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阴谋的味道(1 / 1)

虽然陆莫言的话很短,言简意赅,但是叶无双却觉得格外的安心,只要他出手,必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一路到了国公府,叶无双把心思从骆文的身上收了回来,打起精神,走进了府中,跟着鲁国公直奔范琦现在的休息所在。

“他好些了吗?”叶无双询问鲁国公。

“他不肯同我讲话。”鲁国公还是有些忧心忡忡,这世上啊,最难为的都是父母心,隔代更是亲,鲁国公这么一个想要长生不老的人,对这件事情都没有那么上心了,更重要的是关于范琦。

“不说话?状态呢?”叶无双心里面也没底。

“我看着他的状态似乎是清明了一些,就连我说叶碧瑶,他也没有那么过激的反应,但是他就是闷在屋里面不同任何人说话。”鲁国公担心的说道,“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在发呆而已。”

叶无双这就纳闷了,若是她的药物有效,她觉得应该不需要很多次才能缓解范琦的情况,像这种中毒,只要泉水下肚就能解决,她都给他喝了两瓶了,不该还继续保持着没有心智的状态。

按照在葛平县的经验,只要虚怀府中的池水一触碰到那些人就是有神奇功效的。

若虚怀的感觉没错,范琦的身上深处确实藏着它的同类的气息的话,那么虚怀府的池水也是十分有用的。

“别担心,我去看看。”叶无双说道。

范琦的院子是一个非常雅致的小院,这院中的布置还有种的花草,能够看得出他以前是一个非常有心的人,能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那种。

不过现在不少花草都有些蔫儿,像是有段时日没人打理了。

范琦把自己关在屋中,虽然他没有锁门,推门就进去了,但是进门之后却感受不到多少人气,屋中有一股很重的檀香味儿。

“范公子?”叶无双在窗前的书桌旁发现了坐在那里的范琦,他紧闭着窗户,使得屋中不仅闷,还有点暗。

叶无双喊了他一声,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她走了过去直接把窗户给打开,外面的空气和阳光进来了,使得屋子里面的沉闷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鲁国公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叶无双使了个颜色,让他先出去,他单独和范琦聊一聊。

“范公子,不管你是否能听到我说话,现在我要替你诊脉了。”叶无双没有非要范琦说话,她只是在他旁边拖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抓起他的手腕。

范琦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叶无双,却没有收回手,而是任凭叶无双为他诊脉。

脉象平和,没有昨日那种烦躁浮躁的状态了,而面色也恢复了正常,或者说稍微有些苍白,鲁国公说他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

叶无双还特地闭上眼睛到空间里面去问了虚怀,确认今日虚怀没有从范琦的身上再感知到他同类的气息。

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昨日鲁国公给他服下那瓶药之后,把这气息彻底给化解了,所以不会再有,叫解毒也好,叫驱邪也好,都已经给范琦净化过了。

“叶碧瑶。”叶无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叶碧瑶的名字,看着他的反应。

范琦转过头来,一双眼看着叶无双,不过不是那种痴痴傻傻,而是一种难过和自责交织的神色。

“你恢复清醒了。”看了这眼神,叶无双用的是陈述句,语气也很平稳,“国公爷非常担心你,你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里?”

范琦还是不说话。

叶无双不怕那种伶牙俐齿的,不怕那种毒舌的,也不怕话多的,就怕像范琦这样一声不吭的闷声,真的能把人的关节炎都给阴出来。

“如果你觉得难过就倾诉出来,如果你觉得自责就去面对,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情绪,没能化解,就想办法化解。”叶无双郑重而严肃的说道,“你以为关在屋里,一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吗?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面对的?”

“我……”范琦说了一个字,至少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他可能不仅没有吃饭,连水都没有喝吧。

“国公爷非常担心你,而且他真的非常疼爱你!”叶无双说道,带着几分责备,“但凡你有点良心,你就应该对得起他这一份关心。”

“是我给他丢脸了。”范琦终于开口了,声音稍微顺畅了一些,更多的是痛苦,“是我给他丢脸了啊!给我们国公府丢脸!”

“丢了什么脸?”叶无双冷声问道,“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是盗窃了还是抢劫了?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者不能见人的事情?”

范琦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出来。

“你只是痴迷一个女子,作为风流少年来说,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而且现在你大彻大悟了,浪子回头千金不换,这是天大的好事。”叶无双声音很干脆,把范琦所有的想法都戳破。

范琦到底还是要比自己小上这么多,虽然叶无双不是心理医生,但对这种年少的心理,还是多少能够猜测到的。

因为如此痴恋一个女子而羞愧,因为如此颓废而自责,因为让长辈担心,家族蒙羞而痛苦。

而他之所以能够面对叶无双,从他刚才抬起手腕,配合的让叶无双为他诊脉就可得知,他还是比较相信她作为医者的这个身份。

而现在肯跟她说话和吐露,也是因为她只是个医者,而且她是外人,不是国公府的人,因为她觉得愧对的是国公府,才没法面对。

“而且国公爷也知道,你这是着了人的道,而不是你天性如此。”叶无双再次出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喜欢叶碧瑶,你也是发乎情止乎里,没有过激的行为,不存在丢脸。”

“我知道祖父非常愤怒。”范琦低下头。

“但是他更加担心,而且他知道你不是发自真心的这样去做,他根本就不会生你的气,他又不是一个不明辩事理的人。”叶无双觉得范琦从前不仅仅是温和,还有一点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