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她们是妾,你是妻(1 / 1)

“我会设防。”他低沉的说,是药三分毒,避孕药吃多了会伤身体。 她松了口气,不吃就不吃,反正他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只要不是想让她怀孕就好。不过,想想,这种事也是不可能的,她这种小家碧玉哪里能有资格给陆少爷生孩子。

沉默半晌之后,她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今天慕容燕燕过来了,估计是为了小四小五的事。”

一点深沉之色从陆皓阳眼中闪过,“不用管她。”他用了一点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就没把慕容燕燕放在眼里。他堂堂龙城第一冷少,他要不想娶,谁敢逼她?

景晓萌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你要把动静弄得大一点,充分体现你对小妾的恩宠。”

陆皓阳嘴角勾起一道促狭的微弧,“你就不担心自己要下堂?”

担心!她在心里说道,她本来就是个炮灰,他要找另一个炮灰来替代她是很容易的事,但是……

“你答应过我,不碰她们的,你会信守承诺的,对不对?”

“我答应过吗?”他浓眉微挑,像是在质问。

她圆溜溜的大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了一下,“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相信你。而且我肯定是能替你挡婚的最佳炮灰,不管你找谁,她们最后都会想办法死赖着你,没准还会像杜若玲一样骗你的种。但我不会,只要时间一到,我会马上跟你离婚,一分钟都不会拖延你。”

她说得干脆果断,斩钉截铁,原本以为陆皓阳会很高兴,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阴郁的面孔,而且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可怕,像是她的话惹到他了,让他极为不满意。

陆皓阳的呼吸很沉重,连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被他鼓动了。像个孩子在耍脾气一般,他猛地一抬脚,面前的垃圾桶就被踢到几米开外的墙壁上,“啪”的一声严重变形,所有的垃圾都四散而出。

她心头一颤,仿佛被踢到的是自己。她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只以为是她不让他碰别的女人,就生气了。

是啊,她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大少爷洁身自好?

欧阳芬芬和卢碧岚都是相貌俱佳的女人,就算他没有真的动心,玩一玩也是很正常的事,豪门中的男人都会逢场作戏,左拥右抱,何况陆家还是公然准许包二奶的。

“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了的话,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像我这种草芥,除了乖乖被你践踏之外,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她拉上被子蒙住了头,突然觉得心头一酸,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个卑微的存在,连说话和睡觉的基本权利也要受到限制,他和上官念依其实是一样,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藐视众生,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她这种平民阶层。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忍得很幸苦,很用力,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那层寒冰忽然就裂开了,大手一抓,掀开她的被子,她来不及遮挡,眼泪汪汪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

他的心莫名的扯动了下,这个笨女人到底是在该死的想些什么,而他自己又在该死的想些什么。

她确实只是炮灰,等杜若玲生下孩子,就该滚蛋,这是他的初衷。然而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让他想要求更多。她的身体、她的人,甚至是她的心,他都想要。

但它们都不属于他。

即便躺在他的身上,她也不是真心想要把身体奉献给他,只是抗争不过,而她的心里更是装着别人。

一想到这些,他就像泡在柠檬海里,从上到下连毛孔里都渗透着酸味。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从未有过的沮丧,也为这些没由来的情绪而恼火。

最令他烦躁不堪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从前和雪婷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会这样。他不可能会喜欢这个女人,除了雪婷,他的心里不会再有别人了。

“蠢女人,你还记不记得租约第78条?”

他的声音低沉的传来,像一阵破窗而入的寒风。她微微一怔,停止了抽噎,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了租约的副本。

“第78条,如遇特殊情况,甲方有权利提前终止合约……”她念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知道你有权终止租约。”她极为小声的说。

“后面半句。”他带了点恼火的说,这个蠢女人,从来不知道看重点。

她把眼睛望向后面的文字:或者延长合约,乙方不得有异议。

“这种情况应该没有可能,你怎么会延长合约呢?”她嘀咕着,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情况她不担心,等杜若玲的事一解决,他甩她都来不及。

他微微倾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扑散在她的面庞,“万事就有可能。”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悠悠的说。

她心头一震,有点纳闷,“什么样的可能会延长合约?”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他摸了摸下巴,薄唇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她惊悸,表现不好的话会被提前终止租约,表现好的话要延长租约?

“那要怎么表现既不延长,也不终止?”这两种情况她都不希望发生,最好就是时间一到,租约解除,两个人再无瓜葛。

一点绯色钻进了陆皓阳的眉间,“没有第三种情况,你自己掂量着办!”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想着秦俊然,还指望着跟他离婚之后,就去找秦俊然。他不会让她如愿以偿,他要狠狠的打击她,让她断了这个念想。

景晓萌脸色微微泛白了,嘴唇也在极度的惊吓中失去颜色,“你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他低哼一声,脸上掠过一道诡谲之色。

“说好一年就是一年,你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呢?”她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判了无期徒刑,没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