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老七和鲁王发生了点争执。这老七也真是的,怎么能得罪鲁王,让鲁王不快呢!”君天麒从未忘记对君无情的仇恨,怎么会放弃这种报仇的好机会。
“哦!”君夜焱似乎起了兴致,但看着二儿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眼下七国会晤,正是需要他们兄弟同心应付六国的时候,可这个老二却不忘逮着机会捅自家兄弟刀子。
“青州的蝗灾你可听说了?”君夜焱突然话锋一转。
“听说了。”君天麒完全没有猜到皇帝会提起这件事,有些心虚。
那位石聪曾经找过他帮忙,让他想办法筹些银子给他救灾,但被他糊弄了过去,可最近听说老七这小杂种叫人送了好些东西去给石聪,让石聪救灾。
“你啊,总是看不清楚大局。”君夜焱叹了口气。
石聪是何等受民众爱戴的清官,青州城速来对昊国很重要,这次老七帮助石聪救灾,不但得了石聪的心,还得了青州百姓的心。
“父皇教训的是。”君天麒表面上应承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并把皇帝责怪他的事全都怪罪到了君无情的头上。
“好了,朕乏了,想先回宫休息,你下去跟着老七他们招待六国贵宾吧。”君夜焱又看了君天麒一眼,便起了身,被王福扶着回宫了。
这里有几个儿子应酬,他不在也没关系,反正该对几国贵宾尽的礼仪,他已经尽了。
“姐夫,我方才看到鲁王手腕上有处刺青。”台下凤无双和君无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小声对君无情道,他们刚好坐在一起。
因为方才的事,皇甫云他们也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喝酒欣赏歌舞,没有再过来说话,让她终于可以和君无情说自己刚才无意中的发现了。
“恩?”知道凤无双不会无故说鲁王有刺青的事,君无情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说。”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吧?我在梦里见过那个绑架我的人手碗上有和鲁王一样的刺青。”
听到凤无双的话,蓝眸一凛。
他怎么会记不得表妹小时候被绑架的事,那次表妹差点就没命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表妹被绑架后虽被及时救出,但之后又被绑架她的人追杀,掉入河中,让他们分别了十几年。
“你是怀疑……”君无情冷声询问,一双眼睛穿过无数的歌舞伎,死死地盯在鲁王身上。
“但我不敢确定。”凤无双轻轻颔首,“对了,你可知荣国公府是否曾得罪过鲁王?我完全找不到鲁王这么做的动机。”
“据我所知,没有。”君无情轻轻摇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先不管这么多,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千万保护好自己。”
“恩,我知道。”感觉到君无情的关心,凤无双一阵心暖:“我回家后便告诉父亲和大哥这件事情,让他们彻查此事。”
君无情点点头,独自饮了一杯酒。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
大殿之上,歌舞不绝,丝竹不断,几国的使臣互相推杯送盏,表面和谐融洽,暗里却波涛汹涌,各怀鬼胎。
等宴会结束,已经是亥时了,凤无双和君无情、君天麟三人送别各国的使臣后,君天麒就先回了府,而君无情则亲自送凤无双回荣国公府。
“姐夫,今晚谢谢你。”荣国公府的大门口,凤无双一脸感激的望着面前的君无情。
今晚,他一直细心照拂自己,多次帮自己挡酒、解围。
君无情冷傲的“嗯”了一声,道:“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凤无双勾唇,装什么酷,狗男人!
……
凤无双进了大门,回了凤凰园后,又累又乏,等紫烟端来洗脚水,洗了脚后就立刻上床休息。
但她刚要闭上眼睛,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微怔后,暗叫糟糕,是小昔的毒在体内发作了。
该死的,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她现在很累很困,好想睡觉,但她体内的蛊毒可不管这些。
凤无双的胸口越来疼,让她都受不了痛苦的呻吟出声了,戒指里的小昔听到后立马飞了出来,担忧地直叫……
“嚯嚯……嚯嚯……”
凤无双看到小昔那着急的样子,不仅原谅了它让她中毒,硬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嚯嚯……嚯嚯……”小昔见凤无双疼得脸都发青了,自然知道她是在骗自己,更急了,在床头乱蹦了起来。
凤无双刚想再安慰它,胸口的剧痛却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更可怕的是她全身的骨头竟拉扯起来,包括她的脸骨,痛得她差点放声尖叫。
凤无双正想怎么回事,却无意中看到放在不远处的桌上,正好照射着自己的镜子,下一秒惊呆了。
她竟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是她真正的脸!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蛊毒发作,让她用的易容蛊失效了?
这小昔的毒也太厉害了!
“快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少女咬着银牙,一字一句艰难的对小昔吩咐道。她现在的样子,绝不能被人看到!
小昔赶紧扑闪着翅膀,飞向了窗外,它刚走,凤无双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体内的疼痛不断加剧,让她生不如死,她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接下来的经历,让凤无双永生难忘,体内像有百万只蚂蚁在乱爬,四处啃噬一样,她痛苦得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想冒险用体内最厉害蛊来个与毒攻毒,抵抗剧痛,却惊讶的发现她蛊力全失。
小昔的蛊毒发作,比想像中的更厉害!
……
“嚯嚯……嚯嚯……”不知过了多久,痛得晕了过去的凤无双被小昔唤醒了。
她一睁眼,就刚好看到镜中的自己,发现脸又变成了凤凰儿的,体内的剧痛已经消失了。
她松了口气,还好,终于结束了。
这次的蛊毒发作痛苦远超上次,不知以后蛊毒发作是不是都有这么痛苦?或者比这次更痛苦?
这么一想,凤无双不禁心惊胆战,吓得瑟瑟发抖。
“嚯嚯……嚯嚯……”小昔飞在凤无双眼前叫个不停,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像在和凤无双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让我中毒,让我这么痛苦的,我不会怪你的,放心吧!”凤无双唇角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勉强起抬虚弱无力的手点了点小昔的头,心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忧愁无比。
白琅给她下的毒,只服了一半解药,毒还没有完全解,每月不按时服下安乐丸,月圆之夜就会痛不欲生。现在又中了小昔的毒,毒发时比没吃安乐丸的月圆之夜更痛苦,她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亏她有起死回生的医术,牛得飞起的逆天蛊术,却不能自医自救,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凤无双感伤了一会儿,就振作了起来。
“得赶紧把这里收拾了。这里都是血迹,可不能让人看到。”凤无双感觉体内恢复了一点力气,就爬了起来。
先前她吐了不少血,床都被她染红一大半了。本可以叫紫烟来收拾,但她怕紫烟看到会坏到,她不想紫烟担心。
紫烟虽是奉了白琅的命令才来她身边的,但她看得出紫烟是真心待她好,把她当亲姐姐似的,让她不由得也把紫烟当亲妹妹。
凤无双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把一切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换上新的床单后,便躺到床上让医疗系统开了些药,帮她输液。
她这么虚弱,如果不输液,明日根本没办法起床出门。
明日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
……
凤无双因昨晚毒发,寅时了才能好好睡觉,所以日上三竿了才起,而紫烟不疑有他,还以为她是昨晚忙了一晚上太累了才会起这么晚。
凤无双暗自庆幸还好早上没什么事,要下午才有事,得与君无情他们去见五国贵宾,带贵宾们参观皇宫。
凤无双起床后梳洗完,温可人就派人来请她去饭厅,与凤家人一起用午膳,饭桌上聊了聊昨晚的洗尘宴。
昨晚凤家父子都有公事,因此未能和凤无双一起参加洗尘宴。
凤无双怕凤家父子生气、担忧,并未告诉他们昨晚她在洗尘宴上被鲁王刻意为难的事,只说君无情很照顾她,有君无情在,她昨晚很顺利,无事发生。
凤家人都夸赞了君无情,君奕丞还拿君无情和凤无双开玩笑,让凤无双羞红了脸,再次大声宣布她和君无情只有兄妹之情。
君奕丞却说她是欲盖弥彰,连温可人都开起了她和君无情的玩意,让她臊得慌,还好凤君泊体贴,止止了儿子和儿媳再开她的玩意。
吃完午饭,凤无双刚放下碗,君无情便来接她,要和她一起请五国贵宾到皇宫游玩。
凤无双和君无情离开荣国公府后,就去与君天麟会合,没想到没见到君天麟,只见到了靖王府的下人。靖王府的下人说君天麟身体不适,无法参与下午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