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沫鸢摩挲着手指,凌厉的眸光状似不经意般落到了张荣涛身上,“**m162,啧,这辆车的车牌你觉得怎么样?”
明明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眼神却像是凌迟般令人胆寒,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好像死死地拽着你的脖子,欲将你一把带入忘川的深渊。
她就像是一朵赤血而炼的彼岸花,带着腥甜和嗜血,在忘川河畔静静开放。
张荣涛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瞬间被对面的女人揪在手心,依旧淡定地道:“怎么,这辆车有问题?”
赵沫鸢手指轻点着桌面道:“不止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张总,想必您姐姐张玉镜一定不想看到你如此吧,更何况,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
“这不可能!张玉镜已经死了,我的事情干她什么事!再说了,要不是着急去见她,我会出事吗!”张荣涛拍桌而起怒吼道。
“冥,都录下来了吗。”赵沫鸢慢慢伸手道。
张荣涛阴狠地咬着牙道:“你阴我?谁派你来害我的!”
“呵,你知不知道那场车祸里死了一对夫妇?那是我爸妈。”赵沫鸢淡淡地说着,可是却比撕心裂肺地哭泣更让人觉得心疼。
张荣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脸上的恨意转瞬即逝,他以为,赵沫鸢是绞尽脑汁来害他的。
“你父母的车祸……如果我说跟我没关系……你信吗?但是你父亲的死,的确与我有关……”张荣涛似乎想起了当年的那个时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十几年前,张荣涛接到了姐姐张玉镜的电话,说是白顾对她动了手,让他来白家帮忙。
张荣涛不想去,毕竟白顾说的话很难听,尤其是姐姐还和自己狠心地断绝了姐弟关系。
可是再怎么说,张玉镜也是自己的姐姐,他想了想,还是开上自己那辆本就破的二手车,去了白家。
“我紧赶慢赶地开着车过去,张玉镜一路上不知道催了多少通电话,我接电话的时候没注意前面有一辆车,直接撞了上去。”
张荣涛叹息着道:“只是普通的追尾而已,怎么可能造成两条人命?在我之前,就已经有人撞了你父母逃逸了。
我当时很慌张,怕事情怪到我的头上,我哪里有钱赔?再加上着急,我……我并没有去管这件事,赶紧开了车走了。”
“你为什么不管他们!”赵沫鸢冷冷地踹了一下桌子道,“那可是两条人命!”
“我知道……你穷过吗?你知道连吃饭都是问题还要拼命地想创业,证明给自己唯一的姐姐和苛刻的姐夫看吗?”
张荣涛似乎想到了自己曾受到的屈辱,隐忍着道:
“我只是缺一笔资金,我就可以证明自己!可是白顾看不上我,张玉镜也是为了豪门少奶奶的位置,什么都听白顾的。”
“所以,你就拿了他们的钱,对吧?发死人财,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当赵沫鸢翻看卷宗和立案之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