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盛京之行(一)(1 / 1)

仵作惊华 半夏微醺 1760 字 25天前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非烟……”祁辰试图说服她。

却听得她冷笑一声:“那那个容奚呢?瓜田李下,近水楼台,你就不怕等你回来时被人捷足先登了?”

祁辰额前滑下几条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夙千离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好吧?

将她不以为然的神情看在眼里,路非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可都提醒你了,那个容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爱听不听!”

“咳,千离他不是那样的人。”桓柒忍不住替夙千离说了一句话。

不想却是立刻招来路非烟的一记冷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恶意揣测他了?”

“我没有……”未免自己被牵连,桓柒立刻果断地闭上了嘴。

“对了,你们两个的婚礼我是赶不及参加了,这个先提前给你吧!”祁辰赶紧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把自己那天和夙千离一起挑选的礼物递给她。

路非烟凉凉瞥了她一眼,“怎么,为了怕我生气,打算送两份礼?”

听她这么一说,祁辰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讪笑道:“不是,另外一个是给萧雯的宝宝的,等她生了,记得帮我送给她……”

“呵呵!”路非烟被噎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

祁辰被她看得心虚,于是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一本正经道:“放心,等你生宝宝的时候,我肯定送一份大礼!”

此言一出,路非烟倒是没什么没反应,只是白了她一眼,倒是一旁的桓柒红了耳根,眸中却是难掩的喜色,祁辰见状忍不住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这动作可真够快的!”

“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了?”路非烟抬了抬眼皮。

“不,我是发自内心的祝福!”祁辰强调。

路非烟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什么时候动身,给个准话!”

闻言,祁辰顿时心下顿时一喜,立刻答道:“半个时辰后动身。”

路非烟死死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咬牙道:“你就是算准了我会答应帮你打掩护是吧?”

“孕妇不易动怒,桓柒,多劝着点儿!”祁辰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还不忘朝桓柒嘱咐道。

路非烟越想越来气,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就朝她丢了过去,祁辰素手一扬,稳稳接住茶盏,顺手放在了窗沿上:“我记得你这套茶具挺贵的,都是为人妻母的人了,就别败家了!”

说着也不管身后已经气疯了的某个女人,飞快地关上门下楼去了。

大理寺那边祁辰早在回府之前就已经同纪简打过招呼了,因而从烟雨阁出来后,祁辰翻身上马,直奔北城门而去。

未免引起夙千离的怀疑,她此行连行李都没收拾,轻装简行,揣了几张银票便出发了。她素来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带足了银钱,不说什么都能买到吧,至少大多数要用的衣物和干粮还是不愁的。

因为惦记着夙千离的身体,祁辰一路上快马疾行,三日后便赶到了居庸关。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傍晚在投宿时,她居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夙千珩?你怎么在这儿?”她的脸上惊讶极了。

夙千珩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她,居庸关靠近北边,自然又要比京城冷上几分,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笑道:“这倒还真是巧了,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你。”

“底下人打听到盛京有一味药材能治疗我的咳疾,我想着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便打算亲自去寻上一寻,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就当是游历一番了。”他的语气十分淡然随意地说道。

听他提起咳疾,祁辰眸光不禁黯了黯,心中浮上一抹内疚,说到底,他落下这个咳嗽的毛病还是因为自己……

“你呢,怎么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是着急赶路吗?”见她沉默,夙千珩不禁又问道。

祁辰很快敛了敛心神,笑道:“说来也巧,我也是去盛京寻药的。”

“哦?”夙千珩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惊喜:“这么说,我们倒是可以同行了!”

“对了,你这么大老远地要去找什么药材?”

祁辰倒也没多想,坦言道:“实不相瞒,我此去盛京是为了寻一味叫红景天的药材。你们呢?”

闻言,夙千珩身边的护卫程铭眸色微变,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夙千珩打断:“我们是要找去雪参。”

祁辰不禁微微蹙眉:“雪参虽然珍贵,但也并不十分罕见,你身子不好,何必非要亲自前往呢!”

“这你便不知道了吧,雪参这位药材也是分生长期的,大夫说了,只有这个时节的雪参才最对我的症候。若是派人前去寻找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一来一回,路上便要耽搁不少时日,届时药效便大不如前了!”夙千珩细细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祁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药效一说她曾听桓柒提起过,所以并未怀疑什么。

“外面天冷,我让人炖了羊肉锅子,要不要一起尝尝?”夙千珩笑望着她,提出了邀请。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祁辰正想吃些热乎的东西呢,因而爽快答应道:“好啊,正好给我省一顿饭钱!”

夙千珩失笑不已:“好,既然你这么缺银子,那么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这一路上的伙食我请了!”

“那我可就赖定你了!”祁辰挑眉笑道。

夙千珩也笑:“放心,我俸禄虽然有限,但你这点儿饭量还吃不穷我!”

“那可未必!”

……

夙千珩此行本就只带了程铭一个侍卫,察觉到祁辰着急赶路,索性便弃了马车,改为骑马,第二日一早,三个人收拾好东西便上路了。

越往北走天气便愈发寒冷,呼啸的北风如冷刀子般割得人脸生疼,南来北往的行人眼睫毛上俱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紧紧贴在眼皮上,一口冷气吸上来,直冻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