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姜池鱼走出来就看到夏园田正在那里,不知道在准备着些什么。
“你醒了。”
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夏园田,而这个时候夏园田也是在看到她之后立刻开口。
说着这话,他的脸上直接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那样子,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恩。”
对于他的话,姜池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静静地看着夏园田,沉默着迟迟没有说话。
“我在准备一些东西,虽然说我们应该不会再有前天夜宿郊外的机会,但是总归多准备一些,也没什么错。”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夏园田淡淡的开口。
“恩。”
了然的挑了挑眉,随后姜池鱼便没有了声音。
对于夏园田这个想法,她自然能猜出来。不过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强调什么。
事实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那两个人还没有醒吗?”
“她们可能是真的累了。”
抿了抿唇,姜池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倒是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些。
事实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
吃过东西,大家就继续上路了。
看着陌生的路线,姜池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之前好像……没有走过这条路。
“用不了多久就是徐国的地界了,我们走这边虽然绕了点,但是却是绕过了北疆,不会太引人注意。”
夏园田看着姜池鱼,解释地说到。
听到这话,姜池鱼也是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姜池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仅仅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也看不出来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
见她这样夏园田心中也是有些复杂,他大概猜得出来姜池鱼心里在想什么。
……
“你们没事吧?”
姜池鱼一击杀掉从一侧冲出来的此刻,随后看着身后的杜守拙和安宁两个人,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池鱼你也小心点。”
杜守拙捂着自己的手臂,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口。
她自然是不想让姜池鱼因为担心自己的伤势而转移注意力,但是姜池鱼却也没有因为她这话而放心多少。
看了一眼她那还在流血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气姜池鱼便朝着那些此刻冲了出去。而此时,安宁躲在杜守拙身旁,作为一国公主,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时安宁整个人都直接呆愣在了那里。
姜池鱼和夏园田两个人才是厮杀的主力,等她们两个将刺客全部解决,此时也是忍不住有些精疲力尽。
“早知如此,就应该带着队伍一起动身!”
坐在马车上,夏园田忍不住开口。
“只怕你带着队伍,我们都进不了徐国。”
听见他这话,姜池鱼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随后满脸嫌弃的开口。话音落下,她便将目光放到了一旁杜守拙的身上。
此时她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你怎么样了?”
看着杜守拙这个样子,姜池鱼关心的开口。
听到她这话,夏园田也是立刻收敛起思绪,随后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一些小伤,没事的。”
见到姜池鱼这么问,杜守拙轻声笑了笑随后缓缓的开口。
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好像这真的不是什么很重的伤似的。谁能相信,当时此刻那一刀就只差一点,就可以让杜守拙直接送命了!
姜池鱼就这样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
原本身为杜家的大小姐,杜守拙本不用这样的。不过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姜池鱼却并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她知道,他们如今既然站在了一条线上,守拙就不会在意这些得失。
夏园田坐在后面,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却是在很认真的听着姜池鱼和杜守拙之间的谈话。
在确定杜守拙的确没有什么事之后,夏园田也算是放心了。
“前面我们就应该进城了,到时候找一家医馆看看吧,你这样的伤若是不好好弄,只怕是要麻烦一些。”
收敛起思绪,夏园田直接将目光放到了两个人的身上,随后一板正经的开口。
“要你……”
“守拙,他说的对,最好还是要郎中来看一眼比较好。”
见到夏园田这么说,杜守拙张口就想说什么。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直接被姜池鱼给打断了。
听见姜池鱼这么说,她也是立刻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好吧,就听池鱼的。”
其实她心中是有些拒绝的,她觉得去医馆着实有些麻烦了。但是看着姜池鱼此时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她知道,池鱼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好。
一旁安宁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已经知道此时没事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到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当时不管是姜池鱼还是夏园田,都在专心应敌。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刺客朝着她冲了过来。
那个时候,她甚至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若不是杜守拙帮她挡了一下,只怕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杜守拙才受伤的。
她对姜池鱼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以至于对杜守拙的态度也很恶劣。安宁真的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在那种时刻这位杜小姐竟然能挺身而出……
“谢谢你。”
纠结了好一会儿,安宁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扭头将目光放到了杜守拙的身上。
她看着杜守拙此时的样子,满脸诚恳的开口。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改变杜守拙救了自己已经的事实。
她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即便此时自己是真的没有以什么可以答谢杜守拙的,但是至少最基本的谢意她还是有的!
“没事,当时权衡最少的代价就是如此。你不用感谢我什么。”
杜守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轻声笑了笑随后缓缓的开口。
看着她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