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太不合理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苏丞相,苏丞相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叶澜洛道:“那你呢,你是怎么看长公主的?”
“长公主是个女中豪杰,若是男子,肯定会有另一番大作为,说不准,先皇在的话,会重新考量继承人的人选。”
叶澜洛又道:“我听说那个传位给长子,不论男女的律法是前些年在那位长公主的极力促成下修改的,就算病了,她也在促成此事?”
“不错。”
苏丞相又摇了摇头,“可惜啊,长公主是一介女流,终归是不适合领军,也不合适做领袖的。”
叶澜洛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心中一阵恼怒,“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说完,又是一个巴掌过去。
宇文灏道:“洛洛,你忘了父皇当初跟我们说,姑姑的死因跟当年的先皇后叛变有关吗?”
苏丞相叹了口气,“那只是个导火索。”
他继续道:“据我说知,还是长公主太过功高震主,当年陛下可有口谕,令我们力保长公主,若他出事,让长公主继承大统,来日还位给小皇子或是小公主。”
二人对视了一眼,宇文灏道:“兵变那会我已经出生了,何来的小公主?”
“您有一个姐姐,亲生姐姐,只可惜死在了兵变之中,陛下想来也是一直瞒着你。”
宇文灏在关心这件事情,而叶澜洛却大概知道了长公主被害的原因。
“你们是被皇帝的决定吓到了是吧,所以,才会在兵变过后在接芮公主进宫的时候,为难她。”
然而,叶澜洛猜的大错特错。
“长公主屡屡触犯宫规,加上威望过高,自然是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宇文灏咳了咳,“洛洛,够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吧,我们今晚问的已经够多了,苏丞相,今日多有冒犯,得罪了。”
苏丞相哪敢说别的啊,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点点头,叶澜洛松了绳索,“下次我还会来问你的,自求多福。”
说着,她撤了结界,拉着宇文灏离开了这里。
二人回到了东宫,叶澜洛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明日该问谁?”
“军机大臣,林大人。”
“领养一个女儿的事情,一个军机大臣还那么多嘴。”叶澜洛对这些大臣没有什么好感。
宇文灏笑了笑,“话也不是这么说,当初据我说知,真的朝野上下辩论的蛮激烈的。”
叶澜洛则是把话题挪回了正题,“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在原点,我们问的这些问题,除了让我了解了平阳长公主,我对她为什么死的,还依旧一无所知。”
宇文灏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们还有时间,只要姑姑真的是死于别人陷害,我们就一定能查得出来。”
她只是道:“你随意,反正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是觉得,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也再难查出来了,毕竟过了五十年,人证物证什么的,早就没了。”
他道:“我会去问一些当年伺候过姑姑还有皇祖母的人,说不准,你可以问问你爹?”
她摇摇头,“我爹就没跟我提起过她,所以,你觉得我可能问出东西来吗?”
宇文灏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一定让我追查,姑姑已经不在了,人死又不能复生,如此追查下去,除了能查出当年她的琐事被人沦为茶余饭后闲谈的笑料,我还是宁愿相信姑姑是真的病死的。”
叶澜洛只是道:“若你的家人在死后某天死的不明不白,你会给他们讨回公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