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

惊惧心疼的声音，在阵中撕心裂肺地响起。

只听见玉千鸢继续说道:“命运算个什么鬼?我玉千鸢从来不相信命运!”

刀尖继续向下，接近心脏。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容置疑地宣布之声，让众人心头猛颤。

刀身从上往下狠狠一划，伤口撕裂，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脏清晰可见。

丢掉流光碎星刀，一手猛地插入伤口，玉千鸢紫红色血液顺着嘴角倾泻而下。

忍着无与伦比的痛苦，她缓缓出声:“火琉璃，便宜你了。白羽瞳，是你的了。”

这视觉冲击太大，能看见她的人统统脸色发白，龇牙咧嘴，一身的汗毛根根竖立，像是能感受到那剧烈的痛苦一样。

玉千鸢深吸一口气，手指弯曲抓住那颗正在跳动的心，微弱地声音说着:“火琉璃，救白羽瞳……”

猛地一拽，用出最后一口气，汇聚全身玄气，将手中正在跳动的心脏，扔进凤凰金身里。

沾满鲜血的手无力的垂下，就算最后时刻，她依然没有放弃，带着希冀的目光，缓缓地倒了下去：

母亲，您说得对，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不顾一切……

“鸢儿!”

白羽瞳双目通红，眼泪滴落，心痛的感觉，像是要将他撕碎。

他原以为她就是她，没什么不同，如今看到这么烈性的她，原来她们还是有差别的。

她刚烈的一面深深地震撼了他。

“啊!”

痛苦的长啸后，他拳头紧紧握住，浑身强烈的气势爆发，脚下的阵法竟然不稳，一些符号开始消散。

段秋枫目光微凝，没有再管阵法，只看着空中凤凰金身的变化。

凤凰之心归位，双眸猛地睁开！

周围赤红色的光芒敛入身躯，原本呆板的凤凰此刻活跃了起来。

一根根的羽毛闪着莹莹红光，随着动作轻轻摇摆。

尖锐地长啸声，响彻云霄，并不是因为苏醒兴奋，而是因为痛苦。

啸声过后，凤凰极速缩小，化为人身。

赤红色的长裙，金边的花纹，如玉般的小手中是翎羽短刀，与玉千鸢一模一样的绝美脸庞，此刻是无尽的痛苦。

短刀轻挥，刀气随刀而出，极速地朝段秋枫而去。

冷漠地声音响起:“你又逼死我一次!”

那痛苦的话语中，是无尽的恨意！

段秋枫目光一沉，双手紧握重剑横档，刀气过后，他露出凝重地眼神看向火琉璃，道:“没了一魂，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我是火琉璃，几千年前被你分尸，挂在封印之上的火琉璃！

千年前被你虐杀致死，封印在昊天塔里的火琉璃!

前一刻被你逼死的……”她怔了一瞬。

“不，我是火琉璃！”她有些心慌地确认了一遍。

段秋枫举起重剑防御自身，道:“看见那些人了吗?他们很快就要被深渊恶魔吃光。”

“与我何干?!”

她握着短刀，向下飞来一刀劈在段秋枫的重剑上。

“若是放任深渊恶魔不管，那它们将会占领这个世界，世间再无人类，你也无所谓吗?!”

“一个小世界而已。”她冷漠地声音传出，让段秋枫心里一阵叹息。

“白羽瞳也无所谓吗?”他边格挡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