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是再敢打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面对的还是苏大勇,贺娟底气不足,话音颤巍巍的。
苏大勇仿佛不认识般地定定盯着她半天,最后讥讽地狞笑了一声。
对着不管不顾不怕死的苏云叶,苏大勇是心有余悸的。
可面对他再了解不过的贺娟,苏大勇根本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软趴趴的女人要是都敢拿剪刀刺人,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还敢拿剪刀吓唬我?你倒是刺呀,就往这里刺?”
苏大勇叫嚣着,同时把胸口凑近过去。
贺娟捏着剪刀的手抖得厉害,眼泪混合着汗水,从她脸颊上淌过。
“你别逼我……别逼我……”
“臭娘们,真是给脸不要脸,还不快把钱拿出来!”
苏大勇耐心终于告罄,眼一横,劈手就要去夺剪刀。
面对凶神恶煞的苏大勇,贺娟几乎手软得要扔掉剪刀。
可苏云叶的话在她耳边乍然响起。
不行,她不能再软弱!
苏大勇是纸老虎,越软弱,他就越要欺负你!
“啊——”
贺娟声嘶力竭地喊着,同时双眼一闭,咬牙举着剪刀就向前刺了出去。
这一刺用尽了她全身的力量,等她再睁开眼,只见苏大勇面色古怪地看着她,同时手上一片刺目的鲜红。
苏大勇万万没想到,以贺娟一贯软弱的性子,居然真的敢刺过来。
还好他闪得快,可饶是如此,手上还是被剪刀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被自己手背上的鲜血灼红了眼,苏大勇一步上前,用完好的另一只手,劈手将剪刀夺了下来。
“你疯了?居然真的敢刺?”
苏大勇红着眼,揪着贺娟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此刻,贺娟也横了心,不管不顾道:“你才是疯子!我和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报警……”
她话音还未落,苏大勇冷不防一把将她甩在了旁边的床上,同时俯身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苏大勇,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的贺娟,倏然间惨白了脸。
苏大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若是那个软弱不堪的贺娟,他是连多一眼都不想瞧的,对她本人,更是早在离婚前就没了兴致。
可如今,进了城的贺娟,不仅漂亮得让人转不开眼,突然爆出来的这点脾气,更是让苏大勇忽地就心里痒痒的。
身体动作快于大脑,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贺娟压在了身下。
清香的香皂味从贺娟身上钻入苏大勇的鼻孔中,他猛地嗅了两下,愈发心痒难耐。
这段时间住在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只能和苏萍萍在中间遮了帘子睡,根本不隔音。
晚上偶尔他来了兴致,却都被周玉翠以孩子会听见为理由,给推开了。
太久没碰过女人的苏大勇,这会儿身体各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更何况,身下这个女人,原本是属于他的。
在苏大勇的脑子里,贺娟是被他抛弃掉不要的东西,可只要他想要,对方就依然是他的。
苏大勇手下使力,撕扯着贺娟的衣服。
贺娟被吓疯了,拼命抗拒着,想从他身下逃离。
可在人高马大的苏大勇面前,贺娟那点反抗完全是徒劳。
很快,她就被苏大勇按着手腕制住了,上衣被从衣领处撕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放手!不要!放手……”
贺娟还要再喊,却被苏大勇随手拿起一旁的枕巾,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她的声音。
“呜……呜……”
只能发出呜呜声的贺娟,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苏大勇扒开。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滑下。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她永远也躲不开这男人的毒手吗?
砰!
一道沉闷地响声,紧接着贺娟感到一样沉重的事物倒在她身上。
她猛然一惊,瞬间睁开眼。
在她睁开眼的同时,胸口一轻,沉重感跟着消失。
“你怎么样?还好吗?”
一道熟悉磁性的低沉男声落在她耳边。
那声音仿佛天籁般,让贺娟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
转头,她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蒋宏宣。
蒋宏宣的右手上,还握着半块砖头,明显是在院子里随手捡的。
此刻,一贯儒雅自持的他,眼底赤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而苏大勇,被那一砖头砸懵了,额角渗出血来,正瘫坐在地上。
苏大勇的目光在蒋宏宣与贺娟之间来回逡巡着,半晌,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难怪不从我,原来是有相好的了。贺娟,你挺能耐啊!”
贺娟心口一跳,正想辩解,蒋宏宣却一步迈到她身前,挡住了苏大勇的视线。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行为都已经严重违法,我现在就报警!”
苏大勇愣了下,随即嘿嘿一笑。
“报警?你吓唬谁呢?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是她男人!”
“你胡说!”贺娟气得眼泪流了出来,“我们早就离婚了,再也没有瓜葛了!”
苏大勇气哼哼地还想说什么,蒋宏宣扬起砖头就朝他走了过去。
“滚出去!如果你还敢来找她的麻烦,我绝对会对你不客气!”
看着面前虽然赤红着眼,仍能看出儒雅气质的蒋宏宣,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涌上苏大勇心头。
贺娟这臭娘们,竟敢这么快就找到了相好的!
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很体面的城里人!
可恶,太可恶了!
“这女人我早就玩腻了,这种我不要的玩意儿,你也愿意捡?一个二手货!”
扔下一句污言秽语,看到蒋宏宣瞬间变了脸色,苏大勇心里舒服不少,捂着头以最快的速度滋溜一下蹿出屋子,很快跑没影了。
屋子里一时间静谧无比。
被苏大勇最后一句话刺激到的贺娟,脸上无声地淌满了泪水。
这么狼狈屈辱的一面被蒋宏宣看到,他会怎么想?
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蒋宏宣面前。
稍顷,贺娟感到一样温热的物件披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