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3)(1 / 1)

“小舞?”

“……我在,哥。”

小舞轻声回应着兄长的呼唤。

妈,我找到了他了。

但是,对不起。

“我大概懂你什么意思了,”倚靠在李三身上的宁荣荣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明白了小舞意思的她也不由得有些惊叹于小舞所做出的奉献。

“需要我帮你吗,小舞?”

“……嗯,你来吧,荣荣。”

小舞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和宁荣荣斗嘴,任由宁荣荣感慨着伸出手,梳缕着自己的一头宝贝长发。

之前还在男人肉棒前谄媚求精,挤兑争宠的两个性奴,如今却仿佛心灵相通般,达成了李三都无法理解的共识。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就明白了?”

“唉,难得小舞做出这么大牺牲,笨蛋主人居然不明白她的心意,真是过分。”

宁荣荣漫不经心地捧起小舞的一缕长发,再任由它一根根,一缕缕地从手中滑落,然后重新捧起来。

感受着手中的光滑细嫩的触感,宁荣荣也羡慕起女孩这宛若上好绸缎般的一头秀发。

她一边感慨于手中的触感,一边和调笑着主人。

“真是浪漫啊……看得我都有些嫉妒起来了。木头主人,要是再像现在这样不懂得女孩子家的心意,说不定哪天被杀了也不可惜呢~ ”

“啊?你在说什么啊?”

宁荣荣叹息了一声,似乎对他的不解风情十分头疼。

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貌,她凑到了李三耳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这一下包含着女孩小小怨念的反击让李三脸上都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撕裂般的疼痛还没退去,温热的唇舌便吻了上来,带来幻觉般酥麻的触感,和蜜糖似的甜美吐息。

“小舞的意思,是……这样啊!”

说罢,宁荣荣便裹着秀发,一把握住了李三的肉棒!

“嘶——”

李三倒吸一口凉气。

琉璃淫奴的一双玉手轻而易举地把握住了要害之处,一下一下撸动着,狭促地刺激着敏感之处。

曾经那个纯洁无暇的仙子,如今早就对手中的淫器了然于胸,熟练地用自己的一双手,侍奉着这根超出她掌握范围的怒龙,任由它仿佛困兽般一跳一跳地,几乎要跳出她的柔软的束缚,却又心甘情愿地陷入香艳的牢笼中。

可比起芊芊玉手与美人软语,更令李三头脑发晕的,是从肉棒上传来的丝滑触感。

柔顺的秀发仿佛幕布一般,包裹住了肉棒。

在宁荣荣的手中,青丝如同一层薄薄的套子,跟随着一同游动。

不时还有几根散发从指缝中解放出来,无力地垂下,只是原本光洁无暇的质地上,染上了一丝粘稠的银光。

“郎情妾意,真是让荣荣我好羡慕啊……”宁荣荣往李三的耳中吹了一口气,吹得他浑身颤抖,戏谑又带着一丝酸意。

“怎么?淫神大人,被区区贱奴的头发撸几下,居然就忍不住了吗?真是不中用啊。”

这话别说让小舞的脸红得都快熟了,就连李三也感到一阵刺激。

不仅仅是对于那双手越发精湛的技巧下,那发丝的绝妙触感,还有更盛一筹的背德感,亵渎女孩纯洁与梦想的刺激,让他兴奋到了极致。

这是外人无法理解,只有他与她才知道的事情。

这头长长的秀发,寄托了小舞的爱美之心,对亲人的思念,对爱情的幻想,让小舞不惜每日打理,花费的时间心思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个中滋味。

别说摸了,除了哥哥,其他人压根就连碰都不能碰,否则就等着女孩的暴怒连摔吧。

而李三更是明了,这是小舞留给她的爱人,托付一生的意象。

让心爱之人为其梳妆,不仅是至亲之人留给孩子的祝福,更是女孩心中最柔软的自留地。

而现在,她居然把这个无可触犯的逆鳞踩在脚底,奉上给予自己亵玩,只为求得自己欢心,换来一次猥亵娇躯,射进体内的喷发!

“小舞,你也说说话啊。看你的好哥哥,爽到都不行了。”

一旁纯白的仙子露出了小恶魔般的坏笑,还在煽风点火,不断地突出猥亵的淫语,刺激着这一对沉溺肉欲的兄妹在突破禁忌的快感中再深入几分。

“呦,脸这么红,还害羞呢?真可爱啊,明明都已经肏开肛门这么多次,后面都要变成淫穴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啊?”

知道怎么样才更能刺激到两人,心陨的琉璃仙奴不停地用污言秽语轻蔑地贬低着淫兔的自尊,让还没陷入发情状态的幼兔被自己的自尊与兽欲折磨着,露出惹人犯罪的丑态。

那股子堕落不堪,反而洋洋自得地媚态,令淫神都叹为观止,心生怜爱。

没有性器强化,心陨者之所以能被列入淫堕名器之一,就是靠的这一副以他人与自我堕落时的不堪为食的饥渴。

只有看着别人,或者看着自己淫堕才能感到幸福,只有凌辱他人,或者淫虐自己才能得到欢愉。

无法得到常人的快乐,只能依靠……不,植根于主人的欢心才能活下去的心陨者,就是这样的生存之道。

只要为了主人的欢愉就会去做,只有为了主人的意志才能行动,只能为了主人的一切才能存活,这就是堕落的狂信徒,最为贴心的手足,淫渊底部的母畜,践行邪神意志的使徒。

而对应的,被淫欲和母畜拷问的女孩,俏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崩坏,流露出夹杂着少女情怀的羞涩和雌性快感的饥渴的神色。

“我……我……”

狰狞的黑龙在玉手的指引下穿过发梢,抵在了女孩的脸上,流下了垂涎欲滴的口水。

小舞不得不闭上一只眼睛,感受着湿热的粘稠缓缓流动,被俏脸上的殷红渐渐蒸发。

将自己最纯洁,最羞涩的秘密交出去后,预感到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她的脸上,惊慌与无措便一览无余。

可相对应的,从一张一合,两只眼睛中绽放的,却是越发璀璨,化也化不开,几乎凝聚成心形的粉红光芒,魅惑逼人。

“我只有这个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给你,全都给你,哥,我把我一切都给你……奉上给您……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我,我想当傻傻的妹妹,当圈养的宠物,去当使徒狩猎也可以,当性奴侍奉也可以……”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啊?快说啊,小兔子。”

宁荣荣一边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一边逼问着被i自己困住的囚徒。

掌心传来的灼热与跳动越来越强烈,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快点……赶在主人无法忍耐之前!

“还有,做,做你的……”

“唔……!”

李三一声闷哼,无法再忍耐下去。在琉璃仙奴与魅骨兽奴的努力下,终于毫不顾忌地喷发了出来。

腥臭的白浊肆意喷洒,涂满了女孩的全身。

小舞只感到背后一热,紧接着便是粘稠的瀑流。

喷发到一半,行云布雨的仙子还坏笑着让怒龙抬首。

于是瀑布倒卷,白雨落下,平等地浇灌到了女孩的每一寸肌肤。

原本光洁柔顺,宛若绸缎般的青丝如头纱般落下,挂上了一条条粘连的白色流苏,不复像她梦中所幻想的婚纱那样华美无暇,反倒显得狼狈,污浊。

可漆黑与雪白的女孩却不在乎,眼中的粉光与媚意没有半分动摇。

在无尽的深渊底,沐浴在转瞬即逝的磅礴大雨中,头戴着纯黑绸缎与白灼流苏的头纱,堕落的新娘向邪神许诺了忠贞的誓言。

“想要,做你的淫妻。”

然后,她就被拖了起来。

“唔——!”

小舞一声娇呼还没出口,就已经被按在了窗上。

轻微的钝痛慢慢浮现出来,她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个。

因为此刻,熟悉的触感已经传来。

那根仿佛毫无改变的巨龙划过大腿,抵在了自己湿润的花户门口,仅仅是进来半个头部,都敏感得将所有的讯息传到大脑上,在她脑海中勾勒出那个令她梦牵魂绕的形状,让她半个身子都酥软下去,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兴奋地喘息着,等待着,感受着它慢慢移动……。

最后顶到了自己的后面。

小舞有些失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眼睛里亮的吓人的桃红色,和贴到窗户变形的脸上,嘴角流出的涎水。

模模糊糊间,还能看到身后,笑眯眯的少女知趣地退到一边,婷婷玉立的赤裸娇躯,和那个喘着粗气,蛮横地把自己按住的身影。

算了,也差不多。

两腿张开,腰部挺起,放松肛门,在意识跟上之前,身体已经自顾自地做好了欢迎进入的准备。

从幼年开始,这具娇躯就已经被玩弄过太多次,多到举手投足间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双方知道彼此的意思。

以柔骨魅兔的柔韧性,更夸张的体位他们都尝试过,就不要提站立后入这种日常了。

“呼……呼……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嗯?骚货?”

粗重的喘息扑在她的后脖上,带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吹得她发痒,浑身无力。

水滴状的椒乳坠成一个完美的形状,被大手抓住,钝痛与快感同时从敏感的乳尖上传来,两腿间的湿润又重了一分,沿着颤颤巍巍的长腿流下,好像下一刻马上就要跪倒在地一样。

“嗯~ 嗬,嗬……哥,你顶着我好难受——嗯啊啊~ ”

乳尖上骤然放大的快感和身后炸响的声音一同扩散开来。

“怎么?受不住?刚刚不是还大言不惭的要当什么淫妻吗?怎么被肉棒顶几下,就受不了了……”

“不是……嗯~ 哥,哥,我还不行的……太大了,你这样一下子顶,我——哦呃哎哎哎哎哎哎!”

“这我可管不着。”肩膀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彷佛是被猛兽温柔地啃食后,又被汗水浸湿。

“你不是我的妻子吗?既然是妻子,就要和丈夫做啊。连做都不能做,有失妻子的本分吧。”

这话撕开了小舞的防备,让她的心都化了。

她只能忍受着后庭传来一点点放大的快感,咬紧樱唇,奋力争辩。

“我没说……不让做……额啊啊啊~ 但是,不要,嗯~ 进来这么快……”

“谁让我家小舞这么色情呢~ 真让我受不了……想把你一口吃掉。”

饱经蹂躏的一对椒乳终于被放开,令小舞能够从没顶的快感中探出头,喘一口气。

可她有预感,这样的喘息要不了多久,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热,副歌前的空白一般,默默积蓄着力量。

那一双手松开了双乳,抚摸着腰肢,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了那两瓣雪臀。

仿佛是最适宜握手的驾驶台一般,臀肉雪白弹软,就算稍用点分开,露出紧闭的肛穴,被捏紧的臀肉依旧不甘地想要回弹,青春的肉体娇嫩而有力的反抗着,浮现出充血的红痕。

然而,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李三把狰狞的肉棒抵在了娇嫩的肛穴口上。

“那,我要进去咯。”

“等……唔啊啊啊啊啊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唔嗯嗯唔啊啊啊啊啊啊阿!!!!”

狂乱的绝顶高音让小舞高声歌唱,歌唱着即将到来的淫欲的暴风雨。

她翻起白眼,双手紧握成小小的拳头,脖颈高高扬起,仿佛被长矛刺穿了一般,发出濒死般甜美又淫媚的声音。

而那根长矛,如今深深没入了软糯弹绵的肛穴之中,仿佛把纤瘦的女孩串起来似的,看上去凄惨无比。

李三不管不顾地把用力,把整个肉棒没入了,直到腰部狠狠地撞到女孩的翘臀上,激起阵阵肉浪。

这副耀武扬威般的凄惨景象,只怕旁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吧?

只是如今,唯一旁观的人双眼迷离,两腿摩擦,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那故作姿态的微笑。

纤手小心地拨弄红肿的阴唇,希冀获得些许涓涓细流般的快感,仿佛这样的凄惨的场景对她而言,不过是激起淫欲的佐料罢了。

“嗯~ 哼,唔啊啊啊啊啊~ ”

只是看小舞如今的神色,却找不到任何一丝抗拒的神色。

相反的,在如此暴虐的侵犯下,她的脸上除了些许残留的痛苦外,更多的,却是令秀美的容颜都未知崩坏的欢愉!

“嗯~ 都,都说了,要慢一点……进来的……”稍稍适应了顶峰的快感,女孩重新低下头,任由镜像中的容颜再度消失,一双眸子隐没在黑色长发中,只有野兽般甜美的呻吟与喘息从中传来。

“明明今天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会这么……越来越大了……等下,让我休息一会……咳嗬!要被你给肏死了……”

“明明今天叫的不停的……我要动了哦。”

“不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啊嗯嗯嗯啊啊嗯嗯啊呃呢啊~ ”

连成年女性听了都会面红耳赤的媚吟声从小舞嘴里飘了出来,将她送上了高潮的顶峰。

每一次的穿刺都像是直抵达到了她的灵魂深处,真真正正地“抵死缠绵”。

可这样激烈到极点的肛交,也像一把钥匙般,从内部打开了女孩潜藏的一面。

于是纯白的女孩渐渐死去,淫靡的兔奴从中诞生。

“咿呀啊啊啊啊啊~ 每次,每次都这样子~ 人,人家还没适应好就捅进来,每次都要被你捅死了~ 肏死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嘿啊啊!”

“就算每次都这么说,也乖乖地用后面好好夹住了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女孩的娇躯就像抽了支的柳条,显得有些削瘦与柔弱,还带着些许青涩。

可唯独这一个挺拔浑圆的翘臀,仿佛早熟的水蜜桃一般,率先发育得紧致圆实,可口诱人。

李三在女孩的娇呼声中拍了拍面前浑圆的翘臀,蜜瓜般的丰臀上渐渐染上来熟透的晕红。

“好久不见了,小舞的后面还是这么爽啊。怎么样?我不在这些天痒死你了吧?有没有受不了寂寞出去找野男人给你挠挠啊?应该有不少男生都眼馋你这个骚货吧?”

这话李三倒不是无的放矢。

原本小舞青春活泼,原着里就引得泰坦倾心不已,视为禁脔。

这一世的小舞更是被淫神精心调教的稚奴,外秀而内媚,少女纯真下不经意间展露的妩媚风情更是令人神魂颠倒,更何况那些年少轻狂的少年人们?

追求者之多连泰坦这种“校霸”都吃罪不住。

虽然有着同被李三染指过的琉璃仙奴和幽冥淫猫,魅骨天成的小舞却依旧是学院里最受欢迎的美少女。

只是现在,貌似纯真的少女却撕下了伪装,彷佛那一把淫肛之锁被作为钥匙的肉棒给拧开,于是汹涌的快感与雌性的本能全都喷涌而出,化作一条谄媚的发情白兔。

“哈啊……哈啊……哪有……人家,明明每天都在忍耐着,都有好好的……啊啊啊啊~ 好好的等你回来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好好把后面清理干净,用那些东西好好堵住……啊啊啊啊~ 每天想着哥哥你,便玩弄小舞的肛门,想到要死了,要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那是少女日思夜想的思念。

白天,在训练场上出尽风头,光芒四射。

那一双修长的玉腿,不知让多少人吃尽了苦头,被少女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多少人是既怕她又爱她,怕她以柔克刚的战斗力和火辣性子的直言,又爱她自信飒然的风姿和真诚活泼的性子。

不知多少人拜倒在女孩那摇曳的裙摆下。

可谁又能知道,在无人所见的黑暗中,她又是怎么样迫不及待地的掀起裙摆,褪下短裤,一点点把肛穴深处,鸽蛋大小的肛珠排泄出来,露出被玩坏般的痴笑;在沉静黑暗的深夜里,她又是怎么样得将手指伸入前后两穴,在压抑着的闷哼中将自己玩弄到失神;甚至在内急时,将粪便排出,都会双腿打颤着绝顶,许久后才能颤抖着将肠液灌入菊口,反复清洗,以待,以待……

以待这个夜晚,她能沐浴着精液,张开后庭,将身后男人的肉棒尽数吞入!

哪怕平坦的小腹鼓起了小包,哪怕自己双眼翻白着晕厥,哪怕把纯洁的恋心玷污,也要夹紧着他的阴茎,在胡乱的淫语尖叫中倾诉自己的爱意与思念,在一刹与永恒般的绝顶中,得到白灼与黑暗的幸福!

“所以……所以……给我吧,哥哥,我好想你……想你把我肏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小舞双眼翻白,张开樱唇,涕泪,口水,汗水,淫液,到处乱甩,已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理性的迹象。

从魂兽化身的女人,似乎又变成了有着人形的野兽。

曾经令她无比抗拒,暗自垂泪的肛虐训练,如今回馈给她倒错的快感与刺激。

裙摆下一跳一跳的丰臀,如今一下一下地迎合着男人插入,排泄器官变成了性道,下意识地挤压反抗着不属于它职责的侵入,却带来了不输淫穴的快感。

无暇的思念与淫贱的媚语和声,奏响今夜的最高潮。

“小舞!小舞……小舞……”

此时的李三也无暇他顾了。

媚骨天生的女孩紧紧抓住了他,不允许他逃跑,连同精神都被最上级的肛道吸了回来,不许有半点分心。

粘稠的褶皱颤抖着欢呼故人的归来,熟练地把适应排泄功能的形状变成了肉棒的模样,连同神经都接驳到了快感的网络上,完完全全地变成了贪婪榨精的淫器。

艰难地维持着理性,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一行小小的文字。

在激烈的肛交中,过载的大脑只能费力一点点去分辨每个字的意思,然后咀嚼,吞咽,消化,让它的含义在空荡荡的理性中飘散开来。

【该对象突变中……正在检查……已识别完毕。对象代号:魅骨,特殊状态:恋心堕落,武魂淫化:107。0% ……113。5% ……127。8% ……】

这是……那个梳头的原因吗?搞什么……原来,已经堕落的使徒,还会因为新要素触发献身……而越发堕落吗!

一旁的宁荣荣看着已经纠缠在一起的两匹淫兽,眼神闪烁。许久,她这才贴到主人的耳边,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意味低语道。

“哼……主人完全忘了荣荣嘛。那这样的话,我来帮你们一下好了。”

李三只感觉的身后,一对双乳贴着自己的后背一路下滑,下滑,最后消失在他后面。

紧接着,他猛地一个激灵,本就已经爽到不行的肉棒更是到达了射精的关口。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里,一条湿滑的舌头在到处舔弄,给了他更胜一筹的刺激。

原来,是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把自己的脸埋到自己的肛门中,然后用嘴在舔自己的屁眼!

而他看不到的是,蹲踞着的宁荣荣,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乳首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

在她的身下,除了汗水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加入,积出一滩小小的水洼。

而如果他但凡能分出一点心思,回头看看,眼中应该也会出现这样的数据。

【对象代号:琉璃,状态:发情中。异常经验 1(初次舔肛)口经验上升中性技经验上升中】

【名器:心陨检测到受虐倾向/ 淫喉/ 侍奉精神复合素质:舔肛成瘾/ 新素质:不避脏污/ 新素质:乱交狂/ 新素质:助手嗜虐……正在录入中……】

这就是淫神最为宠爱的子民,心陨者的作用。

不需要特意调整,甚至不需要主人下命令。

只要察觉到主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就会自动自觉的将自己调教到合适的状态,学习新的性技与素质。

李三甚至都没把计划中对宁荣荣的定位跟她本人说过,宁荣荣自己就自觉地主动去学习,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帮手,如何为主人毒龙钻,如何……成为一个助纣为虐的调教助手!

哪怕在淫渊之中,也是七窍玲珑,长袖善舞。

而现在,被魅骨使和琉璃使前后夹攻的淫神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到了忍耐的极限。

“小舞……好舒服……好久没用,真是太浪费了。你真是最棒的屁股了”

“那下次……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哈啊,哈啊,顶到最里面了……只有哥哥可以顶到这里,只有哥哥……小舞的屁眼,永远留给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啊……呃!好紧!不行,忍不住了,我要射进去了……”

“射进来……射进来射进来射进来!把哥哥的精液,灌满小舞的肛门小穴!!!”

赤裸的白兔腰肢扭动,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幅度舞动起来,让李三再也没办法守住精关,精液大股大股的喷了出来。

“射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哥哥射进来了……又被哥哥射进来了~ 好热~ 直肠要被烫坏了……唔,那里,那里,被射到那里的话,忍不住的……小舞……我也忍不住要去了!要去了要去了!要被哥哥肏到去了!小舞的屁眼又要被哥哥的大肉棒肏到疯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小舞高亢的淫叫声,整个人都达到了绝顶。

整具娇躯都在疯狂的颤抖着,以至于李三不得不扶住她的小腹,支撑着才能不让已经无力的小舞倒下来。

从他的手中感受到的,是小腹一点点被射进肛门深处的精液填满,而鼓起来的触感。

排泄用的器官被那里性侵,用来交合的器官反倒是担负起了排泄的责任。

淫水与尿液混杂在一起,像喷泉般放射性的喷出,将地面湿的一塌糊涂。

“呼——呼——呼——”

沉浸在射精后的余韵后许久。

李三这才喘着粗气,一点点把肉棒从小舞的肛穴后面拔出来。

龟头刮蹭到内壁的褶皱,小舞便像过了电似的浑身颤抖。

只可惜,她现在的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两个小拳头张开,无力地在光滑的窗户上抓着。

什么都抓不到,便只能毫无反抗之力,任由身后的男人动作了。

噗叽……噗叽……

从肛门中解放的肉棒,便喷出了最后的残精。

新鲜的精液带着腾腾的热气喷到了浑圆的翘臀上,缓缓向下淌落。

女孩那凄惨的样子,就像被亵渎的新娘一般,连同婚纱都被人扯得粉碎,连肚子都因奸成孕,凸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留在身上的白色长手套,过膝袜,乃至流淌的精液,都像是片片碎片般,看上去狼狈不堪,凄惨无比。

“嘿嘿……嘿嘿……”

只可惜,新娘本人却在迷幻的美梦中露出了微笑。

那张俏脸上,只留下孩子一样纯真无邪的笑脸,彷佛沉睡的天使般,没有人忍心打搅。

那样得意,又那样安详的表情,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宝物,忍不住向所有人炫耀似的。

“嘿嘿……嘿嘿……又被哥哥……射进来了……好涨,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全都是……嘿嘿,他今天又爱我了,明天,明天也会爱我……总有一天……要让他连后面也进来……上面,也进来……前面也……都要,我全都要……我什么都要妹妹也要,宠物也要……还有,还有,还有……”

纯白的新娘沉沉睡去,带着孩童般的嚣张和执念,进入了永不醒来的梦里。

“还有……爱人,我也要……”

李三怜爱地吻了吻她的侧脸,轻轻地答应了下来。

“好,都给你行了吧……该休息了。睡吧,我淫荡的小妻子。”

女孩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紧紧依靠着他的胸膛。

“荣荣,这里就交给你了。”

将已经精疲力竭的小舞放回到床上,李三随口对宁荣荣吩咐。宁荣荣一边收拾着凌乱的房间,一边恭敬地应了下来。

“好的,请放心。那么您今天还要按计划行动吗?都已经这么晚了,您又陪我们玩了这么久了,现在应该碰不到她了吧?”

“呵,当然要去了。不如说时间刚好,没超出太多。倒不如说,错过了这个时间,再等她鼓起勇气舍了脸皮,去找我那个老师,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太过频繁地植入暗示,操作他们两个的情绪,太容易露马脚了。趁他们还没发现,速战速决吧。”

“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安下心来吧。嘿,你们两个想要榨干我,那还差的远呢。”

宁荣荣抿嘴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不愧是淫神大人,如此龙精虎猛,想必这次在冰火两仪眼收获颇丰啊。那么,祝您今晚同样满载而归,狩猎愉快了~ ”

“啊,都铺垫了这么久了,她逃不出去的。”

男人抬头看着月上中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时候刚好。

“一会见,柳老师。”

********************

“……嗯,那我们明天再聊吧。”

“啪嗒”

一声脆响,紧闭的房门便打开了。

在接近午夜的时分,万籁俱寂的校园里,这样门轴转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传出去老远。

随着房门打开,原本隐约可听见的交谈声就变得清晰起来。

其中之一便是一个柔和的女声,听上去年龄不小了,可低沉悦耳的音色,亲切无比的语气,不自觉地便心生好感。

彷佛陈年佳酿一般,褪去了青春年华的青涩后,岁月沉淀下来的芳华,仍然带着醇厚浓香,一口饮尽去便感觉火辣辣的,面上不自觉地就泛起微醺,沉醉其中。

“嗯,明天再聊吧。”

而另一个声音却冷的像冰,硬的像石头,没有半分醉意,只有粗糙的触感。

似乎如此温柔的春风都不足以令冰雪融化,石上开花,一如既往。

以至于让春风都不由得滞了一下,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

“……好。”

门一转,屋内的暖意涌出房门,很快便消散在被屋外的冷夜中。

从屋中走出的那个人虽然衣衫单薄,只穿了一身低胸的贴身皮衣皮裤,可她的身上,似乎永远萦绕着永不枯竭的腾腾热气一般,连冰凉的晚风都举手投降,打着旋儿从她两侧转了过去。

那是一个似乎在永远燃烧着的女人。前凸后翘的温香软玉,如花似玉的娇媚容颜下,是一座涌动着岩浆的火山,生生不息。

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让人看了脸热,仿佛有一团火从心底里燃起来,烧遍全身的女人,似乎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首先,这是曾用名“蓝霸学院”,如今的“史莱克学院”的教职工宿舍。

在这所只招收平民学生的学校里,对学生的要求严格,对老师的约束更是严厉。

以至于在一般人眼里,学校里的老师可都是值得信任的正派人,从来没有贵族学院那种污浊的风气,把学生交到他们手里是再放心不过。

可这件宿舍的铭牌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玉小刚”,也就是另一个说话的声音,那个一旁站着的男人的名字。

可这么晚了,如今这么一个火辣辣的大美人出现在这,让他送出了房门……这要是让其他老师或者学生看见,那可了不得,身为外来人,流言蜚语缠身的他,又要被贴上一层标签,变成大家茶余饭后新一轮的谈资了。

再一仔细打量这女郎,嚯,那更是有的说了。

且先不说她高挑健美,珠圆玉润的身材了,那一对明晃晃的奶子,几乎要跳出深V的皮衣来,白花花的,看的人眼晕;更别提那一张成熟妩媚,风情万种的俏脸了。

凤眼挑眉,挺鼻薄唇,原本便是难得一见的美妇人,稍施粉黛,便更显得千娇百媚,顾盼生姿了。

怕不是用那对勾了黑色眼线的眼角轻轻一吊,怕不是就有多少男人甘愿拜倒在她的脚下。

可现在,那一双风流多情的美目,偏偏片刻不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移开半寸都不能。

那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绵绵情意,就连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移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但凡有个长了眼珠子的人在这,都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

明明已经客客气气地告了别,可女人却仿佛长了根似的站在那里。

那一双手似乎黏在了门把手上,连带着半个身子都酥若无骨地倚靠在了门边,挤得一身熟媚的雪肉变形地几欲裂衣而出,弄得男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尴尬。

一时间,两人竟就这么傻傻地站在了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最终,还是玉小刚清清嗓子,状似无事地先开了口。

“那个,二龙……你……”

“啊!”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触了电般地把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俏脸飞红。

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美妇人,脸上竟然流露出少女般羞怯的神色。

这要是抓了任何一个蓝霸学院的人过来,保准得把下巴都给惊到地上去,第一反应揉揉眼睛,先把面前这个成熟美艳,性感诱人的熟妇跟他们喜怒无常的院长大人联系在一起,再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这个眼目含情,手足无措的尤物,套在这个他们心目中脾气暴躁,严苛无比的绝经母暴龙身上……

天可怜见!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有不飞扬跳脱的?

以柳二龙的性子,又哪里来的耐心搞循循善诱那一套?

被柳二龙修理过的男生,在学院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以至于男孩子们私底下提到柳院长,都是愤愤不平地以“更年期母暴龙”“绝经男人婆”称呼,是又敬又畏,又恨又怕。

年少慕艾,又不经事,多是喜欢纤细瘦弱,风中薄荷般的女生。

年少轻狂,师生有别,又很难对老师有别的什么想法。

以至于一直以来,竟然没有任何一个男学生,发现自家的院长也是一个不输于任何一个美女的大美人。

在男寝不为人知的代代相传,届届更新的“梦中情人榜”中,柳二龙的名字竟然没有出现过一次!

只怕现在让男生们再来看如今比男人还男人的柳院长在爱人面前扭扭捏捏地这一幕,怕不是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扣下来。

顺带一提,“梦中情人榜”最近迎来了一次地震也似的大更新,原本牢牢占据了榜首四年,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绛姓学姐卫冕失败,屈居第四。

前三名分别由三位新转来的女孩占据,排名与某淫神手底下的使徒排行一般无二。

只能说清纯华贵的大小姐和冷艳性感的野玫瑰,相比某媚骨天成而不自知的妹系女孩,还是差了点味儿。

使徒第一,名副其实。

哦,男生其实也有份的。

不过跟“梦中情人榜”无关,是在女寝的“白马王子榜”上位列有名,以风流多金的某皇子和有着一双桃花眼的某香肠占据前两名,在男寝的“必杀此人榜”上位列二三,第一名则是某个大家至今未曾见面,却因为天天被兔耳娘挂在嘴边而吸引了最多仇恨的家伙……

至于那个谁……你问胖子啊?男女两边都没看上他,于是作罢,倒是因为跟男女榜的人都很熟,所以让他左右逢源,占了不少便宜……

所以你看,史莱克的学员哪有被排挤?明明混得挺好的嘛。

但比起小孩子们的打打闹闹,如今正在正面对面,一时无言的两个大人心底里的纠结,却是要复杂得多。

“那个……”“二龙……”

“你先说。”“你先说。”

“我不是……”“没关系……”

两人刚张开口,却撞了个正着,顿时又沉默下来。玉小刚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爱人,稍稍压制住了自己过快的心跳,率先打破了沉默。

“二龙……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嗯,小刚你说吧。”

“我……”

即便如此,玉小刚张了张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看着面前美妇灼热的殷切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二龙,你老实跟我说……这些日子,为了收留我们,你受了很多委屈吧?”

“没有的事儿,想什么呢。”美艳的院长摇了摇头,压低了声线,好声宽慰着面前的男人。

“你别东想西想的,安心带好孩子们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天底下的道理,总是要有实力说话的。史莱克的老师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哪有人敢多嘴一句的?等过几天上课,让老师们过来旁听几节,就知道你们的厉害了。”

“再说,在天斗城经营了这么些年,我还不至于连把自家学院给谁,都要看别人的脸色不是?好容易见你一次,你就留下来,留在这,好好的教书,做你的研究。这么多年不见,我们一起过些安生日子,不好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

玉小刚摇摇头,对柳二龙避重就轻的说法表示不满。

漂泊半生,历经沧桑,昔日的理论大师,也难免要作几篇人情文章。

人情冷暖见得多了,他要是连这点事儿感受不到,那他这些年的书也算是白读了。

“学院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这么轻易的交出去,别说其他人了,就是你自己的手下人,你说他们对你言听计从,没有半分怨言,我是不信的。大家都靠吃这口饭,你现在把这口锅让出去,多分给别人几口,那就是少给自己人几口。他们能心甘情愿的认了?总也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些都是暂时的。等沐白,小三,胖子他们一鸣惊人之后,学院将会迎来一次新的发展。等看着落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多了,他们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其他人我不说,音书是我当年救下来的,人也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地在我这干了这么多年,不会有问题。有他帮我,我可以压下……”

“只怕是别人不这么想。有道是不患寡,患不均。有些人,就算到最后他们得到的更多,能眼睁睁地看着越发壮大的学院被我们掌控?人家只会觉得自己被排挤到一边去了,那还不如回到当初那个艰难维持的景况,宁愿当初就不让我们来!”

玉小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不自觉地把手背在身后,挺直腰背,目光灼灼。

“宁当鸡头,不当凤尾,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再少数。一旦有苗头,这些都不是你能轻易压下的。现在不妥善处理,日后必有大乱。当然,我也不是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说在这方面,你可以采取更柔和一点的办法,而不是……”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下来,惊觉了自己失言了。面前的女人沉默了半响,问出了一句话。

“小刚,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此言一出,玉小刚只感觉四周一暖,仿佛一瞬间升高了几度,一扫冰凉的空气,仿佛置身火山口,热气铺面而来。

隐隐约约间,玉小刚似乎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腥臊气味,聚而不散,紧紧萦绕在他身旁。

那股子粘腥的感觉,令他分外不适,仿佛有一只巨大无匹的野兽自阴影中浮现了出来,鼻孔中的气流一下一下地扑在自己身上,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一般,让他浑身恶寒。

而那只凶兽的一对赤红的眼睛,正镶在面前那个状似柔弱,美艳动人的熟妇脸上,放出熔岩般流淌的光芒。

他舔了舔嘴唇,只感觉燥得发干,苦涩无比,恨不得立马端起一杯冰水痛饮下去。

二龙……更强了……

相识多年,他自然对面前这个曾经的伙伴与情人知根知底。

作为当年的“杀戮之角”,柳二龙的暴虐与凶猛也是天底下少有的。

变异而来的暴龙武魂,赋予了她与生俱来,不输蓝电霸王龙的强大的同时,也给了她嗜血暴戾的负面天性。

自幼被妓女出身的母亲养大,又继承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惊人美貌,耳濡目染之下,从泥潭中打拼出来的经历又影响了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嫉恶如仇的霹雳性子。

在与玉小刚分开之后,积郁之下的柳二龙,甚至有过屠杀一整片森林的魂兽,只为发泄意气的暴戾之举,足以见得其凶性。

若不是倾心与玉小刚,又被视若兄长的弗兰德开导劝解,曾经执念深重到几近入魔的母暴龙,如今史莱克学院的柳院长,只怕早就走上了一条以恶制恶,以血洗血的偏激之道,成为大陆上有名的杀星,人人闻之色变的噩梦。

如果照这个发展下去,柳二龙甚至可能被恐惧的人们投入那座杀戮之都,沐浴在血雨中来结束自己的一生,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就算是现在,柳二龙依旧没办法压制住心中的杀念,只能隐居在林中小屋之中,这些年来一直被自己根深蒂固的凶性与刻骨铭心的思念纠缠。

作为三人组中天赋最好的三妹修炼却一直无法突破;将学院的事务都交给手下打理,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可这段日子以来,意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爱人,收获了视若亲生般的孩子们,解开了心结;又和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们并肩作战,硬碰硬地跟大陆上的金字塔顶,封号斗罗战了一场,种种刺激之下,一直困扰着柳二龙实力增长的那层坚冰,也渐渐开始有了松动的征兆。

大半年过去,竟是有了突破的迹象。

以至于现在在情绪激动之下,柳二龙心念电转之间,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连同一直被死死压制住的凶残本性,都破了个口子,露出狰狞的冰山一角。

从中流露出的压迫感,让玉小刚都感觉到有些陌生,又隐隐感觉到有些自哀自怜的失落。

只怕控制不住的,除了其与生俱来的暴戾,还有随之水涨船高的自信吧?

作为学院的精神领袖,实质上的最强者,实力的提升带来的,便是能掌控住局面的自信。

难怪柳二龙会如此的有信心。

只要她依旧在学院中独占鳌头,任由八面来风,也丝毫不惧怕底下人的汹涌暗流。

如果不是我……如果当初不是遇上了我……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口绞似般的疼痛。

“没有别人说什么,你太多心了。”玉小刚勉强扯了扯嘴角,刚刚的气势一落千丈,好像整个人都老了十几岁。

这时才能显示出他两鬓斑白的鬓角和满脸的沧桑,明明与柳二龙是同龄人,两个人之间却仿佛差了一代般。

“要说我这些年辗转求学,除了那些书之外,还学到什么,那就是学会了怎么读空气,知道自己多讨人嫌的本事了。”

“呵呵,可能其他方向上的成果别人还有疑问。但要轮到怎么察觉到冷暴力,怎么被别人排挤,怎么无视流言蜚语……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师』。”

“小刚……”

柳二龙的眼神一黯,身为魂圣的气势衰落下去,只余下身为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寡居已久的妇人的哀怜,与爱恋,看着他的眼神中,仿佛看着一块心爱的刚玉,不知何时被磨去了棱角,变得无奈的圆滑起来。

她还曾经记得面前男人年轻时的模样,好为人师,古板冷厉,一说起话来便滔滔不绝,总是带着教训人的意味。

偏偏这些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完全无法反驳,噎得人半晌说不出话,要么就拂袖而去,要么就是冷言冷语,有脾气暴的,被说到恼羞成怒还会直接动手,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偏偏他就是改不掉这个性子。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和弗老大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跟这个酸溜溜硬梆梆的家伙对上了眼。

哪怕被说教,弗老大也只是摸摸脑袋不当回事的认下来,回头继续当那个油腻市侩,精明世故的四眼猫鹰,给自己过于耿直的小弟得罪人的直言擦屁股,收拾首尾。

而自己则是委屈地说不出话,平日里的一肚子发泄不尽的怒气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连出去打架泄愤都不敢,气哼哼地跑到一旁生闷气。

最后也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要跑回到他身边道歉,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了他,最后莫名其妙的,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他的身边了……

那是多美好的时光啊……他们三人曾经相识,并肩而行的时光。

明明风尘仆仆,不名一文,却高昂着头,旁若无人的走在路上,大声说笑,仿佛有永远走不完的路,永远说不尽的话。

可只要其他两个人都在,天下再大,也尽可去得。

可久别重逢,他们却相对无言,不敢直视对方。

“小刚,不是这样的……”

柳二龙颤抖着开了口。她知道对面的人在担心什么。

“这些都不是问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开学,让史莱克的老师们给学生们好好的上几课,他们就会知道的。他们都是些好孩子,知道你们对他们能有多大的帮助。虽然出身不高,武魂也有些羸弱,可更能记住别人对他们的好。他们会喜欢你的。”

“老师们更不用担心了。让他们旁听几节课,他们知道厉害,就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到时候以我的实力,还要老音的威望,只要给他们留条路,他们会接纳你们的。至于那些心里有想法,想走的人,那就让他们走。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阵痛,但我们会熬过去的,对不对?”

“小刚,你更不用说了。以你的学识,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会对你服气的。我们是平民学院,本来就不受待见,外面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学术界更管不到我们。不管是家里,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用去理会。我们按我们的步调,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结果会说明一切的。你说是吗?只要我们都在,我,弗老大,还有你……”

她的话语再颤抖,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与皱纹……

直到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撇过头去。

她的手僵硬在空中。

所有的试探都结束了。当话说尽了的那一刻,他与她终于单刀直入,剖开心腹,露出赤裸裸的心脏,在血淋淋的疼痛中坦诚相见。

最终,绕来绕去,他们还是绕不过这个问题。

是的,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和她都知道。

没有人比他们彼此之间更了解对方了。

所以如此的不在乎,才如此的信任,信任这些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暴风雨,难不倒面前的人儿。

只需要一些时间,一个恰当的场合,一次合适的机会,他与她就足以解决任何一切的问题,就好像当初年少一样。

那双骨节宽大,柔和细腻的手,在空中茫然摸了摸。

足以裂山断石的力量,却仿佛触摸上了一层无法逾越的墙壁,就这么顿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却不能再往前一寸。

真正该诉说的话语不在这里,真正该做到的事情不在这里,真正该解决的问题不在这里。

只要他仍然在她身边一刻,只要她仍然站在他身旁,来自血亲的束缚依旧死死缠绕着两人的胸口,永世无法解脱。

对有些人而言,这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对有些人而言,这是重逾千钧的泰山,直压得他两鬓雪白满目沧桑,压得她执念刻骨情牵柔肠,这是他们解不开的锁,他们赎不清的罪,还不完的债,解不了的题。

或许当初他们相遇,就是如今一切,最开始的问题。

柳二龙勉强扯了扯嘴角,强笑道:“那小刚,我先回去了。今天先……”

先到这里吧。

他们只能走到这里,舍不得后退,又恐惧于迈出前进一步带来的后果,于是进退两难,只能先走到这。

“……嗯,二龙你也早点休息,不早了。”

玉小刚低下视线,无视掉面前活色生香的美人,与似哀似怨的视线,闷声回应道。

“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啊不用不用,不用送了,你回去吧。你也早点休息。”

连象征性地接触都没有,柳二龙虚虚一推,后退几步,两人之间就这么再度分开,回到一个冰凉却安稳的距离。

几句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寒喧,故作礼貌的假笑,软弱无力的告别,最后,转身离开。

卡——

她能听的出来,门扉合上,锁扣转动,发出的声响在心底里震开,发出空落落的回想。

于是两人连目光也就这么被切断了。

她却仿佛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远远地落在自己身上,相见时刻意躲开,离别时分却又恋恋不舍。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柳二龙深深吸了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嗒——

那是鞋跟磕在地面上的声音。

她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晃了晃身子,好像这一步就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似的,站都没办法站稳。

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放眼望去,似乎一切看过去都罩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她定了定神,开始迈出下一步。

嗒——嗒——嗒——

高跟鞋单调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响。

一下一下的,十分规律。

在钟摆般刻板的声音中,夹在着模糊不清的和声。

她知道这是另一个脚步声在离她远去,就像拉开一条越来越远的直线一般。

似乎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不管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脚下的触感。

柳二龙仿佛第一次学习走路的孩子般,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脚上。

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感觉,令她十分不适应。

只不过高了那么几公分,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

柳二龙这才想起来,今天她特地挑选了一身低胸的皮衣,选择了别人送的积了灰的恨天高,用魂圣级别的实力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这才来到学校里面,吸引了无数目光。

一开始先火辣辣地在身体突出的部分扫来扫去,当目光移到脸上时,无一例外地全都吓了一大跳,灰溜溜地收回目光,惊疑不定地用眼神相互交流。

原来我真的有这么明显。

她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

午夜时分,所有人都结束了一天的生活学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放松了自己一天的疲惫,躲进了香甜的梦境之中。

一想到这,柳二龙就感觉自己身体一沉,不知藏在四肢百骸中何处的疲惫席卷而来,让院长大人疲倦欲死,连迈开一对玉腿,都走的疲乏不堪,摇摇欲坠。

真的好累……她从没想过会这么累人。

抛弃自己平日的轻松随意的穿搭,将自己艰难地塞进一身泛着油光的皮衣之中,忍受着到处传来的紧绷绷的束缚感,手忙脚乱的将粉底抹上,口红涂上,眉毛画上,眼线勾上,将自己的一张脸变得白的红的黑的,直到忍受不了用水冲掉,坐在镜子前从头再来……

踩着两根细细的高跟,连走路这种稀疏平常的事情都变得艰难起来。

往日里与督促学生们拉练,几个来回气都不喘的柳二龙,仅仅是在学校中走了一天,都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的精力体力,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回去……

或许也就不想回去。

她浓妆艳抹,机心算计,精准的计算了自己的体力,将它们一点一分的在白天全部消耗殆尽,只余下不多的一部分,能让她羞红着脸,踌躇着步来到他的门前,与他聊些有的没的,看着他的脸。

离开时,恰到好处的倚靠着门,适时地表达出自己的无力,这样就能逃开注定的别离,与他躲进同一个梦里——

可她现在走在夜里,下意识地躲开了月光,沿着影子的指引向前。

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灰溜溜地拼命逃回自己那间林间的小屋之中,守住自己来的时候浑不在意,走得时候却紧紧抓住的自尊。

可哪有人在看她?

柳二龙就这么走在黑夜之中,在梦的间隙中躲藏。

那些梦中,有美梦,有噩梦,摇摇晃晃的,仿佛一戳破就会破碎。

这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抬起脚尖先着地,鞋后跟慢慢落下,一点声音都压抑得死死地,似乎只要在稍微大一点,梦境就会惊醒,四处张望,发现在阴影中躲闪的自己,戳破自己的脸皮,让红得发烫的血液流淌出来。

她不自觉地双手合拢,连胸口前的一团乳白都让她提心吊胆,仿佛那里露出的不是肌肤,而是被剖开的伤口。

赤身裸体的走在大街上,连呼吸都随着跳动的心脏一阵抽疼,心惊胆战,泵出满含耻辱与恐惧的血液。

可今晚的月光怎么这么亮?惨白兮兮的,将影子切割得七零八落,她不得不踮着脚,踩踏着破碎的影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慢慢的,她好像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沉浸在这机械般的作业中。

“老师——”

她恍若未闻,接着走去。

“老师?”

别去理会他,他看不见我,我要踩这个,再踩这个,下一步有点远,没关系我跳一下就能够——

“老师!”

柳二龙猛地一惊,抬眼一看,是一张苍白的年轻脸庞。

四周的光仿佛一瞬间全部涌入自己的眼睛之中。

她这才发现,身边的喷泉在哗啦啦的涌动着,带来阵阵凉意。

青石垒成的广场有些年头了,凹凸不平的。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没有一点声音。

放眼望去,从绿化带的树林中冒出不远处宿舍黑黢黢的一角,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光亮了。

“老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面前男生不仅有些看不真切,连声音都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饱含担心关切之意。

柳二龙定了定神,绞尽脑汁编织着理由。

“……没什么。我很好啊,没发生什么。”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柳二龙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面前的男生表情有些微妙,似乎并不听信自己的话。这让她有些无名火起,忍不住呵斥出声。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是有点事儿忙到现在了,正准备回去休息。你一副什么表情?怎么?不信我?”

虽然这么说,柳二龙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小腿磕到水池边缘,忍不住一软,一弯,她就有些支撑不住地坐了下来。

水池边缘大概有个小半人高,平时就有不少人喜欢坐在这。

柳二龙一坐下去,只感觉一阵冰凉,却几乎忍不住哼了一声。

身体大半的重量被解放出来,脚底板的酸麻便一股劲儿全涌了出来,舒缓着疲惫。

对面前之人下意识的怒火,竟然有几分是因为畏惧。柳二龙察觉到自己真正的想法,顿时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师娘……哦不,柳老师,你住的地方是这个方向吗?再往前走就是男生宿舍了呀。”

男孩口中的称呼被柳二龙瞪了一眼,吓得赶忙改了口。他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大滴大滴的汗水沿着发梢往下流淌,看起来全身都被汗打湿透了。

“………………睡前逛一逛学校,看看有没有像你一样不安分总想往外跑的捣蛋鬼,不行吗?哼,怎么?被我撞上,怕了?如果没碰到我的话,违反宵禁的问题,这次就让你逃过了吧?”

“您说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儿。我可不是跑出去鬼混,是炼药时刚好缺了点药材,有点着急,这才跑出去的。这事之前也和老师你们说过的,校门口也和今天巡夜的音老师打过招呼,可不是逃出去啊。”

男孩有些心虚地抹了抹满脸的汗珠,嘴唇有些发白地颤抖着,但还是举起手中包好的药材示意,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跟柳二龙解释清楚了。

柳二龙也是一时口快,恶人先告状地反问了几句。

实际上,她巴不得面前的人赶紧离开呢。

挥了挥手,她不耐烦地回道。

“跟那个毒斗罗回来之后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你大晚上的炼的哪门子药……行了行了,你也长大了,也自己该懂事了。小三,你们这几个孩子里面,你最老实,最让我们省心。不像沐白奥斯卡胖子那样,每天蠢蠢欲动的,跑出去搞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这样很好,好好保持住。如果让我从小舞那边听说了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自己小心点!”

“哎,好的。”

男孩点点头,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地闭上了。

有些话以他的身份真的不好开口,但看到眼下这副光景,又让他没办法置之不理。

柳二龙看出了他的进退两难,不耐烦他的支支吾吾,直接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的,一副让人心烦的样子。怕什么?我还能怎么你了?说!”

少年被这么一训斥,无奈地露出苦笑,点了点头。

他也不开口,举起手伸出手指,指了指柳二龙身后的水池,又往自己的眼角点了点,一言不发。

柳二龙一惊,下意识地抬起手往眼角一抹。

仿佛抹去了一层雾气一般,面前的世界都为止一清。

那个男人唯一的亲传弟子的脸变得清晰起来,而手指上,则有着一抹晕开的浅灰色,和淡淡的湿意。

她低下头,看着水中。

池水中波光涟漪,微微颤抖着的湖面中,映出的是一个妩媚绝伦的美妇人。

身材高大,凹凸有致,从褶皱的衣服中,露出的大片雪白分外惹眼。

那一张脸更是美的人惊心动魄,柳叶弯眉,唇红齿白,花容月貌,眉眼间,成熟女人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风情与艳丽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更是媚得要滴出水来,即使是在颤动着的水波中浮动不定,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撩人的惊艳。

只有一点不够完美,

被打湿的眼角处,被晕开一团淡黑阴影,少了几分无暇的美丽,多了几分寥落的狼狈。

她怔怔地看着,抽了抽鼻子,忽地伸出手去,搅碎了面前的那张脸。

哗啦哗啦哗啦——

激烈的水声响起,男孩沉默着看着柳二龙不停地舀起水,往脸上抹去,放下,再舀起一汪水来。

把头深深地埋进手掌之中,她好似想把自己溺死在掌中一般,久久不曾抬头。

“柳老师……我……”

“……没事,我真的没事。”

柳二龙抬起头,卸去了多余的装扮,反倒越发凸显得这张脸庞清丽动人。

整张脸湿漉漉的,把发梢粘住,水珠不住地沿着白皙的脸侧流淌,从削瘦的下巴滴下。

那些精心准备的装扮倒像是种限制般,彷佛浮尘般被水洗去,底下的秀美容颜便浴水而出,更显出其天生丽质的美貌,活色生香的生气。

比起刚刚妩媚风情的妇人来说,如今的柳二龙目光沉凝,失魂落魄的,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原本就是越发成熟,芳华艳绝的大美人,那副坐在池边揉着小腿,对着水面顾影自怜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旁人看不见的柔弱秀美,沉郁忧愁,令人恨不得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爱抚满怀的温香软玉,抹平眉宇间每一缕忧愁。

男孩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让你看笑话了……我,我和小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你们也是知道的。”在小辈的面前把脸面都丢干净了,无处可藏的柳二龙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有些疑惑地扫了扫有些古怪的男孩,沉浸于自己心事的她倒也没多想,干脆直接地跟他挑明了。

“我也是,不像话,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羞耻,跟个小孩一样……”

“不是的,柳老师,老师和您……都还年轻……您还这么漂亮,老师他不会……”

在柳二龙的印象中伶牙俐齿的少年似乎也一时哑了火,喃喃自语着,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柳二龙看着他的模样露出浅笑,勉强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精神,柔声宽慰着他。

“好了,这些事……勉强不来的。不说这些了,今天,老师让你看笑话了。”

“不,没有的事儿!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谁都不会说的!就当没发生过!”

“好好好……老师相信你。我……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回去。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也别弄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了,明天再炼也不迟,啊。”

“好,好的,我这就回去。还有,还有老师您……您……”

少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话,只是一双眼睛仿佛生了根似的,黏在自己身上。哎?柳二龙这就有些诧异,忍不住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只见得在少年的目光尽头,大片的柔软的腻白裸露在空气中。

为了冲洗掉脸上的妆容,柳二龙稍微把皮衣的拉链向下拉了拉,免得打湿了衣服,却只见得两团白的晃眼的硕大白兔从深V的缝隙中跳了出来,大半都逃出了束缚。

还有些残留的水滴,沿着她尖尖的下巴淌过脖颈,滴落下来,在被裹得紧紧的乳沟中来回滚动雀跃。

比起晶莹剔透的水珠,倒是散发着热气的粉白雪峰更吸引人的眼球……

“咳!”

柳二龙用力地咳嗽了一时,一把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将裸露的春光全都遮掩起来。

看着如梦方醒连忙转开视线的少年,柳二龙是又羞又怒,粉红色从脸上一直染到了脖颈深处。

该死!一时不注意……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了!

柳二龙颇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你说怪这小子眼睛不老实嘛,也不能全怪他。

这孩子才多少岁?

像他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没风都要兴起三尺浪,她教书这么多年,管不住自己的男生难道见得少了?

谁让自己一时不查,漏了这么多春光给他呢?

要说起来,这件修身皮衣她自己也没穿过多少回,是照着她的身材量身定制的,该宽的宽该紧的紧,将整个身体的曲线都一览无遗。

她却自觉年纪大了,日常穿起来又不太舒服,为人师表的,也不想打扮得如此惹火。

偶尔试过几次,在其他男老师奇怪的目光下实在坚持不住,柳二龙就干脆将它束之高阁,再也不穿了。

未曾想今天特意翻找出来,穿上去竟然感觉有些缩水。

柳二龙毕竟也是人近中年了,即使修炼不辍,身为魂圣,身材高大健美,却终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纤细匀称。

屁股也大了大腿也肥了腰间也有肉了,身材有些松弛走形。

原本前几年量体裁衣,严丝合缝的款式,她愣是咬咬牙才能把自己塞进去,绷得鼓鼓囊囊的,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就这样,她还不得不把胸口的拉链再往下几分,把最碍事的地方多露出来一点,然后提胸收腹,憋住了一口气,这才能驾驭住这倒了血霉的衣服。

搞得她连上厕所都紧张兮兮的,只觉得打一天仗都没有今天累。

而今如此疲乏,其中的缘由这恨天高得占个三分,这衣服也得占个三分。

此时的柳二龙也是心乱如麻,不能自已。

原本今天自己就是身心俱疲,发火也提不起精神头儿了,再加上这也是自己一时失态,对面又是个不晓事的孩子,一时把持不住,看个几眼,自己还能怎样呢?

真把他当登徒子教训一顿?

想想也太掉份了,权当是自己吃个亏了呗。

再说,自己这身打扮,不该看的人权当空气,该看的人又当没看到,倒是便宜这小子了……

这让柳二龙的心里更复杂了。

她寡居多年,实则是为了爱人守贞,即使有过不少人追求她,甚至甘愿加入学院担任老师,她也依旧对任何男人都敬而远之。

再加上性子暴躁易怒,不惹人喜,身为老师又要顾及影响,经常素面朝天,接触最多的也是不懂事的孩子,被母暴龙母暴龙的叫着,连她自己也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女人了。

可现在,终于有个男人惊艳于自己的精心打扮,不枉自己一番苦心,哪怕只是个小辈,柳二龙也不知是该为面前少年的大胆包天而震怒,还是该为有男人为自己的魅力神魂颠倒而欢喜。

一想到这,柳二龙便恨恨地甩了少年一眼。此时此刻,暴龙魂圣竟是分不清哪种情绪更强烈,哪种想法才是对的了。

这一眼之下,她却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首先还要从他手中那包药说起。

说起来这被包扎好的药材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油纸材质,绳子扎紧,这就扎成了一个鼓鼓囊囊圆圆滚滚的小包。

这些东西看起来分量还颇为不轻,有残留的草叶没收拾好,从缝隙中露了出来,被强硬地收束成一团,看上去颇为凄惨,看起来都是匆匆忙忙之下随便包了包就可以了,别说稳当了,就是绳子松开几分,只怕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拱出来,堆成一团。

这看起来毫无问题的包裹,恰恰是柳二龙不解的源头。

她清楚,这少年手头上有着他老师给他的储物魂导器,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地打包带回来。

再说了,以他的平日里的稳当性子,只怕是一定会把这些东西稳稳当当的排好,压实,打包妥当了才提起来。

而不是这样,只怕半路都要散开来,这样的事情,说是胖子能做出来的还差不多。

而且这么这样胡来一通,都压扁成一团浆糊了,哪还能拿来用呢?

柳二龙狐疑地盯着面前少年,发现他额头上的汗珠越发浓密,面色苍白,不自觉地换了只手拿着药材,一副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心里头越发不解了。

看这分量还颇为不清,这大晚上的,不惜跑出去买的哪门子药?

就算他急得把人家门敲坏了,那也要有店家肯从床上爬起来做这档子邪了门的生意啊。

这完全不符合的这小子老成持重的性格啊……他在瞒着自己什么事!

柳二龙不自觉地一扬眉,恢复了几分往日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模样,眼光一凛,就毫不留情地对着少年命令着。

“小三,过来。”

“哎……柳老师,怎么了?”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柳二龙一声低喝,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东西。

少年正依言走进几步,没注意柳二龙来这么一出,吓得一个激灵。

柳二龙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刚触碰到了他,少年就仿佛触了电似的松开了手。

得益于此,她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东西拿到了手,三两下便打开了。

一打开包裹,扑鼻而来的草木香气令柳二龙皱了皱眉头。

她手指翻了翻,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就是平平无奇的药材。

她又闻了闻,顿时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这哪是什么药啊?

就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柳二龙都能闻得出来,这东西,既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灵丹妙药,更不是什么千金难买的天材地宝,就是药铺里最常见的一方清热祛火的清凉茶!

现在这个时间点倒是难见得,再等几个时辰,等路边摊支起来,两个铜子就能拿一大杯,五个铜子随便装,喝起来苦的人牙都要涩掉了,难怪不用仔细包装——根本用不上。

这东西她也没少见过,绛珠经常买来放办公室里泡一壶留给她,说是她脾气太烈肝火太旺,多喝这个降降火气。

她喝不惯那些名贵的茶叶,对这市井中随处可见的清凉茶倒是情有独钟,对这个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柳二龙又再翻了翻,确定见到了一两味加料,都是绛珠偶尔给她准备的,有清热降火宁神静心的效果。

每当院里大小事忙到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么一壶茶,能让柳二龙稍稍压抑住焦躁的心情,耐下性子来处理。

另外几味她不太认识,但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也是倒也是一件奇事儿。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泡一壶加料这么浓的茶?哪来这么大火气?

“老师,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少年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柳二龙检查完成,一副心急不已,恨不得伸手抢过来,又有着顾及,只能强行按捺下去的辛苦模样。

“这东西……没什么吧?”

“东西是没什么问题,我看是你有问题才对!”柳二龙随手把绳子饶了绕,重新打包扎进,甩进少年怀里,没好气地说道。

“我道是什么?几副清凉茶!也值得你大半夜的觉都不睡跑出去买?一下子买这么多分量,够你喝几天的了,也真难为你能买到!老实交代,你到底跑出去干什么了?”

“我……我真没什么!真的只是出去买了这些而已。我,我没这些东西睡不着觉的,老师,您怎么就不信我呢?”

“哼,信你?我怎么信你?就你加的这几味料,回去喝了不拉肚子就算好的了?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大火气?晚上喝浓茶,喝完了睡得着吗你?跟毒斗罗待了半年回来就神神秘秘的,一点都不老实,老拿毒斗罗当接口,糊弄谁呢?我告诉你,别把我当傻子耍啊,老实交代!”

“我……我没有……唉呀!您怎么就……哎!老师你干什么!”

“干什么?好呀,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嘴里是一句实话也没有,给我,过来!”

三言两语问不出什么。

柳二龙干脆就直接伸出手,一探一勾,少年只见得眼睛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牢牢地握住了,动弹不得。

以柳二龙的实力,就是他全力出手,只怕也只是徒劳罢了,只能任由她把自己往她那边一扯,整个人的身子都倒了过去。

“嘶——”

“怎么——”

这一扯之下,少年固然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柳二龙口中喊声的惊疑不定,却是更甚几分。

原来柳二龙一怒之下动手,却愕然发现,手上的力道比预想中的要弱得多。

不,不光如此,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弱不禁风,柳二龙只不过是盛怒之下力气大了点,他却是整个人都被扯了过去,一个站立不稳,竟是直接倒在了措手不及的柳二龙怀中。

这样子,哪里像是个四十级的魂师……简直就像是个衰弱的普通人!

柳二龙这下可真慌了。

她是当惯了老师又当妈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越是看重的孩子,就越忍不住去管教。

一遇上什么事情总是劈里啪啦的一顿训斥,别人还没说什么呢,自己倒先后悔了三分。

面前的男孩是那个人的亲传弟子,视若子侄的存在,更别说自己也对十分看重这个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能交待得过去?

“小三!小三!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你这样,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疗室的程老师……”

“不,不要……柳老师,师娘……您别……离我远一点!”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男孩对她的关切却是十分抗拒,在她的怀中奋力挣扎起来。

生怕他伤到自己。

柳二龙只能松开手,任由他将自己推得后退几步。

看着男孩苍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让柳二龙看得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埋怨起自己只顾着自己的心事,却忽略了其他。

明明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到现在才察觉到。

啧,我就说这孩子这么懂事,怎么会瞒着自己……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跟师娘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男孩只是一言不发,紧紧咬住嘴唇,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他的身体很奇怪,呈现出一个躬起来的姿势,十分别扭。

柳二龙一头雾水,视线沿着男孩苍白的脸上一路向下,往下……

“啊——!你……你这是……”

“……我也不想的。”

男孩无奈又羞耻地撇了撇嘴,把裤裆里顶的明显的那玩意儿扭了扭,却总是遮掩不住,脸上尽是尴尬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神色。

“本来还赶得及回去的……您非要把我拦下来……我,这,这……”

“行了行了你闭嘴!别说了!”

柳二龙羞红了脸,转过脸去,一只大手挥了挥,力道却连只蚊子都赶不走。

早知道是这么这么一档子事,她就不拦着了。

柳二龙忍不住在心里哀叹着,难道今晚真是流年不利?

先是被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过来薅羊毛,又是精心打扮后被爱人推出房间,现在又碰见了他的弟子这般模样……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

说着让他闭嘴,柳二龙还是张了张嘴,将事情问了个仔细。

“你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瞒着我了,把事情说清楚!”

“还不是……老怪物干的好事了呗?”男孩苦笑着把包裹收进腰间的储物魂导器中,也不知道手往哪放,就这么对着柳二龙说起来。

“他一直惦记着我给他当个上门的孙女婿,眼见得留不住我了,趁临走时给我下了药,非要我娶了她孙女不成。虽然我偷偷溜走了,但是这药效一直没退……”

“说来这毒也是邪性,中毒的人不耽误修炼,不影响战斗,只是发作之时身体绵软魂力消散,非要女子才能帮忙解毒。我之前用……用手试过几次,只是稍有缓解,过一阵子毒性反而越发剧烈了,这才拖到如今这个地步。”

柳二龙这才恍然,点了点头。

这事情她倒是不意外。

凭借着少年的天赋异禀,得了毒斗罗的青睐,入了独孤博的眼倒是也不奇怪。

人家是毒道上的大行家,有这点事情倒是不奇怪。

只是……自家孙女还和天恒侄儿有着婚约呢,就上赶着又送给别家,让柳二龙心底里多嘀咕了几句不讲究。

但是想想独孤博的性子,她又不得不承认,那条孤僻怪异的老毒蛇反正一向不在乎世俗礼法,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

就是可惜了小天恒,未婚妻就这么给卖了。

看小三儿的天赋,再想想他爹的威势,只怕天恒要找回这口气,也不太容易……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倒让柳二龙头疼起来,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棘手感觉。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得赶紧解决少年当下的问题,这才是头等大事。

“别遮了!我是你师娘,又不是外人!那,那什么……你今晚打算怎么办?”

少年苦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呢?回去把茶泡上,喝上一盏,再,再……再自己弄几次,勉强能睡下去吧。”

“天天这么喝?唉,也不是个这么个事儿……你,你要不,就找胖子,让他带你去……去……”

后面的话柳二龙愣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实在是难以启齿。

当老师的建议学生去嫖妓,这事儿说出去,弗兰德那种没溜儿的老炮儿倒是无所谓,她柳二龙就不用活了。

但只见男孩一脸古怪的神色,看上去抗拒万分。

“我……我宁愿憋着!”

柳二龙绝望地发现,她好像还稍稍能理解一点少年的想法……让荤素不忌,老少通吃的胖子带着去破了第一次,鬼知道他能带一个怎样的大婶过来。

到时候,只怕谁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