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其中的事情起因,安昕自然也觉得无法去怪罪陈凌。当时陈凌看着自己吃什么吐什么心下着急,不顾他自己也是刚刚失血,坚持要给自己输血,这才有了这般下场。但陈凌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大概是冥冥中天意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此,在他背后那位首领的逼迫下,如果真要逼到他不得不亲手杀自己,那场面只怕更让人心痛欲绝。
安昕对死亡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释然,但是她不会去表露出来,空自伤悲。陈凌拥住安昕,吻上了她的娇艳香唇。
安昕看着陈凌清秀英俊的面容,他的气质,等等结合一起。这时候居然有些花痴,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言情小说里的花痴女。而陈凌就是那个完美的男主角,王子级别的人物。
陈凌揽住她纤柔的腰肢,这个吻,甜美沉醉,令两位当事人都是流连忘返。
每个女孩子心里都会有一个王子梦。但是过了年龄段,就会回归现实。其实在男人心里,同样也希望有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善解人意又气质出众。
如果形容贴切一些,那就是希望娶一位美丽城堡里的公主。她美丽,动人,善解人意,还能给自己带来财富,权力。
陈凌吻毕后,安昕的脸蛋已经红透。娇羞之中,更是让人爱煞。
随后,陈凌和安昕出门。陈凌先给邱一清打了电话,问明了邱一清所在的酒店地址。当即开着别克车载着安昕前去。
在陈凌的车子开出去后,一辆白色的雪铁龙轿车悄然跟了上去,神不知,鬼不觉。即使以陈凌的敏感,也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
这辆小车里,自然藏的就是弗兰格与费尔多。
那天陈凌被首领刺中,倒在地上一副垂死的模样。把他们两也吓了一跳,那情况,他们几乎都以为陈凌要死了。还想着要不要去急救一番,帮忙送进医院。毕竟心泪这个任务还要靠大哥你呀。
好在安昕总算碰到了丁春香,这才让两人长松一口气。
弗兰格与费尔多自然不会就此放过,又悄然跟踪到医院。最后让暗线血影潜入医院去查陈凌的情况,在陈凌脱离危险期后,两位大哥这才放心。
随后,弗兰格与费尔多想想又不对。尼玛,陈凌是强大的敌人啊,自己这么操心他的生死不对啊!又不是他的好基友。
他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现在伤势没恢复。咱们是不是可以去给他下个暗手,让他无法恢复。到时候动手也方便啊!这样一想,两人微微兴奋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潜入医院动手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是危险的感觉,他们感觉暗地里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这个强大的存在明显的锁定了他们两人,只要他们一想进医院,这种危险的感觉就越发明显。最后,两人联想起陈凌被人刺伤,联想起那个神秘的蓑衣人。那家伙可是一举手就干掉了陈凌的。会不会是他在守护陈凌,是不是这是陈凌的计策,想引自己两人上钩呀?
弗兰格与费尔多最后选择离开了医院,毕竟任务重要,但是生命更可贵啊!
远东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首领钝天安静的闭眼养神。静静的与整个房间都融为了一体。
天人合一,物我两忘!
便也在这时,门铃的声音响起。
“师父!”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传了来。虽然隔着门,但是声音却很清晰的成一条线传到首领的耳里。
“进来!”首领盘膝而坐,这时睁开了双眼。
他穿着黑色的大褂,很是朴素。
进来的是一名看起来二十二岁左右的女孩儿。这女孩儿脸蛋精美无双,眉宇间有着一种眼高于顶的冷傲之意。她穿着黑色小西服,头发束起,显得干练冷冽。
她的饱满将小西服衬托起来,很是壮观。而她的腰肢又格外的纤细,这女孩儿的身材简直就如魔鬼了。腰肢盈盈可握,胸器却又壮观。更要命的是这股冷傲,目高于顶。要么就让男人卑微,要么就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谁若是有本事让这个女人在身下臣服,那绝对是巨大的成就感,虚荣感。
女孩儿关上门后,收敛脸上傲意,对着首领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父,随后肃然而立。
“坐吧!”首领微微抬眸,淡淡道。
女孩儿便即入座在首领的对面。
“师父,按照您的吩咐,我一直守在医院那里。现在陈凌伤势恢复,我来向您复命。”
首领嗯了一声。
女孩儿道:“师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您可否为徒儿解惑。”
“说吧。”首领道。
女孩儿道:“徒儿纵观陈凌此人,婆婆妈妈,千丝万缕,凡事缠身。不似是有大作为的人,而且如今徒儿如今已成就混元。有徒儿和沈默然在,为何您还要对陈凌如此上心?像他这样的废物,杀掉更好。”
首领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孩儿,道:“宋嫣,你入门多久了?”
“五年!”宋嫣回答道。
“五年!”首领道:“我遇见你时,你已是化劲修为。你的天资非常高,灵性更不用说。而且你的心很高,这也是为师收你为徒的原因。五年,我培养了你五年,你在万鬼窟中苦修两年,上个月方才突破混元。你这个速度,不慢,跟沈默然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但是你可知道陈凌修炼到如来巅峰,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宋嫣摇头,道:“徒儿不知。”
“他从化劲到如来巅峰,一共用了两年。”首领道:“之前的他,无名师指点。而一旦被指点后,所表现出来的天资,你和沈默然都比不上。甚至是为师当年的速度,也没有他来的快。当然,不是为师不如他。当年为师是在探索,而现在这条路已经铺了出来,你们算是走了捷径。”
宋嫣精美的脸蛋上微微闪过不服气,道:“但是师父,如来巅峰与混元看起来只有一线之隔,实际上其中有着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徒儿两年前也已是如来巅峰。陈凌心中诸多束缚,无法超脱,这样下去,要到混元可说是痴人说梦。”
“大道三千,皆可成仙!”首领淡淡道:“宋嫣,每一条道路都是大道。并不是你我所走的道是唯一的道,这一点你必须明白。没有谁说过,要到达混元必须绝情绝性。鞋子,要合自己的脚才行。那一条道能到达自己的大道,就是正道。”
“但您所做一切,依然是在逼他绝情绝性。”宋嫣疑惑道。
首领道:“我在逼他到达彼岸,怎么到达,看他自己。时间已经很紧迫,若然不行,死了便也死了。”
宋嫣若有所思,随后道:“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不过,为什么将来的大计,非他不可?徒儿难道就不能助您一臂之力?”
首领道:“你没有他的命格,气运。一个人,有再厉害的本领,若是没有气运,一样会被粉碎在因果之下。当然,如果你的本领真已经到了我现在的地步,气运便是没有那么相对的重要,因为你已经可以粉碎因果。目前来说,无论是沈默然,陈凌,你,你们都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只能依仗他们两人的命格和气运。”
首领说到这儿,又道:“什么是气运我可以给你形容的贴切一点。就比如一挺机枪里有六十发子弹,前方有六十五个人。你要用枪将他们全部眉心点射,枪毙掉。而最后你六十四发子弹打完,剩下的一个人,就是气运所在。你如果仔细去发现,会发现这个人在平常的生活中,危险事故中,这种气运都会一直跟随。但是这个气运并不是无限,而是会随时一次一次的消耗而被败光。那么这个人如果不在气运在身时,利用气运去发一场大财,下半辈子,必定凄惨。而沈默然与陈凌这两个人,他们的命格是皇者,他们的气运要败光,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的。将来大气运降临,他们如果不在这场气运中奠定根基,一旦气运败光,同样也会面临凄惨下场。”
“师父,按您这么说,难道徒儿就没有一丝气运?”宋嫣忍不住道。
“你当然有气运,否则你如何能成为我的弟子。”首领道:“你的根基,为师已经为你奠定。将来会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但是在气运降临的大舞台上,真正的主角是陈凌,沈默然。其余的势力,大抵都会以为自己是主角,他们就像是野心勃勃的臣子,意图沾染王位。而到最后,极大的可能就是粉身碎骨。你在将来的气运之争里,不要妄图去争这个王位,而是要顺气运,追随那个最终的王者。如此,便可保你一世顺畅。”
“那如果徒儿退出这场气运之争呢?”宋嫣蹙眉问道。
“退出?你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你有一身本领,如果要退出,就像是揣了巨宝隐居。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会放过你。要安宁下来,不是躲起来,而是强大起来,就在那万人上面,却无人敢惹。这才是真正的安宁。”首领淡淡说道。
宋嫣若有所思,道:“那您难道不是气运的主角?”
“为师是看戏的人。”首领说道:“龙不与蛇居,凡人的争斗,为师不会插手。”
“我懂您的意思了,您就可以安然的站在一边。虽然您怀了巨宝,但无人能撼动您,因为您有了粉碎一切因果的能力。”宋嫣说道。
“是这个道理!”首领道。
“多谢师父为徒儿解惑。”宋嫣恭敬的道,随后又道:“不过徒儿觉得,陈凌比起沈默然来,差了太多。如果要追随王者,徒儿想沈默然应该是那个王者所在。”
首领不置可否的抬眼,道:“到底谁是王者,为师无法看透。所以也无法来为你提点,但是你也不比太快下决定。先静,静儿后动。”顿了顿,道:“沈默然性格契合天道,但为免太过无趣。陈凌虽然不够狠辣,若要交朋友,还是陈凌来的好。”
宋嫣道:“可是师父,王者并不是朋友。古来成大事者,如嬴政,刘邦,李世民,朱元璋,成吉思汗,那一个不是狠辣之辈,手下人命千千万万。诛戮功臣,杀兄夺嫂。”
“也许吧!”首领这次却不辩解了。
随后,首领起身,道:“你留在这边,为师要离开了。也许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解决,这是对你的一次历练,好自为之。”
宋嫣当下也不敢再多问,亲自送首领到楼下。楼下已经准备了一辆布加迪威龙的车。首领上车,车子启动。而宋嫣则恭敬目送,她对首领的尊敬是发自内心。在宋嫣的心里,师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对,且永远强大的存在。
除师父之外,宋嫣唯一看的起的就是沈默然。而陈凌,对于陈凌的婆婆妈妈,懦弱行为,她则是极度鄙视。
其实要说起陈凌来,还真不是婆婆妈妈的主。杀的人比沈默然还要多,对于敌人,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只不过,他心中有一杆是非的尺子。越过了这个尺子,才会痛苦。
但陈凌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正是因为他还有一颗正义热血的心肠。否则他与沈默然无异,海青璇,流纱,道左,那么多的高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帮助他,跟随他。
沈默然是一心朝高处走,这样的人生,未免无趣。摈弃了人性,我们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人呢?
且说陈凌与安昕见到邱一清时是上午十点。
邱一清起来的迟,陈凌到了之后便要喝酒。地点是在邱一清所住的总统套房内。这酒店正是东方君悦大酒店。小屁孩住在另外的房间。
邱一清嚷着要喝酒时,刚好打开门。打开门后便看见了陈凌和安昕。他看见安昕时,嘴巴立刻合不拢。老神棍欺骗了安昕,这时候见到安昕,多少有些尴尬。也搞不懂陈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邱师傅!”陈凌淡淡喊了一声。邱一清便连忙道:“快进屋坐。”
邱一清此时还穿着睡衣,胡子拉渣,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陈凌和安昕在客厅的沙发上入座后,邱一清也坐了下来。他恨不得给陈凌打眼神,神马情况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