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一个难忘的夜晚过得总是很快。

天尚未亮起的时候,许静就已经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醒了过来,昨晚放纵地喝酒让她的头脑一直嗡嗡作响,双眼中充满了干涩不舒服的感觉,而喉咙、鼻腔也干涸得让人难受。

喝多的感觉总是那么不舒服,虽然许静的人生中既有极少的几次体会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约摸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钟左右,许静已经逐渐从宿醉中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感觉,而头脑中那纷乱驳杂的破碎思维也逐渐理清了起来,她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她害怕,害怕自己一旦睁开了眼睛,亲眼看见身边睡着的男人那一刻,自己无法去面对那种用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出来的羞耻和黯然。

过了一会儿,许静稍微平心静气了一些,她竖起自己的耳朵仔细捕捉着身边的气息,并没有听到不该听见的声音,于是便伸出一只手往身边摸过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许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微微睁开眼睛,屋子里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床边另一侧的床头柜上一盏非常昏黄的台灯亮度调到了最低,这是许静最喜欢的睡眠方式,她害怕完全的黑暗,哪怕晚上睡觉,也要亮一点微弱的灯光,让自己醒来时不用去面对那空寂的、让人无法揣摩的黑暗空间。

许静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丈夫老郑扶着踉踉跄跄的自己上床时好像没有开这盏台灯,不知道这个灯光到底是谁给她留着的。

许静继续躺在被窝里拼命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然后勉强掀开被子,正要起床去洗漱,突然一声惊呼,连忙又用被子将身体紧紧裹住。

是的,掀开的被子里面,是一具全身赤裸完全一丝不挂的成熟女人的身体,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脸紧紧掩盖在被面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从眼眶流出,沾湿了被面。

两腿之间下阴处那传来隐隐的痛感,将许静脑海中那依稀存留于昨夜在这个房间里、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清晰但是也近乎完整地激发了出来。

昨天夜里……

一个男人爬上了她的床……

然后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许静正在做着一个不知道怎么叙述的光怪陆离的梦,迷迷糊糊中就这么被人拨弄着进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男人好像抬起了自己的腿,在自己的穿着肉色丝袜的腿上放肆地亲吻着,微微的胡子茬透过丝袜扎在皮肤上显得有些痒痒,他好像还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鞋子,自己为什么上床还穿着鞋子呢?

好像……好像没有印象了……

一只大手将自己的胳膊抬了起来,然后开始解身上旗袍的布扣,他很笨拙,折腾了半天才解开了几个布扣,然后旗袍是怎么从身上脱下来的,自己好像又没有什么印象了……

一个滚烫的嘴唇在自己脸颊上、眼皮上、嘴唇上小心翼翼亲了几口,有些胆怯,并没有让人不舒服的粗暴感觉……

他好像还翻动了自己的身体,想去找自己背后的乳罩扣,当时自己好像哼哼了几声,把那个男人吓得呆住了好一会儿,对,他是两只手一起上笨拙地解自己的乳罩扣的,解开这两粒搭扣居然也花了不少时间……

自己身体又被翻平躺过来,两只粗糙的大手先是轻轻抚弄然后又有些放肆地揉捏着自己的乳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变得燥热了起来,自己有没有哼哼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后面好像那个人开始趴在自己胸口叼起自己的乳头,带轻微的吮吸,那种男女之间才能体会的刺激让自己好像一瞬间就全身绷紧然后很快就全身颤抖了起来……

他紧紧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嘴唇并不熟练地吞吸着自己的乳房,双手在自己裸露的上身抚摸着,如同爱抚一件世间珍宝一般……

他的皮肤是那么的粗糙,一双滚烫的濡湿的双手更加粗糙不堪,贴在许静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如同砂纸摩挲着丝绸,肌肤之间泛出一阵淡淡的,不是丈夫日常使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而是普通的肥皂的味道……

许静虽然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但她模糊的意识中已经明白,和自己正在亲热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另一个,另一个男人,一个将自己带到这个人世间的男人……

身上的男人好像很迷恋自己的乳房,他对着自己的乳房乳头吮吸了很久,而自己,好像也第一次在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身下扭动起身体,发出了不堪的呻吟声……

许静依稀记得今天从家里出门时,丈夫坚持着要自己穿上他帮自己买的一条近乎全透明的两胯系带的白色蕾丝三角内裤,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丈夫的要求,那两只粗糙的手顺着她的两肋到小腹,慢慢向下就摸到了自己的胯间……

内裤两侧的带子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许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她只依稀记得,当时子好像还有挣扎过,甚至好像还有低声哀求过,但是最终,身上的男人还是在犹豫一下之后将系带解开的内裤从自己两腿之间直接抽了出来……

昨夜发生在自己身上最羞耻的事情是什么?

是爸爸亲手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爸爸笨拙但饥渴地亲吻自己的嘴唇和乳房?

是爸爸亲手解开自己的内裤?

是爸爸将头埋在自己两腿之间,对着自己的阴唇阴蒂用滚烫的舌头舐犊情深……

还是爸爸最后分开自己的双腿,将自己的臀部托起慢慢对准他勃立的阴茎?

也许,酒喝多了就是这点儿好处吧,本能或许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但是当时的自己全身早已绵软无力……

许静擦去了满脸的泪水,睁开了眼睛,她想起了畅畅和自己说过的话,“有的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人总要往前看往前走的。”

是的,畅畅姐妹做出来的事情不比自己做出的事情更加出格吗?

村里莫家大闺女和江家媳妇做出来的事情不也比自己做出的事情更加惊世骇俗吗?

事情,既然真的已经发生了,那就就让它继续下去吧,这不也是丈夫和自己早就说好的结果吗?

至少,自己不是为了低俗的欲望,而是为了不知如何报答的孝心呀。

许静在床上、床下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己昨晚的内衣和外衣,于是就下了床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此前放在家里的被父亲洗赶紧叠放好的内衣、衬衫、裙子,然后去了卫生间,身上一股浓烈的白酒味道,这味道让许静非常难受,她要洗干净自己的身体,如果能顺带着洗掉昨夜的一切回忆,那就更好了。

淋雨花洒喷头喷涌而下的热水从头上浇了下来,这让全身疲惫不堪的许静顿时精神好了许多。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两腿之间,果然,在自己的大腿根、阴户甚至阴道内,都摸到了那已经干涸的精液痕迹……

许静弯腰蹲了下来,任由热水从上而下浇在自己的头上、背上,她哭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用自己的阴道、用自己的子宫,承接了爸爸射出的精液……

这一夜,爸爸已经不再是爸爸,女儿也不再是女儿,爸爸成了女儿的男人,而女儿,也终于成了爸爸的女人……

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卧室里,许静一遍梳头发一遍在卧室里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昨晚的衣服,也许父亲顺手拿去洗了吧,许静叹了口气,收拾好衣服,对着穿衣镜自己看了一下,生怕别人看出一丝零乱,于是拎起包就出了门,她想趁着天色微微亮,外面人少时先回家,虽然最近自己经常回娘家住,但是但是,今天的许静内心真的是充满了惶恐和羞耻,她害怕面对任何一个其他人。

许静走下楼,正要琢磨着要不要到父亲房间门口里看看,就正好看见了父亲坐在门口的一个小板凳上,抽着香烟发着呆,堂屋的饭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粥和油饼,但是许静安全不敢坐下来吃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熟稔的父亲,于是低着头就往门口走去。

“静静,吃点早饭再走吧?”看许静低着头一阵风一样走过大门口,老许干涩地低声询问了一句。

“啊……不不不……我……我不饿……我不吃了……”许静慌慌张张地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窜出了大门,裙摆飘舞,女人就这么快步走出了院子,留下了身后老人那复杂的眼光。

村南面公路上有一个公交车站,半小时一班车,早上四点半就发车,负责把山里几个村里的人送到镇中心,许静站在公交站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幸好车站就一个不是很熟的大爷,许静朝大爷挤了一个笑脸,然后就装模作样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完全看不进书里的任何一个字,但是好处就是可以借看书免去乡亲的搭话,当公交车拐过山路来到了公交站前时,许静终于舒了一口气,此刻的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她温暖给她幸福又给她带来了不能对任何人述说的娘家乡村。

天,已经开始亮了。

在回家的路上经过菜市场时,许静习惯性地还是买了早上新鲜的蔬菜,但是走到小区门口时,她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害怕回家遇到丈夫,她不知道丈夫看见自己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言语,如果,如果他的脸色不豫,自己该怎么办呢?

哭吗?

吵架吗?

离婚吗?

虽然在迷茫中反复挣扎,但是对于许静这样的女人来说,除了回家,自己还能去哪里呢?

许静踩着沉重的步伐,落脚确是轻轻的听不见声音一般,一步一步走到楼道口,然后又一步一步往楼上自己家里走去,这条路,走的真是很艰难呀!

走到二楼时,许静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穿昨晚穿的那双白色高跟鞋,而是穿了一双放娘家的平跟浅口皮鞋,不过此刻的许静已经顾不上这一切了,平跟鞋更好,这样上楼不会发出让自己胆颤心机的声音。

走到家门口,许静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纠结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摸出钥匙轻轻打开了门,静悄悄地走了进去。

屋里没人,客厅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没人,女儿房间没人、自己卧室也没人,连阳台也没人,许静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菜放到厨房,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兑上饭桌上凉水壶中的水,一股气喝下去了一整杯温水,还是觉得不够,于是又连喝了两杯水,放下杯子,才觉得自己早已干涸的咽喉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机。

许静走到卧室的床边,她今天的状态非常糟糕,整个人仿佛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一个夜里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灵魂,她坐在床边,正要脱衣掀起被子再睡一会儿,突然发现掀开的被子里摆着一个包装很精美的小纸盒,纸盒下面还压着一封信,许静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难道……难道……

许静颤抖着双手,拆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亲爱的,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正在去县里开会的路上。

亲爱的,我知道此刻的你心情很复杂,但我想要告诉你,这发生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不能怪你,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们一起对爸爸尽的一份小小的孝心。

亲爱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爱你,因为我知道你为了我们这个家庭,付出的有多少,我爱你,永远永远都会爱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变心。

亲爱的,相信我,你的付出,会让我们这个家庭、让爸爸的晚年生活,更加的幸福美满。

亲爱的,厨房电饭煲里热着呢爱吃的虾粥,好好吃点东西,然后上床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我一定会抱着你、亲你、爱你!

亲爱的,桌子上是我用自己积攒的私房钱给你准备的一份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许静捏着信纸双手捂着脸,眼泪扑簌而下,她从早上醒来时心里所有的委屈、羞耻、痛苦、迷茫、害怕、恐惧……此刻,都一扫而空,是的,丈夫不会因为自己做出的事情,哪怕是丈夫百般劝说诱导做出的事情而鄙夷自己、厌弃自己,自己的家庭也不会因此而破碎离散,那么,还有什么付出不能接受呢?

纸盒里是许静曾经渴求很久但奈何囊中羞涩只能眼馋的一个周大福的金手镯,买这个金镯子估计要把老郑的私房钱全部掏空了,想起老郑以后又要苦着脸跟同事蹭香烟的样子,许静忍不住破涕而笑了起来。

还是自己的家更好!可是,以后娘家那里会不会就会成为自己的另一个家了?

许静吃了两碗虾粥,收拾好厨房,倒了热水泡了泡脚,她真觉得自己从绷紧状态中一下子放松下来后,整个人都突然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倦意中。

许静漱漱口,迷迷糊糊地上了床,盖好了被子,闻到被子上那熟悉的味道后,许静,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过去的那个晚上,想起了那坐在大门口小板凳上凝视外面发着呆的父亲……

“真的……就……这么……发生了……”许静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

许静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阴唇,那里依然还有隐隐的刺痛,三十五岁的成年女人,当然非常清楚昨夜自己的阴部曾经经历过一些什么,是的,虽然自己并非时第一次用自己纯洁的阴部接受爸爸阴茎的插入,那十八年前的那个除夕夜,在金莲姑姑的鼓动之下,爸爸选择了自己,他亲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内裤,然后像和妈妈行房事一样,将他的阴茎插进了自己那只经历过一夜性事的阴道,那时自己的阴部也曾被爸爸粗壮的阴茎撑破过……

时光久远,毕竟是发生在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许静对那个除夕夜发生的事情残留的印象只有那无穷无尽的羞耻感以及爸爸那粗壮滚烫的阴茎插进自己阴户时那撕破的剧烈刺痛以及阴道内传递来的难以表述的胀痛……

十七岁的自己,阴道内曾经被自己亲身父亲用他的阴茎插入的耻辱经历,许静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丈夫老郑都不知道。

要说自己人生中经历的不幸,那么十四岁时为了救母不得不去找亲舅舅借钱险遭强暴、卖处被同学的爸爸买走自己的处女之身,以及十七岁时和爸爸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男人女人之间才有的交媾,这些都是压在许静内心最深处的沉甸甸的负担,但是生而不幸也会生而有幸,当年倘若舅妈晚回家三五分钟,舅舅只怕就已经捅破自己的处女膜插进了自己的处女穴了;当年卖处的那一夜,同学爸爸范大坤曾经一边奋力在自己的幼穴抽插一边得意洋洋地对着许静炫耀他的光辉业绩,如他的长女也就是同学兼以后妹夫范海的姐姐范美玲就是十九岁时在这张床上被他破了处女身,而且还一炮搞大了她的肚子……毫无避孕经验的许静在那一夜没能中招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倘若当时自己不幸中招,也许,也许就和范大坤的那众多情人一样,不得不成为他的禁脔早早给他生儿育女了;当然,十七岁的那一夜,若是爸爸当时狠下心来在自己体内完成了射精,那自己身上的内裤恐怕早就被挂在了自家的门口,而老莫伯肯定也会撮合著爸爸与自己拜堂成亲,只怕,只怕到现在,自己早已是深山中百灵村许家的一个平平常常的农村妇女,或许,自己早已生育了两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恐怕比现在的茜茜年龄都要大了吧,或许,自己也会如姑姑和爸爸的心愿,为爸爸怀孕分娩养育许家渴盼已久的儿子吧……

或许,丈夫的安排也许是一种大家都能平静接受的结果吧,丈夫给自己无尽的宽容和爱,爸爸能够得到女儿最体贴的慰藉,而自己也能从满足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需求那里得到内心的宁静……

希望,希望老天能够原谅自己这个女人……

不知道,不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