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波本(1 / 1)

安室透眼睫低垂,十分低漠:“上野县那边可以很好地保护她吗?”

按理来说,他也算得上是诸伏高明的上司,最低也是同级,但却用足了敬语。

“当然。”诸伏高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叹了口气:“早知道上次她的那个搜查令,我就不让黑田帮忙撤回了。早点带回来,还省的现在连累你。”

“没有,她没有连累我。”

“你那边……好解释吗?”诸伏高明叹气。

“嗯。”

诸伏高明闭眸沉思,和安室透擦肩而过时,看着他一人静立在屋内仿佛与世隔绝的模样。当哥哥的难免要多说上几句。

“自六岁起,景爱护了她十年。因为父母死亡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怕连累她所以不敢让身边的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从小跟他长大的你,也被瞒的死死的。”

“尽管如此,澈和景的感情也要深厚的多,失去景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做了一些给你们公安添麻烦的事,请多担待。”

安室透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埋入心里,根深蒂固。

诸伏高明轻叹:“我真的很敬佩干你们这一行的,但是我也不太想让澈跟你们这类警察扯上关系,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

生命横在悬崖边上,一旦被黑暗方报复,将会是全家性的毁灭打击。

他那里有什么资格恋爱。

屋里的人一经散去,就剩下了他。

又只剩下了他。

根据安室透的猜测,朗姆对凉水澈的关心是十分密切的。只不过是一下午的时间,朗姆那边就开始动起来了。

贝尔摩德先打来了一通电话:“喂,波本。你把卡贝纳藏在哪里了?朗姆找不到她很生气。”

“贝尔摩德,我要见你一面。”

“哦?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还算比较重要的事。”

“好,在哪里。”

说好了见面地点后,安室透抚摸着一把黑色的枪,这是凉水澈刚开始见面时就一直用着的。

他一个人,换贝尔摩德和卡贝纳两个组织重要成员的得到的线报,对于组织来说应该也具有毁灭性打击吧。

即使他阵亡了,还有那个少年。

被称为银色子弹的孩子。

“降谷先生,一切伏击都准备好了。”

风间欲也在身后汇报着所有细节,前面的男人静静的听着,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轻风淡日,随着晨昏交替。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太久。

自身边的好友相继去世后。

直到这一刻,安室透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公安警察。

降谷零。

贝尔摩德挂掉波本的电话后,琴酒就在旁边,一听到那小子的电话,他咬着眼的牙齿更加用力:“波本找你做什么?”

“可能说昨晚劫钱的一些事吧。”

“卡贝纳还没有找到?”

“啊,朗姆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回复。”

琴酒忽然沉默,贝尔摩德看向旁边他被银发遮住的侧脸,只有那勾着的唇角,像是咬住了猎物喉咙的野狼。

“你……什么意思?”贝尔摩德。

“凭借你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找个人代替你去,贝尔摩德。”

“……”

约定的地方在空无人烟的荒地田野,面前是极高的悬崖下面有着深不见底的河流。

可以完美阻断贝尔摩德逃离的空间,安室透握着车厢内的方向盘,眼底一片如峡谷一般深不可测的冷漠。

一阵嘈耳的摩托车声在旁边停下,安室透摇下车窗看着外面摩托头盔外露出的飘然银发,轻轻一笑纤然寒冷:“贝尔摩德。”

“啊,到底是什么事啊波本。快点说,我很忙的。”“她”摘下摩托头盔,扬了扬一头银发,略微不耐的瞥了眼车厢内的帅哥。

“卡贝纳,我也找不到她了。”

“嗯?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你把她带走了,贝尔摩德。”

“波本?你在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上次朗姆的惩罚……”

“贝尔摩德”有些惊骇,走下摩托车斜靠在车窗边:“上次的惩罚不是结束了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卡贝纳去哪里了?我没有把她带走,朗姆也在找她。”

“哦?”安室透挑起眉毛,满脸不信。

“贝尔摩德”眉毛蹙了蹙,似有些焦急:“不会是被警方带走了吧?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要快点告诉朗姆,如果真的落到警方手里要赶紧把她抢回来!”

紫灰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瞥过车窗外的女人,扬起来的弧度刚好:“贝尔摩德,如果是你把她带走,你知道后果。”

“可笑,我带走她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她摊摊手,继而眼底也浮现一起狐疑的瞥过安室透:“波本,为什么你这么冷静?为什么不告诉朗姆而是来找我?”

“朗姆如果知道我把卡贝纳弄丢了,一定会重重的惩罚我。我希望在事态恶化之前能和你联手,把她找回来。”

“哦,原来如此。”贝尔摩德扬眉一笑,微微俯身凑近和安室透的距离。“可我很忙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开心一下,我可以抽空帮帮你。”

“……”安室透。

“波本君,我对你可一直都很感兴趣哦。卡贝纳那个冰块肯定很枯燥无味吧,要不要跟我……”

“喂,我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贝尔摩德”顺着声音错愕的看过去,与此同时车厢内的那个男人也一样表情丰富。

凉水澈缓慢的步伐渐渐逼近,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一双丹凤眼上挑,冷漠且挑衅:“你要对我的男朋友做什么?”

凉水澈走过来,推开“贝尔摩德”横在二人之间,伸手抓过安室透的领子复仇性的拽出来。

随后轻轻的在安室透麦肤色的脸颊轻啄一下,示威性的看着“贝尔摩德”,语气故作亲昵实际上却暗咬银牙:“只不过跟你争吵两句,想冷战一会儿,你就联系别的女人。波本,我很生气。”

最后一句话,她虽然是看着贝尔摩德,但安室透明白是说给自己听的。

安室透只觉自己刚才脸颊微凉,女人的呼吸轻拂脸庞,只是片刻就恍然离开,心尖上被人抓了一下痒得不行。

但同时,他也非常惊慌。

凉水澈怎么回来了!

风见在搞什么?!

“贝尔摩德”骂了一句,责怪安室透百忙之中把自己喊出来的无聊,以及吃了狗粮之后的愤怒。和凉水澈争吵两句之后,就骂骂咧咧的开着摩托车又离开了。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凉水澈先入为主的揪着脖子:“如果不是我回来,你现在已经被琴酒当成叛徒枪毙了。知道吗!”

“你……”

凉水澈气哼哼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进去,愤愤不已的指着远处:“你的那些警察只要一出来,远方的科恩就会直接把你爆头。”

科恩是组织里一等一的狙击手。

“所以,刚才的那个不是贝尔摩德?”安室透心一沉。

“当然,贝尔摩德身上的味道没有她那么骚。”凉水澈怒气攻心,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想要把自己圈住美其名曰想要保护自己,和哥哥们一样不信任自己能力的臭波本。“说吧,出卖我的下场,你想怎么死的更痛快点?”

安室透看着她,眼底的恐慌欲见更甚,最终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他攥住凉水澈的手腕,声音颤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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