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的命,你在乎吗?(1 / 1)

“确定……确定什么?”她舌头打结了,心里像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狂跳。 “确定我吻你了。”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微笑。

这个微笑产生的能量似乎比黄石火山突然爆发时的能量还要大,无数放射性能量微粒撒落在她的身旁,使她情感的防御系统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竭力让声音听起来比想象中要平静。

“亲吻需要理由吗?”他慢悠悠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仿佛向外散发出一股性感的热量,让她从里到外都灼烧起来。

她的嘴唇发干,脉搏失去规则,犹如在无垠的撒哈拉大沙漠腹地旅行了很长时间,没有喝一滴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吻喜欢的人不……不需要,吻讨厌的人就……就需要了。”

陆皓阳眯了眯眼,像是要发怒,但又狡狯的收起了怒色,换上一个调侃而嘲弄的神情,“景晓萌,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经常对另一个人生气,不一定就是讨厌。”

她狠狠一震,有点微弱的星光飞进了眼睛里,像是承载了某种期望,“那是什么?”她连忙问道,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

“因为另一个人太笨了。”他敲着她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吞吞的吐出来,每个字都像一阵寒风,一遍一遍的无情的吹进她的眼里和心中,把那点微光熄灭殆尽。

这是在骂她笨,跟讨厌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因为讨厌,才觉得她手笨、脚笨、嘴笨,哪里都笨的吗?

“我是挺笨的,不然怎么会掉进你的坑里?”她自嘲的、无奈的、绝望的说。

“掉进来,我就把你活埋。”他阴鸷一笑,放开她,站了起来。

“埋就埋吧,反正被你折磨一年,我也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了。”她沉重的叹了口气,眼里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

这份叹息撞进了他内心深处敏感的神经,绞动了他的肺腑,“有时候,折磨是相互的。”他呢哝的、幽幽的说。

她的没心没肺,无情无意时刻都在折磨着他,让他烦躁、恼怒,内伤深重。

但她是不可能体会到的,只是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像在望着一个难解的迷。

她哪里敢折磨他,她可没摸老虎屁股的胆量。

……

上官念依唯恐景晓萌几个再找欧阳芬芬的麻烦,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安排她偷偷的离开了。

然后她就开始闹绝食,要逼得景晓萌给自己下跪道歉。

她知道让儿子跟她离婚是不太可能实现的,现在能做的就是杀她一个回马枪,戳戳她的锐气,让她清楚婆婆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媳妇别想能斗得过婆婆。

“少爷,少奶奶,夫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办呀,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佣人担忧的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皓阳扬了扬手。

佣人离开后,景晓萌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妈咪道个歉吧,无论如何,我让人绑了她确实不对。”

她转身要走,把他一把拽住,“你就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他一出门,就碰到了陆怡萱,她撅着嘴,一副不满的模样,“大妈让二嫂下跪道歉,也太过分了吧,她自己才该向二嫂道歉呢,前天晚上,她可是差点就把二嫂从二楼推下去,摔死了。”

陆皓阳剧烈的震动了下,“你说什么?”

“二嫂没跟你说吗,大妈把我们关起来之后,二嫂准备从消防管道爬下去。她翻过窗户,站在狭窄的空调室外机上,本来就很危险了,大妈竟然冲上前,抓住她的衣服,使劲推她,要不是她抓着窗户下面的铁架子,肯定会被大妈给推下去了。我们上去想拉开大妈,她还死死的不放手,拼命推二嫂,还拽住了二嫂的头发,使劲的扯,把二嫂的头发都扯掉了好大一缕,简直就像是发了疯一样。”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二嫂一直都对大妈恭恭敬敬的,从来没有冒犯过她。就算偶尔有点小矛盾,也犯不着下死手,想要二嫂的命吧,又不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陆怡萱说得是愤愤不平,陆皓阳心头的怒火完全被她煽动起来了,熊熊燃烧。

如此严重的事,景晓萌竟然只字未提,只说自己是九死一生才赶过来救他的。

确实是九死一生,一想到她可能被母亲推下去,他就心惊胆战,后怕不已。

而去看上官念依的心思,也完全没有了。

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随便她。

“小萱,你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上就离开。”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景晓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点吃惊,“劝好了?你妈咪肯吃饭了?”

他没有回答,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妈咪推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微微一震,朝他抛出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一点损伤都没有。”

“你不是很怕死吗?”

他皱起了眉头,语气里没有嘲弄的意味,只是普通的质问,但在他面前,她时刻都是敏感的,听着就觉得是在讽刺自己,凄迷一笑:“我是很怕死,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过,我这个讨厌鬼的命在你眼里是无足轻重的,我死了你可以再找一个炮灰,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你说这点小事。除了让你和上官念依争执一顿,毫无益处……”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记重拳暴怒的猛砸过来,她惊慌失措的抱住了头,浑身颤抖。

“砰”的一声,拳头擦过她的肩,沉重的落在墙壁上。陆皓阳用了很大的力,整个墙壁都震动了,仿佛出了地震一般。

他的脸色阴郁无比,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呼吸又急又重浊,眼里闪着狮子一般凛冽的寒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她惊恐无比,知道自己又惹恼了他,害怕的蜷缩下来,抱成了一个团。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在他心里,她就是贱命一条,轻如鸿毛,他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