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沉默酝酿(1 / 1)

魅惑都市 水门大官人 2943 字 13小时前

本章出场人物简介:

朱沿:古图异能挂逼,上面的头辅佐下面的头的色运之子,现阶段意识陷入沉眠。

朱鸣:古图内的鸣蛇残魂,老阴哔,拥有情瘾和暗梦异能。

解贾:岳海市市博物馆副馆长,程菲前男友,借职务之便与程菲偷情,和范枫画有肉体关系,市博物馆的馆长热门人选,竞争对手为首席运营官汪率

程菲:舞蹈老师,乔远图妻子,解贾的前女友,近期开始与解贾发展偷情关系。

沙楠:拜金女王,高傲,不择手段,拥有媲美维密天使的美腿,被男友当作攻略唇模人妻夏莎莎的手段与筹码。

尤剑:市博物馆高级鉴定员,属于首席运营官汪率的派系,美腿空姐程星钗男友,沙楠的大学同学以及舔狗

“不用担心,麻烦已经解决,好好配合朱沿,过几天回来吧。”

沙楠左右交叠双腿,扭动有点紧张的腰身,单手支住侧脸,疑惑地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

解决?怎么解决?什么时候解决的?

配合?怎么配合?配合什么?

乔老板的电话仿佛班主任雷声大雨点小的课后谈话,让她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她已经事前准备好说辞为这次丢失石碑的无妄之灾辩解,她对此很有信心,虽不光彩,也无大过。

自己越过老板在总公司张扬收获石碑的事,她知道自己玩砸,无形中相当于将乔远图架在明面,令乔老板很难操作。

对此,她知道狡辩是无力的,任由乔远图责备才是没有选择中的答案。

当然,她也没想过跳出来一肩挑,躲老板后面做鸵鸟才是明智选择。

然而,乔远图压根没说什么,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客套话,留下最后那句没头没脑但有点盖棺定论的话便结束通话。

沙楠悬着的心不但没落下,反而入堕迷雾。

自从这通电话以后,乔远图已经两天没联系过自己了,这说明一种态度,不责罚,不理睬。

乔远图明面上的惩罚是没有,暗地里的不满免不了。

另外,尤剑这两天也没来纠缠自己了,去哪了呢?藏品的事就这么翻篇了?还是说乔老板和市博物馆达成什么协议?

周年庆办得很成功,舞蹈表演在许多短视频平台引起海量好评。

而稳稳卡住C位的拓本,经过轮番宣传炒热,这几天石碑拓本可是热度十足,甚至上了热搜。

讽刺的是,一手策划周年庆的解副馆长没得到什么的关注,反而是首席运营官汪率频频露脸,又是专访,又是官推,风头稳稳压过解副馆长。

作为汪总派系的尤剑功劳颇大,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而且死掐合同,自己对他毫无办法。现在却对自己不理不睬……

难道乔老板割肉了?

听他从容的语气又不像……

朱沿……

沙楠呢喃着,察觉到这一切的反常来自于朱沿。

朱沿之前说的两种“特效药”正一一应验,那第三种所谓“见效慢”的药呢?(翻看第四十三章)

自从那天他在自己房间留下那句“先见效,后索要”后,除了后来有一次为自己解围摆脱尤剑纠缠以外,便没主动搭理过自己。

而且那次他拉走尤剑以后,沙楠确实清净了两天。

一切风平浪静,但越是平静,她越是忐忑。

沙楠不由想起朱沿之前说过的话“先见效,后索要”。

前两种“药”已经见效了,他会索要什么呢?

“见效慢的是公司内部不会追究你的过失。”

她重新审视自己此次活动的操作,没发现什么遗漏的失误,他究竟指的是什么?

朱沿那一脸温和的微笑浮现在她脑海,沙楠感觉自己被拿捏住,但又说不出具体来。

她总觉得朱沿的沉默在酝酿着什么……

沙楠望向窗外的暴雨,昂首喝完杯中残留的些许红酒,修长紧致的丝袜美腿再左右交替叠了一下,丝袜表面摩擦的“唦唦”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有些烦躁。

银越酒店的另一个宽敞的单间里没有开灯,暴雨击打窗户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内回响,窗外的些许光亮照入房内,靠窗的桌面摆着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以及歪七扭八的啤酒瓶。

“啪”

一个喝空的啤酒瓶被扔到墙上,发出无力的轻响。

手机安静地斜倚在不远的角落,无人问津。

男人头发凌乱,满是胡渣的嘴打了个酒嗝,颓废地靠在床边,被子半落粘着酒渍的地板上。

“呃……他妈的……”

尤剑手在周围摸索了几下,迷迷糊糊地骂了句,想起身找酒,两脚发软,没支棱起来又颓软跌坐下去。

没人找他。

汪总没找他,嗬……汪总现在正春风得意呢,现在能压下解贾,哪顾得自己。

沙楠没找他,艹!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肏上楠楠了!他妈的!尤剑很生气,只能喝酒。

齐项野没找他,那是个恶魔,他搞砸了齐项野的计划,现在压根连接电话的胆气也没有,他很怕突然见到对方的来电显示,很恐惧,只能喝酒。

程星钗没找他,贱人!

居然!

居然!

居然敢背着自己勾搭别的男人!

他前两天找了好久程星钗见不着人,在房门蹲守时,竟然看见朱沿一左一右搂着两妹子回来。

贱人!

他气得想将程星钗揪起来痛骂一顿,但朱沿一个眼神让他马上怂了,灰溜溜离开。

他不断打电话,但一向恭顺的女友居然一个没接!

贱人!

将她送给齐项野玩真是没错,反正早晚得勾男人!

他很愤怒,但一点法子没有,只能喝酒。

朱沿没找他,太好了……太好了……不要来……要女人就拿去吧,性冷淡的贱人,艹!

去玩吧,随便怎么玩那个贱人!

艹!

他妈的混蛋!

他全部知道了……完了!

他究竟想怎样?

尤剑很混乱,只能喝酒。

完了……全完了……

齐项野不会放过他的,虽然石碑按齐项野的安排劫走,赌债算是购销大半,剩下的找姐姐借吧。

但他们几人被揍得头破血流的惨样让尤剑胆战心惊。

一定会迁怒给他的。

他想起拍下石碑当晚被齐项野修理一顿强迫他配合劫持计划的情景,顿时头皮发麻。

他一来为了一定程度洗脱自己的嫌疑,将程星钗搭进去的,同时也是为了在取悦齐项野,齐项野在他面前从来没掩饰对女友的兴趣。

但听着两女的口供,齐项野似乎没来得及享用程星钗就给朱沿搅黄了……完蛋了……

朱沿不会放过他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这几天为何毫无动静,但朱沿只要把隐藏的线索捅出来,自己一定完蛋……恐怕市博物馆方面顺藤摸瓜甚至能查出自己挪用公款去赌博的行为……通知齐项野干掉他……别想了……朱沿能单刷他们一伙……完蛋了……完蛋了……

酒呢……好想喝酒啊……

女人呢……好想肏程星钗那贱人啊……好想肏楠楠啊……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令尤剑蓦然一僵,呼吸不由屏住。

又是几秒煎熬的死寂……

“呿,吓死老子……”尤剑嘟囔着嘴,放松肩膀。

“是我。”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有点熟悉,有点阴冷。

尤剑浑身一颤,瞳孔收缩,双手下意识扶住头颅,手指深深抠进头发里。

“开门。”

朱鸣平淡但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传来,尤剑一哆嗦,颤抖着走向门口。

一身朱红罗莎长裙的优雅美妇人侧卧在沙发上,如瀑黑发随意地皮山在白腻饱满的前胸,圆润的香肩上只有两个红绸系带,清媚贵气的身子慵懒而诱人。

五只溢着朱红亮光的玉指柔和地摁在白净的脚踝,慢慢按摩。

她那条令人神魂颠倒的水蛇腰随着手指揉捏的动作而缓缓摇晃,端的是勾人心魄的绝色艳后。

程菲精致修饰的黛眉不时轻蹙,脚踝的伤势让她咧了咧嘴。

周年庆的舞蹈表演是成功的,她的演出被搬上短视频平台,表演邀约接踵而来。但她一一推掉了……

没想到啊,在表演的最后,把脚扭伤了。

太不专业……居然在舞蹈的高潮部分,分神了……

唉,难道真的老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凑在一起,好像有所谋划的?

乔远图和解贾能来看自己表演,她很高兴,没有哪个女人会特别排斥自己丈夫和情人对自己的欣赏。

但……势同水火的两人怎么会凑一起呢?

而且他俩似乎有意避开自己?

正是表演的最后突然看见两人一起悄然离开的嗓音,程菲才会分神扭伤的……

多好的团队啊,自己扭伤了,各个工作人员都来关心她,不少男同事还来询问要不要送她回家,譬如灯光组的符先生,或者舞团的男舞者们。

可是,她等了两小时,那两人没有任何问候……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得到自己以后,就不闻不问啦……

程菲有点失神,手指不小心摁到痛楚,顿时吃痛松手,整个人索性地躺倒在沙发上,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震没用啊……她本来还想表演完尽快去接妹妹回来,现在只能在妹妹家干等了……

幸好,妹妹这两天通话明显精神了许多,看来郁闷难受时去海滩散步很有效呢。

唯一令她担忧的是,妹妹说她和男友分手,她自己决定的,再也不想理男友了,因为……她找到真正值得自己倾注所有爱意的男人。

唉,傻妹妹啊……没想到一直死心眼的妹妹会突然恋爱脑上头……

别碰上个只是馋她身子的男人吧……

哪有男人不馋美女身子的?

都一样……男人啊……

“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哦,别老逞强……”

阳台传来隔壁邻居轻柔的声音,“嗯……我当然有想你啊,每天都想着你……答应我别乱莽好吗……我很担心的,求求你嘛。”

程菲表情柔和几分,周末不出去在家撒狗粮,小情侣感情挺好的样子。

“想你的什么?别……别问啦……”

“讨厌……老欺负我……”

“别……别挂嘛……我很想你……”

“嗯……想你……想你……想你的大宝贝……羞死人了……”

“什么大宝贝?坏蛋……你知道的……就是……就是大……大……那东西啦……坏蛋!羞死了!”

“什么湿透了……胡说……胡说……人家才湿了一点点……啊呀!羞死人,坏蛋,不理你了……”

大宝贝?那东西?湿了?

现在年轻情侣玩得这么野吗?隔着电话玩?

程菲挑挑眉,头却不期然向阳台靠过去。

“你有空要照看一下小枫啊……她……她摊上这种事……女生很难受的……”

“嗯,我知道她平时可能对你态度一般,但是她是我的闺蜜,也是你同学嘛,有空的话照顾一下……”

“一直在照顾?嗯……我就知道,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呵呵。小枫啊,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是感激你救了她,照看她的,她现在很需要人关心。”

“她很开心?开心倒不至于,不过她能向你表现出开心就好,起码她算是消化掉这段可怕的遭遇了?”

“什么?没消化,只是含着?哦,我明白了,她还是强撑着,不肯和你吐露内心感受吧,没事,你们回来我会好好开解她的。”

“啊呀,你撞到伤口吗,怎么喊疼?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不疼?不疼你怎么突然叫啊?哦……哦……按摩师手法很野,按腿太舒服?”

“按腿有这么舒服吗?哪条腿啊?”

“最粗那条?呃……你的腿粗度还会不同吗?”

“什么……胡说,我才没有挂念你那种坏心眼的按摩呢……你又欺负我……讨厌……”

“你快点回来嘛……人家……人家也可以……可以让你按摩的……像上次那样……”

“嗯……是舒服……舒服……讨厌……不要老让人家说这种羞死人的话……不理你了……”

“安安全全回来啊……人家……人家……都可以的……拜拜咯,吧唧……”

程菲神色有点古怪,揉按脚踝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隔壁的年轻女生声音听着温婉娇怯,从对话来看好像被男友吃得死死的,现在年轻情侣这么……这么会玩吗?

唉,也不知道妹子和她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被带坏。

话说这女生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哪里呢……想不起来了……

程菲缩了缩身子,拉起毛毯静静睡去,清贵的眉眼凝着一丝淡淡的愁绪。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东南西北四角分别摆着象征四瑞的文玩,难得的是每件文玩皆是不同品类,有灵韵生动的朱雀展翅雕塑,有威严凶煞的白虎咆哮挂画,有恢弘大气的青龙蜿蜒墨砚,有浑厚古朴的玄武驼山紫砂壶,宝光内敛且不流俗气,让人觉着办公室主人有一份卧龙在渊志在千里的气度。

整洁的办公桌上,屏幕正播放着热度颇高的访谈视频。

一只皱纹颇多的手关掉自己刚接受专访的视频,然后双手交叠抵在略薄的嘴唇上,男人面无表情地沉吟起来,看不出情绪波动。

男人脸型消瘦,面色有点苍白,但一双眸子十分明亮,仿佛毒蛇一般冷峻森寒,眼珠轮转间,透着股狡黠凉薄之色。

好几天了,解贾的平静与退让并没有给汪率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愈发觉着这位老对手的沉默似乎酝酿着逆风翻盘的一手。

“叮”

手机传来新信息的提示音,汪率低眉瞥了眼,嘴角微微扬起。

“解贾……终于要出手了吗?”