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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把两只手都拉了过来,哑奴的右手手心里有厚厚的老茧,左手只是比右手略薄些,同样也有茧子。

他心疼地在自己脸上摩挲说道:“好妹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做粗活了,就算你一辈子不肯和我圆房,我也好好待你。”

哑奴的眼里闪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模样,拍了拍古鹏的肩膀。这个动作显然不符合她瘦弱乖巧的外貌,可看起来豪气十足。

第17章 同榻

古鹏又往哑奴身边挪挪椅子笑说:“整日给你穿成小厮模样,也越发觉得你有男儿的豪爽。

等和高家的事情了断了,我想法子能和你成婚做对头夫妻。

这样就能大大方方把你带到人前告诉他们你是我媳妇。”

许是媳妇两个字刺激了哑奴,她眼圈儿略红了一下,往西边窗户扭过头去,半天才转回来。

古鹏继续说:“过了年得去京城咱家的铺子去,京城有家蜜饯做的好……”

他话没说完,哑奴迅速地抽出来三个字码好:我也去。

古鹏搂过她的腰笑说:“不带你去带谁去?而今我可还离得你一会儿?”

这次哑奴笑得连眼睛都弯了,长长的睫毛还挂着刚才的泪珠,杏核一般的眼睛眨巴着带着机灵和俏皮,她的鼻子比起寻常女孩子更高一些,显得眼窝深邃,有点异域风情。

古鹏看得心痒难耐,凑过来趁着哑奴不注意就亲了一口,拉着胳膊哄道:“这几日格外的冷,你晚上就心疼心疼我呗。”

哑奴小嘴噘起假装生气的样子,古鹏立刻做投降状:“好了我知道了,吃饱了我们就回家好了。”

回家才发现自己的院里正在收拾,太太见儿子过来磕头笑说:“哑奴而今是你的房里人,住的屋子太小了不合规矩,我让人把西厢房三间重新装饰了给她添点箱笼柜子。”

古鹏笑说:“娘不必麻烦了,我俩住一块儿就是了。”说着这手自然地搂在哑奴腰上。

太太脸沉着说句:“只有正妻才能和丈夫一同起居,谁家房里人住正房?”

古鹏不满道:“反正高家小姐又不会嫁过来,这么冷的天,您就忍心您儿子睡凉被窝?”

太太虽然把规矩看得重,可儿子是她的命,想想也就释然了笑说:“哑奴好福气,你看看你主子多疼你,只要你怀了少爷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抬举你做妾。”

古鹏就势皮道:“娘,我们俩给你生个三个五个大孙子,您就答应了我娶她呗!”

太太脸一沉道:“胡闹,最多是妾,不然不合规矩。”

古鹏噘嘴道:“那我不娶妻好了。”

太太举手要打,一看儿子嬉皮笑脸的又摸摸他的脸蛋,小声劝道:“太宠爱妾是大忌,好在高家小姐有病,也就没人争你这个。

女人的倚靠还是儿子,你若是真心疼她,赶紧和她生几个儿子,那她这辈子就在咱们古家站住脚了。”

这时候他的卧房门开了,平时哑奴睡的那张床榻被小子们合力抬出,太太和儿子正色说:“正妻没进门之前,哑奴陪你过夜也就过了,正妻进门之后,你俩闹完她还是得回她自己屋里睡去。”

见左右无人,太太又小声说:“反正你聘下的媳妇也是个体弱的,真娶回来没必要浪费精力,你可以睡在哑奴的房里,娘都给你收拾好了,床是上好的。”

古鹏乐得一蹦多高,挽着娘的胳膊亲自给送回去高高兴兴回来找哑奴。

这下房里就剩下一张床,这小子开始盼着天黑。

虽然不用盼着天也一样会黑,可哑奴照旧把汤婆子塞他被窝里,然后伺候他洗漱了拿回来恭桶,关了房门,竟然去书房了。

古鹏气得光着脚丫下地追了去,书房他平时喝茶的榻上已经放了一条被子,见哑奴钻了进去,他连被子带人一块儿抱进了自己卧房埋怨道:“本少爷都给你捂好了被窝还不来,我看你是傻。”

这小子伸手就去扒哑奴的衣裳,可这丫头人虽然瘦弱,力气却不小,她死死按住古鹏竟然撕扯不过她。

上衣没扒下,他又改主意去拽裤子,同样失败了的古鹏带了哭腔问:“我究竟哪里不好,这么不招你待见?”

哑奴不理他,门口老嬷嬷声音传来:“少爷,有事吗?”

古鹏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说:“没,没,没事,干活呢。”

嬷嬷笑了下不敢再靠前,出去和其他婆子们取笑哑奴人小身子弱,少爷长得人高马大的,还不给撑坏了。

小古这手不断往哑奴身上游走,又被她打落,实在熬不过她,头一歪睡着了。

早上睁眼见边上的被窝空空如也,吓得古鹏鬼叫:“哑妹,你去哪了?”

房门开了,哑奴端着洗脸水进屋,给他围上手巾,伺候他洗干净脸扭身要去拿油脂给他用些。

古鹏拦腰把哑奴抱住亲了口,咣当一声水盆被撞翻,俩人都成了落汤鸡。

哑奴气得眼睛瞪得溜圆,古鹏立刻讪笑着去拿了干净衣裳来换。

而今他把哑奴的衣裳都倒腾过来和自己的混在一个衣柜里,一下子拿来两套,这家伙脱得可是快。

哑奴扭身不看他,古鹏胡乱披了衣裳,带子都不系,立刻热心肠地去帮哑奴脱,边脱边说:“今儿个我服侍你换衣裳。”

哑奴推开他,拿了衣裳去她自己那厢房里换好了提着早饭回来,古鹏拍着自己腿说:“来,坐这儿。”

哑奴要走,被古鹏拉住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吃过早饭古鹏赶着去铺子,让哑奴赶紧换了衣裳和他出门。

铺里的伙计可不敢招惹哑奴,虽然是个通房,可是跟着少爷主理账目,显然将来就算有了主母,这小姨娘也当半个家。

俩人回家后,面对一张大床照旧尴尬。

哑奴比量个印记意思泾渭分明,古鹏这眼睛就没离了哑奴,恨不得立刻吞吃入腹。

小古早早命人锁了院门怕被人打扰,藏了两根红烛回房点上,还准备了四样干果烫了一壶酒。打算和哑奴先吃了合卺酒,然后共度良宵。

门一锁上,小古立刻把人搂在怀里揉搓着,酒没顾上倒,就急得解哑奴的衣裳。见她不从,有些生气地问:“妹妹可是有心上人?”

见哑奴犹豫,他忽然紧张起来,逼近了问:“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的跟我?”

哑奴拿出几个字码在桌案上,红烛摇曳之下这几个字就刺痛了古鹏的眼:我嫁过人。

古鹏额头的青筋有些凸起又问:“那你前夫呢?”

看到她又码出:“死了。”古鹏才如释重负一把把她抱怀里亲了几口才说:“和死人争比和活人争容易,你吓死我了。”

第18章 往事

哑奴有点嫌弃地推开他,收拾里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去拿汤婆子。

酒不肯吃,觉总是要睡。

哑奴照旧伺候他洗漱躺下,倒水回来见他盖着那床大红喜被不算,还把她平时盖的小被铺在了褥子下面,意思很明显要她钻进现有的被窝。

哑奴码出:“还我被,不然我回自己房里睡。”

古鹏告饶道:“别呀,院里嬷嬷盯着呢,快来,哥搂着你,还给你讲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故事。”

哑奴红着脸使劲抽自己那条旧被子出来,古鹏趁着她用力,一把撕开她贴身的小袄,就势扯下肚兜带子,眼见成熟的水蜜桃挣脱了束缚,张口裹上那粉嫩的桃尖尖。

气得哑奴不顾自己的嫩肉被他拉扯了老长,抡圆了胳膊给他一巴掌。

古鹏被揍之后冷静了会儿,抽出那条旧被子自己盖了,把大红新被让给哑奴,臊眉耷眼地说:“你盖这个暖和。”

他往里挪挪,把已经捂热的地儿让给了哑奴,半天没再言语。

望着哑奴的后背,古鹏这会儿已经把哑奴转过来十六次她又转过去了。

见她非得后背对着自己,这小子开始冒坏。

他把自己脱了,突然发难一把扯住哑奴的裤子就要从后面硬来。哑奴反应也是快,竟然一个擒拿捉住了他,转身面露得意之色,突然脸红松手。

古少爷这会儿就像只褪毛的白条鸡,只是多了一处高高竖起的旗杆子。

而她自己穿的是太太赏的寝衣,衣料柔软光滑,可也是太不禁拉扯,这会儿衣襟全开,不怪古鹏已经看直了眼儿。

这小子讪笑道:“手劲还挺大,你还是面对我安全点儿,我不介意从后面来。”

他又一把把哑奴抱住,亲了几下脸颊哑奴没顾上躲闪,继续奔着那张樱桃小口使劲。

瘦小的哑奴被他整个儿禁锢在怀里,踢打了几下渐渐沉浸在他的亲吻里,感受到她的主动,古鹏腾出手来继续忙。

哑奴忽然察觉他的手已经伸进了不该进的地儿,一把掀开他裹紧自己的衣衫。

这会儿古少爷口干舌燥,带着满脸的怒气自己下地倒了茶,回来还喂给哑奴吃一盅气喘吁吁地说:“好妹妹从今儿起我伺候你还不行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真的好难受。”

见哑奴扭过头不看他,古少爷只得又回到自己的被里,委委屈屈一觉睡到天明。

哑奴照旧去厨房提俩人的早饭,路上婆子打趣道:“哑姑娘,还吃得消不?你也别夹的太紧了,男人受不住。”

哑奴满脸通红,几个婆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虽然她是少爷的房里人,可终究不及她们这些管事的嬷嬷们。

古鹏就觉得奇怪,哑奴的胭脂从来不涂,也不喜欢穿鲜艳的衣裳,家常穿的都旧了,他给她置办的几件新鲜颜色的衣裳从来不肯穿。

以为她嫌弃那胭脂是母亲用过的,古鹏一早就带她去逛脂粉店,先买了两瓶上好的油脂给哑奴擦手,又挑选了整套的胭脂水粉。

出了脂粉店,古鹏又领着哑奴去逛布庄,直接询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自己挑吧。”

哑奴选了匹月白色的棉布,古少爷拧着眉毛道:“年轻轻的怎么喜欢蓝色?指着一匹浅绿色的绸缎问:“这个不好吗?做身过年穿。”

他一眼看见大红色的绸缎,不由分说要了匹,示意店里的师父给哑奴做一身嫁衣,再给自己做身新郎服。她虽然没资格穿大红嫁衣嫁给自己,可俩人偷偷拜个堂也挺有意思的。

古少爷又要了不少棉布央求道:“好妹妹,以后我贴身穿的你给我做好不好?我已经有了女人,不要针线人做的。”

哑奴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两个字:“不会。”

古少爷被雷的外焦里嫩,只得勉强笑着让店里的师父给俩人裁出同款的寝衣,继续带着哑奴在街上逛逛买点稀罕物。

回家照旧先给父母请安,老古试探着问问哑奴肚子有动静没,小古脸红瞬间答到没有。

古太太拧着眉头就觉着哪里不对,家里也有嬷嬷议论说哑奴走路双腿夹得很紧,腰肢模样没什么变化,不像是有了男人的女人。

小古回去之后早早自己洗了脸脚钻进被里,等哑奴收拾好了他妖娆地招呼道:“好妹妹,被窝给你暖好了,来睡嘛。”

哑奴被他搞怪耍宝的样子逗笑,锁门睡觉之前拿了那本《西厢》继续看。

古鹏歪在哑奴身边,一手揽了她的腰,下巴拄在她肩膀上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解张生会莺莺,眉飞色舞的,就像他亲眼见了现场一般。

哑奴满脸羞红,使劲推开他,却被他搂紧了连着亲了几口。

古鹏哑着嗓子问:“好妹妹,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哑奴把书丢一边儿,钻到被里连头都蒙上,古鹏拼命挤进她的被里,伸手抱住道:“挨着睡暖和。”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哑奴也就由着他抱着,只是醒来的时候他那大手抓着自己,脸颊贴在胸口睡得正香,就差流口水了。

怀里的人一动,古鹏醒来一看这姿势,就势亲上一口,一本正经地问:“娘子是打算脱呢还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