马雪婷手指上的那枚才是他心里真正意义上的婚戒吧?

“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不敢戴,如果你是顾忌婚戒的问题,不想外人议论,我可以随便买一枚戒指戴着,堵住他们的嘴就好了。”

陆皓阳的眉头蹙紧了,她淡漠的神情让他感觉跌入了湖底,心里哇凉哇凉的。

“你是不是不煞风景,不罢休?”

“你要不喜欢听,就当我没说,可是这枚戒指……”她嗫嚅着,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必须戴着,不准摘。”

他恢复大魔王的本性,霸道而蛮横的颁布命令,她只能遵从,不得违抗,否则就死定了。

“洗澡的时候,也不能摘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表情里带了几分瑟缩。

但在陆皓阳听来,是一种隐隐的挑衅。

“不要跟我乱扯,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她扶额,看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唯恐他发怒失控,把她一脚踢进湖里,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回到岸上,这份沉重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

戒指太闪耀了,时而不时就刺痛她的眼。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戴着手上,就是一种负累。

“陆禽兽,你有送过戒指给别的女人吗?”她的声音低若蚊吟,说完之后就后悔了,何必要问个清楚,自寻烦恼呢。

她很希望他没有听到,但他就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我为什么要送戒指给别的女人?”他反问一句,蹙着眉,眯着眼,黑着脸。

她低下头,凝视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浓密的长睫毛在眼脸上投下两道凄迷的阴影,“我就随便问问。”

“哦?”他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神犀利如鹰,带着质疑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她抿起唇,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的划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她幽幽的、低低的、清晰的说:“我很希望……我是唯一一个能够戴上你戒指的女人,所以我才想问一下。”

“越来越贪心了。”他墨黑的眸子在灯光里深沉的闪动,一点无法言喻的神色从眼底游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