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和高木围了过来,手里握着手电筒照在宫野志保的脸上,前者问道:“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痛苦啊!”
“这个女人是谁?之前从来没见过。”高木也奇怪着。
凉水澈摘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宫野志保的脸上,把她半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事的,她有点……心脏病。正好发病了,请警方先把那三个入室盗窃的犯人带走吧,我随后带她去医院。”
“那可不行。”佐藤半弯着腰瞧着躺在凉水澈里浑身颤抖的女人,“而且她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不如坐我们的警车去医院看一下吧,顺便也做下笔录。”
凉水澈想了想,感受到怀里越来越烫的女人身体,咬了咬下唇点头:“好。佐藤警官,请您把那三个犯人抓上刑警的车带走,我跟她做公安先生的车,这样可以吗?”
佐藤点点头,路过卡梅隆的时候想了想,说道:“虽然您是fbi搜查官,但是贸然出现在公民的家里还是有些疑问的,也请您跟着一起走一趟吧?”
卡梅隆憨憨的点了点头,但是又想着:“可你们刑警的车座位好像不太够……”
“那就坐公安的车吧。”高木提议道。“我们先把三个入室盗窃的犯人带回警局,然后去杯护医院找你们录口供。”
“好……”卡梅隆看着两个刑警一人扛着一个,把被自己打晕的犯人押解上车,本想着处理完这三个老鼠等警察来了之后就离开的。
结果却被那个女人持枪拦住了,真背!
“啊……”
躺在凉水澈怀里女人声音逐渐低弱,好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凉水澈也明显感觉到了攥着自己衣服的手逐渐没了力气,她慌乱不已,脑袋里飞速运转该怎么办。
如果去医院的话,太引人瞩目了。
被组织的人发现可不得了。
但是不去的话,刑警那边又要起疑,到时候盘问自己宫野志保的事情。
等宫野志保变成了灰原哀,自己上哪儿变出来一个褐发女人给他们啊!
烦!
归根究底都怪这个该死的fbi!莫名其妙报什么警。
凉水澈恶狠狠地瞪着卡梅隆,瞧得后者满头虚汗,丝毫不解。
总感觉这双充满敌意的眼神在哪里见过……
好像也是在杯护中央医院,那个非常讨厌的金发混血男人也用过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和朱蒂,还说了一句非常欠扁的话:“请滚出我的日本。”
“把她带上车吧。”风见裕也走过来,想要搭把手帮凉水澈扶一下宫野,但是却被后者推开。
宫野志保靠在凉水澈的肩膀上,声音极近虚弱:“不、不能去……”
凉水澈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抵触,但是没有办法,刑警搀和进来,如果不去的话后续一堆麻烦事无法解决。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口罩,分别给自己和宫野戴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随手摘了一个圆边帽套在宫野的头上,遮住那一头的褐发。
“没事的。”她拍了拍宫野志保的后背,安抚道。
好不容易搂着她上了车,凉水澈自己折腾的一头汗水。
卡梅隆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着瑟缩在位置上的宫野志保询问道:“真的没事吗?她需不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
凉水澈正急火攻心在气头上,冲着卡梅隆咬牙切齿道:“要你多事吗?回头好好跟刑警交代一下,为什么身为fbi人员,会闯入我们日本公民的家中吧。”
卡梅隆默默地闭嘴。
看面相很不好惹,但骨子里却是个好脾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下属底层人员的自觉,跟风见裕也倒有些相似,忍耐性较强。
凉水澈看了一眼夜色,幸亏到了凌晨深夜,人行较少不会引人注目。
宫野志保靠在椅背上,捂着心口不停的抽气着,看起来比之前两次还要疼。
凉水澈想了想,正好阿笠博士家里条件有限,如果能去中央医院做更正规一点的检测,也许就能知道这个药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变化了。
希望苍天保佑,不要被组织里的人发现。
“喂!fbi!”凉水澈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卡梅隆愣了一下,转过头来:“啊?”
“那三个人是做什么的?你们知道吗?”
“并不清楚,是……”卡梅隆顿了一下,想到赤井先生强调不要把自己说出去,便话锋一转:“我是路过看到他们三个鬼鬼祟祟,所以才……”
“才正义感膨胀,作为美国情报局的员工来管日本人民的安全吗?”凉水澈冷哼道。“确定不是有人在监视者那栋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吗?我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很精巧不易发觉的监听器呢,fbi?”
“……”卡梅隆。
这个女人……是谁?
宫野志保突然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凉水澈把手指放在她鼻尖,感受着她呼吸的频率,虽然依旧十分微弱,但是逐渐平缓。
看样子似乎是渐渐的没有那么疼了。
没有当众变小,让凉水澈稍稍松了口气。
前面的卡梅隆和风见同时接起了电话,声音交杂在一起,好像在跟人汇报着什么。
“是……要去杯护中央医院……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刑警说要做笔录,所以……”卡梅隆和风见异口同声的说,说完的时候二人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诧异。
唯一不同的是最后卡梅隆挂断了电话,而风见却把手机递给了凉水澈:“长官让您听下电话……”
凉水澈接过来,听到里面安室透沉缓的声线传来:“我出门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所以让风见在旁边保护你们。但是没想到被fbi和刑警搀和了进来,你们如果去医院的话做好掩护准备,我跟柯南马上到。”
“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凉水澈蹙眉,着实叹了口气。
“都没事,已经让阿笠博士带他们回家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园有一伙du贩,在做交易的时候被孩子们撞见。然后就心生歹念,绑架了几个孩子和阿笠博士。阿笠博士想着让柯南来救他们,就谎称家里有钱,并把钥匙给了他们。没想到小朋友们和阿笠博士沟通有误,正好用侦探徽章告诉了柯南,把我们喊了出去就剩下你们在家里。”
“原来如此。”凉水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fbi。
虽然说好心办坏事,但好像也不能全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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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剧场,感觉被我写成了景光个人传。
每次写都不由自主撒刀片,怕你们伤心,我决定还是少写点,嘤。警校番外篇给你们多撒点糖,莫慌。
呼啸而逝的地铁站到处都是人流济济,他身材瘦削,黑色短发被疾风扬起,露出略带胡渣的下颚。
肩膀上背着的□□和贝斯沉甸甸的,宛如整个国家都抗在自己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喂,你在想什么呢?”降谷零站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紧绷的神经收回。
回首看着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挚友,景光敛了敛眸:“抱歉,我出神了。”
“今天跟那个家伙一起出任务,千万不能大意。”降谷零朝着另一头的车站努努嘴,伸手压了压帽檐,将一头金发遮住大半,低声道。“我去官巷口看着,小心点,苏格兰。”
苏格兰。
是了,是他现在的名字。
景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不能给零添麻烦。
要打起精神来了。
左边不远处站着组织里的另一个成员,正站在一个站牌下,一身黑衣完美的融入那个组织,和他那个人一样高峻孤傲、和琴酒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诸星大,代号黑麦。
景光抿了抿嘴角,眼底棱光一片。
是零最大的敌人。
也是琴酒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前段时间的一个任务出现了纰漏,导致他被组织怀疑,虽然零很好的帮他掩护了过去,但还是不能阻挡那个多疑的琴酒对他的敌意。
景光紧盯着自己看管的位置,眼角的余光突然瞧见从对面奔跑过来一个国中生,朝着黑麦兴奋的奔来,口中还喊着什么。
黑麦脸色骤变,原本平静的神情多了些暴怒,不似平日里的阴霾精锐,倒多了些人情味的惊骇。
“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景光听到他这样斥责着那个女孩。
“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黑麦低吼道,烟嗓顺着呼啸的风落入景光的耳中。
一时之间,景光看着那个女孩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低垂着头,蔫蔫的样子十分可怜,像极了每次澈酱被明哥训斥的模样。
是那么的卑弱又委屈。
黑麦和这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女孩说她没有钱买车票,黑麦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票。”随后便转身扔下她,朝着车站口走去。
景光鬼使神差的拆开自己的贝斯盒,把贝斯从里面拿出来,轻步走过去,怕吓到那个小姑娘柔声道:“嗨!你、你喜欢音乐吗?”
女孩回头,仰着和她哥哥一样的墨绿色双眼悻悻的看着景光,软糯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间传来:“喜、喜欢……”
景光盘腿坐在台阶上,让女孩坐在他的腿上。
大手捏着小手,一下一下的挑动着琴弦。
看着女孩逐渐展露的笑容,景光也跟着心情愉悦,靠在女孩的头上轻声道:“弹得时候手腕要用力带动手指哦,光用指尖拨的话会破坏琴弦的……澈……”
“大哥哥,澈是谁啊?”女孩扬眸,眼底带光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啊,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就离开我的,亲人。”他笑了笑,细长的眸子在平静里多了些起伏,似乎是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她很喜欢the story,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嗯!”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乖巧的松开琴弦手撑在膝盖上等着。
“喂!你在干什么?苏格兰!”降谷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歪着头看向景光怀里的女孩。“她是谁?”
女孩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大哥哥突然身体一僵,原本柔和的目光中多了些精锐和阴沉。
景光抿了抿唇,看向远处买完车票正准备回来的黑麦,起身收起贝斯:“一个不认识的小鬼。”
女孩猛地被推开,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突然又空落落起来,茫然的看着那个大哥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柔被冷漠取代。
苏格兰?
是他的名字吗?
降谷零语气颇微,替挚友担忧:“黑麦那家伙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你总是这样魂不守舍的可不行啊!”
“抱歉。”景光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女孩被黑麦送上车,稍稍松了口气。
如果是零的性格,知道黑麦有个认识的女孩,肯定会朝她哪方面下手针对黑麦。
毕竟是个和澈一样年幼无辜的人,景光不忍心。
想到这,景光看着和自己并肩离开的降谷零,暗淡的日光洒在零的帽檐上,挡住后者的眼底神情,只能看到紧绷的嘴角和露出的金色发尾。
“波本。”他喃喃念道。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非常陌生,但如今叫这个名字的人对他而言却又非常的熟悉。
“嗯?”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话。”景光深叹一口气,看着天边被黑暗笼罩的日光,心情前所未有的空洞。“我不会犹豫的。”
降谷零脚步一顿,帽檐下紫灰色的瞳孔异常严肃:“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如果你是担心黑麦的话,放心,我会尽快把他解决掉的。”
景光从来都不担心零,只是怕自己会连累他。
果然被澈说中了。
他真的不适合做卧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