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07(1 / 1)

祝娉婷看见眼前那个年轻的男人, 顶着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孔。

她不敢相信,这是顾沉沉还带了一个男人来,还是这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路人?

她气得回过头,看见那个座位同样是被浇得一脸液体的顾沉沉。

顾沉沉神情冷淡,在那里擦着餐巾纸。

祝娉婷愈加气愤, 冰冷的液体顺着她发丝不停地往下掉, 人一般即将崩溃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何况她年纪还小,于是便冲前方那个人大吼大叫:“关你什么事?”

“路迢之的事就是我的事。”晏则道开口道。距离还是有一定的, 座位上的顾沉沉不一定能听得见他的话。

“你又是谁?”祝娉婷狠狠地想甩开他对自己的手臂的钳制。

祝娉婷踉跄了几步, 听见他在自己头顶上低声说道:“会给你教训的人。”

祝娉婷一下没反应过来,看见晏则道那阴冷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些害怕, 接着听到眼前这个的男人的话语:“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神经病!放开我!”祝娉婷尖叫着和挣扎着,晏则道松手, 祝娉婷摔出了几步去。

惹得餐厅里不少人往这边看。

一个即将要哭得梨花带雨的貌美女子, 被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推开,女子还不停回头怒看那位坐在位子上的一美貌过人的男子。

顿时人们脑补一出女人和男人抢男人的狗血大戏。

最后女人不敌狠心的男人和冷漠的男人, 摔门而出,奔走的过程走还差点撞翻一个小朋友手中的冰淇淋。

“哇,麻麻, 那姐姐脾气好暴躁。”

“小孩子, 吃你雪糕。”

晏则道看见祝娉婷离开了餐厅后, 回头去找顾沉沉。

没想到这一回头, 看见顾沉沉一脸都是液体,头上还挂着湿的头发。纸巾擦了一半,脸上还有悬着水珠。

但是让晏则道微微怔住的是,刚才那女孩泼的是一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流在顾沉沉的脸上,就像是不可描`述后的……颜`射。

顾沉沉没有多余的餐巾纸,晏则道连忙递过去一包,顾沉沉拆开就往脸上胡乱一抹,晏则道看见他鬓角,下颌处还有,想为他擦去。

但是顾沉沉胡乱摸了一通后,又狂拆了餐巾纸,头发,衣领,还有泼湿沾上的袖子都擦,最后用完了整包纸巾。

头发是被摸得有些乱,但是遮掩不住他那张清冷又艳情的脸。

晏则道看见顾沉沉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脸难受地,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晏则道坐在刚才祝娉婷坐过的座位上,看见顾沉沉餐桌上点了的菜,还有他点的喜欢喝的红酒。

祝娉婷泼他的就是拿她自己的饮料牛奶。

顾沉沉餐巾平整地折在盘子旁,没有褶皱,吃饭的过程,顾沉沉都是在跟祝娉婷谈着,没有怎么动盘子里的法餐。

那大高脚杯,细看会看见有一个唇印,薄薄的,高脚杯下的白色酒水,如果拎在手中,估计会闻到一阵浓郁的夏布利干白葡萄酒的清香。

顾沉沉看见洗手间镜子前的自己,冲了一次又一次清水,擦洗在脸上和额前的头发,以及脖子间。

他会猜到祝娉婷打一耳光给自己,或者泼自己一脸水。但没想到的是,祝娉婷点的饮料是牛奶,泼自己的也是牛奶。

刚泼在他身上的牛奶怎么洗都洗不掉那阵奶的味道。顾沉沉感觉自己应了那句自作孽。果然出来搞事都是要还的。

晏则道想起刚才顾沉沉的模样。被牛奶泼湿的脸,湿的碎发,流淌在下巴间,溅湿在领子上。

那像是狼狈的样子,却又那么的惹人浮想联翩。

想给他用指腹一点点地擦去脸上乳白色的水珠。想捧起他那湿透的脸。还想将他眼睫毛里的被打湿的乳色液体吻干。

晏则道等了好长时间,顾沉沉终于出来。

晏则道看见顾沉沉的脸有些红,像是被狠狠揉擦过的一阵红,估计狠狠地冲洗了n遍水,洗了n次脸把脸擦红了。

这时他还看见顾沉沉的眼睛淡淡的有些红,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清水冲刷冲红的。

头发湿了,衣领和部分衣服都湿了。

顾沉沉的表情看起来挺冷漠的,隐隐还有种抑制住的怒气。

看见晏则道在等自己,顾沉沉有些许惊讶:“你在等我?”

晏则道:“是。”然后顿了下,知道对方洁癖严重,“我给你买条毛巾、或者衣服来……”

顾沉沉拒绝他的好意,“不用了,”捡起椅子上的外套,“我去埋单了。”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你那单我也替你买了吧。”

顾沉沉去到收银处把账结了。

结果被告知顾沉沉那桌被有人结了,是个女孩结的。顾沉沉猜到了是祝娉婷。这小妮子,生气归生气,还是去结账了。情绪不耽误事,让顾沉沉内心对她有小小的另眼相看。但是时间还长,这小孩子还得慢慢调`教和悉心教导。于是把晏则道那桌给结了。

出门时,顾沉沉对晏则道说,“那个……谢谢你。”其实她泼我也是情理之中,我意料之中的……不过小伙子我喜欢你,嗯,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吃瓜群众。

晏则道直白地道:“其实老板我们见过……我是公司的新艺人。”

顾沉沉恍然,点点头,“怪不得,形象这么好。”

晏则道顺势地道:“老板你去哪儿,我送你。”

顾沉沉往楼下指了指,“我司机在外面等我,我走了。”然后往外走去。

晏则道在原地看着顾沉沉的背影,他没有问自己的名字,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明天就不记得。

但是出乎他意料,顾沉沉又折了回来,“今晚的事情……”

晏则道明白:“我不会说出去。”

顾沉沉似乎转念一想,笑了笑,“说出去也没关系。”拍了拍晏则道的肩膀,“今晚谢谢你。……虽然她并没有做错。”

晏则道没有听清后半句,他完全是被顾沉沉的笑容吸引过去。

顾沉沉很少笑。

一向被称“冷艳”甚至“冷漠”的路老板,竟然也会这么一笑。这一笑,仿佛是云消雪霁,晏则道仿佛是置身恍惚中。

不真实,光阴飞逝,转眼钉成了橱窗的画。

还在原地,顾沉沉已走远了。

那辆黑色的宾利,驶远了。

晏则道坐上奔驰,也跟着开出去。

别墅里。

晏则道目睹了路迢之进了别墅中,他的司机开走了。

晏则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不在哪儿,正是在路迢之别墅的周围一栋中。站在了别墅公寓的某间房间窗口,室内没有开灯。

他熟悉的路径,熟悉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绕到窗帘后,然后看去那片亮起灯火的别墅。

举起的望远镜,调好焦距,视野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来回反复多次。终于调整下来。

今晚的风有些大,窗帘来回飞扬。白色的,又像是淡蓝色的。是路迢之喜欢的颜色。

他在房间里走出去,走去另一间房间。像是脱落了什么,只光`裸`着身体。那件印花的衬衫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一手拿过什么。

又穿过某地方。

那个房间落下了窗帘,只看见黑色的人的剪影在灯光中。

四肢纤瘦,身体颀长。

像是用打湿的毛巾在擦拭脸上和脖子间。

像是非常厌恶这种味道,被泼湿的奶乳。多次清水都冲洗不去。

又走过某地,终于来到了洗浴间。淋蓬头冲刷,手上沾上的或许是沐浴露,打湿在脸上头上以及脖子上。

来回搓擦,站在花洒下。水声是没有的,距离的遥远让他脑海想象出水声落地的声响。哗啦啦,以及那泡沫飞溅在手上的情形。

“我好爱你……”

水声愈加的大,掩盖周围的声响。

顾沉沉站在光洁的地板上,满地流水,泡沫。头发又搓上了大量的洗发水,脸上再次擦上洁面乳等等,就是要清洗那个牛奶味道。

顾沉沉如果预料到祝娉婷会泼他牛奶,估计早阻止祝娉婷点餐要牛奶。

不至于像是这样,像是上演强x的肥皂剧里,一遍遍清洗自己“肮脏”的身体。

顾沉沉终于洗完澡,围上了浴巾出去,看见裤子旁的手机,时间显示到了凌晨12点多一些。

洗了两小时。

顾沉沉面无表情:这真不是洁癖。

擦干了头发,顾沉沉把脏衣服裤子都扔在了洗衣机里。转身按掉了洗浴室的灯,就摸黑去房间里。

他对于没有神怪的世界里,都是非常安心地从不怕黑。

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自己的大卧室里,倒头,躺下。手机估计没拿进来。不要紧,柜子上有闹钟,一帧帧地走着。

顾沉沉脑子里想了想下一步怎么曲线“培养”祝娉婷,想好了大概计划后。眼皮沉得抬起了最后一次。

眼前是黑色的,窗户外是偶尔路过归家的车灯,但是被大片的遮光窗帘挡上了。有一个窗户没关紧,夜风细细的,把窗帘的一角吹起来。

但是不要紧,因为顾沉沉累了。

困得不想起来再去关紧。

蒙头,也是一睡。

月光,照不进来。睡眠,变得非常沉。

耳边,也听不清楚了。

“我好爱你……”

眼前的男人,侧躺在白色的被褥里。杯子半卷,手臂露在外面。隐约看见他穿着好了睡衣,睡衣是丝绸质地的纽扣长袖衫。

因为手臂露在外边,衣袖有些长,袖口平时会卷起来的吧,因为现在有卷的褶皱。

男人头发洗了今晚,但是吹得不是很干。不知道他有没有用吹风筒吹的,还是只是用毛巾简单擦了擦。

俯身低头,闻到了男人的脸和脖子,没有了牛奶的味道。淡淡的,是沐浴露的味道。他用的沐浴露还是以往的那种,木瓜味道。

好闻到要死。

他的睡衣有些简单,图案是方格,深色的,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的像是瓷瓶。暗哑的白,像是病态的白色。

再仔细地,轻动作地,靠在他肩背后,可以嗅到,他身上还有另一种气味。说不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香水。

淡淡的,冷的百合,又不太像。

将男人环腰抱住,贴近在他的身体上。他身体的温度因为在被窝里一段时间,有些温,贴着,像是真实一样。

空气里隐约的熏香,怀里的男人睡得更加沉。

身体软了下去,头颅枕在了被子上,身体翻过来。睡衣的纽扣扣得很仔细,除了衣领最上面那一颗,每一颗都扣上了。

头发很黑,散落在白色的枕被上。洗发水的味道不深,淡淡的,好像是清扬。

仔细地,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抱在怀里。

他真软。

像是兔子。非常毛茸茸般的柔软。很安静,很干净。没有声响,除了绵长的呼吸均匀。

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唇也很好看。红色的,淡淡的,有水的光泽。脖子是一道弧线,修长,连接着锁骨的地方。

皮肤有些干,干白干白的,夜里的空调开的有些低,低得男人皮肤疙瘩起来。

把被子掀上来,裹了一下他。

把他被子里的睡衣解开,脱落下来,抚摸着他那具身躯,像是慢慢地抚弄着的稀世珍宝。

“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摸到那个地方,手指放在外面,细细地打圈。身体,肌肤,紧紧贴住。

“你应该说话,你说不碰,我就不碰。”

头发真的有点湿,没完全干完。贴在他的黑发边,慢慢地,嘴唇放在他黑发中。

抚摸着那纤细却似有劲的腰背,环过手臂,贴近在那温暖的腹间,有腹肌的痕迹,却不太深。

拉开那身段,将他压下去。

皮肤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像是淡淡的,冷冷的,又仿佛从不存在,似乎是自己想象的气味。

来自谁,又迷惑谁。

靠在男人的脖颈后,迷恋地,嘴唇碰过他的背和肩。

“我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