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衣此话一出,几乎瞬间杜守拙便直接没有了声音。
“你作为飞鸾的负责人,不会连这种事情就不知道吧?”
沉默了许久,杜守拙终于开口,说着这话她更是直接冷笑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是对言衣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爽。
“我自然知道姜池鱼和他们的关系不好,但是姜池鱼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们又能怎么样?”
“他们是不能表面上怎么样,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些人不会背地里做什么?”冷笑地开口,说着这话杜守拙的神色更是冰冷,“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你作为飞鸾的负责人,甚至连这种事情都想不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地。”
言衣被杜守拙说的有些哑口无言,这件事她的确是没有想怎么多。
不过听着杜守拙这声嘲讽,她心中还是生气的。
“我倒是觉得,是你担心过多了。姜池鱼可不是没有城府的人,在明知道他们不会按什么好心的前提下,难道不会有所防备吗?”
冷笑了一声,言衣反驳的开口。
“最怕的就是防不胜防了!不过现在我们即便是担心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冷笑地说了一句之后,杜守拙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准备好一切我们需要的东西才是。”
说着这话,杜守拙更是直接叹了一口气出来。
显然对这件事,她心中是很无奈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言衣心中也是有些复杂。不过深吸了一口气,言衣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左右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继续纠结这些,显然就已经是一件,比较没有意义的行为了。
“你说的也对。”
张了张嘴最终言衣还是认同了杜守拙这样的想法,现在姜池鱼在宫中的情况,他们就算是担心也没用。
而且姜池鱼未必就不会自保,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言衣看的出来,想叫姜池鱼吃亏,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秋猎!”
“恩!”
不得不说杜守拙的领袖能力真的很强,明明言衣才是飞鸾的负责人。但是此刻,杜守拙隐隐的已经有了一丝领导言衣的趋势。
若是此时姜池鱼在场的话,只怕也会因此而感到震惊。
……
“王爷京城传来的消息。”
天风将东西递到徐故渊面前,随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恩。”
听到天风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徐故渊便直接拆开了信封。而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一瞬间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
天风就站在一旁,他看着徐故渊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能让主人反应这么大的,只怕就只有那位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位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主人反应这么大。
徐故渊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将手上的信放在了一旁桌子上。只是虽然如此,他仍旧沉默着没有声音。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言衣只是将他们的计划都写在了信上。而对于他们那样的计划,徐故渊心中是没有任何意见。
关键在于现在池鱼的处境,她竟然敢一个人直接进宫!
虽然知道,池鱼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是心里有一定的自信。但是徐故渊心中仍旧是忍不住的担忧。
“天风你说,我是不是对池鱼太放纵了?”
沉默了许久,徐故渊才终于开口。说着这话,他更是扭头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天风身上,神色微微有些冰冷。
“主人对主母,自然是无限宠爱。”
听着徐故渊这话,天风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只是此时他心中却是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很清楚,每次当主人这么说话的时候,都代表他心中已经极其生气了。
“无限宠爱?”果然听着天风这话,徐故渊直接冷笑了出来,“只怕就是我太宠着她了!”
“那主人我们要不要……回去?”
天风心中稍微有些犹豫,不过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他还是询问的开口。
“不用,我倒是想看看,池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原本徐故渊的脸上还歇着生气两个字,此时听到天风这话他却是想也不想直接开口。
此话一出,天风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直接没有了声音。不过此时他只觉得心中有些无奈,这还不是纵容是什么?
“天风你过来。”
天风心中还在想着这些,就在这个时候徐故渊再次开口。
听到这话,他立刻收敛起思绪,随后来到了徐故渊的身边。
“主人。”
缓缓开口叫了一声,随后他微微弯下腰将耳朵凑到了徐故渊的面前。
“你这么做……”徐故渊对着天风的耳朵,便轻声地开口,“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重新直起身姿,天风看着徐故渊,脸上写满了认真。
“天风记住了!”话音落下,随后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天风离开的背影,徐故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来。他是相信,池鱼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只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如今他也只能是期盼着池鱼不要出事。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这里,他是真的不能离开。不然局势绝对会控制不住的!
想着这一点,徐故渊只觉得心中很是无奈。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不能诸事都由着池鱼了!
收敛起思绪,徐故渊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纸墨上,沉默了片刻随后他直接拿起笔,准备给言衣回一封信过去。
池鱼都已经为了这些事情,如此奋不顾身了,他又怎么能让池鱼失望?
“平王信上怎么写的?”
杜守拙就站在言衣身边,她看着正在读信的言衣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说着这话,杜守拙更是踮起脚尖想要去看。
只是还未等她看清楚信上的内容,言衣便直接将信收起来了。
“诶,我还没看见呢!”
见到言衣直接将信收了起来,杜守拙不由得开口。
听到她这话,言衣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将手中的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自己看。”
话音落下,言衣更是直接坐在了一旁,看起来似乎很是随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