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故渊醒来已经三日了,姜池鱼日日陪在徐故渊身边,说说家常,讲讲笑话逗乐。
这日见徐故渊精神不错,姜池鱼问道:“你说过,假若活着回来,你便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徐故渊笑了一下:“所以池鱼救我,不是为了那日我舍命救你,而是为了知道我的秘密?”
“那是自然,”姜池鱼故意做作的一昂头:“知晓一位皇子的秘密,之后也是个护身符不是吗?”
徐故渊假装阴沉的恐吓道:“姑娘不知道我一句话吗?知晓越多,死的越早。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姜池鱼假意害怕,说道:“还请殿下饶恕臣女性命。”
说完,二人对视,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儿,徐故渊说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说着,徐故渊唤到:“出来吧。”
姜池鱼不知徐故渊在唤谁,不解的四下看去,却发现身后多了一位玄衣男子。
男子出现的悄无声息,姜池鱼自认武功不差,却半点没有发现玄衣男子的气息,男子乍一出现,姜池鱼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拔出腰间的匕首。
见姜池鱼如此紧张,徐故渊赶忙说道:“池鱼莫慌,这是我手下的暗卫统领天风。之前在京城,这两日才赶来北疆。”
姜池鱼这才放下心来,坐下身打量着天风。
少晌,姜池鱼不屑道:“暗卫而已,算不得什么秘密。”
徐故渊笑道:“池鱼这是嫌弃我说话不算话了?”
姜池鱼哼了一声,表示徐故渊说的没错。
徐故渊正色道:“那便告诉你一个更大的秘密。池鱼知道飞鸢吗?”
姜池鱼点点头,飞鸢是江湖上一个出了名的情报组织。消息全面,情报准确,但是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情报的,飞鸢的首领神秘莫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没有人知道。
但是大家知道的是,飞鸢首领脾气古怪,去求情报的人,都需要回答首领的三个问题,回答完之后,合乎首领心意的,想要的情报不花分毫也能知道,不合乎首领的心意的,即使黄金万两摆在眼前,首领也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情报。
“飞鸢的首领,便是我。”徐故渊有些骄傲道。
姜池鱼愕然,但很快平复了情绪。她早知道徐故渊不简单,虽然没想到飞鸢也是徐故渊的,可现下,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些惊讶,却没觉得有何不妥。
姜池鱼也有些惊讶自己接受的如此之快,自嘲似的笑了笑。
徐故渊看着偷笑的姜池鱼,仿佛也是心情大好,对着天风说道:“天风,这是主母。”
天风毫不犹豫的对着姜池鱼便是一拜,行礼道:“见过主母。”
姜池鱼脸红道:“什么主母,别听他瞎说。”
天风面无表情,徐故渊却笑了:“早晚会是。”
“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天风,她要对本王行凶了!”徐故渊故作害怕道。
天风却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属下不敢拦着主母。”
“……”
徐故渊被天风怼的哑口无言。
姜池鱼看着徐故渊吃了哑巴亏,又偷笑了起来。
天风仍旧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看着生闷气的徐故渊和偷笑的姜池鱼。
徐故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天风:“不念到了吗?”
天风回禀:“大约三日后才能到。”
姜池鱼好奇问道:“不念也是你的暗卫吗?”
徐故渊却说:“是你的暗卫。”
“我的?”姜池鱼刚问完,就明白过来,是徐故渊安排给自己的,不禁有些感动。
“对,这些暗卫武功都不低,而且不念,精通水性。”
听见徐故渊为她安排了一位精通水性的暗卫,姜池鱼的脸微微发烫,又想到之前徐故渊跳下水救她的情形,倔强说道:“我才不用……”
还未说完,徐故渊便打趣道:“若是一直要我保护你,怕是几条命都不够用。”
看着重伤躺在床上的徐故渊,姜池鱼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被徐故渊玩笑的态度气到了,羞愤的一跺脚,离开了徐故渊的房间。
见姜池鱼离开,徐故渊也没喊住她,反倒是问天风道:“他们动手了吗?”
“前日飞鸢传来消息,第一批杀手马上就到。”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受伤的消息大约今日才传入京城,他的人就已经在路上了?”徐故渊脸色阴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主子,若是要截杀,属下这就派人……”
天风还未说完,徐故渊便说道:“不,让他们来,你带人提前埋伏下,然后放信给郡主。抓活的,审问结果也给郡主看,就说我病重,不便打扰我,请主母定夺。”
天风应下之后,却没有出门,只是定定的站在那看着徐故渊。
“想问我为什么要将他的恶行说给郡主?”徐故渊看天风欲言又止,替他问出。
“是。”
“他不仁,我不义,以牙还牙罢了。而且现下池鱼虽然对我有了好感,但毕竟之前是中意与他的,那我便让池鱼看看,他那副伪善皮囊下究竟是什么祸心。”徐故渊说道。
天风一脸“想不到主子还会吃味”的复杂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领了命下去了。
大约两三日之后,天风便捉拿了两个刺客押在了姜池鱼面前。
“主母,今日捉拿到两名刺客意图刺杀主子,主子受伤过重,这几日病情反复,属下不便打扰,还请主母定夺。”
姜池鱼这几日纠正了许多次天风对她的称呼,但是天风仍旧一意孤行的叫她主母。慢慢的,姜池鱼也懒得纠正了。
“刺客?”姜池鱼又想到之前刺杀徐故渊的人,皱着眉头说道:“押入牢中,务必审问出是何人指使。”
“是。”
姜池鱼低估了这些杀手的口风,这两名杀手,无论怎样严刑拷打都不说到底谁是幕后主使,有一人还当场咬舌自尽。
姜池鱼自知问不出什么了,便叫人砍下了二人的人头,立了两根高柱,高悬与军营之中,以作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