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她有气无力地哭喊着。

“给我打，打死她这馒头就是你的！”笼外的人最见不惯这种软骨头。

白羽瞳怒火冲天地看着她挨打，尽管见过不少凄惨的情况，但当时可以立即阻止，而眼下他却是只能做一个观众，他恨不得拂袖而去，但又不敢放过每一个画面，深怕再次错过了。

倒在地上的孩子抱着头，缩成一团，哭泣着求饶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头发再次被人抓住，小头猛地被击打在地面，额间顿时流出鲜血来。

“求你，别打了……”哭泣声越来越弱。

头部一次次地撞击地面，她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鲜血，眩晕地就要吐出来，再也没力气求饶了。

这残忍的一幕让白羽瞳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微微转眼，余光中他忽然看见一簇火焰亮了起来。

震惊地双眼睁大，他看见那小小的人手掌中正是混沌火。

“鸢儿！”他就知道她一定在这，心里万次祈祷千万别是这个最凄惨的，可惜事与愿违。

欺负她的孩子已经被她烧死，她的混沌火太弱小了还做不到将人化为灰烬的地步。

她惊恐地看着倒在旁边再也不动的人，吓得连连后退，抱着自己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笼子外的人双眼放光像是看见了宝藏一般，拿着馒头丢在她面前。

雪白的馒头在地上滚了滚，粘上的不止灰尘和泥土，还有鲜红的血迹。

也许是饿极了，她颤抖着手捡起那个馒头，连哭都顾不上，一口接一口急切地咬着。

白羽瞳蹲在她身前，泪眼朦胧，他的鸢儿竟然经历过这样的非人生活，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她安慰她，可做不到，他只能当一个看客。

画面连转，白羽瞳死死地捏紧拳头，那些都是玉千鸢一步步走向深渊的过程。

混沌火的存在让她受到特别照顾，每天几次的自相残杀让她越来越漠然。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渐渐地转为绝望的死灰，一身狼狈不堪，脏的连虫子都退避三舍。

最开始白羽瞳会每日每日的陪着她，即使只是记忆画面他也会抬起双手将她圈住像是真的将她抱在怀里一样。慢慢的，她不再缩在角落他也就失去了圈住她的机会。

她越来越冷漠嗜血，在每日的拼命中，杀人的技巧磨练地炉火纯青，招招致命，极为省力，几乎每天都会杀掉十人左右。

他颤抖着声音，喃喃道：“那一身精妙绝伦的招式，毒辣的眼神竟然是这样练出来的吗？”

终于有一日一个人来看了看她，说道：“素质不错，这是第十一个，以后你就叫十一吧。”

白羽瞳只觉得自己心脏每跳动一次都会更疼痛一分，那个看似随意的名字，被方墨清叫的很顺口的名字居然是这样来的！

“我叫，十一。”

漫长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而今天她开口了。

“我叫，十一。”

机械一般的话语从她嘴里传出，像是在默念加深自己的印象。

“你不叫十一！你叫玉千鸢！”他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深深地后悔！

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不就是向他伸出手来，问着他要不要带她回去的那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