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萌惊愕,转头瞅着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陆皓阳耸了耸肩,“就当是安稳人心。”
杜若玲笑了起来,看来在陆皓阳的眼里,她的孩子还是很重要的。
景晓萌十分的不解,拉着他去到了花园的茉莉花田前。
“陆皓阳,你知不知道杜若玲的意图不是要赶走马雪婷,而是要让她魂飞魄散,以后都没有办法转世投胎了。”
陆皓阳捏了下她的下巴,“你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既然杜若玲想玩,就好好陪她玩玩。”
“现在没有哪一个科学家敢百分百的确定世界上没有鬼魂的存在,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没有鬼。万一真的有呢,万一她就在这座宅子里呢。如果杜若玲请得那个法师真的会点什么,伤害到她了,怎么办?”景晓萌说得是苦口婆心。
陆皓阳有点无奈,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鬼玩意。雇工公寓的事,他已经猜到是谁在搞鬼,雇工里面难免有些迷信的。做个法一来是安稳人心,二来他想看看,藏在阴影里的那个“鬼”还会要怎么搞事情。
“笨蛋萌,你该不会是圣母转世吧。那边帮了欧阳芬芬,这边又要来救马雪婷。”
景晓萌垂下了眸子,“马雪婷并没有害过我,所以我也不会伤害她。而且我听说了她的事,她很可怜,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这一世,她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伤痛,还遭遇横祸而死。如果人真的有来世的话,我希望她能投个好胎,成为一个健康幸福的人。而不是继续受到伤害,甚至要魂飞魄散。”
陆皓阳抚了抚她的头,“笨蛋,不要担心了。如果真的是她回来,我会知道的。她像你一样的善良,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她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你是在担心杜若玲肚子里的孩子吧,怕它受到伤害?”
陆皓阳沉默了,上次她突然出现流产迹象,着实很诡异。他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能掉以轻心。
景晓萌觉得他是默认了,原本她还在怀疑孩子的身份,但现在……
“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他没有回答,似乎又是默认了。这个问题,他暂时没有办法回答她,因为他不能冒险,只有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他才能说出真相。
景晓萌咽了下口水,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就觉得嘴里像是含进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头。
“我这个人不适合给人当后妈,希望合同到期,你就能放我走,不要强人所难。”
这话像一阵冷风,吹皱了他的眉端,“你不是很博爱吗,对欧阳芬芬都这么有爱心,对一个孩子就不行?”
“我不是圣母,也不是白莲花,如果欧阳芬芬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我才不会帮她,就算她被人抓进医院,强行流产,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没准还暗地放鞭炮庆祝呢!”她心里纠结,难受,舌头也管不住了,有点口无遮拦。
陆皓阳没有愤怒,反而心情极好,从前她总是一副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难得的有那么一丝醋味了,是不是说明开始在乎他了?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好了,不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饿了,给我做牛肉饼去。”三天没吃到她做得点心了,他太想念了。
景晓萌心情不好,特别的不好,就好像胸口被一块浮冰压着,特别的郁闷。
上次伊三姨肯定是算错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是她生的,而是杜若玲生的,搞不好三子二女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只是碰巧子女数量相同而已。
“我头晕,做不了,你找厨子做去吧。”不怕死的反抗一句,她转身就走,不想理会他了。
陆皓阳很快就追赶过来,“我现在都闻不到茉莉花香,只闻到满院子的醋味了。”
“醋味,在哪里,我怎么没有闻到?”她吸了吸鼻子。
“有人打翻了醋坛子。”他摊了摊手,似笑非笑。
她没好气的转头瞪他一眼,吃他的醋,怎么可能?她又不爱他!
她不舒服,应该是心里的落差太大了,原本她一直心存侥幸,希望杜若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现在,希望破灭了,只剩下绝望。
他和杜若玲之间有了个孩子,以后肯定是没完没了的纠缠,一辈子都别想能摆脱的掉。
她不会让自己卷入在如此混乱的三角关系里。她真正的丈夫绝对不能有异生之子。
“陆皓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但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菜,因为我要的男人,绝对不能跟别人有孩子。”说完,她就换成了跑,只想把他甩开。
但是,她一进房间,他就跟了过来。
“笨蛋萌,你可别忘了,伊三姨说过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再婚的命格。要是离了婚,就都要单身到死了。”
“你也别忘了,伊三姨说过我们命中都有三子二女。你有一个孩子是跟杜若玲生的,这就意味着我也要跟别人生一个孩子,你能忍受的了吗?”
“你想太多了,这是不可能的。”他哭笑不得。
“那就是伊三姨算错了,我们不是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该分还是得干脆的分。”她赌气的说。
“伊三姨从来就没错过,你的孩子只能我的。”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尖,没有人可以觊觎他的女人。
“但你的孩子不都是我的。”她满心的酸楚,觉得特别的不公平,她的第一次被他夺走了,但他的第一次、第一个孩子都不是她的。她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这样的婚姻对她而言,就是折磨!
一点幽幽的叹息声从他嘴角掠过,现在还不是辩驳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先把闹鬼的事解决再说。”
“既然在你心里,孩子比旧情人重要,就去做呗,反正我是个局外人,管不着。”她郁郁的坐到沙发上,把脸朝向了窗外。
孩子是骨血,女人如衣服,这个男人果然够薄情,够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