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冷睿冰冷的眸光死死地盯着尹溪，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尹溪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无助，淡淡道：

“帝都大厦的规矩，你们不会不懂，若是认识的人，想要报仇，我可以为你调查她的死因，只不过……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一生的挚爱……”冷睿直接跪在了地上，就这么盯着抱着赵沫鸢尸体泣不成声的封尘，一行行泪水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她何尝不是我一生的挚爱！

尹溪在心里说着。

“来人，将孙婆婆押下去。”

冷睿还是不相信，不相信赵沫鸢就这么死了。

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疯了一般地从封尘怀中夺过那具尸体，颤抖着拨开她右耳的头发，只见尸体的右耳后，便是和赵沫鸢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一颗痣……

尸体的眼睛被挖了出来，脸也被划了无数刀，依稀可见的便是赵沫鸢脸颊上，那个与他同样位置的泪痣……

似乎那年那个机灵的小女孩，仍笑着对他说：“你的泪痣真好看，和我的一样。”

他能确定了……这就是赵沫鸢……他的沫沫……

“沫沫……”冷睿将头紧紧地贴在尸体的额前，在触碰到她冰冷的温度之时，泪水不住地夺眶而出。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心痛的感觉……真的从未有过……

封尘坐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似乎已经逃脱了意识。

蓦地，他看着被押走的孙婆婆，死死地这么盯着，而后魅惑地抹去脸上碍事的泪水，漠然地道：“可否将她的命交出来？”

“孙婆婆虽然巅峰，但是曾为帝都大厦立下不少功劳，交不得。”尹溪摇摇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意。

“把她交出来！”封尘大声地怒吼着。

“来人。”尹溪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鬼魅般的收下，一圈一圈黑压压地把二人围了起来。

“盈盈，这女人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尹溪状似不经意问着。

盈盈回忆着道：“好像是和地狱帮的余孽有关，据说当时她被追杀到这里，无奈闯了进来，那时候已经重伤奄奄一息了，而后又和我们的人打了一架就……就剩一口气了，被越出笼子的孙婆婆抢了……”

“地狱帮……”冷睿紧握着拳头，猩红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啊！”封尘发泄似的大喊着，而后冷冷地道：“尹溪！我早晚取了那女人的命报仇！”

“在此之前，二位还是取了地狱帮余孽的命吧，我帝都大厦自有规矩，轮不到你们二位管！”尹溪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

冷睿慢慢起身，爱惜地将怀中的人抱在怀里道：“沫沫，我带你回家……”

“不行！”杜明欢赶忙阻止道。

“轮不到你。”冷睿执意抱着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起身，“尘，我们走。”

封尘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道：“我看你们谁敢拦！”

“这个女人，是孙婆婆指明要的食物，你们不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