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闭上眼睛仰头索吻的少女,荒宝心中柔情荡漾,他已经快要忘记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便是当初第一次得知要同月真成亲之时。
那时每天和月师姐腻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别提有多幸福快乐,直到那一天,三人一同下山捉妖,一切梦魇的开始。
他爱着月真,经历过上一世的噩梦旅程,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也愈发害怕会失去月真。
他一直弄不清为何自己会在轮回教秘密据点里那样子放飞自我,会抱着另一个女人放纵欲望,简直就像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直到此时面对向他示爱的夭夭,才猛地惊醒,原来重生之后自己一直都在逃避。
人在重压之下总会不自觉的寻找情绪倾泻口,就如同将要溺水之人双手会拼命四处乱抓,即便抓到的是一根稻草也会紧握住不放。
然而稻草救不了落水之人,虚幻的安全感却可能会害了他,荒宝不敢想象如果接受了夭夭,当再次面对月真时,是否还有勇气说自己爱她。
“好个磨人的小妖精……”
荒宝略带敷衍地在夭夭脸颊上亲了一下。
很快便被少女那幽怨的眼神盯得坐立不安,内心深处满是想要投降的冲动,他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狠心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夭夭。
荒宝啊荒宝,上天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怎么能再如上一世那般随波逐流。
重新将目光投向对面那排木房,荒宝心里却犯了难,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结果,夭夭这时候定是恨死了他。
“月姐姐就在那屋里。”
“真的吗?”
荒宝惊喜地望向夭夭,少女却有样学样,哼的一声扭头不理会他。
“她……她没事吧?”
话一出口,荒宝便后悔的直想扇自己,他才伤了夭夭的心,怎么有脸继续追问。
“好着呢,月姐姐就是爱干净,这时候还要洗澡。”
荒宝装作没听出夭夭话中的醋意,得知那屋里的人真是月真,而且在这陌生地方洗澡,屋外还有个乞丐偷窥,怪异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弄得他满肚疑团。
可很快他便将这些疑惑压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把那老乞丐赶走,一想到月真的身子可能已经被这低贱之人看了精光,荒宝就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荒宝正要起身过去制止,夭夭忽然拉住了他,只听她悄声道:“别去,月姐姐要出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那边屋门便被拉开,一身婢女衣服的月真走了出来,衣服粗陋的质地也掩盖不住那芙蓉出水般的气质,裸露在外的肌肤,犹如晨露滋润过的花朵,娇艳欲滴动人心魄。
荒宝连忙重新躲回树后,还来不及细想为何月真要换衣服,便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月真见到屋外的老乞丐,竟是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两人说了几句话,便相伴着一同从后门离开了宅院。
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明明月真刚走出房门时,看到了那老乞丐正在撸弄自己的下体,却仍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荒宝甚至觉得月真的目光在老乞丐那丑根上停留了一瞬。
从月真那淡然的反应,就能知道那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可她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么个丑陋的怪物。
“荒宝,你没事吧?”
听到夭夭担心的声音,荒宝乱糟糟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摸了摸夭夭的头告诉她自己没事,暗暗苦笑一声,他真是疯了,怎么会去嫉妒一个一无是处的乞丐。
“是我……配不上她么?”
荒宝长叹一声,等了好久不见动静。
“夭夭?”
再回首时,夭夭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逐渐消逝的点点荧光,仿佛是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心。
……
月真回到客栈后,便把自己锁进客房里,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
上楼前,她刚听店小二说荒宝已经苏醒,还出门去找她了。
得知这个消息,月真立刻便想起被林江亵玩时,看到的那个偷窥的眼睛,会是荒宝么。
如今的自己……还能配得上他吗?
回想着这一天里的离奇遭遇,月真陷入了迷茫,先后被三个男人玷污清白,她已经脏了。
可幸运的是,她还保留着最后的清白,也许等荒宝回来后,把一切都告诉他,他会谅解的。
也许不会……
月真摇了摇头,她知道荒宝的性子,从小在周围人白眼中长大的那个人,自尊心强的要命,要是知道自己被别的男人触碰甚至亵玩,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林江倒还罢了,偏偏那个老乞丐名字就叫风残,这个名字她已经听荒宝提起好多次了,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小心这人,没想到命运作弄,最后还是让这老乞丐占了大便宜。
还是不太对,月真忽然想起荒宝说过,风残是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修,可那老乞丐只是个不知哪天就会咽气的普通老头,根本和修真者沾不上边,难道只是巧合么。
月真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来到床边躺下,想不通便不想了,这一天下来,光怪陆离的遭遇弄得她身心俱疲,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月真感觉头上痒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过去捞摸,竟摸到了一只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被唬得魂飞魄散的她慌忙坐起身,却见床头坐着个容貌秀美的女孩,正对着她盈盈微笑,灵动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桃花妖……
月真一身真力虽未恢复,灵识依旧敏锐,一眼便看出这女孩身上的妖气,能幻化出真人大小的妖体,显然是有上百年修为的大妖。
“你要干什么?”
月真警惕地盯着女孩的一举一动,一边悄悄往床尾挪动,那里挂着她的飞剑,即便没法用真力御剑,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夭夭在给月姐姐编辫子,不是有意吵醒月姐姐的。”
夭夭?
一个精怪怎么还有名字,月真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果然看到个编到一半的小辫,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夭夭不像是有什么恶意,要不然刚才趁自己睡着之时,早该下手了。
“你叫夭夭?”
“对啊,荒宝给夭夭起的名字。”
听到女孩口中道出荒宝二字,月真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桃花妖还认识荒宝,而她却从未听荒宝说起过,心中顿觉一阵烦闷。
“你和荒宝是……”
“荒宝是夭夭的主人啊,是他折下桃枝带夭夭离开桃花坞,从那之后夭夭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那家伙什么时候去了桃花坞,还收了这么个美丽动人的小妖精带在身边,月真越想越气,她本来只是担心荒宝会被白芍大师姐抢走,谁想现在又来了个夭夭。
“荒宝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荒宝对夭夭很好啊,只是没有对月真姐姐那么好。”
月真奇道:“你怎么知道荒宝对我好。”
夭夭黯然道:“夭夭知道啊,荒宝只喜欢月姐姐一个人,不喜欢夭夭。”
见到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凄然神色,月真不由得心生怜悯,凑过身去拉住女孩的手,柔声道:“瞎说什么,夭夭这么可爱的女孩,姐姐见了都动心,荒宝怎么会不喜欢。”
夭夭嫣然笑道:“真的吗,荒宝真的没有讨厌夭夭么?”
月真傲然道:“咱们一起去找荒宝,他真敢这么说,瞧我不打折他的腿。”
两人虽是初见,面对这惹人怜爱的女孩,月真总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仿佛真有了这么个妹妹。
夭夭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荒宝不让夭夭来找月姐姐,知道了会骂夭夭的。”
“以后跟着姐姐好不好,姐姐不骂你。”
月真有心把夭夭留在身边,一是真个想认了这妹妹,另一便是担心荒宝身边佳人常伴,难保他不会起了歪心。
“不好不好,夭夭要陪在荒宝身边,让他像喜欢月姐姐一样喜欢夭夭。”
听到这小妖精愣头愣脑地说出这般情敌宣战的话语,月真莞尔一笑,不但没有一丝反感,反而对这直性女孩愈发喜爱起来。
“那好,夭夭就替姐姐守在荒宝身边,别让那些个狐狸精靠近他。”
夭夭歪头想了一会儿,怯生生道:“狐狸精法术都很厉害的,夭夭可打不过。”
月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轻轻将女孩拥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道:“傻夭夭,姐姐说的不是那种狐狸精。”
“那是什么?”
月真正觉不知该怎么回答,忽然敏锐的灵识察觉到有人靠近房门,几乎在同时,夭夭也慌乱地站起身。
“是荒宝,荒宝要来骂夭夭不听话了。”
“别怕,有姐姐在呢,他不敢。”
安抚住夭夭,月真去开了锁,拉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还真是荒宝,他眼睛里满是血丝,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睡。
“我昨天回来得晚,听店小二说你去街上找我了,想着等你回来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怎么的,再次见到荒宝,本该高兴的月真忽然一阵心虚,目光闪烁避开对面的关切眼神,不等对方开口发问,便竹筒倒豆地一番交代,仿佛这样便能堵住荒宝的嘴。
可荒宝还是问了出来:“你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月真依旧没敢看他的眼睛,避重就轻道:“去看花灯嘛,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昏睡了那么些天,刚醒来就出去乱跑,也不知道歇一歇。”
荒宝淡淡道:“嗯,没事就好。”
说完两人便一同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月真渐渐忍受不住对方投过来的怪异眼神,干笑道:“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去了桃花坞,还收了个这么可爱的小花妖。”
荒宝这时才注意到躲在月真身后的夭夭,找了月真一晚上等来的却是她的谎话,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他,登时怒吼道:“夭夭!跟你说了不要来打扰月真休息,怎么不听话!”
月真连忙抱住被吼得瑟瑟发抖的夭夭,回头冷声叱道:“荒宝!你有气可以冲我撒,不许欺负夭夭!”
荒宝顿时丧了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睡不好觉。”
月真略显失望地望着心上人,她是真的希望荒宝肯开口骂她,也许那样子她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不一会儿,荒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大师姐带着林江一起回来了。”
“林江?”
听到这个名字,月真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不会是跟大师姐说了什么吧。
“就是那坏小子,真是奇怪,那种人直接赶走就好了,大师姐非要我来叫你出去,说是要商量商量要不要让他留下。”
月真觉得林江应该不至于自曝,可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真要说出下淫药的事,他是自作自受活该挨罚,自己这清白却也跟着毁了。
见到月真面现犹豫之色,荒宝忙道:“要不我下去和大师姐说,赶他走了事。”
“不行!”
荒宝惊讶地望着月真,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月真这般激动的模样。
“一时也说不清了,你快让夭夭躲进桃枝里吧,大师姐一向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这些妖邪。”
荒宝依言安顿好夭夭,两人便一同下了楼。
……
天色刚微微亮,客栈才开张,大堂里店小二拎着块抹布,打着哈欠擦拭桌椅,不时朝坐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投去好奇的目光。
女的他认识,是前几天离开的白仙子,那么个冷艳的冰仙子,谁曾想几天不见,竟带着个男人一起回来了,偏偏那男的还长得也不怎么样,让人感叹一朵鲜花却是插在了牛粪上。
“干你的活儿吧,有什么好看的。”
白芍早就察觉到那店小二在偷看,此时终于忍不住呵斥一句,吓得那人慌忙低头,再不敢朝这边看上一眼。
林江见状,满脸堆笑道:“咱们玄月宗是修真界第一大门派,皇帝老儿也得对咱恭恭敬敬的,这人敢冒犯大师姐,就让师弟去教训他一下吧。”
白芍冷冷地朝他扫了一眼,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江尴尬地坐回凳子上,瞅了一眼二楼,小声嘟囔道:“怎么还不下来。”
“你真是掌门师尊派来的?”
林江忙回道:“我发誓是真的,掌门人每日盼着你们回山,这不等得急了,才派小人来看看情况,大师姐若是不信,等月师姐下来,她可以作证。”
“明日进桃花坞捉妖,后日便可回山,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可以回去复命了吧。”
“掌门人的脾气,大师姐你还不知道么,我就这么一个人回去,不得让他打死啊。”
听到白芍依旧不愿让他留下,林江立马摆出一副可怜模样儿。
“那还是等月真和荒宝下来吧,那两人要是同意让你留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下来了下来了!”
林江激动地站起身,目光直接略过荒宝,落在他身后的月真身上,即便穿的只是普通凡人衣服,她还是那么美。
“大师姐你终于回来了,让真儿想死了。”
月真只当没看到林江,飞一样的扑进白芍怀里,亲昵地抱着她撒起了娇。
白芍此时也注意到月真身上衣服不对劲,皱眉道:“怎么换了这衣服?”
月真娇声道:“昨天和轮回魔教的妖人打了一架,原来那件被扯破了嘛。”
听到月真提起轮回教,荒宝忽然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刀疤脸吴斌,看来玄凌没有骗他,那吴斌真的打败了月真,甚至还妄图欺辱,若真是如此,他顿时觉得那一百脊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好了,两个师弟都看着呢,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拉着月真重新站好,白芍才把林江是月烨掌门派来,想要加入的事说了一下,询问荒宝月真二人的看法。
不等两人开口,林江便抢先凑到月真身前,腆着脸谄笑道:“月师姐又见面了,你的伤没事了吧?”
月真一脸嫌恶地退了一步,冷声道:“不关你事。”
白芍听了林江的话,才注意到月真脚步虚浮,就和没有真力的凡人没有两样,惊道:“真儿,你受了什么伤,怎么丹府里一丝真力也没了。”
“没事没事,和那魔教妖人打斗时受了点内伤,修养几天就好了。”
月真淡淡回了一句,其实她心里清楚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真力使不出来只是因为吃了林江给的牵肠丝,可恨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不敢说出真相。
白芍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月真和林江,道:“林江说昨天与你见过面,还把掌门师尊的手令交给了你,有这事吗?”
哪有这种事,月真下意识的就要否定,可林江那阴恻恻的眼神让她感到一阵寒意,还有那个无声的口型。
牵肠丝……
月真瞬间读懂了其中的威胁意味,回瞪了一眼,咬牙恨恨道:“有吧,好像和那妖人打斗时弄丢了。”
一直旁观的荒宝没留意到月真和林江的眼神交流,自从得知这两人昨天见过面,他便禁不住回想起万里桥头那小孩的话,那个和男人一同去客栈的美貌仙子,会是月真么。
林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对啊,那魔教妖人真是厉害,要不是有我在,月师姐就危险了。”
月真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要反驳,终是没有开口,林江虽然说的夸张了点,可她也确实因此被救。
林江月真两人说话时,白芍一直默默观察着荒宝的反应,这时忽然道:“荒宝,你觉得呢?”
“什么?”
荒宝还在想那人是不是月真,听到白芍在叫他,一时竟愣住了。
“林师弟要不要留下和我们一起去捉妖,大家正商量呢,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么。”
白芍说到最后,竟像是在娇嗔,那熟悉的嗓音听得荒宝心中一荡,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蒙面仙子。
“只有月真师姐看了掌门师尊的手令,那就由她决定好了。”
要说让林江这坏小子留下来,荒宝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毕竟是掌门师尊有命,他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可不知为何,话刚一出口,月真便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看不出是喜是悲。
林江欢呼道:“太好了,小二!开一间客房,小爷我今天就住下了。”
看到林江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荒宝心生厌恶,禁不住忿忿道:“你急什么,月真还没说要不要你留下呢。”
说着他便满怀期盼地望向月真,他知道以林江过往劣迹斑斑的行径,月真肯定不会同意让他留下来。
“他想留便留下吧。”
月真面无表情的回应,给了荒宝重重一击,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月真怎么会答应得这么轻易。
“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月真没去理会已经喜形于色的林江,忽的捉住荒宝的手,拉着他往二楼而去。
荒宝仍沉浸在失落情绪中,迷迷糊糊的跟着月真进到她的房间。
看着月真一脸肃然地关上房门,他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
然而下一瞬,忽的一阵香风袭来,月真便扑进他的怀里。
软玉温香佳人入怀,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荒宝有些不知所措,正想说些什么时,忽觉月真香肩轻抖,隐隐有抽泣声传来。
荒宝从未见过月真如此柔弱的一面,心知她定是受了委屈,便伸手拥住女孩,在她背上轻轻安抚。
过不多时,抽泣声渐弱,月真仍是把脸埋在心上人怀里,颤声道:“我好害怕……”
荒宝心疼地搂紧爱人仍旧微微发颤的身子,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呢。”
“看到你昏倒在地,我好怕你会像上次一样再昏睡三年,我怕自己会等不了那么久,会慢慢把你淡忘。”
“忘了也没事,我会再让你记起来的。”
荒宝心中一痛,虽然没了三年长睡前的记忆,可守着长眠不醒的心上人,整整三年的等待,其中的煎熬不难想象。
“你能答应吗?”
“答应什么?”
月真抬起头,泪眼直直地望向荒宝。
“永远不会离开我。”
荒宝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能看得出月真眼神中的爱意,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答应。”
“你真好。”
月真在荒宝嘴角轻啄一下,歪头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先别问好么,等那天到来,我会告诉你的。”
荒宝沉默了,他看得出月真确实有事瞒着他,如若答应下来,等待他的便是无尽的煎熬。
可也只能忍着,他现在除了相信月真,没有别的选择。
他自己同样有没法对月真说的事,若是不相信月真也会同他一样,忠于两人的感情,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