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但也不太一样了，苏暖似乎总能在任何地方看见那个女人。她总远远的跟着她，不会靠近，却也不肯远离。

让苏暖想忽视她都不能。

她总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苏暖，你还有个妈妈，你在侵占你妈妈的东西。

苏暖变得不太喜欢出门了，她整天窝在房间里，即便如此，偶尔从窗口往外望去，也不时能看到她。

她就站在楼下，靠着树，仰头看她。

这个女人就像她驱不掉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苏暖终于忍不住，在某次回程的路上回头向她走去。女人见她过来，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苏暖，她似乎早就在等着这一刻。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苏暖问她。

“…苏暮霖不让我跟你说话。”

女人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温软，语气特意放得轻柔了许多，尾音像带着波浪号：“但现在是你主动过来跟我说话的，这不算我违约…”

苏暖不懂她在说什么，她执着于一个问题：“为什么跟着我？”

“苏暖…”女人叹了口气，抬手像碰她，却被苏暖躲开了：“我是你妈妈，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你总不能不认我吧？”

“你有爸爸，也应该有妈妈，这才是完整的家啊…”

……

苏暖回来的时候，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垂着头盯着地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阿姨叫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不是说去图书馆吗？这么早回来了？”阿姨在围兜上擦着手。

“哦…路上太热了…”苏暖回过神，扶着柜子换了鞋，垂头丧气的上了楼。

今晚苏暮霖回来的很早，阿姨也早早就做好了晚饭，叫苏暖下楼的时候她还不饿，但依旧被按到了餐桌前。

“你爸爸难得今天早点儿回来，多少吃点。”阿姨把苏暖爱吃的菜都摆到她面前。

苏暮霖就坐在旁边，他夹了块糖醋排骨要放进她碗里，却被苏暖捧着碗避开了。

“…我自己夹。”苏暖也搞不懂自己的举动，她垂着眼睛，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苏暮霖的筷子在半空中悬了一会，又默默的收了回去，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吃完饭，苏暖又想回房，却被苏暮霖给截住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客厅走。

“刚吃完饭，上楼干嘛？”

他语气很平淡，拉着她进了客厅把电视打开，遥控放在她手里：“想看什么自己调。”

苏暖随意调到了一个节目，全程在发呆。苏暮霖就坐在旁边，长臂伸展着搭在沙发靠背上，好像将她整个人都圈住了。

他也没有在看电视，而是撑着脑袋歪着身子看她。

手指不时拨弄着她的头发，或是用指尖描绘她耳朵的轮廓，痒痒的，苏暖忍不住侧头躲开，他顿了顿，忽然倾身过来。

苏暮霖靠过来的时候，苏暖不由自主的撇开脸，他的唇从她的嘴角错过，擦到了她的颈侧。

苏暮霖贴在她颈侧没动，呼吸似乎沉了两分，气息喷在她耳侧，酥麻一片。

“怎么了？”

他的手握住她圆润的肩膀，紧紧的，让她没法转身，温热柔软的唇在她细嫩的脖颈上轻蹭，声音里隐约透着两分凉意。

阿姨在厨房里打扫的声音清晰可见，他的唇像羽毛，贴在她耳朵旁蹭得她麻痒，苏暖有些紧张，把他的手从身上扒了下去。

“阿姨在…”

她想往旁边坐，却被苏暮霖握住了手腕。

苏暮霖带着她的手来到他胯间，按在那一团隆起的巨大肉团上，他看着她的眼睛沉黑，像暗夜里深海，表面平静却暗潮汹涌。

苏暖想挣开，却被他紧紧攥住，掌心的被按在他那团滚烫上。

“暖暖…好久没给爸爸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