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小渊渊！你们怎么了？！”

焦躁的女声从电话中传出，有些刺耳。

螓首微摇，衣衫凌乱的少女看着身下已经昏迷过去的男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随后拿起她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备注的人名后，打开免提：“小姨。”

“小雪，小渊渊呢？他有跟你在一起吗？他怎么喊救命啊？”

电话那头的清脆声音似乎十分着急，语速快了许多。

“在啊，他睡过去了。”少女说着，踉跄着站起，不过似乎还有些没法从刚才的五感丢失中走出，她一手扶着墙，一手不禁放到太阳穴上揉搓起来。

“睡过去了？不对……不对不对……小雪，你弄醒小渊渊，让他说句话。”

听着那聒噪的声音，少女秀眉微蹙，冷冷道：“我拍张照片给你，可以？”

“小雪！小姨我跟你说……”

“我和小渊做过了。”

“啊？什么……”

“挂了。”

“等等，小雪，你说什……”

嘟——

喘着气，将手机关静音后重新揣到兜里，少女靠在墙上，看了眼不远处地上破碎的手机，接着将目光看向地上微微抽搐的男孩。

看了很久很久，她默然的去将屋门紧锁上，然后去到男孩身边蹲下，开始将他搀扶着起身。

踉跄着身体，面容清冷的少女那光洁的额头上不禁铺上了一层薄汗，她扶着人一点一点挪动着，嘴里不停的呢喃：

“小渊啊……不要怪姐姐了……谁让你跟我在一起……还要想着别的女人？你好不听话啊……还想着背着我偷偷跑出去……没办法了……姐姐也不想这样的……

不过小渊你有好多秘密啊……欲渊之钥……还有刚才的欲渊之境……都是对我保留着呢……不过我也差不多，像是我们的第一夜，那去浴室的时候……

哈哈……想不到吧……当时我刻意说了一句不痛……就是让你以为我感受不到痛了……其实根据痛觉，我还是能分辨出来方向的……

不过说真的……你那有点超乎自然现象的能力从何而来啊……姐姐好想知道啊……然后好好利用那些能力，把你关着……”

到了走廊，少女没有犹豫地带着自己的男孩往几天来都没开过门的第三间房间走去。

“哎呀，说真的，我不是很想进来这里的。”少女如此说着，但打开灯的一瞬间，看见那遍布着的工具，她的脸上瞬间攀上了一丝兴奋的神情。

她扭头看了一眼男孩，纵使男孩此刻已经昏迷过去，但她还是笑靥嫣然地开口，可那张樱桃小嘴中吐出的话语却是有些惊悚：

“小渊，欢迎来到这里啊，在这里，我要慢慢录下你变成我的乖狗狗的视频，然后一点一点地保存好，我相信，你会好好享受这几天生活的……唔，让姐姐猜猜，你要多久会坚持不住呢？哈哈，我赌三天时间。”

少女将身上的男孩放到充当床的木板上，让他躺平后，继续笑着道：“三天时间呢，小渊，姐姐相信你能坚持下去的……不过啊，是当姐姐的小狗坚持下去了…哼哼，我要看看你，到了那时候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将男孩衣服再次扒光，看着他那健硕的身材，少女咽了咽口水，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男孩的胸肌，可很快，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狠狠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还不行还不行……他肏了你这么多天了……让你自己休息一下先……压抑之后的性欲，才是更美味的……

脸上火辣辣的少女自言自语着，莫名咧嘴笑了起来，表情十分诡异，不过她极为有条理地给男孩戴上了手铐脚铐，然后又拿过一条黑色布带，给他蒙上了眼睛。

性欲……孤独……

被这两折磨这么多年，少女觉得这两种东西是最难挨的，是最恐怖的，是最能摧毁一个人的理智的。

她认为，无论一个人道德再怎么高尚，就算他被称为一个圣人也罢……一旦面对这两种人类本能顺从或抗拒的情况，只要他性取向正常，只要他在社会中走过，那么都将无法忍受那种折磨。

并且在加上一点点药剂……一点点影响思维的东西……

哈哈，那个人就废啦。

将男孩安置好后，少女拿出一直在亮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直接挂断，然后起身去把玩了一下铁台上面的工具。

但就在她拿上一个像个小牢笼的东西时，手机上的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凤眸盯着那个备注，少女长呼了一口气，没再挂断，选择了接听，并且把手机离耳边放远。

随着她的动作之后，电话那头有些刺耳的声音传出。

“啊！通了……江沐雪！你刚才说什么？还有……小渊渊到底怎么了！”

少女没有说话，看着铁台上的物件，她拿起一根小小的银色细棒把玩了起来，似乎心情非常好。

“江沐雪？你在听吗？你们现在在哪？到底在不在京城？！”

少女依旧沉默，她看着手上那根细小的铁棍，想到什么，张开一只手，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尾指。

“江沐雪……你再不说话，我跟我姐说了，让她把你们喊回来。”

这时，少女紧闭已久的嘴唇微动，开口道：“喊啊，小姨……你跟妈妈说，让她好好看看……看看她的妹妹，是怎么勾引她的儿子，并且跟她的儿子上床的。然后再让她看看，看看她的儿子，是怎么把她的女儿一遍又一遍地肏到高潮的。”

电话那头死寂下来。

少女嘴上的笑意勾勒得愈发动人，她摩挲了一下自己纤细的手指，点开跟电话那头的人的聊天界面，把自己手机里面的几个视频发了过去，随后轻吟道：“季仙梦啊，看看，对比一下我们两个，小渊肏谁肏得更加用力？哈哈哈，是我哦～”

那边沉默片刻起来，似在观看视频，过了没一会儿，那刺耳的声音再次传出，这次是带着一些歇斯底里的怒吼，没有了声音主人以往的跳脱：

“江沐雪，你疯了！不对……视频你换脸了对不对？你们到底在哪！给我回来！”

“我们在哪啊……我聪明的小姨，不妨猜猜？”

将东西放下，少女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看了眼床上的男孩，她便往外面走去。

但走到门口正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她停顿下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

欲渊之境……是什么？

门……钥匙……

算了，还是不放心，直接给他注射点东西吧，让他待会醒过来后，能更快地上正菜……

拿过两瓶药剂，少女看着其上的名字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将两瓶东西一并抽到注射针管里面，然后她走到男孩身边，握住男孩的手，仔细摸了摸男孩的手腕后，按着找到的青筋扎了进去。

慢慢地推动活塞，看着针管里面的液体一滴不漏的消失不见后，她抽出针管，随意用手一抹男孩手上那细微的伤口，看到那里很快就止住了血后，她才安心地把针管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出了房门。

整理了一下方才他们挣扎在地上弄乱的东西还有打扫好那个被自己摔烂的手机后，少女走到洗衣机那里，把插头插好，走到客厅里面的电闸将其拉下。

电器运转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女有些疲惫地回到关着男孩的房间，看见一根东西直挺挺地竖起来时，她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坐到床边面对着床的椅子，她伸出自己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了那根喜欢在她自己下面作威作福的坏东西。

看见那马眼上缓缓流出的前列腺液，少女不厌其烦地伸出手指将其拂去，然后送进自己的嘴里，舔舐干净。

她像是品尝到什么美食一样，极为开心地眨一眨眼睛，抿一抿嘴唇，接着抬眸重新看向男孩。

看到男孩还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但下面那根东西高高地竖着，少女啧啧了两声，双手抱胸，一双玉腿抬起，并拢在一起放到了男孩的腿上靠着，她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起来。

可这一等，她渐渐地坠入了梦乡。

在梦乡中，她恍若看到了一个白袍女子，提着把黑色剑身的长剑朝她刺来。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她一开始是很痛的，但后面都没啥感觉了，她也不避，就是一直看着那个白袍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对她很不满……并且是真的想杀了她。

可对方一切动作都很平淡，像是在纠正她的想法一样，告诉她，对方没有那个想法。

少女不解，直到对方一剑朝她的脑袋穿来时，她笑着迎了上去。

不知为何，她竟真的有解脱的想法。

红色……满眼的红色……

是血……

是她的头掉了……

可她的身体还站在那里……

她怕对方吗？

她一点不带怕的。

但好像……

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相关的事情外，她现在又多了一项害怕的东西。

是死亡吗？她不明白……

她是一个半死之人……不怕死亡……

恍惚间，她听到那个白袍女子开口了，对方的声音有些冰冷，但腔调却很温柔。

“傻丫头啊……”

她不傻！

少女听见这话，下意识地反驳起来。

她平生最恨两件事。

一是恨别人说她傻，二是恨别人说她是个疯子。

但少女眨眼间后，看到的一切全部消散，在她面前的，又是那根坚硬的东西……

以及……

开始挣扎的……

都那么说过她的……

她平生最恨的……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