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省怀疑人生地踏回了厨房重地, 易家扬还在忙给买回来的食材解冻和分类摆盘,易家扬见他又进来了,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妹妹易家抒让他来的,“也快好了,”就是煮个火锅汤底, 调一下蘸的酱, 把东西搬出去就行了。
顾自省以为他只是说一下而已, 毕竟工作量还是有的。看见他把油倒进了烧烫了的锅里,然后把大葱姜炒了一下, 把猪骨头放进去, 顺便解开了一包速成的浓缩汤底,加清水炖着。香江的家庭火锅一般是清汤底,也不会有什么红油、鸳鸯之类的。
然后摆盘, 食材放进了干净的盘子里,转眼看见顾自省还站在这里, 就知道易家抒不成器, 把客人都“刻薄”到这种地步,“你吃什么酱, ”手上扭开了花生酱,沙茶酱,辣椒圈等, 还有刚才洗好切碎了的香菜和葱蒜, 还有敲碎了的花生碎等等的,
摆出了好几个盛调料酱的小盘子, 顾自省看着易家扬很轻车熟路,“你帮我调一个吧,我也不忌口,”易家扬帮他调了个清淡的,花生酱、海鲜酱还有撒上了一些芝麻、花生碎和香菜蒜。
易家扬让他端几个盘子出去,然后在外面等开饭就好了。顾自省自然去端盘子了,易家抒见他这么快从厨房出来,一“你踏马要你有什么用”的眼神睨着顾自省,顾自省假装看不见,把果汁逐一倒进杯子里,就等大餐了。
果然,易家扬很快从厨房端出了汤底,食材,因为大闸蟹蒸个1015分钟就能吃了,所以他们先吃大闸蟹。
他们的位置是,一张椭圆的家庭餐桌,顾自省和易家抒面对面地坐着,易家扬在顾自省和易家抒的分别的左右位置上。
吃螃蟹时,顾自省看了看他们两兄妹娴熟的技巧,而自己盘子里大闸蟹没怎么动,易家抒发现他异样,“你干什么,”顾混混:“我不会剥,”艺高人胆大,给直接说出来了。
易家抒:“……”用看待废物的眼神看顾自省,“你平时都是怎么吃的?”
顾自省:“酒楼的姐姐给我剥的,”
易家抒“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的眼神如同机*关枪扫过去,立马对易家扬说道,“易家扬你教教他,”毕竟是客人,多大脸皮的也要照顾好。待客之道。
顾自省这时候有一丝不自在,毕竟感觉像是废物,在某一方面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丝。
易家扬把剪刀递给他,自己用另一幅小的,把八条蟹腿先从蟹身上剪下来,包括两只大钳,展示给顾自省看,顾自省看了,不过没有动手,等易家扬继续做下去,易家扬就示范一遍给他看。
剪下来蟹腿,“蟹腿放凉后,里面的肉会跟蟹壳好分开,比较容易吸出来,或者捅出来。”
顾自省哦哦,易家抒没眼看他,烫着自己喜欢吃的肥牛卷,烟雾袅袅,正是称心如意。易家抒吃着菜的时候,突然想,是不是顾自省故意说自己不会吃蟹的,好让易家扬来教他和跟他交流。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易家抒抬起了闷头吃菜的脸,给顾自省投去了“行啊,你小子”,甚至是“干得漂亮”的眼神。这小子简直不能再心机!
顾自省被易家抒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易家扬把蟹肚脐上的蟹掩去掉,掀开蟹壳,从头顶将盖打开,剪掉了里面顾自省看不懂的东西:蟹肺、蟹心、蟹胃和蟹肠,将蟹身往两边掰,把吃蟹的调料倒进了蟹膏上面,“这就是蟹膏,母蟹是蟹黄,公蟹是蟹膏。”
“蟹肉顺着蟹脚来撕,把半边蟹打横,拆开蟹肉,吃蟹肉就好,”易家扬的手指用镊子敲下来了蟹肉,夹进了顾自省的盘子里,顾自省看见了被易家扬拆出来蟹壳是完整的,呈半透明状的。
顾自省在吃蟹膏和蟹肉时,易家扬用剪刀把蟹腿剪成三截,用小锥子把蟹腿里的肉捅出来。最后是解决蟹钳,把蟹钳分成三段,前两段剪开,用勺舀出肉。最后的钳子是剪开两边,往相反的方向掰俩钳脚,钳壳就完整分开出来了。
顾自省吃完了易家扬给他剥的第一只,易家扬才看见了易家抒已经在下火锅了,“你不等等客人,”易家抒懒得回答她哥,架起来一块鸭肠,“你学会没?”问顾自省。
太直戳内心的问题了,顾自省也一起下菜进火锅里。
易家扬给顾自省拆了几只蟹,顾自省没皮没脸地也吃了,易家抒看着他面前这对,不是狗男男,怎么称呼呢。易家抒烫着顾自省爱吃的和他哥爱吃的,全给她哥夹在碗里。因为易家扬顾着给顾自省拆大闸蟹,都没有吃几口。
易家抒以为顾自省胃口很好,后来事实还是证明买太多了。易家扬为人外表冷酷,还是会关心一下别人,例如给顾自省烫毛肚,非常老练,顾自省估计他在家也给易家抒这样烫过,不然怎么掌握得口感这么好。易家抒告诉他,“易家扬还没给我烫过毛肚呢,你知足吗,小……”贱人没出口,突然觉得不能破坏了他哥和小,呸,是嫂子此时的气氛。
顾自省在外面也是别人伺候的,当然来他们家做客了,由于“主人”(也就是易家扬了,易家抒顾着吃自己的和给她哥夹菜)“热情”(毕竟脸皮没他顾自省厚),所以还是不由自主地享受着周道的烫菜服务。
易家抒“吧唧吧唧”地咬着牛肉丸,“果然没买错,劲道好,”她还告诉了让顾自省亲自到哪家店买的,那是她哥常买的一家。
顾自省看她咬下一口牛肉丸的满足的模样,“我也要,”随口的一声,那只是他的习惯,什么要说出来一下,然后再去动手。没想到一边的易家扬从滚烫的猪骨汤底里用汤勺捞起几粒牛肉丸,送到了顾自省的碗里。顾·不要脸·自省突然“喝爱害,西油羞”,不再说话,低头吃起自己盘子里堆起来的菜。
易家抒看见了顾自省刚才那一瞬脸上表情的变化,想不到这个小蹄子也有被撩到的时候。她哥也魅力大,不然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她哥怎么弄回家的。再看多两眼,随着隔着火锅上的云烟气雾,还是看见那一张脸,眉毛和眼睛带着刚才收敛起来——不能再作妖的神情。
“既然气氛这么好,我们来喝红酒吧!”突然强行的兴高采烈的提议,桌上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易家抒在桌底踹了一角对面的顾自省,顾自省把腿收起来,继续垂着眉头和眼在啃着螃蟹,易家抒转了目标,目光扑向了旁边的易家扬,“哥!你说是不是该把家里的两瓶红酒开了,在今晚菜式这么丰富的、气氛这么温馨的情况下!”
顾自省不知道哪来的温馨,不就是客气地夹菜和埋头地吃饭吗。
“开什么,汤不够喝吗,先吃饭,”对方拒绝了你邀酒的请求,并朝你扔来了一只面无表情的大狗子。
易家抒腿伸得老长了都没有踹到顾自省,易家抒怀疑顾自省都把腿盘起来了。餐桌上还想各种暗示顾自省,顾自省满头大快朵颐,没有给她“见缝插针”的机会。易家抒气得内心呕血,老娘给你营造机会你还不领情?
今晚上的毛肚、鸭肠、肥牛、小羊肉卷、蟹棒、鲜虾、蛋饺、各类丸子、菌菇、青菜等等都是易家扬烫的,烫好了放在筛勺上,一般易家抒去夹,而顾自省一般是易家扬给他送到盘子了。易家抒发现老婆跟妹妹的对待方式果然是不一样的。
顾自省吃饭没有节制,可能太好吃,又或者边上有人猛给他喂吧,后来居然吃撑了,难受,呜呜的时候不知跟谁说。易家抒冷笑看他一副吃得难受的模样,“刚才让你喝酒怎么没喝,活该撑死,”易家扬还在收拾着桌子,沙发这边的顾自省和易家抒在说着话。越想越生气,刚才气氛这么好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喝!酒!
“机会都不会把握,”又去用脚踹了一下顾自省,顾自省仰倒在沙发上,根本不理会,日,他好像撑到胃有点疼。
易家扬把餐桌收拾回厨房,路过时看见了顾自省这坐姿,“怎么了,”淡淡地问上一句,易家抒在旁边冷笑,借机嘲讽这个让她恨不成钢的人:“食物中毒了吧!看他那个样!”
顾自省懒得理易大姐大,他觉得再坐一会儿就回家了,毕竟这一顿还是不错的。
易家扬把盆子收拾回厨房,“不会吧,”问出了一句,出厨房过来,他知道他妹妹一般喜欢开玩笑,过来看一下顾自省,顾自省见主人过来,坐正了一些,“没……”事没说出来,易家抒又补刀:“可能机不可失失去了悔得肠子又青又酸又苦了吧,”
顾自省:“……”告诉易家扬,“吃撑了,”
易家扬看他还行的样子,顾自省继续说,“没多大事,”易家扬继续把桌上收拾了一下,然后出了一次门,易家抒歪倒在沙发上看肥皂剧,看见他哥出门倒垃圾了,她立马坐起来,“我哥是不是出去买套?”
“……”顾自省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踏马在说些什么?
易家抒挑了下眉毛,“我哥也不是这么愿意给人烫菜,也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现在给机会你好好表现,等他回来你就去抱住他,跟他道歉说你这段时间冷落他了保证不会,”
顾自省眼睛都要掉出来:“???”她平时都在脑补些什么?“你再说一次,”风太大,我还是给你一次机会。
易家抒比他气场还强,“你他妈是不是没长耳,”想到什么,过去把顾自省的脸捏红一些,“等他回来,我说你病了,你在我家过夜,晚上你就脱光衣服钻他被窝,剩下的该干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小贱人,”最后还要补个称呼,以示刚才拒绝了喝酒没有让她如愿的仇恨。
“你他妈,你怎么不去当tvb编剧啊?”顾自省坐起来,甩开了她捏自己的动作。
“我他妈当编剧还用站在这里跟你哔哔?”她要是当编剧每天拿钱了,还不买迷药灌了他们俩,还用她废话一晚上?“听见我说的没?”像是威胁的语气,果然大姐大。
顾自省懒洋洋,等她哥回来他也就走了。易家抒见他不接茬,火了,“你给我起来,”“干什么,”顾自省被推搡地起来,易家抒听见些声音,是时候,把顾自省推出一些地方,故意将他踹倒在地上,正巧这个时候易家扬回来了,看见顾自省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怎么,”
易家抒立马自导自演地去扶顾自省,顾自省气得半死甩开易家抒,“哥,他好像病了,怎么办,走路都不稳,你看看他那小白脸,不是,那脸色……”
顾自省觉得她易家抒不止是tvb黄金编剧这个段位的,她应该是奥斯卡那个位置的。
顾自省自己爬,易家抒在旁边假模假式地去扶,还有易家扬也顺手扶了一下他,就在顾自省爬起来的时候,易家抒又朝他膝盖窝踢了一脚,顺带手上动作将他按倒——
顾自省感觉跟陆九愚在馆里还没有在这里要吃力。
易家抒忽略了顾自省要吃人的眼神,任易家扬扶起来了他,顾自省瞪着易家抒,“哥,你说要不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啊?”
易家扬警*察出身,意识还是有的,警匪不是一家,还是问顾自省,“你今晚回去的吧?”顾自省:“那是当然,”易家抒:“……”内心冒火。
易家抒前面八十八道关都是功亏一篑的,没好气,坐在一边,更多的是恨顾自省,那小白脸,不要脸的,既然答应愿意过来做客了,居然还不跟她哥和好!
易家扬拿出了一盒消食片,上面还是崭新没拆过的,知道他去楼下顺便买的,“消消脾胃,”顾自省觉得小警*察除了平时黏得不要不要外,人还是可以的,吃了几片后,感觉不要好太多,胃不疼也不撑了。
易家抒闷闷不乐,顾自省肠胃好起来了,看见小妮子不高兴,跟她说两句,“你也别白费功夫了……”话没说话,被小太妹怼了回来,“你他妈不要跟我说话,我x我好心当驴肝肺,你他妈再说一句惹我试试,”
顾自省打算不说话了,但是似乎小妮子的不高兴只是一时的,“小贱人,你坐一会儿是不是要走了,”顾自省点头,“当然,”易家抒最后一个请求,“那个,红酒是我哥的最爱,”瞎扯,继续编,“你陪他喝两杯,你就走,”顾自省想想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易家扬的兴趣爱好哪里是喝红酒,被易家抒拉着的三个人围坐在客厅里,说喝个小酒,吃个饭后的水果——西瓜,她亲手切的,红酒配西瓜,不要太配了,肥皂剧都不敢这么演。
男人喝酒总是有点话题的,比如易家抒一边分着西瓜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个人在聊些什么。
“你也不用老是盯着我,多花心思跟一根好抓的贼,我这种就不用多费心了,”顾自省“直男”的酒后聊天。
易家扬,丝毫不甘落后,“你也别开心这么早,我手上有你证据第一你最早落网,”
盯什么,难道这个臭男人每天水性杨花到处绿她哥吗?她哥还整天收集证据?真是日那个小贱人,气死她了。手拿着的西瓜刀都不稳,真心想把刀架在小贱人脖子上,“你他妈跟不跟我哥好?跟不跟我哥一起睡?”
“其实我给你提供个线索,陆九愚,过几天又有货了,多去跟一跟他,说不定有惊喜。”顾自省的优良“作战”。
易家扬不知道他会不会乱点自己,香江里的点即愚弄的意思。不过他记下来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只要敢做什么事了,我第一次就是亲手将你逮起来,”
易家抒切得忿忿不平,果然在外面绿她哥,哪个什么小三小四叫什么陆什么九,她哥还软绵绵地警告小贱人“安分”点,日,不是早动手上去骑那小贱人吗?还跟他废什么话,死操一顿最有效果了。他下次还敢,吊起来花式啊!她哥真是!一点手段都没有!怪不得那小贱人死死吃住了他了!
西瓜切好了,切得五花八门,连四角形都出来了,顾自省接过了死瞪着他的易家抒递过来的,顾自省不明所以,抬起头,“你给不给,”易家抒没好气,松开了递给顾自省又小又破的西瓜,然后递了一块又大又甜的给易家扬——同样也没切好,是个梯形的。
易家抒好不容易把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劝了自己,然后恢复了一点脸色,“你们都在聊什么啊,聊点开心的,”然后故意地过来,多让她哥多喝一点红酒,“你祖籍是哪的呀?”
顾自省随便聊聊,“jk,”易家抒“这么巧,”顾自省以为他们家也是那儿的,结果易家抒说,“那个,易家扬的初中同学就是来自那儿,”搜肠刮肚。
易家扬怎么没印象,“是吗?”他怎么不记得,易家抒连忙说,“他就是呀,”然后胡天海地的,拉着顾自省乱聊,还有拉上易家扬尬谈,后来居然也能聊到一块,比如两个人会打一下篮球,偶尔也看下斯洛克比赛。
易家抒觉得气氛秒得很,不停给两个人倒酒,没酒了还亲自把自己家泡的药酒也拿出来,到时候父母问,再瞎说哪个亲戚过来喝了一点吧……
最后,居然是易家扬先倒下了。
易家抒看着还好端端,一点醉意都没有的顾自省,“你他妈是酒坛里泡大的吗?”
顾自省早看穿她小伎俩,“不好意思,我江湖人称:千杯不醉。”易家抒还没想到他居然酒量这么好,灌不醉的,她突然对顾自省抛了几个讨好的眼神,“要不你再喝一点?”
顾自省拒绝,“你哥醉了,让他去睡吧,”看见易家扬一动不动,头侧在了沙发上,半张干净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谲红。在家里穿的是齐袖的棕色连帽衫,年轻,还有那么几分他在电视里看到的正派气质。
顾自省拿起了自己外套,也准备走了,易家抒着急地站起来,“你干什么,你别走啊,”扭捏着,他顾自省怎么可以走,走了谁来唱铺垫了一晚上的今晚重头戏高朝啊!“我,我一个人怎么抱得动他,你帮我一齐把他弄到房里吧,我一个人实在抱不动,”
顾自省狐疑地看她,怕小太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易家抒真的急了,怕他走,“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扶一下他回房间你都不愿意?”急得激将法都来了。
顾自省看她身材娇小,看上去也是推不动一米八多的易家扬的,让小警*察在沙发过一晚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有房间不回,还有多一个人手可以帮忙情况下,不扶回去也对小警*察太差了吧。
于是合伙地跟易家抒两个人扶抬易家扬回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家抒实在太小女生了,完全没有使得上劲,全是顾自省一个人在发力——不过也不能怪易家抒的,一个小女孩哪能抬得动一百四、五斤的汉子。
顾自省把易家扬从沙发扶起来,将他胳膊抬高,半个身体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像是抱楼住易家扬的腰,见他胳膊拉过自己的另一肩上,从沙发上发力地撑起了易家扬,易家扬还真的喝得不少,扑面都是酒气,沉得整个人像是从酒海里救起来的。
顾自省非常吃力,看样子不止一百四五十,可能更重,身上还有职业锻炼的肌肉。
顾自省将他扛撑起,一只手抓着他绕过了自己颈肩的手腕,一只手去搂住易家扬的腰,手环过易家扬的背,在他腰上的位置,顾自省才知道这个小警*察的腰尺码多少,那张脸垂下来,近在咫尺,顾自省看了一眼。
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不能吃。
那也不要太好看了,白白净净的,一眼就是他喜欢的类型。就是性格闷骚,立场相反。实在不好下手。
易家抒完全没有使得上力,不过顾自省一个人也能搞定,易家抒立马去给他把易家扬的房间门打开,“这边,你轻点啊,别磕碰着我哥,你干什么,这么凶是给谁看,我告诉你,你敢把他摔了我要你好看!”顾自省故意地做了个撒手的动作让易家抒怕他会松手摔了易家扬,把这小妮子吓坏了,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易家抒实在很想打他一顿,起码也要踹他几脚,但是他现在抱着她哥,她也不敢动手——还是疼她哥。最后不得不软下来脾气:“我哥这么好的人,外面的那些妖魔鬼怪都抢着要,你捡到了还不偷笑?你对他好点,”
顾自省想着自己也是要走了,他只会来一两次吃饭,下几回就不会了,也不跟小妮子解释什么,反而是如她心愿地让她高兴一点,“知道了,”
“你知道你有个屁用?你要做啊,”易家抒在四周伸出手,怕他不小心摔了她哥,她还伸手扶着。
“我这不是在做吗,扶他回去睡觉,”顾自省好声好气。
易家抒心里嘀咕,你做个鸟看啊!顾自省终于将易家扬又扶又抱地弄到了房间里,易家抒退到了一边,怕不够位置让顾自省放她哥到床上去,顾自省弯腰将易家扬想放下,没想到他那么沉,压着他肩膀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还勾着他衣服,怕是两个人衣服上的扣子什么的。张嘴喊易家抒过来帮忙,结果抬头看易家抒跑到了门口,“你站那儿干什么,过来帮忙,你哥哪儿的扣子别着我的衣服了,”
易家抒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了刚才急怀了的小妹妹神色,剩下是熟悉的大姐大气概:“你们俩好好玩啊,你们要用的套我放柜子上了,还有那个醒酒药,就在柜子左手边,记得喂我哥一点,不然他没力气,”
顾自省看着她像是要干什么,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又怕摔了易家扬,看见了那小妮子嘚瑟到不行的脸:“醒酒药记得喂,不然他操不翻你个小贱人。”
顾自省脏话还没有出来,门就被小妮子关上并从外面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